虞红走到苏乐阳身边，低声道：“他已经死了。”
苏乐阳仿佛没听到一般，继续戳。
虞红抹了把眼睛，她不是个感性的人，到现在已经很难让她流泪。这几天流泪的次数真是多了好多。
任榆突然出声，从刚开始到现在，他一直没有出声：“虐死人有什么用，他又感受不到。旁边还有活的。”
一句话让苏乐阳的动作停下，他站起来。地上趴着动弹不了的瘦小男人在他站起来时就开始惨叫，刚刚苏乐阳对‘老大’做出的举动已经将这个男人的胆吓破。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一切都是老大，不不不，是蔡涛，是他的主意。我也是被他逼的，我要是不按照他说的来做，他就会杀了我。我也是没办法，求求你，给我个痛快就行。”
他很清楚，苏乐阳绝对不会放过他。
现在的他只求迅速一死，而不是想苏乐阳像对待蔡涛那样对待他。
苏乐阳微微咧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细牙，配着那一张血脸，说不出的惊悚。
“你说你被逼？当初说让拔下我爸舌头的是谁？说……我的时候又是谁？”一字一句，声声泣血，“我当时就发过誓，如果我还活着，穷其一生也要报仇。”
“今天上苍有眼，托了他们的福，你们落在我手里。”
“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苏乐阳会一点一点还给你们。”
小小的孩子，迎着淡金色的晨曦，说出的话含着滔天巨恨。
“接下来的画面可能会引不起适，你们回避吧。”那个孩子背对着所有人，冷冷的说。
所有人退进堂屋，院子里响起几声枪响，对于当初并没有折磨过他的，苏乐阳选择一枪一个结束。
只留下那个瘦小男人。
惨叫声足足响了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后，任榆走出去，一枪结束了瘦小男人。
此刻的他，几乎看不出他的‘人形’。
“你做什么？”苏乐阳狠厉的盯着任榆。
“折磨了这么久，”任榆淡淡道，“痛快吗？”
苏乐阳抿唇不说话。
任榆：“我很不痛快。”他指着自己耳朵，“听了一个小时，够了，我不想再听更长。”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这个说法我赞成。”任榆说，“所以我对你说虐死的没有，虐活的才行。但这个时间不要太长，不要为了这么个败类，毁了自己。”
“杀戮会让你身上产生杀气，而虐杀，只会让你产生戾气。戾气多了，本心就散了。”
“你才十岁，未来的路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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