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还残余一点她的味道的床铺,脸颊深深地埋於被子之间,大口地呼吸那种独特的“药味”,浅浅的,是让人安心的。
哭是种很累的举动,特别像她这种从死亡中活过来不多久的“病人”,外加四天内只吃一点粥和硬到快吞不下的馒头过活呢,少女很快又堕入悲哀的昏睡之中,在黑暗之中,她无法挣脱悲剧的恶果。
可怕的梦,不断在重覆……重覆……
她真的很累了。
怯懦不知怎麽面对她的毒蠍这才缓缓的从门外走进去,放下所有东西,来到床边蹲下,静观她连睡了都让人感到可怜心疼的脸,脸上满是乾了的泪痕,却偶尔又偷偷的流了一串新泪盖了旧的痕迹。
她……真是个水造的女孩,爱哭,可是看了,会让人心疼。
毒蠍伸出掌心,放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扫动,用姆指拭去她晶莹的泪水,热烫的掌心一点一点的把暖意传递到少女的梦境里面,少女在黑暗中得到了安全,无止境的泪儿也跟着停止。
「水造的女人……」毒蠍喃喃地说。
她对她的感觉,使她感到无限的奇妙,她不懂处理这种轻飘却又沉重的感觉,很矛盾,是两种极端的冲击在对持,她按着心口,她发现只要盯着这个女人,心脏的跳动频率就会改变,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因她而改变着些变化.
掌心不甘被她这种魔力所操控,冷哼一声又改成捏她的脸庞,只是这此是温柔一捏,完全不会弄醒她的。
「哼,连睡相都好看得不得了的女人……真够危险。」她冷清的放开她,站起来走去厨房,盯着她竟然大费周张为这女人张罗的食物,又是一记冷哼,接着卷起衣袖,开始动手。
反正,她也饿扁了。
唦唦唦,咚咚咚咚,哇啦哇啦哇啦,霍霍霍霍。
许多种杂声一连串的响起,听起来很有秩序的连贯性,也听起来演奏这乐曲的人十分熟练这类的“曲韵”,乾净俐落,每样都整齐切好放到盘子里。
烧红铁镬、下油、爆香洋葱、僵片、放下已去毛剥皮切件的野兔肉块、猛火煎香、翻面再煎,然後快炒一会,倒一大碗已调味的清汤,盖上,炆大约半个时辰便可起煱。
另一道菜,则是简单的上汤浸豆苗,最後一道只需等水煮起了,放下新鲜从湖里抓来的肥美大鱼蒸十到十五分钟,一餐三餸的丰富晚饭就完成了。
水终於煮到起泡了,毒蠍小心地把大鱼放在碟子上,再放在镬中盖上盖子蒸,一轮的忙碌,让她额心也冒了许多的汗点,才转过身打算走出热腾腾的厨房,一个瘦削的小东西就用力扑入她怀间,用力搂紧她的腰肢。
「鸣鸣……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少女一直重覆,眼泪刚止住不久又猛力掉下,比之前的更来的凶猛。
毒蠍用力捏紧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一张泪水满满的可怜脸容映入她冷清的寒眸里面,温柔的安慰一句也没有,仅仅的只有严厉怒气的问话道:「水造的女人,告诉我,你的名字。」
「伊……伊甸.翼霏语。」她咬着唇,告诉她自己的名字。
「伊甸是姓?」毒蠍的指尖再捏紧,已经达到弄痛她的程度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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