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吃了两人份。
“那哺食不合胃口,刚刚吐了。”刘彻漫不经心道。
不合胃口?吐了?!
陈阿娇忽然想起了当日下毒之事,难道--
“你身子可有什么不妥?”她虽然不信王娡竟会在送给他二人的哺食中下毒,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刘彻看她满脸关切,心头的酸楚竟少了许多:“没事,我很好。”
“不行,须得叫太医令来,”陈阿娇放下了著子,“说不定是着凉了,这殿里头冷……”
刘彻忽然抓住了她的双手:“我不冷,你看,我比你的手暖。”
“手暖的人命好。”陈阿娇忽然想起了这句俚语。
“那我就把阿娇姐的手捂暖,永远捂着,捂得暖暖的,再不会让它凉。”刘彻突然道,陈阿娇有些被吓到,为何明明如此正常的一句话,他的语气却……却有些委实太过正经了?
“还是叫太医令吧,”陈阿娇道,“来人,唤……”
刘彻忽然捂住了她的嘴:“莫,莫,阿娇姐,我无事,要太医令也不能这样去叫,会让人传闲话,说我们给父皇守灵还拿乔。”
☆、第39章
次日,刘彻又去了未央宫前殿同大臣争论谥号之事。
他脸上的疲惫已然十分深重,没法子。他是太子,依礼便是要为大行皇帝守够七日灵堂的。这是殊荣,也是折磨。可除了太子妃外,能有守灵资格的,也只有他那个‘生病在塌’的阿母王娡了。
他现在还有几分清醒,那也是昨夜陈阿娇硬推着他去休息了两个时辰才有的。
他的亲母有无缠绵病榻他是不知道,可陈阿娇的旧伤发作了,他却是清楚的。
只是,就是这样,也不能召太医令来,为怕人说太子妃有意拿乔,他要为她讨瓶药都地叫个内侍偷偷摸摸地过去。
陈阿娇委不委屈他不知道,可他替她觉得委屈。
好在今日讨论一番之后,可用谥号之字便只剩下三个了。
刘彻起身:“我明日去同大母问安之时,也会将这三个字告知大母,问问她的属意。”
这不合礼法,但却合乎孝道。众臣无不感叹太子事孝,刘彻笑了笑,便出了殿,上了牛车往那鸿宁殿中去了。
平阳长公主此时正在同陈阿娇说话,语气是同王娡十分相类的谦恭。刘彻过来时,正巧平阳长公主也说到子嗣之事,语气婉转温和,说的还是希望能早日见到太子妃有孕。只这一句,便将刘彻的怒气全部勾了起来。
“这孕子之道啊,还是在于妇人,”平阳长公主笑道,“我家襄儿……”
“大姐今日进宫为何不将襄儿带来?”刘彻走了进来,跪在陈阿娇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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