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口,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这样一来的话范围就放大了,那三个昏迷的弟子反倒是没有了嫌疑,等他们醒了之后说不定也问不出什么来,毕竟是假的,就算问出什么也不能相信。
“现在要怎么办?”丁月华看大家都不说话了,轻轻扯了扯曲华裳的衣袖,小声问道。
“查也不好查啊……藏剑山庄上上下下这么多人,而且就算要查,不通过叶庄主也说不过去。可是要怎么告诉他?说不定叶清歌身边也有奸细呢……”曲华裳苦恼的思考。
“你之前不是约了叶清歌给他看病吗?”一直沉默的白玉堂忽然说道,“以这个借口去找他,然后再详细谈一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哎,是个不错的注意啊!”曲华裳拍拍手笑道,“那就这么定啦?我自己去了哦?”
“去吧。”白玉堂在曲华裳在身边绕来绕去转了半天之后,才凉凉的叹了一句。
晚饭之前,曲华裳让自己的徒弟徐长歌去传信儿给叶清歌,想在他晚上有空的时候去拜访他,然后给他看看病。叶清骊很热情的接待了徐长歌,并说明自己一定会把曲楼主的消息传到的,请徐长歌在此稍候片刻。过了一会儿,叶清骊从天泽楼上下来了,对徐长歌说叶庄主已经答应了曲华裳的邀约,邀请她晚饭的时候来天泽楼一起。
徐长歌回去之后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曲华裳,曲华裳很开心的回屋去准备晚上给叶清歌看病了。
“为什么我觉得她很开心的样子……五哥你不担心吗?”丁月华望着曲华裳欢快而去的背影,整个人都迷惑了,她小心翼翼的看着白玉堂的脸色,在确定白五爷没有其他表情之后,轻轻的问道。
“担心?担心什么?”白玉堂很奇怪的瞥了丁月华一眼,“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抓住幕后主使了,所以当然觉得开心了,很奇怪吗?”
“没没没!”丁月华立马摇头,“五哥你继续!我先走了!”她说完,跟躺在床上的丁兆兰和靠在一边的丁兆慧道了别,赶紧拽着展昭离开了这里。白玉堂莫名其妙的看着跑出去的丁月华,最后跟丁兆兰和丁兆慧点点头,也离开了这里。
晚饭之后,叶清歌派人来请曲华裳,曲华裳是一个人去的。一行人绕来绕去之后,没有去天泽楼,反而直接去了码头的方向。
“这是要去哪里?”曲华裳很奇怪的问道。
“庄主约您去游湖。”前来接人的藏剑弟子对着曲华裳恭恭敬敬的说道,“西湖的夜景要比平时美的多。这个季节的还好,尤其是等到冬季下雪之后,西湖的夜景才是天下一绝。”
“原来是这样啊……”曲华裳点点头,想了想之后,从袖中摸出了一个荷包递给带路的藏剑弟子,“那能不能麻烦你帮忙把这个荷包送给白五爷?”
“曲楼主客气了,在下一定帮忙送到。”藏剑弟子接过曲华裳递上来的荷包,恭恭敬敬的说道。
曲华裳微笑。
码头边,一座雕栏玉砌的巨大画舫静静的停在水面之上,四盏大大的写着叶字的灯笼挑在画舫前雕刻成兽嘴伸出的铜柱上面,把一小片湖面照的无比明亮。曲华裳在藏剑弟子的引导之下登上画舫,然后画舫起锚,离开了岸边。
曲华裳没有立马走进里面,她站在画舫外的围栏之上看着船离岸边越来越远,最后飘飘荡荡的驶入了西湖浓浓的夜色之中。月华如白练倒悬,一泻千里,铺在水面上,折射着点点荧光。这边的湖面上生长着大片大片的荷叶,少数残留的秋荷花悄悄藏在叶片之间,在月光的照耀下含羞带怯的盛开。画舫无声的驶向远方,船头破开平静的湖面,荡起一圈圈涟漪。
周围没有一个人,整座画舫静悄悄的,曲华裳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之后,先开帘子,深吸一口气,走进了客厅之中。
客厅之中灯火通明,叶清歌坐在右手边的椅子上,正端着一壶茶品,听见了掀起帘子的声音,他不动声色的说道:“曲楼主来的正好,这雨前西湖过了三遍水,已经出色了,正是香浓的时候,来品一下如何。”叶清歌一边说,一边吩咐人上茶。
曲华裳在叶清歌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她从藏剑弟子的手中接过茶盏,端在手里把玩了片刻,并不急于品尝,而是忽然问道:“叶清骊,我约的是给叶庄主看病,你坐在这里陪我喝茶……是个什么理?”
叶清歌的手一顿,笑道:“曲楼主说笑了。你莫不是看差了眼?”
“我是不是看差了眼,想必你最清楚。”曲华裳微微一笑,把茶盏轻轻放在桌角边,“上午回去之后我们便再也没有见过叶庄主了,他现在何处?”
“叶庄主?他就在这里,就是我,曲楼主不是要帮我看病吗?那就请吧?”叶清歌的嘴角挑起一抹奇异的微笑,他提起左手臂放在桌子上,右手翻起自己的袖口,露出惨白而僵硬的手腕,然后把手往曲华裳那边推了推,“曲楼主是要把脉呢?还是悬丝诊脉?在下听说曲楼主曾经用悬丝诊脉给开封府的小侯爷庞昱断过症状,那么今日也让在下见识一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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