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刀刮掉腿伤上的烂肉时,图拉真努斯的嘴里咬着木塞,身体颤抖,从头到尾,却没有发出过一声呻y。
埃及人最后往他的伤处上了不知道是什么的药,又吩咐阿佳妮定时喂他吃止痛剂。他离开后,边上也没有别的人了,图拉真努斯才忽然睁开眼睛,用力抓住了阿佳妮的手。
他抓得如此用力,以致于手背上的的青筋道道凸起。他的牙齿打着战,颤声说道:“我听说埃及人断气后,医生要往他的眼皮上缝一针,以确定他真的是死了。我要是死了,求你不要让这个埃及人往我眼皮上缝针,我怕痛。”
阿佳妮忍住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点头。
他微微吁出一口气,仿佛放下了心,重新闭上眼睛。鸦片剂的药性发作,他再次昏睡了过去。
快半夜的时候,他发起了高烧。阿佳妮彻夜未眠,在他边上用冷水浸过的毛巾敷他额头,擦拭他的身体,尽量为他降温。下半夜的时候,他的体温忽然又急剧下降,整个人甚至发起了抖,下意识般地朝阿佳妮靠过来,阿佳妮象抱孩子般地将他抱在怀里,就这样折腾了一夜,第二个白天过去,埃及人来换过药,夜晚再次到来的时候,阿佳妮欣喜地发现,他的体温终于恢复正常,睡着时的呼吸,也规律平静了许多。
————
外面正在下雨。
雨水洗涤着漂浮在空气里多日的浮尘和灰泥,也带了一阵久违的凉爽。
阿佳妮从图拉真努斯的床边站了起来,走到窗边,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湿润的夜风拂过她的脸,她忽然闻到一股酸臭的味道,意识到这是自己身上发出的气味,这才想了起来,她已经好多天没有洗过澡了。
她现在迫切地想洗个澡。
但这里没有让她单独洗澡的条件。
她抓了抓自己头上几乎黏在一起的头发,想了想,决定趁着天黑,站到屋檐头的水柱里先冲一下。虽然未必干净,但总比象现在这样散着一股酸味要好。
她出来,站在一股细细的水柱前,先伸出胳膊和脚,洗了洗,接着想整个人站到水柱下时,一个一直靠在墙边阴影里的人影动了动。
“这里可不是个洗澡的好地方。”他低声说道。
阿佳妮吓了一跳,回过头,看见汉尼拔就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她立刻想起之前在黑石堡时,那个晚上的一幕,禁不住有点着恼。
“你总喜欢偷偷躲在暗处,然后吓人一跳?”
“抱歉,和上次一样,这次也只是凑巧,”他朝她走得近了点,“我刚回来,听说图拉真努斯好了些,想过来看一下。并不是有意要吓你的。”
阿佳妮嗯了声,声音也变得柔软了,“他确实好了些。”
汉尼拔走进屋子里,摸了摸图拉真努斯的额头,终于露出轻松的神色。
“他应该很快能好起来了。”他低声说道。
阿佳妮再次嗯了声。
汉尼拔转身过,没说话,似乎也没有想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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