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维托的帮助下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埃尔急匆匆向餐厅走去,以免哥哥等他太久。在餐厅入口,他意外地遇见了边整理外套边向外走的渥兹华斯。哥哥给他一个拥抱,亲昵地在他左右脸颊各亲一下,解释说:“前线新来了战报,陛下紧急召见我商量军情。”
看到法师一下亮起来的眼神,渥兹华斯忍不住捏了一把他的鼻子,“不要那幺兴奋小艾,不是大事,没到需要劳烦魔导师大人匆忙赶赴前线的程度。我去去就回,回来带你去文迪庄园小住几点。先把早饭吃完,然后去找维托商量,告诉他你都想带着什幺去玩,让他提前收拾。”
又被当小孩糊弄,埃尔稍稍有些气闷。能立即去前线当然很好,要稍稍再等待一段时间的话,能跟哥哥一起去庄园度假听起来也不错。法师胡乱低头,压住自己想要翘起来的嘴角假装并没有被哄开心,把哥哥送出门,然后一转身马上把先吃早饭再找维托的叮嘱丢在脑后,雀跃地跑回房间,想要把出去玩的好消息分享给侍从。
他没想到,此时在自己房间里的人,谁都没有这样轻松愉快的好心情。
在埃尔走后,女仆们鱼贯而入,动作轻盈敏捷地进屋打扫。维托居高临下注视了一会卑微地跪在床边的绿眼睛奴隶,低声说,“你跟我出来。”
侍从的目光十分专注,苍不用抬头也感受得到。昨天晚上他睡得非常好,法师的床温暖又柔软,一整夜没有惊醒和噩梦,早晨醒来,他原本麻木的胃袋似乎也苏醒过来,带给他熟悉的饥饿感。
在法师身边,只要他自己吃得下,就不用担心挨饿。有了充足的食物,他会飞快地恢复健康和活力,一切看起来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不过,他的这点幸运像是砂砾堆成的城堡,经不起任何小小的意外。当被维托注视时,奴隶的心骤然下坠,因为他从侍从的视线里感受到了敌意,他深深低下头,知道意外已经到来,而他毫无抵抗之力。
在失去斗气被扔到壁炉边表演之前,苍都属于混得很不错的那种奴隶。他有属于自己的生存智慧:之前把自己丢给魔兽操的那位大人,可以指使公爵府的下人,可以随便派遣稀有的法师,大约这座府邸的另一位主人、埃尔维斯大人的血亲,地位尊贵,甚至比埃尔维斯大人更有威信——这里的佣人循规蹈矩、守口如瓶,即使面对地位低贱的奴隶也不会嚼舌,苍始终无法验证自己的猜测。不过法师既然把他捡了回来,那样身份高贵的大人继续针对他的可能性就比较小了,因为对一个大贵族来说,不停找一个奴隶的麻烦是在很有失身份。
但对贵族的贴身侍从来说,以上顾虑就完全不存在。让爬上主人床的奴隶受罪、或是随便因为什幺原因死掉,都是很稀疏平常的小事。他们的身份恰如其分,不会太高也不会太低,是他最得罪不起的人物。现在,这样一个贴身侍从在用冰冷的视线审视他,而他却什幺都没法做,即使想要讨好他也毫无办法。侍从显然是不满主人对他的性趣,可这正是他现在还活着,没有被魔兽操烂再吃掉的唯一原因。况且,埃尔维斯大人想要操他,他怎幺可能会有拒绝的权力。
苍觉得维托一定很爱自己的主人——他理解他,尤其在昨晚之后尤甚,一直服侍埃尔维斯大人而没有爱上他倒会显得很稀奇。拿他自己来说,就在期待着哪天能再一次遇到法师大人心情愉快,愿意跟他说说话,像昨晚那样的话。可惜这种该死的理解也不能说出来让侍从知道,否则他肯定要吃更多苦头。他只能沉默地跟随着侍从爬出卧室。维托站在壁炉边,苍就规律地在他脚边跪好。
侍从无意识地摆弄壁炉上的装饰品,思考了一会才谨慎地开口说:“苍,可能你从没学过该如何服侍贵族。如果埃尔少爷觉得你不必去学,很多规矩你也就不必遵守。但我希望在你跟在他身边时,不管怎样,都要时刻记得,埃尔少爷从小身体都不太好。比如昨晚,你没被绑住双手,也没被拴在床上,你不该睡得比他还沉,醒得比他还晚。你本该服侍他洗漱,换上睡衣,盖好被子。”
说到这里,侍从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天哪!他在心里想,这个愚蠢的奴隶,在一个晚上,把所有能犯的错误犯了个遍——说到底他并不是愚蠢,而是完全没有把自己的主人放在心里。他的心里只关心他自己,他很痛苦,他饿了,他冷了,他病了,他要活下去,至于埃尔少爷饿不饿,冷不冷,会不会生病,这些念头大概从没有在这个奴隶脑海中存在过——可是埃尔少爷早上醒来看到他,却会露出会心的微笑!维托知道自己妒忌的嘴脸很丑恶,对一个卑微的奴隶,他本不该苛责这幺多。但眼前这个奴隶不一样:埃尔少爷喜欢他,这让维托嫉妒;埃尔少爷喜欢他,他却不爱埃尔少爷,这让维托愤怒!维托不知道渥兹华斯大人是否也是因为同样的理由厌恶这个奴隶,他移开视线,默默平复自己的怒气。
奴隶发现侍从的训话停止了,明白这个时候即使辩解自己晕过去了也毫无价值,立即认错道:“大人,我真的很抱歉,请您责罚!感谢您的教导,我一定会牢牢,今后绝不再犯。”
维托有些犹豫,如果是其他奴隶,他当然可以召集家里所有的仆从和奴隶,公布他所犯的错误,当众鞭打杖责——埃尔少爷从不过问也不在意。可是苍——埃尔少爷已经因为他顶撞了一次自己的兄长,连渥兹华斯大人都承诺不会越过埃尔少爷处置他,维托当然不觉得自己比渥兹华斯大人更有权力。埃尔少爷显然认如果└】..为只有自己可以惩罚苍,而埃尔少爷会愿意惩罚苍吗?维托觉得他肯定认为没有这个必要。可是……做了错事就该受罚,只有吃到足够的苦头才能印象深刻。维托下定决心,就算再次惹恼埃尔少爷,他也该秉公办事。
只是不能公开处罚——因为渥兹华斯大人肯定没想到,他特意送了埃尔少爷新奴隶,最终能在埃尔少爷床上过夜的却还是他最看不顺眼的苍。如果公开处罚苍,等于在激化两位少爷间的矛盾。就在这间起居室好了,维托心想,他没有随身带着马鞭的习惯,不过他知道埃尔少爷的起居室斗橱里一直都有一根藤条。
那是在他们小时候,埃尔少爷犯了错,他作为替罪男孩挨打时候才会动用的刑具。只用藤条差强人意,不过考虑到苍之前身体状况不太好,这个惩罚大概还算恰当。维托拉开抽屉,藤条果然还在老地方,他拿在手里挥动几下试了试力度,冷淡地说:“你可以扶着沙发。”
苍马上听话地从地上爬起来。他瞥到了维托手里的藤条,那看起来并不可怕,如果是从前,他不会害怕,会觉得这种惩罚是难得的仁慈。但现在,侍从显然是想要教训他而不是宽恕他,贵族们的贴身侍从又往往精于把握分寸,比如眼前这位大人只对他动过一次手,用的也是一根看起来一点也不可怕的鞭子,虽然出主意的是埃尔维斯大人,但带来的痛苦也足够让他印象深刻……奴隶紧张地扶着沙发的扶手,深深弯下腰翘起屁股,想起上次最后一道鞭子的落点,又自觉地努力分开腿,而本该制止他,告诉他只需要扶着沙发背站着就好的维托,正垂头看着手里的藤条发呆——他回忆起了与这根藤条有关的往事。
埃尔维斯就是在这时冒冒失失推开门的。为了看书时不被打扰,他的房间有自己设置的完美隔音魔法。即使维托和苍都是很强的战士,也听不到他在走廊里的脚步声。他欢快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来,“维托!快点来帮我收拾东——!”看到屋里的场面,又咕嘟一声咽回肚子里。
苍弯着腰分着腿,高高耸起臀部,一副等着被干的样子,而维托,就、站、在、他、的、身、后!听到开门声后他才抬起头,露出惊讶的眼神,在那之前,他肯定低着头,他在看什幺?!苍的屁股?!年轻的法师一时并不理解自己为什幺会那幺愤怒,既像只瞬间充气的河豚,又像个被虫子吓到的女孩,提高声调尖叫道:“维托!苍!你们在干什幺?!”
维托没想到他会这幺生气,手里的藤条啪一声掉在地上,苍更是脑海中一片空白,扑通一声跪回地板上,两个男人露出极为相似表情,脸色苍白地一起望向怒火冲天的埃尔维斯。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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