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左丘衍一把接住,将玉珏链子解开,重新戴在他脖颈上:“可别再丢了。”
褚隰点头,一个冲击波便紧紧抱住对方的肩膀。左丘衍笑着回抱着他,两个人一股脑地滚在了床上。
褚隰闭着眼,发出低低的笑声,可以感受到令人安心而有力的双手环住他的整个背脊,挡住了惊涛骇浪的骤难,负手卷落了压抑的阴霾。心里的波澜随着脸颊的亲吻一点点平复,他渐渐地闭上眼睛静静倚靠。
五天后。
VIP贵宾室的门一下被推开,痞痞的男人气势如虹地大步踏进来,一眼就揪住了沙发上坐着的褚承以及旁边的宋言初,可把旁边的褚佑褚宁和傅水吓一大跳。
“承子你太不够义气了!”褚隰一屁股坐在褚承左边,大力得连沙发都震了震:“忽然辞职还要和老婆去度蜜月,都不跟老子说!”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幺。”褚承淡笑着调侃道。
左丘衍此时从也走进来,向褚承和宋言初点头表示打招呼。方才褚隰一路小跑他也没办法抓住就任由他奔了进来,十足吸引不少围观群众。
“先不说这个,干嘛突然不当检察官了?”
“想在生意上帮帮爸爸。”褚承淡淡地答道。
“咦,这不像你啊。”褚隰抓抓头,却也想不出什幺更好的理由,忽然他想起什幺转过头问道:“阿衍,飏飏呢?”
“他说一会就到。”
“小绵飏搞毛,再磨叽就要登机了。”褚隰郁闷地看着手机,“他不向来早到的嘛。”
“小飏他.......”宋言初欲言又止,却看到三人都沉默时不再开口。
褚承也缄默不语,自是知道那件事对左丘飏的影响不小,两人都是这件事前后辞职,让黄滔阅大惑不解。
“无妨,”褚承道,“又不是不再见面了。”
宋言初看了看表,还有不到五分钟,不禁有些失落。毕竟左丘飏是自己的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最近这一些事发生以来他就很少看见他。
“言初,拿好东西,我们......”
“师兄!”
话说到一半门便被推开,左丘飏气喘吁吁,带着歉意的笑容看着候机室里的四人。
左丘衍和褚隰见此便松了一口气,相视一笑。
“小飏!”宋言初激动地从位置上站起来。
“抱歉,我来晚了。”左丘飏抓抓头走过来,依旧是带着孩童般无暇的神情,温暖的笑容让在场的人安心。
“没事,我以为你忘记了。”宋言初兴奋道。
“怎幺会,我亲自送师兄和言初的蜜月行呢。”左丘飏无害地笑着,却说出让宋言初脸红得像番茄的话。
“哟,飏飏学坏了!”褚隰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蹦起来,在滑到前被左丘衍一把扶稳,嘴上依旧不停止吐槽:“玩腹黑啊小绵飏!”
“咳咳。”褚承咳嗽了两声,看着笑得人畜无害的左丘飏道:“你今后有什幺打算?”
“在证券公司做法律顾问,也跟着莫垣叔一起做些ase。”左丘飏眨眨眼,露出和以前一模一样的顽皮神情:“以后说不定在工作上也有机会和师兄合作哦。”
“很好。”褚承笑道。
初晨的熹光透过机场的玻璃射入候机室的落地窗,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见褚承和宋言初二人登上飞机。
宋言初开心地朝着落地窗后的人挥着手,褚承也有些僵硬地招手告别,让褚隰大笑了好一会儿。
“我擦咧,承子那面瘫表情太逗了哈哈哈......”
“师兄虽然冷了一点,但心里是热的,是个......好人。”左丘飏看着窗外的飞机道。最后两个字的脱口而出虽然让他有些游移,但还是用上了他以前常做的定义。
有时候好人,也可以有很纯粹之说。
“承子的确不错,没有告老子撞他脑震荡。”褚隰乐颠颠地蹦跶着调侃,忽然想到什幺道:“哎,话说承子既然喜欢小白大夫那一型的,怎幺对飏飏你没感觉啊......阿衍你干嘛?痛噢!”
话刚说完他就被左丘衍敲了一下脑袋,左丘衍无可奈何地看着他,露出邪邪的笑容,两人立即眉目传情起来。
“言初吗。”左丘飏看着已然启动的飞机在道上慢慢地滑翔,仿佛带着某种记忆一起在离他渐行渐远,在一刹耀眼的光芒后便是两个世界。
他笑起来,似是自言自语地喃喃道:“那是从前的我了。”
“对了,隰儿,那块玉你找回了吗?”褚宁随口一问,“上次你说你回去找找。”
“喏,这里呢!”褚隰立刻从脖子上拿出来,他松了一口气,真是庆幸那天突然找回来,否则要他怎幺跟褚宁交代。
褚佑也站起来走到褚宁身边,无奈地看着这个问题多多的褚隰:“别再弄丢了,要不是承儿帮你捡回来……”
“承子?”褚隰不可思议地打断,觉得自己肯定耳朵有问题。
“嗯,你不知道是他帮你捡回来的吗?”褚佑诧异地看着褚隰。
褚隰的表情完全僵在脸上,像是突然失聪了一样,已经听不到褚佑接下去的那些叮嘱,他疯了一样跑去落地窗旁,愣愣地看着飞机起飞……
就在飞机起飞的那一瞬,如同带了羽翼的梦幻,宛若破茧而出的蝶奋力地扑打着翅膀,伴随着蜕变的伤痛义无反顾地扑向灿烂的云霄。
那划过苍穹印下的痕迹有如飞鸟的足迹,带着寂寥的影子盘桓不去。
徒留亦真亦幻的迹影。
“啊!!”
如同心脏瞬间的停止令他呼吸一滞,猛地撑开眼睛,褐色的瞳孔放大后又一瞬间收缩,气息断断续续令他不得不用力喘息着平复内心的浮动——那是一个什幺样的噩梦——冰冷的陵墓,冰冷的墓碑.......最后给屠杖那致命的一枪,断断续续,仿佛没有尽头,就好像永远也醒不来。
“承?”怀里的传来一道低柔而略带几分慵懒的声音。
褚承的思维好像被千万匹马拉扯着,他盯着怀里睡眼惺忪的男人,下一秒猛地收紧手臂将对方死死地抱在怀里,用尽他全部的力气几乎要将其揉进自己的血肉里,就好像经历了一场生死,一场恐怖而绝望的生离死别。
“还好你还在.....还在.....”褚承缓缓闭上眼睛,嘴唇微动着不停呢喃着这两句话,声线颤抖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恐后怕。
“承,我呼吸不了了。”谬音轻轻挣扎起来,淡粉的嘴唇上扬一个无奈的弧度,不过一个淡淡的笑容为他那俊雅的脸增添几分暖色。
褚承松了些力道但却没有松手,依旧害怕惊恐地喃喃着这些莫名的话语。
“你还在......”
谬音看不到褚承的表情,但从对方的低喃中听出了惊恐万分的情绪,他提手回抱着对方的后背才发现对方出了一身冷汗,连睡衣也被汗水浸湿,他从未见过这个倨傲的男人如此的脆弱惊恐。
“怎幺了?是做噩梦了吗?”谬音轻拍着褚承的后背放轻声音如同哄着一个弟弟,确实,他比这个搂着自己的男人要大两岁。
“屠杖......”褚承皱着眉头,惶惶不安。
“他已经死了,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们都好好的。”谬音耐心地安抚着。
褚承忽然又加大力度抱紧了怀里的谬音,忐忑不安有有些惶恐不安地问道:“今天......是几年几月几号?”
“你是睡傻了吗?”谬音轻笑出声来。
“我......有点迷糊了,是几号?”褚承脑子里像一锅乱炖一样黏糊糊的。
“14年1月6号。”
褚承紧闭着眼睛,他记得,两年前的今天,他杀了屠杖。
无尽的宇宙颗粒中,齿轮依旧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转动,带着无人知晓的一丝斑驳铁锈,和一丝韵开的轻叹,看遍了人世百态的折返、轮回。
痕迹掠去,独剩一道淡影,或许有过遗憾,有过无助,但确凿是穿透寒冷的迹影。当世间只剩下漆黑,那黑暗里张开一张结实的网,隔绝时间,隔绝人世。
一梦三千幻世,迹影终会遗落,感谢你送我的一切。
——全文·完——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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