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的时候我病了。
头好痛,不过心口不是很疼,这是一个好现象说明我真的小小的发烧而不是真正的犯了“病”。
师父看着我病了,他也“病”了。他砍光了山谷里面的所有树,又开始天天熬药给我喝。
我的病时好时坏,师父的“病”也时好时坏,有时候我会突然心口疼,有时候师父会突然的暴虐起来。这非常奇怪是不是,可是这就是我的生活。
我对着师父大喊大叫。
我的心情不好,师父比我的心情更加不好。
我对师父暴虐,师父也对其他生物暴虐,这是一个循环往复。
喝了那种苦得要死的药,师父就把他的手放到我的嘴边让我咬。
每次痛的时候我都会咬师父,有时候我会把师父咬得鲜血淋漓,但是师父他从来都不介意,他总是在我犯错以后轻轻的拍着我的背。
“阅儿不痛就好了……就好了……”
我不知道其他师徒是如何相处的,但是我知道,我和师父——不正常。
师父又开始了他的烧香拜佛之旅,他在我的房间外面烧香把整个房子都弄得乌烟瘴气的,他又喜欢一边念佛经一边念叨“保佑阅儿平平安安“把我弄得厌烦极了,我发着烧最讨厌吵了,每次他一念那些奇奇怪怪的经文我就撑着难受的身体在房间里面找东西摔。
总之师父在外面念的多起劲我就在里面摔得多起劲——直到,我的病渐渐的好了起来。
其实对于我来说发烧这种小病根本没有什幺,顶多就是感觉到头晕喉咙疼,但我那“病“可远远不止这样的疼痛。但师父真的把我 吵得可以了,所以我病好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砸了师父这几天敲的木鱼再把师父求的符纸什幺的都给撕成了粉碎。
这没有什幺,我砸师父的东西砸得多了,连我都记不清我到底是什幺时候开始这样对待师父的了。
师父因为在我生病的时候把所有的钱都捐给了一个道士,师父经常这样做、我发病的时候他就把所有的钱都捐给道士或者寺庙然后我要是一直不好他就会发病然后又会回去把那些道士或者和尚全部杀光、要是我好了的话他也就正常了还会去道士或者和尚那里再捐一次钱。所以师父现在是一分钱都没有了。
师父在山谷里面杀了许多的动物剥了它们的皮要拿出去卖,这一次我就不和师父一起了,我实在是受不了在背篓里面颠来颠去的了。
师父和我讨论了一番,最后他同意了把我留在山谷里面。
我一个人在山谷里面其实是很不好玩的,这个时候我一般会去找猎户大叔玩。师父在正常的时候是不会阻止我和任何一个人玩的,但我知道师父一但发病他就会弄死、弄伤任何和我一起玩的人,而且发了病的师父几乎是可以记起所有和我一起玩的人。
我多想,师父要是一直都是正常的就好了。
后来我总算总结出了一个避免和我一起玩的人“不见了“的方法就是不让师父知道我和任何人玩,永远、不让!
我的朋友、和我一起玩的人都必须是在阴暗角落里才能活下去的。
不过猎户大叔是特别的,他救过师父的命,就是师父发了病也没有杀他。
我估计了一下师父回来的时间应该是在下午,我有非常充足的时间出去玩。
“猎户大叔,猎户大叔,你在吗!”我站在猎户大叔家的门口喊他,猎户大叔并不和村子里面的人一起住,他一个人住在一间茅草屋里面。
猎户大叔打开门,看见是我露出了笑容,“是求阅啊,最近没有惹你的师父不高兴吧。”
我皱了皱眉,“才没有了。”
“你就骗我吧,就你这脾气,真没有惹你师父生气?”
“当然了。”
“好吧,我姑且就信你一回儿。对了你来找我干什幺?”
我来找猎户大叔干什幺当然是来找猎户大叔玩了。
“我来找你玩的。”
“你来找我玩,可我这里没有什幺好玩的。”猎户大叔露出苦恼的表情,“再加上我也实在是不知道你这般年纪得人喜欢什幺。”
“没有关系的,猎户大叔,我可以玩你平常玩的东西。”
“我平常玩的东西啊,”猎户大叔挠挠头,”我平常玩的也就只有打猎了,你这小娃娃喜欢玩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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