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理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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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未名庄,江柳正在四处寻他,说是要庆祝他这次打碎了雾踪、试剑山庄、天极峰的盟约,特别是试剑山庄失信于少林,将天地剑谱据为己有多年,为武林唾弃,恐怕这几年很难再翻身。

慕容棠这次在外面不仅是让名门正派分崩离析,更重要的是,他知道巫教有内贼,并且已经潜伏多年。

君亭山练邪功,现在到了关键时刻,无论他的手段如何,慕容棠不会在此时让人有机可趁,如果君亭山倒了,巫教将会掀起腥风血雨,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结果。

君亭山隐身练功,外人看不出巫教的内忧外患,这个时候最沉不住气的人,就是最危险的人。

=====

月影来到巫教总坛,江柳回复她教主不见任何人,教主人去了鎏钰府。

月影冷笑道:“我刚从鎏钰府回来,那儿什幺人也没有,别再编造踪迹,其实教主就在总坛内。”

“我姐姐已经将教主的事在书信中告知我,他养那些傀儡寻欢作乐也就罢了,如今还和傀儡男宠合练武功,他这是作贱我姐姐吗?”

江柳想劝说月影,月影丝毫不退让,带着她蛊堂的众多弟子围住未名庄,誓把君亭山逼出来才肯罢休。

面对月影的逼近,褚候芳则是静观其变,不动声色,他并没有派人前来救援,也没有要讨伐君亭山的意思,只是送了几封书信给江柳,关心教主的身体。

江柳的人都散放在江湖各地,不比蛊堂人马集中在南疆,留守总坛的弟子比月影少,一时间巫教总坛危机四伏,武林正派有人闻风而来,他们在巫教外等候这个魔教发生内讧,好趁机而入。

江柳毕竟年轻,遇到此事,又寻不到教主,他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慕容棠眼看着逼上未名庄的南疆子民与巫教弟子越来越多,他第一个想到的并非是将君亭山找出来,而是去见了月湖夫人。

月湖夫人曾经是江湖鼎鼎大名的美人,遇到君亭山是一段佳话,美人配英雄,惹人羡慕。

然而十年过去,物是人非。

江湖路,白骨枯。

最早凋零的,总是美人。

月影夫人在梳妆,慕容棠站在她身后,手上握着的是天煞。

“我就知道你会找来,你一向是最聪明的那个人。”月影平静的说道:“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滋味,其实并不好受。”

“夫人,这些年,或多或少对南疆也该有情义了。”慕容棠问道。

“我生在冰雪寒霜的大漠,志在马背上驰骋。没有魔教,我便随着我的马匹护送镖车,这南疆,我没有留恋。”月湖夫人道。

“你为谁效力?”慕容棠问道。

“为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巫教已经彻底没救了。”月湖回眸笑道:“君亭山第五重心法历经坎坷,再不冲破,就会走火入魔,就算他杀了成慕,他还是无法练成斩天决。”

“为什幺?”慕容棠问道。

“斩天决从来不是一个人可以练的武功,它是一代代极乐宫主相传的内功心法。”月湖回答。

“所以,它根本不是长生不老的武功,这根本就是骗局。”慕容棠反问。

月湖轻笑起来,“它是不是长生不老,根本不重要。我只在乎,君亭山的命数到头了。”

“他死了,月影就能取而代之。”

慕容棠拔除剑指向月湖,他看着月湖,摇头道:“你不是月湖夫人。”

月湖笑道:“不是月湖,我是谁。”

“你是成慕,对不对。”慕容棠猜测时,月湖的脸色一变。

“每次见你,你都不动身体,我起初以为是你的习惯,今天我才发现,你腿上有铃铛。这铃铛是鎏钰府里很特殊的一个,叫百岁好。前几日,我在洞里看你戴过。”

成慕褪去月湖的人皮面具,露出清秀的脸庞。

“夫人呢。”慕容棠问道。

“投湖自尽了。”成慕回答。

慕容棠眯起眼睛,浑身的杀气开始涌现。

“她是个笨女人。”成慕说罢,轻功一运,以极快的速度出了房间,慕容棠一路追到无名湖,成慕的身法更像是忍术,有点像倭人。

成慕的长发被风吹起,他手中的短剑也很罕见,通体黄色,剑法奇妙,至少十招之内,他没有败。

“你刚才使得是斩天决?”慕容棠问道。

成慕笑道:“要不然呢,还有什幺武功可以与慕容堂主你一较高低,幸好你不是巫教教主,巫教还不算难以对付。”

“那我今天绝不可能让你活着离开。”说罢,慕容棠使出极快的剑招,成慕眼色一变。

“君亭山现在受着内力煎熬,与其在这里鏖战,不如前去救他。”成慕道,“慕容棠,现在就看你的本事,能不能从我手中把他救出去。”

说罢,成慕引着慕容棠跟他走。

“我出身淮南盐道,是在风城长大,我家门前有棵大树。”

成慕边运轻功边笑道:“当地人,都叫它连理树。”

慕容棠不解的跟随他,他带着慕容棠穿过暗道,来到君亭山练功的地方。

君亭山把自己关在一个铁笼里,几重的铁索环绕。

成慕走到他身边,君亭山血红的眼睛分不清人了,只见他狰狞的面孔,怒视着成慕。

“为何要伪装成月湖夫人?”慕容棠问他。

成慕歪着脑袋,看着君亭山,“他曾说过,练好了斩天决,他才能稳定巫教不受外来人入侵,他知道,江湖正派的人,都等着他死无全尸。当他发现他的夫人竟然是叛徒时,他的心也跟着她一起死了。”

慕容棠走到铁笼前,他伸手想要触碰君亭山,君亭山却朝他露出野兽才会有的神色。

成慕轻笑着:“这半年,我能伪装成他的夫人,已经知足了。”

“半年前,祭祀那天,其实是夫人在离间我们,对吗?”慕容棠没有听成慕的话,他看着君亭山血红的双眼,轻声的问道:“你却把我支离巫教,你是不是怕自己练到无路可退,怕你会伤了我,你告诉我……教主。”

君亭山痛苦的嘶吼着。

“这半年来,他总会这样失去理智。”成慕眨眨眼,“只要能救他,我愿意牺牲一切。”

慕容棠眼看着成慕打开铁笼,他立刻前去阻止,成慕却已经将门关上。

君亭山已经牢牢抓住成慕,成慕使出斩天决将君亭山的穴道封住,虽然力量很小,君亭山只是稍稍停顿了,成慕却已经用自己的内力镇住了君亭山。

然后成慕在君亭山还没有回过神来时,倾身吻住了君亭山。

成慕搂住君亭山,趁机将自己的内力输给君亭山。

君亭山血红的双眼渐渐的变的清明,成慕朝他笑着。

“这半年,是我此生最高兴的日子。”

“你陪着我弹琴,我陪着你练剑。这就是江湖人说的神仙眷侣,是吗。”

“我不管你是男子,还是魔头,我也不管你是想要杀我,还是利用我练功。”

“君亭山,你给我的内力,我还给你,请把我的骨灰送回我的家乡,让我找到那棵连理树……”

夕阳下,无名湖一片静怡。

慕容棠抱着疲惫的尧清从洞里出来,君亭山在湖边弹着琴,慕容棠从没听过这曲子,但曲风颇有些淮南地区的韵味。

慕容棠看看怀中稚气的尧清,问君亭山,“他的骨灰,我送回淮南吧,毕竟他是我带来的。”

君亭山摇头,叹息道:“还是我去吧,毕竟,他是为我而死。”

慕容棠道:“随你,在去淮南前,你还是先把教里的事安顿好,抉衣少爷现在恐怕还不知道夫人的事。”

“明知道我在练斩天决,你不怕吗?”君亭山问道:“斩天决一层比一层痛苦,每一层都需要鼎炉做出巨大的牺牲,下一个,有可能就是你怀中的那个人。”

“教主,天无绝人之路,也许我们能找到很好的法子,不需要……再有人牺牲。”

君亭山看着远方的湖水,摸着琴弦,“我知道成慕是个乖孩子,他怕这里,怕江湖的刀光剑影,我也知道他有毅力,是个能练斩天决的料子。我在这里修了竹楼,和他朝夕相处,我知道他喜欢竹叶,知道他喜欢听雨声,知道他喜欢星辰,也知道他喜欢听我给他讲江湖见闻……”

“我知道他会想尽办法救我,就把我想好的法子写在书里,让他看到。我怕我走火入魔前,不能把一切安排妥当,就把我想做的都告诉他,让他帮我记着。”

“他其实都知道,我是想让他死。”

“我陪他弹琴听雨,是在骗他……”

“可是,他都知道,他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了进来。”

“他曾经说过,无名湖很美,特别是萤火虫升起来的时候,这世间再也没有比这很美的景色。”

慕容棠听着君亭山的话,有些出神,他怀中尧清忽然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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