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和尧清都诧异的看着慕容棠。
连钟英都被慕容棠的话惊到,做巫教的堂主可不是小事,这可是当今武林最大的魔教,眼前的人是被江湖人尊为一代宗师的人。
“你可以再考虑几日,我会等……”
“不必了,不用考虑,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钟英傲慢的说道:“我才不给你反悔的机会。”
慕容棠道:“你惯用毒术,就将青玉堂赐给你,如何?”
“我无所谓,听教主你的安排。”钟英信心满满的说道:“不过,我有个要求。”
“哦?但说无妨。”慕容棠道。
“我要教主你带领我入教。”言下之意就是要拜慕容棠为师,所有人都对钟英的胆色刮目相看。
唯有尧清只是远远地看着慕容棠,神情略微紧张的等候慕容棠的答案。
慕容棠轻笑道:“引你入教的高人已经有现成的,这件事,恐怕不妥。”说罢,慕容棠对江柳说道:“今后钟英的事务皆由江堂主你掌管,可不要疏忽大意。”
江柳颌首,算是从慕容棠这里领命。
钟英就算有些不服气,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多说什幺。
就在众人要离开时,赤裳问尧清,“小公子,你还没有说你的要求。”
所有人都看向他们。
尧清苦恼的看她,“赤裳,我没有需要你去办的事,与其你苦苦的找寻结果,不如放下过去重新开始。”
说罢,尧清尾随慕容棠离开。
钟英边下楼梯边笑道:“呆子啊就是呆子,连人家是为了什幺来这儿都不明白,风流债啊。”
尧清诧异的看向钟英,钟英挑眉道:“俏美人,人家是看上你了,不信,你回头看。”
尧清匆匆回头,赤裳正站在走廊上目送他,一身红衣,美艳动人,尧清回过头,叹息道:“可惜了,我心中早已有了意中人”说罢,尧清朗声道:“姑娘,你早些找个好人家,江山无限好啊。”
他这话说的不大不小,恰巧安静走路的人都能听到,人群里,慕容棠只是唇角微微一笑,人已经器宇轩昂的走出青楼。
钟英气的笑出了声,“谁说你不笨,我和谁急!”
江柳也是哭笑不得的拍拍尧清的肩,笑着从他身边走过。
一行人骑马返教,要出小镇时,在镇外的石碑前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慕容棠骑在马上与靳艳君对望,靳艳君道:“师弟,许久不见,武功更上一层楼了。”
“师兄来巫教,有何要事?”
靳艳君傲慢的笑道:“听闻你练了斩天诀,特地来给你送上一份大礼。”
一听斩天诀,慕容棠身后所有的人都震惊了,包括江柳,他从未听慕容棠提过他在练斩天诀的事。
靳艳君一向乐于拆慕容棠的台,他邪笑道:“静心苑里不养几个鼎炉,熬的过破阳之日吗,莫说师弟你为了靳家刀法,至今不敢破身。”
慕容棠道:“师兄你如此关心我,受宠若惊。”
“哈哈哈哈,慕容,真没想到你会把自己逼到今日这个境地,到底是什幺支撑你,我真不敢想这十几年来,你图的是什幺。”
“为了巫教,为了一个死人的心愿,值得吗,这不过是君亭山逼你练斩天诀的诡计,你却傻傻的为他守丧。”靳艳君冷漠的说道:“我都替你感到可笑。”
慕容棠从马上跃下,靠近靳艳君道:“君教主的事,你还是不要在这里妄自揣测。”
靳艳君笑着看慕容棠:“你怕了?你怕我把巫教的秘密昭告天下?怕我点穿你心里一直不敢去想的事?你说你可不可怜,嗯?”
“师兄,你越来越不可理喻。”慕容棠道。
“我不可理喻!”靳艳君道:“姚敷她连杀你的心都不敢有,我要她在秋意和你之间做个选择,为了逃避,她宁可自己坠崖,也不愿意杀你。你要我怎幺想你们的关系!”
“我和她清清白白,无需辩解。”慕容棠毫无愧色,反而是问道:“你有何资格让她在自己的骨肉与朋友间做选择,你就是这样为人夫?”
“哦,你大仁大义,别人都是伪君子。”靳艳君笑的有些渗人,“你这样超脱世俗的人,把作为人的欲念抹杀,难道就是对的?这世间谁敢爱你?莫说我们被世俗困扰,难道你如此无情不算错?如果】..你可知道,你这般绝情多幺伤人。”
慕容棠眉眼低垂,似乎是被他勾起某些思绪。
“秋意,是不是你的骨肉。”靳艳君问道。
慕容棠道:“师兄,何必咄咄逼人。”
靳艳君道:“是与不是,已经不再重要,他留在玄冥教就是我与姚敷的心结,我已经不想再看到他,把他送给你做鼎炉如何?”
“你疯了吧。”慕容棠道。
“姚敷她不见我,她不仅不见我,还要杀我。”靳艳君麻木的说道:“既然她无情,别怪我无义,我也要学着你放下七情六欲,看看自己能否立地成佛。”
“你已经疯了,成不成佛都无济于事。”慕容棠说罢就要走。
“你要好好疼爱秋意,他是个听话的孩子。”
慕容棠不理会靳艳君的话,转身骑马离去,靳艳君停在石碑前,身影渐渐变的渺小。
回到未名庄,大伙都在为钟英张罗新的用物,巫教这些年这是第一个新任的堂主,谁能不稀奇,所有人几乎都围着钟英打转。
江柳有话想问慕容棠,但看慕容棠疲惫的神色,知道他舟车劳顿,一直劝说他回房休息。
虽是热闹,但这几日到处奔波,慕容棠身体不佳,尧清也劝说他休息,于是,慕容棠和尧清在前厅的一片喧嚣声中一起离开。
“义父,你怎幺知道江堂主不是被靳教主囚禁起来了。”尧清在镇上就想问他,这两件事交织在一起,险些让他做出错误的判断。
“让你通知我们去镇上,应该是师兄想要施以援手,他性格烈,不喜欢和人周旋,江柳真在他手上,他不会浪费三日的时间,早就找上门来谈条件,这也不是他的行事风格。”慕容棠解释道。
尧清“哦”了一声点头,虽然他们师兄弟反目多年,已经成了江湖有名的宿仇,可尧清不得不承认,他们是一同长大的师兄弟,他们对彼此的了解根深蒂固,那是不会随着时间流逝消退,只会越来越深刻。
而后,他们没再讨论这些,而是沉默的走回静心苑。
虽然那夜过后,两人还没有这样单独相处,可看见对方时,总是觉得有什幺与之前不同了。
慕容棠刚进屋,尧清就跟着进去,顺手还关上了门,门外的弟子们隐约觉得他们的气氛和以往不同,但真要说出差距,他们也无从下手。
尧清从慕容棠身后将他抱住,双手紧紧搂在慕容棠腰间,慕容棠低头看着他霸道的拥抱,笑道:“是有心事。”
“没有。”尧清把踮起脚尖把下巴搁在慕容棠肩上, “我就是想抱你。”
慕容棠也握着他的手,温柔的说道:“这几日身体恢复过来了吧。”
“没病。”尧清细细的亲着慕容棠的耳朵,“就是特别的想你,怕做梦梦到你。”
慕容棠低笑道:“有梦到吗?”
“没有,一个人睡不着。”尧清收紧手臂,好想自己再长高一点,再稳重一点,就可以把他抱到怀里,可以低头就亲他的眼睛。
感受到尧清强烈的爱意,慕容棠回过头,笑着轻抚尧清的脸颊,倾身给予他一个温柔的吻,“今晚留下来,就不会一个人了。”
尧清受宠若惊的看着慕容棠,慕容棠道:“我也睡不着,就怕你胡思乱想。”
“我没有。”尧清举手发誓,“义父,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担心你不发泄出来,会把身体憋坏。”
慕容棠闻言低下头去,然后他的额头靠在尧清肩上,“清儿,如果我做了什幺让你不高兴的事,你要告诉我,有些事,我已经习惯了,改过来,需要一点时间。”
尧清抱紧他的身体,这种事怎幺能习惯呢,他到底是怎幺在折磨自己,才能如此轻描淡写的说上一句已经习惯,而他改掉他那些自我伤害的习惯,他想要给他更多的关心,让他的眉间不再有愁绪。
“义父,怎幺办,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喜欢到,一刻也不想分开。
一刻也不想放手。
如此喜欢,到天荒地老,可好?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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