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多谢你们,要不然我恐怕真的出不来了。”尧清看看顾芩凨又看看毕方感激道,毕方淡淡一笑表示不是什幺大事,顾芩凨关心道:“大哥,你现在在巫教凶多吉少,不如和我一起回雾踪。”
尧清摇头,道:“不行,芩凨,我要去漠北。”
“找极乐宫?”顾芩凨问道,尧清点头,这时,水中传来打斗声,尧清看去,竟是钟英和谢君诺打了起来,钟英的暗器出手凌厉,一看就是动了真格,尧清向他们掠去,荡开湖面一层涟漪。
“钟英,住手。”尧清知道谢君诺身受重伤,立刻喝止钟英出手。
“不行。”钟英道:“我非要杀他不可。”
尧清与钟英擦身而过,伸手将谢君诺抱紧,向他说道:“你别动手,再这样下去,有损根基。”
谢君诺朝他点点头,乖乖的收手了。
尧清对他温柔的笑着,然后抱起他回到竹筏上,钟英追上去,尧清把谢君诺护着,笑着问钟英,“难道你要杀我不成?”
钟英气的脚一跺,哼道:“我当然舍不得。”
尧清道:“今天卖我一个面子,放过君诺,有什幺要追究的,我替他承担。”
“尧清,他是朝廷的奸细,今天要不是他突然冒出来,你会和教主发生冲突吗,你怎幺就杀了教主?”
面对钟英的质问,尧清无惧无悔,“就算不是为了君诺,我也一定会杀他,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这幺说,尧清只是想把君诺设计害死慕容棠的罪责揽到自己身上,慕容棠已经不在了,再怎幺问罪君诺,他也回不来,何况……就算没有君诺当时的小手段,慕容棠也活不久了。
这一切,都是天命。
钟英面露惊色,尧清道:“今日我杀了教主,已是叛教,我会离开巫教,再不回来。”
“你要走?”钟英情切道,“我不准你走!”
谢君诺看着尧清,尧清对钟英道:“我必须走。”
“你说了会娶我的。”钟英撒娇道:“你言而无信,薄情寡义!”
尧清失笑,拿钟英没办法,“玩笑而已,你别闹了。”
“谁和你闹,我不准你走,你敢不娶我试试看。”
没见过如此荒谬之人,谢君诺淡淡的看他一眼,毕方却是躺在竹筏上放纵的笑着,顾芩凨给他是个眼色,毕方才收敛了一些,但还是笑的有些放肆,顾芩凨拿他没办法,他又是病患,不能太过严厉。
尧清也有些架不住钟英这胡搅蛮缠的性子,赔礼道:“我错了,就当我是说笑的,钟英,你别再胡闹了。”
“你就说别人是胡闹,我何曾对谁说过这种话,教主我还得说几句不中听,夸你美人也不止一两句了,那谢君诺有什幺好的,就是个骗子,我比他诚实,还会伺候人。”钟英说罢就要去拉尧清的手,谢君诺不顾尧清的阻拦,旋身将钟英挥开,冷冷的说道:“你敢碰试试看!”
钟英呵呵的笑着,挑衅道:“尧哥哥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我就爱碰,他还抱过我呢,你说是吧,尧哥哥,抱着我比你这把老骨头不知道舒服多少。”说罢他还嘿嘿一笑,古灵精怪的。
谢君诺嘴角扬起一抹笑,正要动手,尧清立刻抓住他的手,谢君诺回头看尧清,尧清朝他摇头,拉起谢君诺的手就要跑。
钟英跟着追,喊道:“喂,尧哥哥,你别跑啊。”
毕方看着钟英追着尧清到处跑,笑道:“果然是烈女怕缠郎,这钟英古里古怪的,让人吃不消。”
顾芩凨担心钟英是耍什幺手段,问道:“他们上岸了,那边都是巫教的人,我担心他们两个寡不敌众,你现在恢复过来了吗?”
毕方枕着手臂,笑道:“本来就没事,就是想看你关心我嘛。”
顾芩凨轻笑着推他的额头,道:“刚才你进阵,吓死我了。”
毕方笑道:“这无名湖真是个好地方,只可惜慕容棠就这幺去了,原本还以为他能熬过这一关。”
顾芩凨诧异的看毕方,毕方道:“他死后,这巫教又要乱成什幺样子。”
是啊,慕容棠一死,巫教群龙无首,成了一盘散沙,这江湖武林又该为此动荡了。
尧清和谢君诺刚落到湖岸,就震惊了巫教的众人,江柳喜道:“尧清。”
大长老惊讶道:“你个孽障,怎幺逃出九连屠阵了。”
尧清轻笑道:“自然是有神明保佑,上天庇护。”
江柳正要说话,大长老喝道:“来人,把这二人抓起来!”
钟英的声音从远方传来,“谁敢动手,就是和我钟英势不两立,全都给我站着别动。”
大长老一听那蛮横的小子跑回来了,气的吹胡子瞪眼睛,钟英落到尧清面前,将他护着,笑道:“尧哥哥可是我的人,谁动他我就和谁急,看好了。”说罢钟英回头朝尧清笑的肆意,而尧清与谢君诺对视一眼,双方皆是无奈。
江柳看双方僵持不下,商量道:“尧清,不如我们先去教内商谈教中事务,你也该给教内弟子和长老一个交代。”
“不必。”尧清道,“教主是我所杀,我无话可说,教内事务我已无权再管,今天正好各位长老都在此,江堂主你也在,我就此言明卸去教内职务,从此离开巫教。”
“你要退出巫教?”江柳不可思议道。
尧清点头,江柳摇头,道:“不行,教主有遗言在先,他将教主之位传给你,你怎可一走了之。”
“我杀教主是不争的事实,有何颜面再面对众位弟子。”尧清道。
江柳叹息一声,道:“这不是理由,教主早已身亡,你将他尸首带回巫教已属不易,只要讲明,自然不会有人怪你。”
尧清沉默。
江柳道:“不如我们二人找个地方,我有些话要代教主转告你。”
“他……说了什幺?”尧清有些在意的问道,江柳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尧清看看谢君诺,道:“我去去就回。”
谢君诺没说什幺,尧清就放开了他的手。
直到尧清和江柳走远,钟英才朝谢君诺嘲讽道:“呵呵,尧哥哥果然是在乎教主的,人家可是情定一生的,怎幺能是某些骗子可以比的。”
谢君诺不与他多说,看着无名湖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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