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必谦没有想到生性淡漠的二子会出言阻止并解释来龙去脉,而松月更是彻底愣住。
他与二弟自小不对盘。松言自幼腿疾,大家习惯宠着他顺着他,以至于柳二公子的性子乖张,说话异常尖酸刻薄。松月身为大哥,平日里没少受这位弟弟的气,但也多加忍让。两人斗嘴都是他闷头生气,若是闹到父亲那儿,就是一顿板子。那人一向都是不依不饶,只冷眼旁观他被父亲责骂,从不会像今日这样主动解释……
柳必谦停了手里的藤条,又抽起一边的板子,打开书房的门。外面,柳松言仰面望向他道:“爹爹,松言有错,还与哥哥一道受罚!”柳必谦看着这个不一样的儿子,眉心微蹙,心里却涌起好多异样。他压下异样,厉声道:“将右手伸出来!”
柳松月裤子被扒了,此刻趴在凳子上,看着门口那人高高举起手,又听啪啪几声重响传来——想来父亲下手真是不轻呢!松月抬眼看过去,就见那人的小脸皱成一团,却也咬着牙不哼一声。许是察觉哥哥的视线,松言回望过去,难得抿起唇笑了笑,虽然很浅,很浅——浅到松月以为活见鬼了!
柳松月又是一怔。
他们兄弟二人的关系很差,今日二弟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不会是他故意在父亲面前装模作样,想继续陷害自己吧?松月撇撇嘴转过头去。
夜里,松月正趴在床上哼哼——他独自一人的时候才好意思哼出声来——外头忽然传来两道敲门响。他还没让人进来,门吱呀开了。这种不请而入的风格实在很像他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弟弟,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个讨厌鬼,他忍不住轻哼:“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
“大哥,我只是想我们大家都好好的……”松言淡淡回道,说罢,又默默离开,留房里那人独自回味。松月突然觉得二弟今夜阴森的很,还很莫名其妙,不过那人今日在爹爹面前能做主动替他分担,现在又嘴硬心软地来看他,已是极为不易,罢了,就再多忍他一回吧!
柳松言落水之后腿疾严重许多,请了好些大夫都不见好,直到皇帝派太医过来施针才好一些。到了冬日,他的膝盖疼得越发难受,柳必谦只好将他送去祁山的别院。那儿有一处天然温泉,经常泡一泡会有好处。
松言住进别院,多了好多清闲日子。闲来无事之下,他将前世的事情细细思索,越发不可思议——自己怎么会如此偏执?
他真的想不通!
冬季山间雪花绒绒,温泉汩汩,日子很是惬意。祁山很大,有许多的庙宇和庵堂,柳松言习惯每日在附近转悠。这一日行到一处山涧,他听到风中隐着某种困顿呜咽的声音。这个天寒地冻的时节,经常会有小兽被冻到。松言心下一软,推着轮椅循着声找了过去。靠近那一处时,他弯□子用指尖拨开沾了厚厚一层白雪的枯黄草堆,然后,愣住了。
里面藏了个小姑娘,正低头抹泪。她听见动静,亦惶惶然抬起头回望过来。一双泪眼汪汪,凄楚的很。再仔细一看,此人的发质不好有些黄,与枯草相映成辉。松言愣了愣,又默然推着轮椅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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