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清下床,趿拉着鞋走到沈慕枝跟前,扯开裤腰带,将那软垂的性器凑到他嘴边,命令道:“给我舔!”
沈慕枝纹丝不动地跪在地上看着他,眼中丧失了光彩,仿佛又聋又瞎的雕塑。
沈寒清恶狠狠抓过他后脑勺的头发,将他的头往自己腰胯处一按,重复道:“给我舔。”
沈慕枝闻到那物腥膻的味道,强忍住恶心,驯服地张开了嘴。
湿热的口腔包裹了他的性器,几番熟练的舔弄抽动,沈寒清渐渐攀登到顶峰。他惬意地喟叹一声,在沈慕枝嘴里到达了高潮。
事毕,他瘫软地枕着沈慕枝的腿躺在塌上,懒洋洋问道:“慕枝,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六岁。”
“啊,二十六,”他轻飘飘地叹了一口气,说,“该娶妻了。”
沈慕枝的脸上没有任何破绽,四平八稳地回应他:“儿子没有意见,全凭爹做主。”
第30章
对孟怀章而言,这是再寻常不过的八月里的一天,晴空朗照,燠热难消,窗外的富贵竹、椴树和芭蕉们,半死不活地打着蔫,枝叶都烫得发灰,仿佛随时能冒烟自燃。
早上起来,尽管天能热死人,他没有扔掉十年来的习惯,仍坚持去跑了步。回房间冲过凉换了衣服,孟怀章去餐厅陪家人用早点。宋绘瓷的孕肚像个大西瓜似的,沉甸甸地坠在身前,再过一个月,他们的宝宝就要降生了。孟怀章把头贴在妻子肚皮上,絮絮叨叨跟孩子说了半天话。
吃完饭,孟重迁说要去见上海工商业联合会主席,把去棉纱厂开季度会议的任务交给了大儿子。孟怀章欣然答应,跟妻子说他中午回来吃午饭,便跳上汽车走了。
车子开到工厂门外,又看到有几十个人举着条幅挥着拳头抗议,孟怀章对此习以为常,连眼皮都没眨一下,让司机不要停,直接把车开进里面去。
会议进行得很顺利,不消一个钟头,孟怀章就把该讲的讲完了,他又单独找了几个部门经理谈话,部署了下阶段的工作,走出办公室时,他看了下手表,才十点一刻。他想着此刻回去尚早,便决定下车间视察一番。
今日机器的噪音好像格外响,孟成蹊刚迈入车间不久,就感到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嗡嗡地叫,太阳穴扑扑直跳,汗液很快洇湿了他的白衬衫。也顾不上看什么了,他边擦汗边快步往出口走,心烦意乱,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当他走到车间入口的时候,迎面涌过来一波乌泱泱乱哄哄的人群。
孟怀章心头一紧,强自镇定地冲上去阻拦:“保安呢?你们是什么人?擅闯工厂是怎么回事?”
“让开让开。”领头的几个操家伙的男人一副气势汹汹的架势,推开他硬是往里面奔去,到机器前,抡起木棍就砸。
坐在位置上纺纱的女工都惊呆了,没有人敢反抗,不约而同抱着脑袋退到了墙角,眼看着一排排机器在暴力下变成了一堆破铜烂铁。
身后没有带武器的男男女女,挥动手里的小旗子和标语,喊着响亮但不整齐的口号:“团结起来,打倒黑心资本家!”
“别砸了,你们想干什么?快住手!”孟怀章急得方寸大乱,扑到机器前大声喊叫,“否则我报警了!”
混乱中有人打了他几拳,又有人把他掼到,被许多人七手八脚一顿乱踢,不甚强健的孟怀章只觉眼前黑雾重重,躺在血泊中厥了过去。涌入车间的人越来越多,其间有人踩到了他的手指,孟怀章一下痛醒。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形容狼狈极了,头上滴滴答答淌着血,眼镜的镜片碎了一块。
孟怀章恐惧地望着失控的人群,看到的一切画面都扭曲而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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