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成蹊大怒,撑起身子要起来跟他拼命,涂延上上下下挠他痒痒,孟二少爷立马又软了手脚,没出息地倒在床上任人宰割。
待双方都尽兴了,孟成蹊靠在涂延坚实的胸膛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说话:“年三十我要陪家人守岁,走不开,初一晚上过来陪你,好不好?”
“好。”涂延捞起他的一只手,“啪”地亲了一大口。
“年货我会提前买好,到时候找人送到这附近,你让阿海去取。”
“好。”
孟成蹊不满地去捏他鼻子:“傻大个,你除了会说好还会说什么?”
“成蹊,和你在一块儿,我觉得很欢喜。”涂延答非所问地回应他,却是让孟成蹊没了脾气。
他觉得自己更爱涂延了。从前都是涂延默默为他付出,包容他保护他,但是如今,涂延从高处跌入泥潭,一时间一无所有,而他变得也能为涂延做点什么,这让孟成蹊感到一种势均力敌,他们的爱情是平等的了。
年三十,孟成蹊和家人在孟公馆里度过。由于孟成蹊和孟楚仪的双重使力,孟重迁对李励的态度终于有了松动,孟楚仪也不再一哭二闹三上吊,心平气和地同家人坐到了一起。没有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们仍旧是相亲相爱的孟家人。
到了大年初一,孟成蹊一早陪着江星萍去玉佛寺烧香,还偷偷给涂延求来一个平安符。晚上到了宝山里,他第一件事就是把平安符塞进了涂延手里:“拿着,逢凶化吉的。”
涂延急忙塞回去给他,说:“你留着吧,我命硬得很,不用这些。”
孟成蹊一下冷了脸,不耐道:“废什么话,要你拿着就拿着。”
涂延又默默把那符掖了回去,贴身妥善放置。
孟成蹊给涂延备下的年货里,还有给仙儿买的新大衣新皮鞋,小姑娘高兴坏了,这天把自己打扮一新,蹦蹦跳跳过来给他拜年。孟成蹊喜爱她的活泼模样,爽快地给她包了个十块钱的压岁钱。
晚上,他们在涂延的破床上,照旧是疯狂地做那档子事。
涂延年轻精壮的肉体,总是能带给他原始的快乐,他越来越迷恋涂延身体的芬芳,那是青草汁混杂着野兽味道的性感气息,对他来说意味着征服。
孟成蹊感觉涂延像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将根茎深深埋入土里,而自己就是与他紧密纠缠的那片土地,他们相互依存,不可分离。
当他脱力地睡去时,他没有看到涂延在黑暗中坐起,像一棵孤单的树一般,静静守了他一夜。
初二那天,孟成蹊陪父亲去给亲戚朋友拜年。初三他请了洋行的各位经理吃饭。初四孟家父子又去给船务公司和码头的管理人员派红包。忙忙碌碌一直到了初五,孟成蹊这才抽出时间赶往宝山里。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敲门,因为大门奇怪地敞开着,黑色的木门油漆剥落,在寒风中摇摇晃晃,仿佛一块肮脏的破布。
整栋屋子悄无声息,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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