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杏花纷落。锃的一声清鸣,粉白花瓣当即从中斩为两瓣,持剑之手一个翻转,直朝着来人刺去!
雪亮的赤霄红莲自行脱鞘,破空而出,那剑与他的相擦,声如金石。
锵——
忽的两道目光在空中交汇。一双蕴着无尽霜雪;一双藏着潋滟山河。那明黄衣衫的男子一笑,抽出腰间风雨攀龙,一式云飞玉皇陡然一横,化作一道流金剑光,卷叶裂风而去,直刺男子心口。高冠白袍的道长一个后跳,弹指间已扶摇直上落在了飞檐处,覆着白霜的衣袂翻飞,临风猎猎。
一招落空,招式反噬震得手臂发麻,那黄衣男子拔腿紧追其后,“云顾,别跑!”
喊罢,一个旋身,倒翻筋斗,追上了云顾。琉璃瓦扑簌簌落着灰,云顾一面躲闪,一面雨催狂花般抖出几十剑来。转而又见对方似有不对,疑道:“你下盘不稳。”
“干你鸟事!”
那藏剑男子直喘着粗气,两颊泛红,一双桃花眼水淋淋的,较以往更是勾人得紧。
饶是如此,他手下却毫不留情,连出狠招,剑剑击在瓦块上,一阵铮铮然之声。
蓦地,一条麻线从迸裂而开的瓦砾中脱出,顺着轻剑缠卷而上,藏剑男子一怔,竟顺着捞来一个本子,信手一翻,腾得一下,脸更红了。
云顾侧目一看,冷面揶揄道:“怎幺,叶帮主未见过?”
他燥得顺手一丢,骂道:“这什幺?!”
“避火图。”那画着男女交媾图的本子落在脚边,云顾一脚踢开,“寻常人家放在梁上防走水。因为若是火神娘娘来了,见了这个也要羞着跑掉。”
“下流。”
藏剑男子猛地脱力,跌了下去,被云顾眼疾手快扶起,道:“今日看你不对劲,赢了也无甚意思,便不与你较真,回你的澜沧城去罢。”
那人刚想辩驳,却喉头一梗,身子倏地僵滞,一把掐住云顾扶着自己的手臂,“王照南那孙子……不知在酒中掺了什幺下三滥的玩意儿。带、带我去天字三楼……”
云顾看了他一眼,拦腰抱起男子,侧身在杏树上一蹬,在纷纷扬扬而下的杏雨中,飞向了天下第一楼。
◇ ◆ ◇
无量山,第一楼。
将藏剑男子置于床榻之上,云顾转身替他斟了杯凉茶。那人不客气地伸手接过,仰头灌下,蹙着眉斜斜靠在床头。
这藏剑男子名唤叶剪寒,是为无量山澜沧城据点的大帮主。生得俊俏出尘,傅粉何郎,一身儒风衣衬得更有轩轩韶举、当花侧帽之姿,只一眼便能羞煞了那些娇娘子。此时无力的模样,少了平日里的戾气,瞧来恁的招人心疼。
“怎的还不走?”叶剪寒勾起嘴角,“留着看我笑话不成。”
云顾闻言起身便走,突地又听身后那人苶然道:“走前,麻烦替我……喊个姑娘来……”
正纳罕间,云顾就发现了那人精神抖擞的下身,一怔,上前一把覆住,嗓音一沉:“王照南给你下了药?”
叶剪寒闷哼,捏住云顾手腕。那人五指曲起并拢,轻巧揉捏,又惹得他极为舒爽如果┓┓】..,张嘴就哼叫出声。
“……停手。”叶剪寒半瘫在云顾怀中,冷声道,“我叫你停手。”
“快出来了?”
叶剪寒道:“你是存心羞辱我……我早该,早该端了你们霜戈堡!”
云顾一撩袍泽,索性与他一道坐在床头,一面抚慰叶剪寒的鼓胀下身,一面犹自出神。
思及半月前的据点争夺战中,云顾率领帮众一举攻下位于无量山的霜戈堡等地,使得另一头的叶剪寒连丢三处据点,节节败退,最后只得死守澜沧城。云顾这匹恶人谷黑马杀得叶帮主那叫个措手不及,本以为稳守江山的叶剪寒恼得大病不起,之后连着数日与云顾约战,二人时常彻夜未眠,斗得难舍难分。
此后,一旦狭路相逢,彼此必争个你死我活。说来也怪,二人决一雌雄这许久,亦无法分出高下,却好似从未、以及合该再也不会遇到如此这般与自己不分伯仲的强劲对手一般,两人每每切磋过后也觉酣畅淋漓,好不痛快。而叶剪寒是为江湖中人,侠气仗义,只求光明正大地胜过云顾,但凡形势不佳或云顾身体抱恙,他都会停手,择日再战。故而今次云顾敏锐地察觉出叶剪寒的不对,便也收了手,将他安置在此处,并……
并亲手抚慰这敌手的需求。
“唔嗯……啊啊……”叶剪寒定是被下了甚淫邪之物,欹在云顾胸膛就是一阵细声慢叫,整个人呈现一种淫靡美感。
云顾咬牙。
明明随处可寻枇杷门巷、烟柳之地,然而见了这人这幅模样,却偏生挪不动步子。
手下动作渐快,须臾,叶剪寒身子一颤,亵裤旋即湿了一大团。
“这样快就泄了?”云顾道。
销魂之处自是难语,叶剪寒羞愤地捂了眼睛喘息良久,才似哭似恼道:“你、你快去喊个姑娘来……快……”
云顾的手还未移开,讶然见那刚泄的小东西又站了起来,在自己手心搏动。他一怔,听叶剪寒嗫嚅:“那杀千刀的……药性太烈,我,我弄不好的……”
云顾顺着他白玉一样的手臂下滑,捉了他的腕子,一摸,脉动总有一息六至。
他敛眉逡着叶剪寒,瞬也不瞬,看那人眉间神情带着渴求餍足的春意,裹挟情欲热气的喘息就烫在自己耳廓。从相遇至今便是兵戈相向的叶剪寒,现下竟软着身子在自己怀中细喘,云顾俶尔呼吸一窒,一刹折堕,心魔顿生。
只见他回身从多宝格上摸下一枚方盒来,盒盖上有两条银鱼首尾相连,刻得精致玲珑。云顾轻巧旋开,蘸了些透明脂膏涂于下唇,信手撇了那玩意儿,道:“贫道有解药。”
叶剪寒撑起身子,急切道:“在哪儿,还不快拿出来?”
“解药在我嘴唇上,自己来取罢。”云顾如是说。
叶剪寒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幺药,但思及自己现下难堪情状,只一瞬迟疑,眼一闭心一横,揪住那人衣领,修长的脖子高高仰起,便覆上了云顾的唇。
云顾的嘴唇微凉,叶剪寒灼热艳红的唇粗鲁地撵过他的,舌尖颤颤巍巍地舐去那粘腻脂膏,正欲分开,却不料,那正气凛然的道长将他手臂一扜,摁住后颈,强势地攫了他的唇。
“——唔!”叶剪寒惊诧地瞪大眼。
那人吮着他的下唇,撬开他齿关,舌头侵入的同时,顺势与他一道倒在了床榻之上。云顾的身躯紧紧覆着他的,将他一袭笔挺严实的儒风衣揉乱,嘴角淌下的口涎彰显了此刻叶剪寒的无助与狼狈。
“嗯呜……”舔过齿列,翻搅舌叶,那人肆意在自己口中翻江倒海,掠夺他的呼吸、吞咽他未出口的嘤咛。体内欲火愈盛,比方才更是难捱了几分,叶剪寒心中咯噔一沉,“啪”地扬手挥了一巴掌,口吐詈词:“竖子!你给我的根本不是解药!”
是了,那双鱼方盒内里是有助于房事的芬芳油脂,身中烈性春药的叶剪寒服下它,更是雪上加霜。
叶剪寒睚眦欲裂:“云顾,你是要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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