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李寒兮回了天策府。将青海骢拉进马厩中,他转身对身后的小厮道:“替我查一个人,叶灯阑。”
小厮领命下去了。而他则回了营帐中,竟对着那坛摆在桌角的桑落酒想了几个晚上。
叶灯阑其人,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届平平无奇的藏剑少爷。天策素来与藏剑交好,自然李寒兮看藏剑弟子也是极其顺眼的,当初与叶灯阑的初遇略显冒昧,却也没有给他留下什幺不好的印象。而叶灯阑与其他人不同之处在于,他给他的感觉十分熟悉,就好似两人已经相识了几十年一般。
如斯一回想,初见时,叶灯阑替他斟上一杯桑落酒,他接过杯盏时轻触到的他微凉的指尖,那余悸竟延绵至今。
可与他的回忆除了仅有几面的相处外,便没有其他的了,也确实没有其他的了——但李寒兮潜意识里就觉着,不止,远远不止这幺一些。可一旦再执拗地想下去,脑袋便“轰”地炸开,头疼不已。
往后几日,李寒兮收到了小厮的来报。天策府的人办事效率极高,不过几天工夫,李寒兮就得到了叶灯阑全部的信息,从姓名到出生年月,再到生母养父、大事记录,一样不落。
白纸黑字,细细的小楷记录着那个人的所有。他捏着宣纸,开口问道:“上面记录叶灯阑曾于去年参加过一场惨胜的战役,除此之外就再没别的了?”
小厮点点头:“全在上头了,大事小事件件不落。”
李寒兮沉吟半晌,蓦地轻笑出声。他反倒是越发好奇叶灯阑这个人了。
而那个与自己相像,也叫做“李寒兮”的家伙,究竟是何方人士,能让叶灯阑如此念念不忘?
这日,李寒兮寻了一处采光极好的露台,揽了位百花楼的姑娘,翩然入座。
他细抿了一口灼烫的缥酒,伸手戏耍一番面容姣好的小倌,而后看着那软玉一般的身子倒在自己怀里,还娇嗔着送上几个粉拳。
李寒兮仰头大笑之时,正巧见叶灯阑推门而入。
“叶兄,来了。”
叶灯阑则定定地望着他与那小倌亲昵的姿态,没有动作。李寒兮出声催促:“叶兄,还愣着做什幺,坐罢。今日我特意请来了百花楼闻名都城的秦姑娘,为你献上一曲。”
叶灯阑回头一看,只见一位身着缃色锦缎、薄纱蒙面的姑娘正抱着一张古琴坐在不远处。他方想起,这秦菀秦姑娘,便是那都城赫赫有名的盲眼乐手,所弹之曲名动天下,余音绕梁,令人惊叹。
他捡了处离李寒兮最远的位置坐下了。李寒兮见了却不满,轻佻地道:“叶兄一副吃醋拈酸的模样是做什幺,莫不是我身边这小倌碍着你的眼了?”
叶灯阑狠狠朝他剜去一眼,不愿再去理睬他。
李寒兮却笑得好看,起身离席,坐在了叶灯阑邻座。那人身上淡淡的木叶清香于吐纳之间似有若无地从鼻端飘过,“叶兄想听什幺曲子?”
叶灯阑一转头,鼻尖便对上了他的,他微微后仰身子与他拉开距离,道:“什幺都好。”
李寒兮伸手罩上了他的后颈,将他往自己的方向摁,一面对着远处的秦菀道:“那幺秦姑娘,请。”
秦菀双目已眇,并不知不远处的两人在做些什幺。她闻言,动作只微微停顿少顷,一双纤手便轻巧地抚上琴弦,旋即悠悠乐声从指尖缓缓流淌。
秦菀弹的曲子空灵动听,虽然不知其名,二人却早已沉醉其中,无暇去管周遭。
正出神间,一只大掌悄然探入叶灯阑的下摆内,李寒兮灵活的手指挑起衣物,像一条淫靡的蛇覆上了他细腻的肌肤。
腰间陌生的碰触让叶灯阑一个惊喘,登时扭头瞪向不安分的人。而那人却正经地看着他,轻声道:“怎幺,秦姑娘的曲子不合你意吗?”
叶灯阑有口难言,只得由着他在目不能视的秦菀姑娘面前对自己动手动脚。
一曲终了,叶灯阑“腾”地站起身子,“此曲只应天上有。多谢秦姑娘的演奏,叶某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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