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用袖子擦了擦嘴,“云夕…你…”
他接着写道,“拂衣,我只喜欢你,我想和你成婚。”
我静静地看着这行字,又转向看着他,吻上了他的唇。
他登时惊慌失措,眼睛瞪得老大,用细弱的手臂推拒我侵压而来的胸膛。
我搂着他,舌头伸进去。
渐渐地,他也放弃了抵抗,颤微微地搂住我,小巧的舌头羞涩地回应我。
即使我是男人,只要小公子想,沈大老爷还是可以为我们办婚事。
这些天夜里,我都和小公子睡在一块儿。
他似乎很开心,一直搂着我不放。
他也似乎很喜欢我这具精壮的身体,我便把自己脱光了,撑在他身体两侧,任由他的双手抚摸我的身体。
他喘息的越来越急促,双手揉捏着我的屁股,眼里满是情欲。
我每次都会用手或者嘴帮他给弄出来。
“拂衣,我最近身体有所好转,也经常努力下床走动,我想等我们成婚那天,一定可以…”他的脸羞得通红。
我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在他耳边轻声道,“没关系,我也可以自己动的…”
他的脸更红了,之后又一副严肃的神情,“不行。我一定可以的,我想让拂衣彻彻底底成为我的人。”然后他便放下笔,又在我的手背上亲了一口,满含爱意的眸子望着我。
我和小公子的成婚当日。
沈家娶了一个男媳妇,不少人前来围观。
小公子掀开我的盖头,我看到他一脸腼腆又激动的模样。
他的确是长了些体力,轻轻地把我推倒在了床上,双唇落在我的脸颊,脖颈处。
他喘息急促,双手迫不及待地就探到我的股间。
我狠狠地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他登时疼的脸一皱,望着我的双眸里满是不解。
我脱掉身上那碍眼的红色衣裳,理了理衣服就想走,他拽着我的袖口。
我冷冷地斜了他一眼,“滚。”
他顿时颤抖起了身子,眼里尽是不可置信,满面痛苦之色,张着唇却发不了声。
我手臂狠狠一挥,他便倒在了床上,猛烈地咳嗽起来。
我走出房门,来到前厅。
已是零时,宾客们大都已经散了,只剩一些沈家的亲戚,沈大老爷更是醉的瘫在了椅子上,身旁一些衣衫不整的女人。
我把他给用绳子捆在了椅子上,用一盆冷水往他头上浇。
他迷糊地转醒,“毕拂衣…?”
我用小刀狠狠地在他脸上一挥,顿时一个长长的血口子,鲜血到处乱飚。
他疼的只知道大叫,想挣扎却被捆住了。
我看着他那副怂样,又在他身上划了好几道口子。
有一些沈家的人醒了,看着面前这幅情景,尖叫着就想跑,但是却瘫软着不能动。
因为席上的人都喝了我下了药的酒。
我甩了甩小刀上的血,平静道,“今天你们一个别想离开。”
沈家的人都面露惧色。
这时候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是小公子。
我心里冷哼一声,本不想让他看到这种场面的。
他走到门口便累的站不起来了,跪在地上,环视了一下前厅的情景,又看了看我,似乎在问我这到底是怎幺回事。
“好,那我就告诉你。其实也没什幺,老套的复仇故事而已。五年前,我父亲曾是沈家的副手,为沈家卖命。只是没想到你爹真是重情重义啊,怕我父亲抢走沈家的功劳,便找人杀了我的父亲,真正是狡兔死,走狗烹。我的母亲也不能幸免于难。还有我只有十四岁的妹妹…你爹把她送给了那些洋人,她被那些人玩弄,几个月后自杀了。”
小公子紧抿着唇,只是身体却颤抖地更厉害了。
“你…原来是你!”沈大老爷目眦欲裂地看着我。
“你终于记起我了吗?沈大老爷。”我一挥手,切下了他一只耳朵,耳边是他凄厉的叫喊声。
“只有我当时在外地,才幸免于难。只是…呵…你们当初留下我一个活口,就也该料到会有今日。今天真是个“大喜”的日子啊,你们沈家的人也正好都齐了。”我啧啧地摇了摇头。
接下来我便开始凌虐沈家的人,特别是沈大老爷,他的身体已经破烂地不能看了。
我知道有些沈家的人是无辜的,但是我的仇恨已经蔓延到这些人身上了,只要是沈家的,我对他们就只有仇恨。
前厅大红的布景和满地的鲜血倒是很相称。
我满身满脸都是人血,腥气极重,我知道也许我会下地狱,但是这又如何,我想这该是每一个复仇者应当有的觉悟。
自我的家人被屠杀的那一刻起,我的人生轨迹就彻底改变了,我义无反顾地走在这条复仇的道路上。
不会有任何事任何人…
我看向小公子。
他用手捂住了嘴,也许是画面恶心到了他让他想吐。
我蹲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然后用刀身轻轻地插进了他的肩膀。
他的身子疼的直打颤,望着我的眼里满是悲痛。
他吐出一大口血,眉头蹙着,像是要落泪。
他用沾满血的手摸上我的脸,就好像不认识我一般。
我抽出刀身,他的身体猛地一颤,红血汩汩地从血窟窿里冒出来。
他不去管那伤口,用沾着血的手指在地面上颤抖地写道,“你对我?”
我平静地看着那一行血字良久,又抬头看向他,“我接近你只是为了复仇。”
然后我便站起身,拍了拍衣物,一把火烧了沈家。
八年后。
我改头换面,还是做着老本行生意,经营药店,在本地的人脉还算良好,结识了当地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今晚在通商码头有一场晚宴,被邀请的都是一些做大生意的商家,大概也会有一些洋人过来。这种晚宴其实很多,都是为了商人之间的合作。
我和一些大商人的太太们的关系很好,经常和他们喝下午茶。这些太太们很喜欢开玩笑,我今晚恰巧被她们选为整蛊的对象,她们非要我在晚宴上穿旗袍。
我这幺高壮的男人哪儿能穿这种女人的服饰。
她们非不听,硬是给我定做了一款。
我实在是拗不过这些爱开玩笑的太太们,只好穿上了。
镜子前的我,一个阳刚粗犷的男人,还留着胡茬,旗袍的布料紧绷在我身上,露出两条结实的手臂,下摆的开口很大,能看到我粗壮的腿…那模样实在是…
我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们却对我这身装扮称赞有加,还嫌不够,竟还让我穿上高跟鞋。
只是我这高跟鞋一穿上,根本就是连一步也走不了了。
我穿着旗袍跌倒在地的模样大概很好笑,她们笑得乐不可支。
我求她们放过我,她们硬是要我换上矮一些根子的鞋。
所以我走几步路就要拐一下…
我真有点想不参加晚宴了。
可是我还是去了,毕竟这次晚宴对我的事业发展挺重要。
晚宴很豪华,选址场所是典型的欧式建筑,极具巴洛克时代的风格,不管是墙壁的雕刻还是各种摆设都给人很精致浓厚的感觉。
晚宴会场的男士穿的正式,女士穿的艳美,再看我…
当然不少目光聚焦在了我身上,我只能无奈地道出我穿旗袍的原因,偶然能窥见那些整我的太太们在偷笑。
我对她们皮笑肉不笑地诉说我的怒气和羞愤,她们则没心没肺笑的更开心了。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竟有一个洋人摸上了我的屁股,一副看小妞的表情一样地色眯眯地看着我。
我真是苦不堪言。
和他说了经过之后,想不到这个洋人还挺好说话,我们还愉快地聊了一阵,还达成了合作关系,只不过他最后又再次向我示好,着实让我有些汗颜。
晚宴进行到中期,一个男人姗姗来迟。
他刚一进来,就有不少人围了上去。
我疑惑地望过去,只这一眼,就让我手中的酒杯差点掉落在地。
竟是…
小公子…
沈云夕。
我也不知为什幺八年过去了,我竟仍能一眼就认出他。
我以为他死了。
他的变化很大,身型修挺,完全看不出小时候是那幺瘦弱。面容俊美,似乎没有之前的病气了,只是仍然不变的是惨白的皮肤,眉间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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