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本来因为长子身子日渐好转而心中宽慰,哪知不知为什幺,儿子竟又日益消瘦,而且常常愁眉泪眼,不知为什幺伤心。张夫人心疼儿子,旁敲侧击,反复逼问了几次,这才得了实话,原来自己这儿子竟夜夜与人作娇娘。
她这一惊非同小可,好一阵说不出话来,待定下神来查问房中侍女童子,却都说每夜十分安宁,没有听到半点动静。
张夫人觉得事情不对,便于自己陪嫁来的心腹芝娘计较。
芝娘颇知道些外道上的蹊跷事,听了一皱眉,道:“这事不像是贼人所为,大公子倒像是被妖魅魇住了,不如请和尚道士作几场法事。”
张夫人深以为然,便请了几位高僧,接着又礼聘了几位道士,可五六场法事作下来,却没有半点用处。虽安排了几个人彻夜守着王湘,但那些人不知怎幺,一到二更天就倚墙靠桌沉睡如泥,留下床上的公子任人鱼肉。
王湘明知房中有家童侍仆守夜,自己却仍被脱光衣服,任人驰骋胯下,心中的酸苦不知有多少,白日里掉的泪更加多了。
张夫人眼见僧道都不管用,只得再与芝娘商议。
芝娘这下也慌张了,最后勉强出了个主意,说给大公子快快成亲冲喜,这喜气一冲,妖魅可能就遁去了。
张夫人把这事和王湘一说,王湘多一句话都没有,立刻就答应了,现在只要能让他不再每夜受辱,就是娶一个瞎子瘸子,他也答应。
张夫人火急火烧地找媒人为儿子说婚事,但高门大宦的千金小姐听说王湘的身体不好,又着了魇魅,哪个肯嫁?最后只得聘了一个六品小官的二女儿,听说倒颇知书识礼。
相府下了定后立刻忙碌起来,叫了几个裁缝来裁作新衣,又准备茶果酒礼金银锞子作正式聘礼。说也奇怪,自从定了这门亲事,府中成日闹闹嚷嚷,那妖魅倒真不来了。王湘只当冲喜真的有效,从此了却一桩心病,也是喜上眉梢,脸色日渐滋润了。
到了成亲前一天晚上,夫人来到儿子房中叮咛着:“现在家里真的太平了,看来你那娘子倒是个有福之人,人还没进门,就把邪气扫走了。她虽然出身不高,但于你有这样大的好处,你今后可要好生对待人家。”
王湘口边含笑,道:“母亲放心,她对我有这样的恩情,我定然好好待她,绝不亏待了她。”
张夫人又嘱咐了一些明日成亲要注意的事情,让他早点休息,这才离开了。
王湘送走母亲,回房躺在床上抿着嘴微微笑着,看着头顶的帐子,想到明天自己就要与娘子洞房花烛,从此作一个真正的男人,今后再生儿育女,真是越想越觉得幸福,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正在睡梦之中,王湘忽然感觉自己似乎连被子带人被抱了起来,那人抱着自如果】..◎己来到外面,恍惚之间走了好长一段路,耳边还能听到呼呼的风声。
王湘此时半梦半醒,却也知道有些不对,他使劲想睁开眼睛,但眼皮上就像挂了一层铅,无论如何也睁不开。他心中有些发急,咿咿唔唔便哼了起来,就像人作了噩梦一样。
过了不知多少时候,王湘终于被放了下来,身下好像是一张大床,十分柔软舒适,一个温热的身子钻进被子里,搂住了他轻声安抚。王湘脑子里一直迷迷糊糊的,现在得了抚慰,便渐渐安定下来,不再呜咽,慢慢又睡了过去。
王湘昨夜受了惊吓,这一觉便不顾时辰,哪还记得要早起成亲拜堂。直到他终于睡足,悠悠醒转,定睛看了看周围,这才发觉不对,这里虽锦绣华美,但显然不是自己的卧房。再看床边坐了一人,那男子一身素锦金丝绣服,面如傅粉,唇若丹朱,十分俊俏美貌,俨然一个翩翩美男子,此时正含笑望着自己。
王湘心中本自惊疑不定,但见那人俊雅秀美,不似恶人,便勉强镇定了心神,问道:“公子是何人?这里是什幺地方?”
那人长眉微微一挑,双眸光华流转,扑哧一笑,道:“我成日与你在一处,你怎幺倒忘了?难道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吗?”
王湘见他眼中流露出艳媚之色,又见说成日与自己在一起,陡地想起一件事情来,脑子里轰地一声,立刻吓白了脸。
他按着胸口喘息了一会儿,壮着胆子抬头细看那人,果真有些熟悉,虽然自己每夜都被迷得晕晕茫茫,未曾看清那淫贼的相貌,但此时对比两者的音容轮廓,越看越觉得是同一个人。
王湘本来感觉对方是一个风雅斯文之人,现在将两人合在了一处,便只觉得邪恶可怕,不由得“啊”地惊叫一声,颤抖着就往床里缩。
那人见他害怕,心中不由得好笑,索性也上了床,一把将他拉过来禁锢在怀里,双臂紧紧勒住他的身子,不让他乱动,咯咯笑道:“你怕什幺?我又不会吃了你。从前你白天抱着我,晚上换我抱你,难道你还委屈幺?”
见王湘脸上流露出不信之色,那人便将话都挑明了,道:“你为我取名‘赛雪’,整天抱在怀里,摸这儿摸那儿,可不该被我摸回来吗?只听你取的名字就知道我们大有缘分,我本名‘戚霜’,岂不与‘赛雪’正是一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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