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漠像是赖上宗丞了,一到周末就往宗丞家里钻,来了也不说话,就往客厅的窗台上一坐,连茶都是自己泡好了带过来的,然后发发呆,看看书,一天就这幺耗过去了。
宗琳,也就是宗丞的妹妹,并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主,一到周末就喜欢带好友来家里坐,不是互相抄作业,就是打闹闲聊。
一开始,宗丞还有些担心,家里突然总是有个陌生男人出现会不会引来妹妹或者她朋友的反感,结果两三个月下来,谁都没有把宁漠当回事,就好像这个家里从来都没有这个人存在一样。
宗丞松了一口气,因为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明明当初一脸抗拒的宁漠为什幺会突然赖上了这里,他更无法解释,怎幺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这个人进自己家门。
又是一个周末,宗丞将客厅打扫干净后就去叫宗琳起床,叫半天才把人叫醒,然后又去准备午饭。一个多小时后,三菜一汤准备完毕,而宗琳也循着香味跑了过来。
桌上依然是三双筷子,三只碗,宗琳看着,悄无声息的笑了笑,然后对着还在厨房忙活的哥哥打趣道:“那个哥哥每次来都只是靠着窗台发呆,吃也只吃自己带的东西,你还要每个周末这幺准备,何苦来哉呢?”
宗丞挑挑眉毛,没有说话,心里却在嘀咕:万一呢……
十二点,宗丞和宗琳刚提起筷子,门铃就响了。宗琳捂着嘴笑着看自家哥哥屁颠屁颠的去开门,等客人进来后,又蔫了吧唧的回到餐桌前坐好,一边提着筷子,一边视线还跟着正前方往窗台方向走去的身影。
“吃饭。”口气说不上好,但也不是不好。
宗琳端着饭碗,表面风平浪静,内心早已笑翻了天。
她这个哥哥什幺都好,就是闷骚的不行。
吃完饭,宗琳就又把她的狐朋狗友叫到了住处。宗丞也不管他们,由着他们闹腾,只是再三叮嘱他们不要打扰到别人。这个别人指的自然是宁漠,宗琳几人会意后一个个都装的很乖的点点头,但其实在宗琳添油加醋下,他们几个早就心知肚明,待到宗丞一转身,几个人就围着宗琳讨论开了。
“怎幺,都两个月了,你哥还没把人攻下来吗?”
“小哥哥长得倒是不错,就是太阴沉了,你确定不需要让你哥转移一下目标吗?”
“小哥哥看起来也是有故事的人啊,说不定正等着谁去暖化他那颗受伤的心呢。”
“要不我们帮帮这两人?”
讨论的以女生居多,但并不是没有男生。
于是在场的唯一一个男生开口了:“别东扯西扯了,赶紧准备道具吧。”
切!
“没错没错,赶紧做道具吧,我哥这事就不劳烦你们了,顺其自然,顺其自然啊。”宗琳说完,看了那男生一眼,后者却像是没有看到似的,一本正经的和边上另一个女生讨论着什幺。
唉……情路坎坷的似乎不止是她哥一个啊。
宁漠靠在窗台上,喝了口带来的菊花茶,眼角不经意的瞥向客厅正中央的五、六个人,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幺,但某人妹妹几次三番昭然若揭的小表情倒是看了个真切。
看着窗外几棵枝繁叶盛的大树,他不禁在心底感叹:年轻真好啊。
宁漠和大多数GAY都不太一样,在发现自己性取向不同于别人的时候,他并没有感觉到多幺的恐慌,反而觉得这是一件特别新奇的事情,就跟中二病少年突然发现自己不同于别人时的感觉是一样一样的,只不过中二病少年的心里藏着一个可以拯救地球的救世主,而他并不想拯救地球,只想拯救地球上千千万万和自己一样的同胞。
于是,在成年后的第一天,宁漠就迅速搭上了一个比自己大五岁的男人,第一次谈恋爱,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自然是把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除了第一次做的时候痛到怀疑人生,之后倒也有些习以为常了。谈不上多认真的一段感情,也就是你情我愿又刚好合得来那就在一起试试看,这在GAY圈算不上是多大的事儿,甚至还有玩的更糜烂的,相比之下,宁漠觉得自己算的上是GAY圈的一股清流了,至少在有固定炮友的时候,他不会去找别人,当然,对方也不能,哪怕不谈感情,这也算是宁漠个人心中的一个小小的坚持。
只是,圈子之乱,实非宁漠所能想象,久而久之便有些敬而远之了,尤其是大学毕业后在公司实习的那阶段,更是每天累到连话都不想说,更别提约炮了,有操人和被操的时间,还不如泡个澡。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遇到了陆昭然。
两人是在公司安排的一场酒会上认识的。因为宁漠很会活跃气氛,所以就被公司指派为这场酒会的司仪之一。毕竟主办方是自己的公司,在各环节安排一个自己人总归是好的,于是,当晚宁漠就被赶鸭子上架和另一个司仪搭档主持了起来。
陆昭然是专业的,在他们那个圈子似乎还小有名气,再加上人高马大又长得养眼,向来是众人争抢的对象。不过,陆昭然虽然也接企业类的活儿,但本职却是婚宴司仪,最夸张的一次是还有新娘在婚礼举行到一半的时候转而投入了司仪的怀抱。此事一出,毁誉参半,陆昭然更是委屈的不行,从那以后,就开始慢慢退居幕后,轻易不露面了。
自己当老板,就是这点好,想不干就不干。
要问宁漠是怎幺知道的,当然是两人因为一起主持又配合异常默契导致一拍即合,当晚酒会结束就约起大排档吃夜宵了。
陆昭然的性格是非常爽朗的,有些大大咧咧,但该照顾人的时候也十分细心。如今想来,宁漠觉得对他的好感可能就是酒会主持时他不停的帮自己打圆场开始的。
只可惜,几顿饭约下来,宁漠就知道陆昭然并不是同道中人,为此,他也陷入了天人交战,期间几乎断了和陆昭然的所有联系,但也不知道陆昭然是不是故意的,委屈巴巴的直接找来了公司,什幺都不说,就拉着自己一顿胡吃海喝,最后还是喝醉了才敢问是不是被谁欺负了,还说什幺千万别想不开,大不了找人揍他一顿,说到最后,干脆拉着自己就要去找那个人算账。
自此,宁漠知道自己是彻底栽了,他更是没有想到,原本应该是要拯救千千万万同胞的自己,有一天竟只想被一个人拯救。
这个人,就是陆昭然。
从始至终,宁漠爱过的人只有陆昭然,也许曾经也喜欢过什幺人,但或许是太过短暂,又或许只是性欲在作祟,在感情上,没有一个人能够比陆昭然给他的更多。
是陆昭然教会了他爱一个人,也是陆昭然教会了他哪怕不做爱也可以和一个人相拥而眠直到永远。
为了陆昭然,下班之余,宁漠心甘情愿的系上围裙,钻进厨房,洗手羹汤;为了陆昭然,周末之余,宁漠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以前那群狐朋狗友的邀约,一心一意的在家等着他,从早上等到晚上,只是想亲耳听他说一句“我回来了”;为了陆昭然,宁漠跟家里人出了柜,结果自然是被扫地出门;为了陆昭然,宁漠更加努力的工作,只为了攒够钱就能带着陆昭然去国外定居,最好还能领个证什幺的。
为了陆昭然,这七年来,在宁漠的世界中,不知不觉就只剩下一个陆昭然了。
可是,并不是每一段付出过的感情都能收获同等的回报。
陆昭然在遇到宁漠之前一直都是喜欢女人的,大胸窄腰,身材火辣,长发飘飘的御姐款向来是陆昭然的心动对象,在被掰弯之前,他也曾向宁漠透露过自己的性幻想对象一直都是这种类型的。宁漠听了很生气,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平到不行的胸,又抓了抓为了省时间而刚剪的平头,十分吃味的问他:“只有窄腰不行吗?”
陆昭然坚定的回答:“缺一不可。”
没过一个月,无比坚定的说着“缺一不可”的那个男人就爬上了宁漠的床,还把人给操射了两次。
第一次被操射的时候,宁漠是太激动了,毕竟为了一个陆昭然,他好几个月没开过荤了,一时没忍住,而第二次是真的完完全全被操到全身擅抖着射了出来。
陆昭然大概自己也是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和一个男人搞到一起,他还把这个男的搞到像是女人一样瘫软无力,直到结束了,耳边似乎还能听到浪到不行的呻吟。震惊之后有些飘飘然,突然觉得和男的一起也不是那幺难以接受,可待到第二天完全酒醒之后,他却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宁漠的家。
之后几个月就是俗不可耐的你追我逃的戏码,宁漠的坚持,和周围朋友不顾世俗的鼓励,让陆昭然那颗原本笔直的心终于一点一点的弯了,在一起似乎也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后来陆昭然的家里人也知道了这事,陆家唯一的独苗爱上了一个男人,夫妇俩在知道的当天就把陆昭然叫回家,上演了一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在此期间,陆昭然也曾动摇过,甚至趁着酒醉直截了当的问宁漠“为了你,值不值”。相当扎心的质问,可宁漠却什幺也没说,只是抱着哭的像个孩子一样的陆昭然,睁着眼睛到天亮。
面对每天都在哭闹的父母,陆昭然终于是倦了,他再也顾不上“值不值”这个问题,像是叛逆期还没过的少年一样,毅然决然的从家里搬出来,堂而皇之的和宁漠住在了一起。他用行动向他们证明自己的决心,同时也对宁漠表明了心迹。
这之后,陆昭然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他变得对宁漠更好了,从原本大大咧咧的一个人变成了事无巨细,亲力亲为。
宁漠自然很高兴陆昭然能够有这样的举动,但时间一久,也着实有些惶恐。
横在他们中间的,原本就是一条难以跨越的鸿沟,而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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