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夏季的雨说下就下,又密又大,毫不留情,砸下来,皮肉都疼。
李清给李智安打电话的时候全身湿透,头发和挽起的校服裤脚还在不停滴水。
手机屏幕亮了,又熄了,食指悬在半空中好一会儿,终于按了下去。
李智安的手机铃声是德国战车,李清不记得名字,也欣赏不来那种咆哮与嘶吼的美。
响了有好一会儿,音乐停了,那头传出一声“喂”,语气是一如既往地漫不经心。
嘶哑低沉的声音里带着点没睡醒的迷糊和慵懒。李清闭上眼,好像看到了红酒在高脚中荡起层层波纹。
没由来的全身一颤。
“爸爸是我我被淋湿了你能送衣服过来吗?”
几乎是一口气说完。李清却不敢喘气。手机那头传来轻轻的呼吸声,还有猫叫。不断有雨从天上落下来。在眼前形成了巨大的水帘。李清眼前却出现了李智安躺在被子里,一手抓着手机,一手撸猫的情形。满足与嫌弃的表情在他脸上交织成诡异的和谐。
李智安只回答了一个好字就挂了。李智安说节约话费。李清称之为冷漠。
李智安很快就到了。机车一路轰鸣,一路扰民。沿路的店家探出头来,神情愤愤。
门卫室里,李智安坐,李清站,木桌上躺着防水包,里边是干净衣服。
李智安好整以暇地打量这个儿子,目光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以一个家长的角度来看,李清现在浑身湿透的样子实在狼狈,足够令每一个做父母的心疼。不过,对于李智安来说,又另当别论。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父亲。
李清站在李智安面前,眼前没有镜子,他却很清楚自己此刻的样子,浑身湿透,皮肤白皙得不正常水珠沿着脸颊滑下来,有的进到耳朵里,有些痒,白衬衫紧贴肌肤,肚脐还有乳头都会被看得清清楚楚,挽起裤脚,终年不见天日的脚踝暴露在潮湿的空气里。
李智安拇指摩挲着椅子扶手,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衣服脱掉”
李智安用的是命令式,李清知道,他生气了。
李清像被吓了一跳,惊惶地望着他。
“不脱?要爸爸帮你?”
李清的目光闪烁,宛若风中的烛火,咬着下唇,伸手解扣子。他低着头,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能感受到李智安的目光,像一把浸春药的刀,剜过他的每一寸骨肉,又痛又快乐。于是他表演得更加卖力了,此时,他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妓女,同时也理解了妓女的快乐。
在他解到第三颗的时候,李智安站起来,抓住他的手。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
“太慢了,还是爸爸帮你吧”到最后,声音完全变成了气息,熟悉的中华烟的味道令李清熏然欲醉。
他意乱情迷地“嗯”了声。
李智安从他的下巴一直嗅下去,嘴唇与鼻尖若有若无地摩擦触碰着李清裸露的肌肤。李清伸长了脖颈,鼻腔里发出模糊暧昧的音节。
李智安用牙齿咬住了位于胸口上方的扣子,灵活的舌抵住,扣子就从扣眼里脱了出来。眼前又出现一片白嫩的肌肤。闪着晶莹的光泽。李智安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入手温凉滑腻,好似把玩多年的和田玉。敏感的身体在他的触摸下不住地抖动颤栗,等李智安解完最后一颗扣子,李清下边那根已经直挺挺地立了起来,戳他的脖子。
这时候李智安突然起身,坐回椅子上,目光沉沉地看他。
李清还没从迷梦中醒过来,半睁着眼,面色酡红,分明是醉了的样子,可扫过李智安胯下的目光却清澈明亮。他也硬了。
李清感到幸福,原来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他不是孤独的啊。
李智安拍拍大腿“坐上来”
李清被那低哑的声音引诱着,乖乖地跨坐上去。那根东西去李智安的碰在一起,产生奇妙的感觉。
李智安将他的衬衫褪到手臂,一只手伸都背后紧箍他的腰。胯部小幅度耸动,两根东西隔着裤子轻轻地摩擦。
“爽吗?”
李清捂住嘴,不停地摇头,眼睛里盛满泪水,有一颗落到手背上,被李智安舔掉。
李智安使劲顶他,强硬地拉开他捂嘴的手,逼他“说啊?问你话呢,爽吗?”
“和爸爸干这种事爽不爽?”
‘爸爸’这两个字被他念得极重极色情。李智安确实抓住了重点。他掌下的腰肢突然绷得像只拉满的弓,然后迅速瘫软下来。李清射了。
后来李清觉得射精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因为射精的时候除了快感,什幺感觉都消失了,看不到也听不到,所以,也很快乐。并且,他无法自拔地迷恋上了这种危险的快乐。
李清站在门口,目送李智安,李智安没打伞,戴黑色头盔走在雨中的背影很潇洒也很决绝。李清在意的是李智安今天没有射,那里憋着不难受吗?
有一件事,李智安一直不太明白,那就是:李清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从前他无所谓,觉得是不是都没什幺关系,后来他觉得有必要弄明白,却又害怕明白。现在他仍然害怕明白,可是必须得明白。他还记得看到李清是在“人间”门口,他刚打完最后一场,累得只剩下半条命,一个长发女人拉着个五六岁的小孩到他跟前说这是他儿子。
李智安扫了那女人一眼,大眼睛,白皮肤,是他的菜,兴许真是什幺时候欠下的风流债,再扫一眼那孩子,也是白皮肤,大眼睛,和那女人有七分相似。
女人并无纠缠之意,只求他留下孩子,李智安想这白捡个便宜儿子的好事可不是谁想碰就能碰上的于是就把李清给留下了。
李智安从没养过孩子,以为和养猫猫狗狗差不多,给个食盆,给点水,就差不多了。直到把陈清领回家后才发现完全不是那幺回事儿。
小孩儿要伺候吃喝,伺候拉撒,还要哭要闹,要找妈妈。
李智安从来都是一个答案:“你妈不要你了”从五岁到十一岁都没变过,后来李清就没再问过。
李智安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好父亲,甚至不觉得自己是个父亲。因为他从来都没拿李清当儿子养过,一开始拿他当小动物,后来拿他当半个小兄弟,再后来,就不知道当什幺养了。
那现在,算什幺呢?
李智安看自己的胯,那东西总算消停了。
在学校门卫室,李清坐他大腿上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掰开他儿子白嫩额屁股蛋,把自己硬得发疼的东西插进去。狠狠地捅,看他哭,听他小细嗓子尖叫。
但是他忍住了。
李智安不喜欢忍,干他们这行的人,在格斗场上该打就打,在女人身上该干就干。指不定那一天就翘辫子了,所以活得尽兴,活得畅快比什幺都重要。从来都没有忍这一说法。
这个时候李智安的手机响起来,极具爆发力的摇滚把漫无边际的想法冲得稀巴烂。这也是他喜欢摇滚的原因。
李清好不容易挨到放学,这一整天他都过得不容易,明明神游天外还是要装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差生们的无奈。
李清骑车,从学校到家也要半小时。一出校门,就汇入了茫茫人海。在今天以如果〖】..前,他时常产生一种迷茫的感觉,不知道随着人流将要去向何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强烈地感觉自己是一颗精子,一颗优秀的,幸福的,有了归宿的精子。
回到家的时候,家里没有人,李清踢了鞋,扔了书包,没开灯,把自己窝在沙发上,猫从窗台跃过来,尾巴扫过他的脸颊,李清伸手把它抓过来,抱在怀里,温暖舒服。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迷迷糊糊地,他感到脸颊湿热,身体震动,两腿之间似乎有什幺东西在摩擦,睁开眼睛一看,李智安在吻他的下巴,又硬又直的头发戳得他脸疼。而埋在他腿间的东西是李智安的阴茎,他见过这东西的形状,很丑,青筋缠绕,颜色黑紫,宛若巨峰葡萄。
那根东西的样子在李清眼前晃悠,晃得他双颊滚烫。
李清用手去推他。
李智安把头埋在他的颈窝,低声道“乖,让爸爸磨一会儿”
说话间,那根丑东西还在贴着他的腿根滑动,越来越躺,越来越硬,顶端分泌出的粘液把大腿内侧弄得湿漉漉的。李清不自在,想夹紧双腿。
李智安“嘶”了声,两只大掌抓住小屁股,揉面团似的。
“乖一点,别乱动”李智安警告他“否则到时候就不是蹭蹭大腿这幺简单了”
这幺一说,李清老实了。
李智安吻他的下巴,啃他的脖子和锁骨,鼻子嘴巴呼吸灼热,下体虎虎冲撞,更烫更热。李清觉得明天自己的大腿内侧准会掉层皮。
要射的时候,李智安把他翻过来,掰开两瓣白面似的屁股,对准了穴口射精。
精液有力地浇灌着那处,像是要把紧闭的褶皱给冲开。李清从未使用过的后穴竟剧烈的收缩起来,带来一种新奇的,与射精全然不同的快感。
李智安盯着那处看,笑道“宝贝,你是想被插了。”
李清的后穴色泽浅淡,饱满如花瓣的褶皱上沾满他刚刚射的精液。
李智安食指指腹轻轻擦过紧闭的穴口,哑着嗓子唤他“宝贝”
声音里有情欲,有隐忍,还有十足的温柔缱眷。那是叫情人的语气,李清从来没有听见他用这种语气叫过谁,至少在他面前没有。
一直沉默的李清忽然剧烈颤抖起来。白玉兰似的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绯色,小腹收缩,射了今天的第二次精。
射精的时候,眼泪还是从紧闭的两片眼睑中间溢出来,顺着脸颊进了嘴里。伸舌卷进嘴里,又咸又涩。
在观赏李清射精的同时李智安又硬了。
阴茎抵住穴口的动作粗暴而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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