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阳却只这老贼一旦死遁到他人身上,在捉到却不知道要等几个四年,他不敢再下杀手,一把揪其北千秋的头发,蹲在地上目视他之前被暴打的肿起的脸,冷笑:“你若是真厌恶这身子,不如早自个儿了断,换个好的,何必还用一年。”
北千秋喘了几下,艰难开口道:“哼,我从不主动寻死,因为……我根本想不到下一个身子还能多烂。这街头遍地流民,你可知道我还曾附身成为过一个两条腿烂了被乌鸦啄食的小姑娘,动也动不得,只能躺在阴沟里……”
左阳愣了一下,微微松开手,却仍然拎着北千秋,强逼他抬起身来
。
“我多想死啊……可是倒在那沟里,我他妈连死的力气都没有,口渴了就微微侧脸喝一喝阴沟里的泥水,虫子钻进两臂化脓的皮肉里,就那样,我活了四日。”北千秋鼻嘴处流出潺潺鲜血:“小郡王,别矫情了行么,我已经不能过得更烂了,你现在要□□老子,老子都愿意主动脱裤子掰屁股,借你一瓶印度神油,你要是非要用那锁魂铃,我一点异议都没有。”
那露着精光的双眼带着几分讽刺直直的看着左阳,他心里头一颤,却松开手,任凭北千秋软倒在地,脑门磕在石砖上,过了好半天才骂道:“鬼才要□□你!”
北千秋竟然感觉这句话透着那么点傲娇,也不知道想着什么,在地上低声笑起来。
左阳权当没听见,他拍拍手,门外的护卫推门进来,他说道:“将谷銘请来。”
不过片刻,在千秋低着头嘟囔些乱七八糟的事时,一个长身玉立的碧衣男子走进来,他眉眼细长,瞳孔透着几分深邃的蓝色,面上却挂着笑意,联想他西南蛊族叛徒的身份,也不知那毫无意义的笑容背后有些什么腌臜过往。
可他看了一眼地上瘫软跪坐的人,面上却是表情大喜:“郡王可真将这人捉住了!没有错?!”
“那张破嘴,还有谁有这等尖牙利齿。这锁魂铃是你拿来的,也应当由你来用。小心着他,这老贼换了不知道多少身子,早已不知多少年岁了,心狠手辣武功惊人。”左阳将盒子递给谷铭。
谷铭是个南疆使毒好手,这些年一直低调,北千秋对他并无印象。而北千秋的大名,却在某部分人耳中如雷贯耳。
谷铭武功并不算多好,他生性就怂,离着北千秋老远绕了好几圈,轻声问左阳:“你确定这家伙的手腕被扭断了?听说他善用折扇杀人——”
“早搜过一遍了,我比你了解他的厉害,那几个护卫连他裤裆都摸过一圈,能当做武器的都拿走了。”左阳颇为无奈:“连个扣子也没留,你之前给的浑身发软的迷药也给他喂了好多,放心吧。”
谷铭抬起一个脚尖轻轻碰了碰北千秋,看着他低头似乎一副懒得搭理的样子,谷铭稍微大胆了些,伸手去捉住他的手腕,果真脱臼不能再动,握住脉搏,这老贼竟无比配合,过了好一会儿,谷铭沉吟道:“这身体内力全无,气虚体弱,看样子又关节浮肿多次受伤,这体质太弱,他恐怕承受不起锁魂铃的蛊母。”
“那你的意思是?”
“怎么也要调理将养几日,先将他这条命捡回来,拿着名贵药材喂饱了再说。现在把蛊母喂他,吸那么多血,他肯定撑不住就死了,你锁一个死人也没用。”谷铭松开手立刻退得半步远。
“你还真把他当爷爷孝敬着了?!再这么放着几天,说不定他就跑了。”左阳横眉竖眼。
“可他要是死了,那才是真跑了呢。他若是一死,天地之神也束不住那魂魄,你再找恐怕就不止一个四年了,我倒是无所谓,你自个儿决定吧。”谷铭坐的远远地说道。
这老贼不止关系到左阳一家灭门之事,更手握千万机密。北千秋不止换过多少身子,据左阳粗略了解,就足有十一二,其中更可能会有朝野重臣,宫内侍婢等等。而传言北千秋对长安各个氏族之间的机密摸得一清二楚,以此要挟各类权势长达十余年。由于这些机密,左阳是对于得到他势在必得,撬开他的嘴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不过谷铭都这般说了,左阳也不能让他死了。
一会儿他让谷铭出去弄补药了,自己则从袖口中拿出一青玉小瓶,倒出一颗白色糖丸来,左阳靠近北千秋,指如疾风的扣住他下巴,将那糖丸给他吞了下去。
北千秋含着那糖丸,正欲开口,却僵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悻悻道:“这味儿……放了四年就是不一样。”
左阳年纪不过二十出头,面上还有几分年轻盛意,但眉目间有几分复杂,低声说道:“那是不错。来人,将这残废的老贼放进大缸里,他如今腿虽然不管用了,谁知道会耍出什么招来。”没一会儿,护卫就扛来了一个及腰的大瓷缸,将北千秋放进了缸里,他坐在缸中,只能露个头顶出来。
“我知道你爱喝美酒,不如叫人多倒些让你尝尝。”说着就有四五人扛着木桶装烈酒进来,将那酒香醇厚的烈酒倒入缸中,堪堪没住他下巴尖,露出一张脸来。过一会儿谷铭准备好药材,尽数倒入那大缸之中。
这酒触碰到北千秋身上新旧伤痕,只怕是疼的深入骨髓,可他面上却没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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