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铎合上盖子,随手推到一旁:“夭夭,我曾经想娶她为妻,但都过去了。从现在开始,你才是我想要的。”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看那粉嫩的唇瓣因为他的滋润而变得富有光泽,又深深地吮了一口。他尝过这世间无数的美酒,可都比不上这樱桃小口的滋味,诱人迷醉。
韦姌脸颊微红,听到身后的侍女为准备沐浴的东西而来回走动,手抵着他的胸膛:“那么多人看着呢……夫君不罚我了吧?”
萧铎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里,一边轻咬她的嫩肉,一边笑道:“晚上看表现。”
这夜是秀致当值。其实韦姌很少夜里叫人,她大可以在旁边的耳房中休息,可她就站在门外,听着房里女人轻软的娇嗔,男人温柔的诱哄,还有男女陷在情/欲里滚烫的呻/吟,比池塘的蛙声和树上的蝉鸣更燥人。
秀致低下头,手紧紧地抓着裙摆。她也渴望被爱,被拥抱,她也处在最好的年纪。可为什么,军使就是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呢?就算她没有夫人那样的绝世美貌,至少也算清秀可人吧?
她默默地站了许久,只觉得百般煎熬。夜变得安静,那些自然的声音都停歇了,屋中热烈欢爱的声音便愈发清晰,女人好像在低声哀求,声音细如猫叫,只片刻又变成了羞人的吟哦。秀致走回耳房,躺在床上将自己蜷成一团,恨不得变成那个正在被萧铎狠狠疼爱的女人。
这样的渴望和爱意,几乎要抑制不住了。
第二日,萧铎要去官衙处理事务,早早便起床出门了。韦姌直睡到巳时,才被阳月叫醒。她爬起来,掩嘴打了个哈欠,薄裘滑下肩膀,身上全是红印子,密密麻麻的,把本来的肤色都盖住了。
“小姐……”阳月捂着嘴叫了声。
韦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身上这些倒还好,只是嘴巴酸疼发麻。昨夜被他骗着用手套/弄,原以为这样就可以躲过惩罚,哪知道他不满足,非要她像在马场时一样用嘴取悦,她也乖乖地顺从了。最后就是导致狼变,将她往死里折腾,简直是不弄散架不罢休。
韦姌伏在阳月的肩头,动都不想动一下,嘴里小声抱怨。阳月帮她穿衣服,轻声道:“小姐若实在不想伺候,就好好同军使说说。军使这般年纪,又在外艰苦数月,于房事上难免需求多些。难道小姐还打算往军使身边塞女人吗?到时候分了军使的宠爱,小姐可怎么办?”
韦姌觉得要古人贯彻一夫一妻,想必有些困难。况且萧铎将来是要做皇帝的人,不可能只守着她一个女人。她现在是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跟萧铎在一起,他若要什么妾室通房,她也不会去阻止。但要她主动去张罗女人给萧铎,又难免膈应了些。
“小姐,秀致那丫头病了。好像昨夜当值的时候着凉了。”阳月一边为韦姌系着裙上的绦带一边说。
“这么热的天,怎么会着凉?”韦姌奇怪地问道。
阳月摇了摇头,又拿出一方帕子塞进韦姌的枕头下面:“老夫人那边的秋芸早上特意过来吩咐的。”
韦姌把帕子拿出来看,绢布的料子,四角绣着同样的花。只是这花看起来有点眼熟……
“石榴花?”韦姌问阳月,“为什么要把这个东西塞在我的枕头下面?又是大汉的风俗?”
阳月笑着看她:“石榴寓意多子多福,是个福气的东西。我们九黎的女子,成亲了也多要佩戴这样的物件用以求子。不塞在小姐这里,难道要塞在军使那里吗?”
韦姌哑然,想起昨日她向萧铎要这花时萧铎说的话,顿时羞得将脸埋进了被子里,懊恼不已。难怪他昨晚那么卖力,都是叫这花给害的!
东京共有四条大河流经,其中最著名的就是汴河。中原连年战乱不断,东京的土壤水势,适合农耕经济发展,后晋高祖便定都于此,开济州金乡来水,西受汴水,北抵济河,南通徐沛。后汉延之。
汴河西自洛口分水入京城,东去至泗州入淮。河上舟船穿梭如织,两岸商铺酒楼林立。当中最大的一家,便属归云阁。
归云阁二楼的雅间,胡明雅点了一盘小食和一壶酒,以手支颌,看着楼下汴河隋堤的风光,一边等人。
过了一会儿,传来两下敲门声。胡明雅侧头看去,一名戴着帏帽的白衣女子走进来,步履翩跹。
周嘉敏摘了帏帽,坐在胡明雅的对面,面色不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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