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走,去寻找新的可以让自己感到愉悦的爱情。
晏棽将头靠在曲起的臂弯上,心口烧得难受。
爱情,这个字眼看起来有多美,实际就有多自私残忍。
书房的门被推开。晏棽身体僵了一下,缓缓抬起头。他没察觉到寝室有人。
何瑞文拿着杯子站在书房门口,一声不响地看着他。
晏棽跟何瑞文对视片刻,猛地想起他的习惯,马上站起来,“不好意思,一时没注意。”弯下腰整理被自己坐皱的床单。
何瑞文不喜欢别人坐他的铺位。新入学那会儿为了这事还跟另一个舍友闹过矛盾。
“没事,你随意坐。”
何瑞文把准备接水的杯子放在一边,按了下晏棽的肩膀让他坐回去。又仔细打量晏棽一眼,
“你脸色不太好。是胃病又犯了吗?”
“没。从本部跑回来有些急了。”
何瑞文点点头,仍旧很认真地看着晏棽的脸,“今晚你的演出棒极了。”
何瑞文这人不爱凑热闹,从某种程度上说比晏棽还独。晏棽是需要打工贴补家用和自己的生活费,很多班级活动只能缺席。何瑞文却是生性如此,人群扎堆的活动能不去就不去。他会跑去本部看演出,晏棽多少有些意外,“你去看了?也就那样吧。”
何瑞文笑起来,微微侧头看着晏棽,眼尾上扬的弧度格外柔和,“真的很棒。不比经管学院那个盛林差。”
晏棽听到盛林的名字脸色不由沉了沉。何瑞文很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急忙转开话题,“今晚不去酒吧了?”
“嗯。为了演出跟别人调班了。”
“那吃过饭没?”
他这一问晏棽才想起来,自己从中午就开始在酒吧忙,之后匆忙赶过来演出,到现在肚子还是空的。
晏棽摇头,“不饿。”
“那怎么行?”何瑞文皱起修长的双眉,语气略带责备,“你胃病那么厉害,不吃饭可不行。我给你下碗面。”
晏棽连忙拒绝,“不用。真不用!”
何瑞文不理他,直接去阳台把小电锅从收纳箱里翻出来。
晏棽看着他忙活,自己也插不上手,推门进了书房。
在书桌前站了一阵,晏棽抬手推开书柜的玻璃隔断,从最里侧拿出一本影像诊断学。手指来回摩挲了几下封皮,晏棽翻开书页,从中取出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磨损严重的老照片,颜色陈旧发黄,四角起了毛边。
照片左边是一位面容秀丽出众的女子,五官与晏棽有六七分相像。女子怀里搂着一个一岁左右戴着淡黄色围兜的幼儿。小孩眉心点着一个红点,咧着牙齿不全的嘴巴笑得很开心。孩子右边应该还有一个人,但是被撕掉了,只留下一只拦在小孩腰部的手和一截白色的衬衫袖口。
这是晏棽拥有的唯一一张全家福。
晏棽用指腹轻轻碰了碰相片中母亲的面庞。
二十二年前的母亲比晏棽现在还要年轻,秀外慧中,是闻名乡里的金凤凰。母亲高中时成绩与父亲不相上下,为了照顾病重的外公错过第一年高考,第二年本应接着参加考试,却因意外有了自己这个拖累不得不放弃。
而父亲……
晏棽的目光移到右侧环抱着自己的那只手上。
他第一次见到这张照片时,右侧的人就已经被撕去。他只能通过那只修长、白皙的手想象父亲的样子——他应该是个儒雅、英俊的男人,风度翩翩,文质彬彬。不然,如何能配得上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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