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镇川镇青云观的创派掌门都到了,常家镇刀影会也派了一名大弟子过来,那阵势已是相当的庄重。是什么事让这些老头子们又聚在一起?只听五牛宗宗主郝山道:“都说说,就那三件事,怎么办?”游歆鸢乃忠厚老实、心直口快之人,自觉已有些撑不住面子:“张贵五师伯的事,我明儿直接找那三人问了,再向大家说明。”华盖堂主魏书泉道:“我看成立冷兵团练的事也不宜延滞,既然师父开口了,必须有个及早正面的回复。”郝山道:“什么话,这是正事,我早就想放手杀那些狗娘养的,端着个鸟枪,就横行无忌的,全不把我们一干人放在眼里。”尤天志附和道:“是啊,最好草拟个文字的东西,报老爷子知道。”
说到第三件《五百解言》(即武圣人常建仁当日一时兴起写在三套健身拳拳法开篇的解《道德经》五百言)的事,大家都不好言语,郝山问刀影会大弟子秦梦道:“你师父唐华是什么意思?”“我是带着耳朵来的。”一阵沉默后,魏书泉道:“师父一贯看重青云观,尤师弟有何高见?”“这话说的,我们只学些武圣人改编而来的拳法,哪像你们?我看老英雄平时是同情我们才对。”众人不再言语,但青云观如此明言,却是有自己的杀手锏,即师父胡玥玲新近潜心独创的“释怀剑”,一打起来,一般的高手休再想脱身而去,却也有令对手难以脱身释怀的意思。只是这一切一直没人知晓。
郝山自问道:“那三套拳法真是用来健身的吗?虽广为流传,但因太过大众简单,谁会注意到还有什么文字诀啊。”魏书泉接腔道:“唉,师父怎么就不想这事了呢。没听师姑说嘛,师父自个也是到了瓶颈处。”游歆鸢挠挠头:“与其这样等现成的,不如各自去拿本《道德经》啃呢。”郝山看着秦梦,忽然怪怪地笑道:“我看说不定就在大学的某个角落里呢,你师父唐华不会已经得手了吧,怎么没来?”秦梦也笑道:“我师父他最是受罪了,祖师爷天天因为大学的事指派他这啊那啊的干,连导引的功课都没法指点我们,这都有目共睹的,祖师爷那里各门派的人络绎不绝,谁不知道?花费也蛮大的。”
回想周山镇那日,十方观观主常建华现身,救走怪胎,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比师父的武学修为高出一大截,其中缘由,很可能就是游歆鸢无意中偷听到的那样。原来那日救过怪胎,他兄妹几十年后再次聚首,也只是匆匆数言,偏巧游歆鸢没来由地尾随而去,虽然终究慢了几拍,却恰巧听到了十方观观主劝师父体悟《五百解言》以增加修为的话来,当时未敢现身,之后心痒难耐,就对要好的几个同门师兄弟说了此事。之后他们相约陪师父回了常家镇,为他办大学的事帮忙效力,一边留意那《五百解言》的下落,却始终如石沉大海。
如今关于张贵五的死,官家和江湖上虽然给了前所未有的荣耀和器重,但关于他的死因又有很多传言,最离谱却有模有样的莫过于说他是被人吸食真气而亡,这对于集武学大家和一方战神于一身的张贵五,尤其令人匪夷所思,也使无数习武之人闻之色变、不寒而栗。至于成立冷兵团练,虽说常建信的想法是以破坏和抢夺枪炮为遵旨,但毕竟是以肉身相搏,凶险所在,可想而知。各门派招纳弟子都精挑细选,又不是招兵买马的,把徒子徒孙看的很精贵,故虽然是个个义愤填膺,谁又愿意多出人了?
就这三件事,都不是小事,但实际上,这几位泰斗极人物能聚在一起,主要还是第三件事的原因,谁得到那《五百解言》,武学修炼立马可能会超出其他师兄弟很多,得道成仙也不是没有可能,这对于习武之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好抵御的诱惑。几个前辈其实很难拿出个定论,最后说好,眼下只全力追查张师伯的死因,成立冷兵团练的事日后与其他门派再行商定,至于那《五百解言》则暂时不提或保密吧。这样的结果让害丑在外面听得一阵好笑,觉得他们还不如高雄呢,彼此防范又瞻前顾后的,能成什么事?还要对付自己?看让你们来个和那张老头子一样的死法!赶巧晚上又都住到华盖堂,嘿嘿,岂不是叫我更易得手?
夜深人静,害丑悄无声息地施展功力,那两白皙修长的手,在知情人看来却无疑是最可怕的魔掌,一阵又一阵异常纯粹的真气、灵气、阳气源源不断地往自己身上移来。忽然,游歆鸢自屋里出来,以手比剑,大练其武,害丑吃了一惊,随即明白,这家伙是在梦游,其时依然不忘练剑,真是个武痴。虽是徒手,但指尖所指,真气鼓荡,隐隐有剑气射出,怪不得他师父常建信疼爱,境界之高,已不在其下了。然而害丑却不在乎,依然我行我素,因为即便是眼下这几位前辈全力联手,只怕也未必能突破他如此绵密厚重广大的掌力,只可惜游歆鸢的真气暂时无法吸纳罢了。
第二天大家都起来晚了,但一会儿,华盖堂就像是炸了锅,各人暗施功力,真气已经十去其四,只游歆鸢损失了两成,起先大家怀疑他形意观作怪,接着又把矛头对着华盖堂堂主,都道他的地盘上设有什么蹊跷机关,后来不知是谁提醒了一句张贵五师伯的事,大家立时都愣在那里!立即行动,再不容缓!华盖堂的人打听最近石咀驿的奇异之事,及陌生面孔,其他在游歆鸢的带领下四出活动,凡所遇习武之人一律“请”来问话,一面飞报师父、各自家门及其他各派,个个如临大敌,惊骇不已。
那个始作俑者呢?害丑这个坏蛋,自从上次观摩了高雄的辉煌****,尝到了甜头,体会到那短暂的焦躁之后莫名的兴奋与令人神往的心跳,竟自偷偷找了不少****,中饭时给高雄与熙狐喂下,此时正专心致志地欣赏着活春宫呢,倒是一整天未出门去。
(2)端倪
再说秀才卞钟黍,他自遇见过那女人,便茶饭不思,整日萎靡困顿,有意无意地,就走到了那家药铺,打听清楚方向,往熙狐的住处走来。忽然,他停下步来,似乎听到了某种声音,在喧嚣的白天,明确无误地觉察出了异样销魂的呻吟,站在屋檐下,脸上一会白一会红的,却是一直未舍得挪开两脚。里面的人终于完事了,害丑略早就看见了对面窗户露出的另一双偷窥的眼睛,一动念头便已知道是那个好自行了断的孬种秀才,就气不打一处来,正要绕过去把他扔到太平湖去,却听见开门的声音。
熙狐看见卞钟黍,一脸的欣喜:“你,你是,卞秀才?”那秀才却是傻了一般,这个行云布雨后的女人衣衫不整,头发有些湿,皓腕如玉,脸飞红霞,眼中有水,体香袭人,连赶来的害丑都看的愣在一边!可她自己却不觉得,不敢相信自个的眼睛一样:“真的吗?真的是卞秀才啊?快,快请进啊!”那卞钟黍慌道:“我过来看看,好了就好,好了就好。”说完夹紧两腿,像个小女人一样碎步离去,前面来一小孩道:“哟呵,卞秀才尿裤子喽,哈哈,大家快来看哪!”熙狐红着脸有些慵懒地朝着眼前这位心底已然悸动、表情依旧淡然的美男子道:“弄点早饭去。”“哼,我是你什么人啊?”害丑想:“不过以后再给他俩吃****时,得提防了刚才那位可憎的大神了。好心情让他破坏的一点都没了。”
三人刚吃完,老板娘就派人传话,说什么“不便久留”之类,意思是要打发他们走了。是啊,原本想行行好,谁知他夫妻俩大白天弄那事,还恁大声响,这要让别人误会起来,怎么说得清呢!此时恰好有人找来,不由分说,推搡着要他们“去某个地方”。高雄拍桌子怒道:“光天化日之下,抢劫行凶咋地!我这儿呆好好的,去你那‘某个地方’作甚!”来人竟偷偷亮出了刀子:“去去就是了,没事马上送你等回来!”虽耐着性子,依然一副不容置喙的口吻,熙狐碰碰丈夫轻声道:“去就去,别多事。看他们像习武之人,还能随意欺负了我们这些妇弱病残?”
一起被押到打谷场上的有两三百人,先问话,后搭脉,竟是往神门穴搭,显然是要试出心念是否忐忑或习武之人的功力,那害丑,竟然就听话地让他们搭了。一个多时辰后,打谷场只剩不到三十号人,高雄大声道:“什么事说啊,光自己人在那里磨叽,还留我们干啥,管晚饭啊?”魏书泉早已注意到他,只是没动声色,此时扯了扯游歆鸢,耳语几句,故作镇定地过来执了他手腕道:“年轻人原本一身的功力,为何突然散去?”高雄也不隐瞒,只不满地戏谑道:“有来就有去,只进不出,那会是什么玩意!”“我只是想问你是否遇见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你们这事就够稀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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