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因与他睡在一处,最先赶来,对肖腾道:“快去帮忙啊?!”徐明鬼腾出掌力,又往十方观两女弟子袭来,意欲先置其于死地,郭子峰一心要对艾无差表达歉意,急忙奋力去救,却见红光一闪,两人早已被拉去一边。
艾无差生气道:“竟然对我十方观不会武功的女弟子动手?你俩且退下,让我来教训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这时大家都已醒来,围了一圈,好多人急切而激动地期待着新观主出手,连走远的肖腾也忍不住停下,悄悄折返回来。徐明鬼愣了一会,他很纳闷:为什么这个小女孩刚救人的时候自己手法上好像不由自主地慢了?难道是心软了吗?当真邪门!瞄着艾无差道:“你会十方红霞手?刚就是十方红霞手?”艾无差并不答话,芊芊玉手捏着兰花指向他轻轻挥去,那徐明鬼竟不知如何躲避似的,一连退了好几步,暗夜里突然像是黎明将至,红霞片片飞渡!
徐明鬼惊骇之余,一声长啸,振作精神,运足内力,出掌相抗!不料却似打在云朵上,又像是在水里拍打,不止每次都慢半拍,打出去的掌力更不知着落到哪里去了。旁人看来,除了功力不够,于招式上更是差的不能再差。其实这也难怪,就如同肖腾一掌可以打塌屋子一样,因为那力道是循着屋壁的缝隙去的,而十方红霞手是当年武圣人在瓯平府集英镇的巨石阵中悟得,独得消歇、和生二者之妙,再深厚的功力挨不着它,如同入于无间的气流,又似自动检测漏洞的力波,避实就虚,所击之处,俱是不得不防的要害虚弱所在。再者,红霞从何而来?乃因善念流布之故,此掌法既是度人生死,意念发动,早已快人一步,所以是摄神在先,对手因恻隐之心萌发而更加犹疑。
十几招过后,徐明鬼深觉肖腾那小子是真心想帮自己,今儿是决计打不赢了,干耗体力,又失身份又丢人,当然是走为上了!谁知他后掠了三次,依然跃不出那只小手的影子,霞光布处,好像是一束追光灯一样跟着他。仗着功力奇高,徐明鬼勉强跃出圈子,正要发足狂奔,艾无差那里忽然祭起一个“束”字,伴随着一束更亮的红光极速向他打去。没多久,就见老头像是在躲避什么东西一样,自己拐了回来!肖腾看的倒吸一口气:“妈呀,这是武功吗?明明就是巫术!”心里不再犹疑,扭身回华盖堂去了。
其实依徐明鬼的武功内力,打不过逃走还是可以的,但艾无差在那“子仁锅”里一睡三日,深得孔家心法之妙,一字既出,神鬼难逃!这次捉住,也不点穴,只派人轮流看着,只要徐明鬼一醒来,便自个原地躲什么东西,直到累的再次昏睡过去。赵凌虚见了啧啧称奇:“你去常家镇了,想法给常老爷子打个‘平’字,免得他心气难平,教人利用算计。”
可第二天一早,两个弟子慌慌张张跑来道:“徐明鬼不见了!”艾无差催动“束”字诀心法,觉得那老家伙应该已在十里之外了,估计依他的年岁,这辈子也没机会再做坏事了,便也没计较,领着人往云手社给陈社长祝寿,顺带着为大学筹钱去了。为防观内遭遇不测,山灵响留了下来,又为了要成全武纯相,艾无差拜托他多呆几天,再找找徐明鬼的踪迹。
徐明鬼是被他徒弟乌江雨偷走的,他虽然一直跟着师父,从不问一句多余的话,徐明鬼也从不把自己做的事告诉他。昨晚,就在这群小青年看着老头的悲催样各自感叹、放松警惕时,趁着师父熟睡,乌江雨背走了他。但也只是逃到五老峰的南麓,因为一时过不了江,就在半山腰找了块略微平坦些的地方。看着师父那副模样,他心下悲凉,壮着胆子还去十方观打探消息,看会不会有什么解药之类。
(2)乌江雨
山灵响又不傻,岂能看不懂观主想成全自己的意思?又怎会不明白武纯相的想法?便建议分头去找,自己抢先选择了往西。看着那男人脸色不再凝重,高高兴兴直奔南边而去,轻轻地叹了口气,就算对他没那种感觉,也为这份痴情感动——不就是能多看一眼艾观主的背影吗?想着想着,折了跟枯枝,摔摔打打,往西行去,却无意中注意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背影!走上前去,静静地站在他身后,见他就要知觉转身,一树枝打去道:“干什么!你!”
那人被着着实实吓了一跳,一扭头,四目相对,两人一齐愣在那里:男的二十出头,眉毛整洁地向后扫去,两只眼睛细长细长,眼角俏皮地往上微翘,英挺的鼻梁棱角分明,一脸的尘土,却难抑年轻俊朗的神色。山灵响十五六岁,眼睛灵动,稚气聪慧,瞪着他,神情认真、疑惑、警觉:“问你呢!”男孩正是乌江雨,此时才懒懒地转过来身子,还顺便将一小节草颈衔进嘴里,挑衅地看着她道:“关你什么事!”山灵响眨巴眨巴眼睛:“我问你呢,你说关我什么事!”“哎?你这小丫头片子,说不着调的话。你问问就关你事了?”“我是这观里管事的,还不能问你了!”乌江雨忽然打个滚,飞跑出去,山灵响原地看着,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
乌江雨停了下来,远处歪着头疑惑地问:“你会是观主?”“就观主能吓得住你?”“昨晚这儿有红光,所以今天来看个究竟。听说你们观里新来个头,很厉害。”“她对我可好,找她帮忙吗?”“没什么要帮的,只是好奇看看。”“她走了,去了广云镇。”“现在你管事?”“不是。”乌江雨放松下来,“那你说你是这观里管事的!”“那你要是做坏事了我还不管了?”“明白,明白!”乌江雨恍然大悟地点头,大大方方往观里走去,山灵响竟也像是忽然认他是好人,一会左边一会右边地问:“你到底干什么嘛!”可那个被问的就是不说,这种情况着实令人可笑。
转完观里转房间,这才被拦住不让进去:“都是女的,你去干什么?”“你怎么就会问这么一句?!”“就这一句你还没回答呢!”“我稀罕!”乌江雨说完拔腿便走。晚上,他偷偷溜进常建华的屋子,什么宝贝都没发现,正要去艾无差的房间,一个男人的脸凑上前来:是武纯相,眼里喷着火,像是要撕了他,接着好几支火把围了上来。主持日常事务的妇女问:“又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你却是要偷,还是另有心事?”乌江雨转转眼珠子:“偷?我自己白天落东西了,着急来找,不想撞到屋里。”武纯相怒不可遏,一把拎起他:“此乃女观,这一应屋里全是女的,你分明就是心怀不轨!”
乌江雨料定他们全不知自己的身份,竟装可怜不还手,只言语上争辩道:“我不是好色之徒!”山灵响忙叫住道:“武大哥住手,他可能真的丢东西了,白天是我与他一起转来着。”武纯相出离愤怒,根本没看出他是个功力不弱的消歇谷弟子,但还是松了手,自此,每晚警惕地守在艾无差屋外。
山灵响送乌江雨出去,埋怨道:“你要什么跟我说啊,可不能再捅马蜂窝了,他武功高强,当心你那小身板。”乌江雨忽然哭道:“我爹不知怎么中了邪,一直跳,就是停不下来,我想这观里有高人和宝贝,谁知是个一穷二白的地儿。”山灵响眨着眼看他半响,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乌江雨摸掉眼泪道:“又不是你爹中邪,假惺惺个什么!”“他真是你爹?”“在我心里,无论如何他都是。”“我有一土法,或许可行。”乌江雨怒道:“干嘛不早说!”
乌江雨也不相信那会管用,但总算有人说了对策,于是去观里把香灰兜回许多,又去买了墨汁和笔,一遍遍在师父手心手背、胸前背后写着“平”字。没想到竟起了作用,徐明鬼平静了有半刻钟,他功力深厚,更兼徒儿勤快,几天下来,竟能每天支持两三个时辰,听说艾无差不在观里,便背着徒儿前去寻仇。徐明鬼路遇着山灵响,不在乎地拍去一掌,便继续往前走,谁知山灵响知觉后顺势往前一引,赶巧引到他身上。吃了自己一掌后,徐明鬼立即认真对付,山灵响又往前引,发现前面一师姐正往来赶,忙一转,就势划拉个圈,再次引到徐明鬼身上。徐明鬼自己和自己打,刚好是掌力尽处被引的力道袭来,不多时便穷于应付、狼狈不堪,连中数掌后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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