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后,在岛上晃了一大圈的文修回到了小木屋,屋内的乔夏在一番乱嚎乱叫一阵之后,早已趴在床上沉沉睡去。
文修慢慢走到床沿,神色复杂地瞅着床上的睡颜。
雅白的灯光从头顶柔柔的投下,乔夏呈大字型睡在床中央,肚子下面压着个枕头,毯子被踢到了床脚,怎么看都不是一般女人的矜持睡姿。文修看了她好半天,视线落到她唇上,然后,轻叹一口气。
末了,他伸出手去,抚了抚她的发。
……
第二天早,乔夏醒来时旁边的沙发是空的——文修早已经醒了,正在外面吹海风。
茶几上放着三明治与果汁还有蛋挞——乔夏一贯喜欢的早餐。睁眼就瞧见美食,乔夏有些愉悦,再瞟瞟屋外的文修,将醒的脑袋里立刻浮起昨晚那个吻,她的脸莫名其妙一热,再瞟了瞟桌上的吃的,眼神微闪——文修大早就这么殷勤的去买早点,是怕自己要他跟算账吗?
乔夏张张口,正要把便宜讨回来,视线却不经意一转,发现一件更重要的事——她放在床头上的表不见了!那块价值三百万的金表!
她当即喊出来,“我的表呢?”
屋外的文修闻声扭过头来,声音平静,“我拿去还给主人了。”
“什么!”乔夏气得从床上跳下来,“你还给慕春寅了?”
文修点头,“嗯。”
乔夏鞋都没穿稳,急急忙忙往外冲去,“这怎么行!我去要回来!”
文修拦住她,“他们已经走了,一个小时前回了国。”
乔夏:“……”
她转过脸,死死盯着文修,恨不得要掐死他似的,咬牙切齿吐出三个字。
——“你混蛋!”
……
乔夏一气之下跑出了小木屋,此后一整天都没回来。
她气,文修也气,对于这种不义之财,一贯循规蹈矩的老好人觉得是万万不能要的。平日里坑蒙拐骗的事骗骗小钱还好说,可骗大了,麻烦也就大了。
他自认为将东西还给慕春寅理所应当,所以乔夏生气他也不会哄,或许晾晾她,她就想通了呢。
就这样,文修在家里呆了一天,虽然有几次想去找乔夏的冲动,但还是强忍了住。
而此时的乔夏,正在岛上的某个角落看落日,神情既焦灼又沮丧。
过了很久,她鼓足勇气拨出去一个电话,“喂,阿岚吗?对不起,昨天答应你的事做不到了。本来我是弄到一笔钱,打算将你的债还清,但今早那笔钱又没了,所以……对不起……”
那边静默良久,没有说话,只是叹气。
乔夏满脸歉然,“真的很抱歉……阿岚,我知道这笔钱早就该还你,你现在这么需要钱,都快无家可归了,我却还在拖拖拉拉……真的很对不起,我会再想办法的,一定!”
那边苦笑一声,“没事,我知道你也难,那么多钱,不是一时半会能拿出来的。”过了一会又道:“你现在在马尔代夫的海边吗?”
乔夏嗯了一声,“是啊。”
那边幽幽叹息,“你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嗯。”乔夏低低应着,唇畔的笑有浓浓的苦涩。
那边默了默,道:“你放心,当当生日那天,我去看过她。那边,一切都还好,我还给她带去了她最喜欢的抹茶蛋糕。”
这句话很轻,如同空中扬起了一阵细沙,乔夏眼圈一红,“谢谢你,阿岚。谢谢你一直对当当这么好……”
“可我对她再好,她也没……”那边声音猛地顿住,像是无意间揭开一道伤疤然后又迅速遮上,随后她一声轻叹,挂了电话。
通话结束,乔夏抱住膝盖,重回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的望着天。
远处的落日彻底滑下了地平线,暮色四合,天色越来越暗,海风一阵比一阵强劲,吹得乔夏的长裙肆意飞舞,她却犹然不觉,仍是呆呆地坐着。
过了好久,夜色已经浓的瞧不见方向,她慢慢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那个海螺,将海螺平摊在手上,自语道:“当当,这是你要的海螺,妈妈特地从海底找到的,你喜欢吗?”
她指了指面前的海,“当当,这就是大海啊,漂不漂亮?你一直说想来,妈妈今天带你来哦!”
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卡包,翻开粉色的卡包,里头露出一张孩童的照片,是个两三岁的小姑娘,正抱着一个布娃娃微笑,典型的杏眼薄唇,模样跟乔夏很有几分相似。
光线很暗,脚下海水翻涌不息,乔夏双手捧着照片,定定地瞧着,像是瞅着一件稀世珍宝。
她将照片缓缓的贴在胸口,紧紧地按着,仿佛一个母亲紧搂着自己的孩子,“当当,当当……妈妈带你来看海……妈妈抱着你呢,别害怕……妈妈再也不要你打针了……再也不会让你疼了……”
“当当……等过了这段时间,妈妈就去看你啊,你再等等妈妈……”
夜风吹过,她的哽咽凌乱地散在夜色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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