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多粥少怕不够分吧。全省有十个监狱是劳改农场改造成的,你们想想,要和多少家企业合作才能满足需求?省厅大包大揽不太现实。”刘林分析了几句。
吴越点点头,“刘哥说得对,这事现在监狱局里估计也少有人知道。”
“嗯,否则吴副局长也不会鼓动施辉搞什么职工分流改革了。这不是明摆着和省厅的思路南辕北辙嘛。”华明远接过话头,又说了他的看法,“劳作犯从室外集中到室内,省厅要是能解决三分之一的岗位就算不错了。这几年老牌监狱都在进行产业结构调整,有些干脆光指望厅局的门路了。这种敏感时期,王厅长首先考虑的是全省一盘棋,如何分配,每个监狱额度多少,不经过大会小会的多次讨论、扯皮,我看难有方案出台。”
“这个方案一讨论,全省就要吵翻天,我看厅局的大门槛不被踩塌才怪。老华,咱们监狱也要早作准备了。有些关系提前去疏通疏通,免得有事有人无事无人,到时候不好开口提要求。”在座的都是一个圈子的,刘林说话也不用顾忌,赶紧提醒。
“嗯,大家各显神通吧,碰壁吃灰要去吃,争个头破血流也得去争,机会一旦错过,后悔药就没了。”华明远托着下巴,手指摩挲着胡子茬。
听吴越他们一说,陈勇总算明白了这里面的弯弯绕,哼哧哼哧憋出一句,“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呵呵,勇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吴越看了眼自觉冒失正低着头不好意思的陈勇,把烟盒扔过去,“勇哥,你这话还真说对路了。”
吴越这话一出口,陈勇以为是安慰他才这么说的,也没接话。
华明远想了想,摇摇头,“不妥吧,咱们只是臆想,就凭这个去厅局,谁来理会咱们?再说这么一来不就把省厅的整体部署打乱了吗,到时非但讨不了好,还有逼宫的嫌疑。”
“对,就是要逼宫!逼一逼就抓住了主动权。”吴越意味深长的一笑。
小吴一向做事极有分寸的,今天怎么一反常态?几个人都被吴越的举措搞糊涂了,纷纷瞪大眼等着他的解释。
“逼宫也有时机、方式和策略嘛。”吴越喝了口茶,慢条斯理道:“咱们趁省厅方案没出台之前,上书一份监狱改革方案,至于咱们的思路和省厅的方案暗合,那不过是碰巧。咱们做的是逼宫的事,逼着省厅及早捅破这层窗户纸,可我想,谁能说咱们这就是逼宫?问罪也没有理由嘛,总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
借监狱改革之名,行逼宫之事,这个小吴手段高明哪。华明远、刘林相对一望,心中皆是惊叹。
陈勇看到吴越杯中空了,拿过去帮他去续水,一面又问:“一份改革方案一交,省厅就能帮咱们解决了?”
“这不是我的目的。”吴越摆摆手。
“那,小吴。你准备达成什么目的?”华明远问。
“我希望省厅能把平亭监狱确立为全省监狱正规化建设的改革试点单位。试点单位嘛,总的给些优惠和政策倾斜吧?”
“有道理。”华明远也同意吴越的观点,可又有些担心,“即使这样,也不太可能给足全额吧,否则试点也没有意义和说服力了。”
“不要全额,解决一半就可以了。”吴越似乎胸有成竹。
一半?华明远更奇怪了,“那剩下二千多名服刑人员怎么安排?”
“当然要有安排,不能让他们空着扳脚丫子数着玩?”吴越开了个玩笑,又说:“自身解决一半,省厅扶助一半,这样的方案才有底气,才有可能被省厅确立为试点。”
三百多工人的饭碗也捧不牢,哪来二千多个岗位?华明远站起来习惯性的踱步,边走边思考,总是觉得不太现实,也就是说小吴的这个计划,天然缺乏实施的基础。
“华哥,你一站,我压力倍增。呵呵,这个问题我反复考虑过,有些东西我也提前跟人家打过招呼。华哥,我不算逾越吧?”
“快说说看。”华明远坐回沙发,指指吴越,“小吴,你后半句话,说的可不对啊,什么逾越,那是帮我减轻担子。我求之不得呢。”
“好,既然华哥放权,我就来谈谈想法。”吴越把手伸向烟盒,摸了一支烟,点上后,吸了几口,这才缓缓道出——
如果省厅能通过监狱的改革方案,确立监狱为改革试点单位,那么解决一半的额度应该不成问题。
剩下二千一百多服刑人员怎么安排?很简单,矿区劳作点不可能放弃,那是监狱的重要产业。可以把分散给七个大队的石矿整合给一个大队,成立矿山分监区。由矿山分监区统一管理矿区,就近建造新监房,这样劳动效率、监管安全都能得到极大提高。
废除茶田中队,茶叶采摘可以请外来务工人员,平时茶田管理可以让工人承包。这一条粗看似乎监狱增加开支了,其实不然,从采摘的损耗比来看,用外来务工人员反而能增加茶田收益,况且还能空出起码五六十个茶田管理养护岗位让闲余工人上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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