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可以直呼我‘海堂部长’却还这么和我客气,不过我倒是很高兴啊~”海堂家的爷爷做出有被恭维到的表情,“祖父最近还好吗?”哈哈大笑地和老师叙起了前情。
我站在中间人的海堂爷爷身边,手中匆匆从大厅端取的酒杯不知装着什么内容散发出轻微的酒精味道,“其实也被拜托了点事情,”叙到差不多的海堂爷爷轻拍我的背心将我推了出来,老师也仿佛刚注意到我地看过来,
“这小姑娘说以前有事做得不好,央着我搭个线说怎么也想来和老师告个罪。说起来小姑娘还和老师读过同一个高中,勉强也算是校友呢。”
或致谢或套交情或有所求的人群中忽然冒出我这个来道歉谢罪的,同样端着酒杯来敬酒的其他人顿时将好奇的目光投向我。
在海堂爷爷已经尽心地做了能做的此刻,接下来就只能靠我自己了。我抬起头稳住情绪地直视老师那展示出完美模式化客套的微笑,
“以前是我年纪轻不懂事,好多事情没有做好冒犯了老师,其实一直痛感失礼之处想找机会向老师告个罪,今天终于如愿以偿,只望老师看在我不谙世事的份上原谅我。”
麻木地说出事前演练过无数次的台词,麻木地表现出真诚地微举酒杯,老师却既不说话,端着酒杯的左手也纹丝不动地半晌没有任何反应,明明仍旧露出一如先前的微笑看着我却仿佛我是空气般连说出的话也被无视掉,感觉到气氛不对的人群也慢慢沉寂下去不动声色地拉开了和我的距离,我却只能保持着举杯姿势在越来越令我难堪的注视中让微酸的手臂继续坚持下去......
“宴会开场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我们大家先去大厅吧。”结束我漫长难堪的是忽然拍手的乾学长,或者准确说是乾秘书这样提议道。看到诡异的僵持画面不愿沾上麻烦的人群几乎是求之不得地立刻散了个干净,老师虽然仍旧站在我面前,却始终不开口,修长有力的指节倒是轻敲着杯壁仿佛在思考自己的事情。作为中间人的海堂爷爷也有瞬间微蹙了眉头:我知道这口象征和解的酒如果不让老师喝下去,不大被给面子的海堂爷爷或许能得到老师私下的解释与示好,却绝不会再做中间人地让我再试一次。
机会只有这一次。
“那么,我先饮为尽。”我咬牙将酒杯端近,正准备用最豪迈的态势一气灌完以彰显自己的诚意,一只大手却忽然靠近向下压住了杯口,旁观的海堂爷爷也脸色微变......
被拒绝了。
“四年前的事情是我年轻莽撞,如果让老师有了不好的回忆我很抱歉,要是有我能弥补的地方请您一定告诉我,我一定会尽力办到。”
对方却干脆抽出我的酒杯随手放在一边的黒木矮桌上。
眼眶终于痒痒起来,缠裹压缩的感情也忍不住渗溢而出,明明告诉过自己要剥离感情地拿出做任务的心态,心中深藏的可靠又值得信赖的前辈却将可靠的手段用在我身上时,翻倒壳乌龟般的懵神无力还是有瞬间冒头了出来......
“明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却能端着酒杯叫着老师地向我低头谢罪。时隔四年,果然你也长大了啊。”
“到底是要继承家业进出社会的人。”
“在骏骊阁不是也很冷静地应对别人的纠缠?‘我刚刚好像看到手冢老师了’,我倒完全没想到有一天你能把我的名字当成避免骚扰的手段脱口而出。”
......
将眼里那股热潮硬生生憋回去再度抬起头来的时候,海堂家的爷爷已经不在一旁,房间里连刚刚的工作人员也消失不见,只剩矮桌上几只余有残液的玻璃杯和说着刺耳的话的老师。
“觉得委屈?”连客套笑容也完全消失地,“你在骏骊阁的‘良好’表现让我以为,作为社会人的你早已习惯这种程度的委屈了。”
“还是说,因为这委屈是我给的,所以才让你觉得尤其地屈辱?”
“觉得被背叛了?”
注意到我刻意的低头动作,对方却紧抓不放地用语言的重锤狠击了过来。
可是他说的又没错。
既然要进出社会,当然会做好承受委屈和不顺的觉悟。
在面对各种刁难和骚扰的山边时我就可以不为所动地发挥这种觉悟,可是要面对的换成了昔日的手冢前辈,这种自认为坚定的意志却不堪一击到可以轻易土崩瓦解。
......喜欢。
没错,我喜欢手冢前辈,可是那又怎么样?
记忆中可靠值得信赖严肃里隐有温柔的手冢前辈此刻就像一个蛮横又冷酷的渔夫,毫不留情地掰开我小心紧阖的蚌壳,大力翻弄着内里柔软的蚌肉暴露出我深藏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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