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带着一丝干燥的空气与廊下盘旋的夜风碰撞,纠缠,将她身后的长发吹向半空,一层柔软的火色在扬扬洒洒的发丝间抖散出细碎闪烁的波澜。
屋内很亮,甚至比走廊里的照明更加耀眼,迫使夏月白不适应地眯了眯眼。
“在这里等我。”她低下头对阿斯兰轻轻说道,它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到门边靠着墙壁趴下身,甩了甩尾巴,垂下头。
独自走了进去,不知为何,身体在这片灯火通明中竟然溢出一股瑟瑟阴寒。
这是一个位于图萨西塔寝宫后方右侧的房间,从外形上看相当的普通,与这座阿蒙宫里的其他房间相比并没有特别的不同之处……高大的门梁,简朴的铜门,几乎没有任何奢华修饰的痕迹,这样一个普通的屋子竟能占据着和法老卧室之间最近距离的位置。
陋室,相对于整个王宫而言,它就是一间不折不扣的让人不会多看一眼的陋室。
然而,只有当你真正置身屋内,你才会明白它凭什么能以一身质朴无华到随性的简陋模样,却可以紧挨着图萨西塔的卧室。
因为,三千多年后在博物馆里展出的那副属于图萨西塔的黄金铠甲,正用那冗长岁月都无法抹不掉的骄傲和冷漠,沉默地注视着正缓步走来的夏月白。
流光四溢的铠甲,胸前那只荷露斯之眼,在火光里闪动着一抹动人心魂的夺目光彩……威风凛凛,沉默肃杀,桀骜张狂。
属于埃及法老王的铠甲,伴随这位年轻的女王踏上了夺权的不归路,陪她浴血奋战在叙利亚的战场,与她一同默默守护着奔腾不息的尼罗河,以及这座沙漠帝国的光辉岁月。
这件经过鲜血洗礼的战甲,它是王权的证据,它更是荣耀的象征。
当图萨西塔穿上了它,她不仅仅只是一位国王,更是一个战士……为了她的信仰,为了她的国家,为了她的人民,厮杀在刀光剑影,策马于锋火狼烟。
时间和呼吸,便在这一刻凝固了。
步子不受控制地被那副冰冷精美的盔甲吸引着,一步步朝它走去,夏月白感觉自己像个被操纵的提线木偶,那些牵动四肢的无形绳线,就握在那个叫“命运”的神的手里。
来到铠甲前,与它面对面站着。忽尔,心脏在沉闷地律动中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视线,有些不受控制地与那些深浅不一零乱分布的伤痕粘在一起,顺着它们纵横交错的冰冷痕迹不安地游移……有些光影在眼底静静地颤抖,她不知道那是自己注视着这件铠甲的目光在发抖,还是两侧的火光在微风里抖散出一片斑驳的残晕。
但是夏月白知道,她的心痛得快要失去知觉了。
上一次,看着图萨西塔穿着眼前的铠甲率领军队出征红海,她并不曾有过这样惊慌恐惧的感觉。
这一次,不一样……情况不一样,形势不一样,结果也会不一样。
向乌纳斯打听了红海的情况,他虽然依旧笑得随意懒散,可他闪烁不定的目光以及闪烁其辞的态度,夏月白知道他没有讲实话,至少他没有全部讲实话。就像这宫里的其他人,要么是不知道真相,要么就是有所隐瞒。
被她逼问的急了,乌纳斯只说了一句“你安心在底比斯待着,红海那边有王,不会有问题。”
安心,怎么安心?拿什么安心?
一帮讨厌的骗子,一群将她保护得几乎与世隔绝的人。
憎恨现在这种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了的状态,这种躲在别人背后享受安逸的日子,真能把人逼疯。
“又在大半夜出来游荡,你这个习惯到底是怎么养成的?”冷不防,一道声音传来,淡淡的,来自门旁。
那熟悉的声音传入耳膜的刹那,让夏月白原本被悲伤搅得混乱的呼吸平稳了下来,悄悄咽下眼底一抹泪光,悄无声息。回身的时候,夏月白朝她嫣然一笑。“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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