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守与夜一显然也被这两个字惊得不轻,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要晓得碎蜂此刻的胎记已经蔓延至整个背部,甚至有些部分伸到了身体两侧!这要是进行皮肤移植的话,得是多大的面积!更别提这非人的痛楚了!蜂守始终比夜一沉稳得多,惊愕过去,已是恢复冷静。蜂守迅速在脑子里斟酌了一番,缓缓道:“你们,有绝对的把握吗?”
“先生,但凡是手术必定都会有风险,哪怕百分之零点一。手术台上,可没有绝对之说。”年迈医师照实直言,停顿了片刻,继续道:“不过,我们能做的,只是将手术的风险降低至无限趋近零。当然,这需要先生立刻联系一些知名的外科专家与我们会诊配合。”
夜一沉默着凝听医师的话,眼睛却是盯着蜂守,因为所有医疗计划的最终决定权都在蜂守的手里握着。夜一虽然对那胎记深恶痛绝,可一想到碎蜂有可能会忍受的非人痛苦,心底万分沉重。几番思量,夜一逞着蜂守还在斟酌是否采用这一方案,出言道:“伯父,这台手术十分严重,您是不是先问一问碎蜂的意见?”
一语惊醒梦中人,蜂守一直以来都按照自己的方式在教导碎蜂,除了极个别的事儿,有关于碎蜂的前路,几乎都由蜂守安排。或许是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噩运,蜂守的内心无疑产生了一些变化,无论是对碎蜂的态度,还是表现父爱的方式。念及此处,蜂守深深叹了口气,眉角少有的疲惫,悠悠道:“四枫院小姐的话很对,有关于手术的问题我需要先问一问女儿的意见,要是有了决定再通知你们,散会吧。”
众位医师丝毫没有因为这一句散会而松一口气,每个人都沉默着收拾东西,然后顶着愁眉不展的脸三三两两的离去。
夜一陪着蜂守坐了好一会,而那位从来强硬威严的蜂大人此刻却满目愁容,疲惫不堪的依着皮椅出神。夜一没有出声打扰,或许蜂守现在最需要的便是安静一会。夜一礼貌的道了别,率先往碎蜂的病房去。医院的走廊安静得很,每个人都轻言轻语,害怕打扰病患。夜一一边出神一边走,来到病房门前时,搭上把手,却莫名的害怕进去,不知如何面对碎蜂。那个胎记除却变大之外,不知何时连颜色也起了变化,由墨黑色渐渐转化为暗红。夜一还记得碎蜂亲眼见到生长在她背部的胎记时,那种表情,那种茫然,那种恐惧!她说,那是什么?她说...,...她是不是个怪物。这些话,每一句都带着刺,深深的烙进夜一心里,痛彻心扉,却无能为力...,...夜一眼睑痛涩,鼻尖发酸,为自己的无力,为碎蜂的境况。为什么噩运偏偏就降临在她的身上?这么好的一个人啊...,...夜一苦楚一笑,抹了抹发红的眼睛,无论如何,总要面对的,总要陪着她,走过这一段艰难的路。
拧开门把,空无一人的病房似乎还残留着碎蜂的香味,夜一好不容易强撑起的笑脸却没找到欣赏的人。狐疑的扫视了一圈,厕所门闭合着,还有灯光。夜一慢步走近,靠到门边,柔声问:“碎蜂,你在里面吗?”
“......................”
没有应答,安静得可怕。夜一眉梢一皱,本想伸手叩门,转念却停了下来,鬼使神差的附耳门边,凝听里面的响动。
“...,...呜,呼...”
这是什么声音?说是哭泣,又像是压到极限的痛楚咆哮,总之一下子能让人心底发凉!夜一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顾不上礼不礼貌,夜一强行拧动门把,想要入内。无奈房门上了锁,夜一心急如焚,一边敲门,一边试图破门,急声唤道:“碎蜂!你在做什么?快开门!”
“呜呜..,...啊!”
凄厉的叫声可以洞穿人的耳膜与心扉,夜一魂飞天外,心脏狂跳,根本顾不上一切,卯足了劲一脚将门踹开!然后盯着里面的画面,呼吸停滞,心跳顿止...,...
碎蜂缩卷在角落,一手握着一把滴着鲜血的水果刀,面色惨白,满头冷汗,令人惊惧的是,她的身侧腰部,一块血肉模糊的皮翻卷着,猩红的鲜血流了一地!
“你在做什么!”夜一急促呼吸,眼眶泛红,冲上前去一把将水果刀抢来丢远。一时间的大脑空白,让夜一手足无措,只是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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