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默停下了脚步。
然後,我听见有金属碰撞的声音,我想,那是手铐。
我哭了,眼泪湿了黎默的衣服,我紧紧咬住唇。
黎默的身体更加僵硬,就像石头。
“好好照顾她。”是裴子毅,他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说著,他应该离我很近,就在我右上方,我甚至能感觉他的呼吸打在肌肤上的酥痒,就像昨天他做的那样。
“嗯。”黎默地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我也爱你,诺诺。”他真的掀开外套在我耳边说了,他甚至还咬了一下我的耳垂!
我蓦地睁眼,只看见他刚来得及离开的下半张脸,那渗著血的唇角。
“裴──”我突然挣扎地大喊!
黎默一把捂住我的嘴,蓝奕崎上来重新拿外套蒙住我的脸。
我挣扎闷叫。
然後黎默快步小跑,我被颠地的头昏眼花,但我还是听见了照相机的哢嚓声和记者唧唧喳喳的喧闹声。
我安静了下来,任黎默抱著我在人群里拥挤。
双手松开黎默衬衣,紧紧揪住外套。
有人要来掀外套,我听见黎默和蓝奕崎异口同声的大吼“滚开!”
还有一声,“别碰她!”
这个声音很远,尾音未完全出口就消失了,但是我还是认了出来,是裴子毅。
我突然觉得,特别安心。
紧紧裹著外套像是要陷入休眠的蚕宝宝,然後,真的,很安心很安心的在黎默怀里睡去。
(20鲜币)69
今年的冬天,来的特别晚。
干涩的天空没有带来一片祥瑞的白雪,龟裂的大地叫嚣著生命挣扎的痛苦,整个华夏大地,除了少数地方幸免於难外,大多数地方饱受冬旱之苦。
我没有去成加拿大,而是被黎家兄弟带到了这个东部山区的小城。
听黎默说,这是他们的老家。
距离我被“解救”出裴子毅的“魔爪”那日,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
这半个月里,我大多数时候,都是靠著睡眠和回忆渡过。
黎默和黎殇每天都陪在我身边,蓝奕崎隔个一两天,就会来。
我不太说话,他们也由著我。
除了夜晚的欢爱,黎默说,我安静的像个布娃娃。
一觉醒来,天蒙蒙亮。
身侧的黎默抱著我,依旧睡得深沈。
我轻轻拨开他的手,穿了睡袍,来到阳台。
风很大,很干,也很冷。
呼呼的吹著,让我想起了,裴子毅高潮时的嘶吼,像困兽一样的哀鸣。
我摸著心口,那里钝钝的痛。
他曾说,他最快乐的时光是跟我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时候。
我早已忘了亲生父母的样子,他却记得一清二楚。
我抱怨,这太不公平。
他笑著安慰我,没关系,他会一点一点讲给我听,直到我记起给了我生命的那对男女。
他还说,被收养後的日子,他并不喜欢。那种利益和家族使命逼迫著早熟的日子,压抑枯燥毫无生命力可言。可是,每当他坚持不住的时候,小时候的我就会在他脑海里浮现。於是,他会咬牙继续下去,因为他要让自己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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