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知道啊,不知道他从哪里来,也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因为他都是戴着一张鬼面具,所以我们才叫他鬼面。”海盗无助害怕的回着,征求的看向自己的老大。
鬼面是个很厉害的海盗,甚至狠起来连老大都忌惮三分,可是他出没也十分的诡异,一身的神秘。
“天龙天生,我带人的规矩都是不问人来自何处,只要有本事。”海盗头子心一凛,勉强稳着声说。
莫云凝视着海盗头子,不语,没有人看得出来他在想什么,半响,他慢慢道,“你和他必须跟我走,你的人我放掉。”
简单的一句话,却是特赦令。
海盗们个个欣喜若狂,人贩子们却是个个面露死气。
因为莫云的话已经说得够明白,除了海盗头子的人,其他在船上的人全部得死。
于是,海盗头子让自己的人开着舰艇离开了,而他和那名报信的小海盗则跟着莫云一起走了,莫云无疑是要通过那两个人找到救了莫非的鬼面。
只是,就在他们要上机离开时,吉米突然跑了出来,抱住莫云的脚,凄然的哀求,“先生,求你带我走吧,我愿意跟在你身边做任何的事,求您带着我!”
她知道,留在这个船上她就只有一条死路了,她不想死,她还年轻,她不想这么早就死,她还要好好的活着,她要自己改变自己的命运,只有眼前这个男人可以帮她了!她刚才告诉了他莫非的去向,他一定会帮她的。
莫云眯着眼盯着被她抱住的地方,恶臭从她的身上冲入鼻端,厌恶的风暴在眼中乍现。
“先生,我是莫非在船上的朋友啊,这些天是我一直抢着馒头给她吃的,要不是我,莫非早就娥死了,悠不能恩将仇报啊,求您带走我吧,求求您了,我给您做什么都行!”吉米一阵颤栗,被那兽一样没有感情和波动的冷光吓到,但前是死,后也是死,所以她放手一搏,死死的抱着莫云的腿,又是凄苦又是哀怨的泣喊着。
莫云的手下轻易的将吉米从莫云的身边拉开,钳制着疯狂哭喊的她,不让她靠近莫云。
“带她走!”莫云只是森冷幽沉的看着她,最后,薄唇开启,冷漠的吐出两个字后,大步离去。
“谢谢先生,谢谢先生!“吉米喜极而泣,在后面直喊着大声道谢,然后快速的从甲板上爬起,跟在莫云身后。
她可以不用死了,甚至不用做低贱的妓女了,以后,她又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
其他女人们都羡慕又嫉妒的看着吉米得救而去,哀嚎着求救,却被天龙的人推了回去,一步不得拷过去。
莫云抓上了直升机的云梯,兴奋的吉米也准备抓上时,两个男人却拦在了她的前面。
“你的直升机在那边!”男人们冰冷着脸指着另一个云梯,道。
吉米咽咽口水,看着半空中如战神一般的莫云,眼底忽然闪过道晶灿的光亮。
如果,她能够变成这个男人的情人,那她也可以成为人上人了!
然后,几十架直升机如来时一般,铺天盖地的离去,形成一大片黑漆漆的影在天上满满移动着,然后消失,大海上,一艘大船在燃烧着,中间还夹杂着撕心裂肺的凄厉哭喊,有男有女,最后消弭于平静。
而虎门门主和莫天赶到时,就只剩下一艘吐着火蛇的残船了。
第四十六章 不祥预感
两年后,法国奥弗涅的一个小镇上。
这是个安静的小镇,就算白天也不见得会有多少人在街道上行走,不过环境很清幽,十分的舒服。
正值夏暑,一名戴着帽子的娇小女孩抱着一个不大的箱子从衙道尽头走来,走了进来,前面的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她的脸,不过她的身材十分娇小,裸露在外的手臂纤细而匀称,是今娇小清瘦的女孩,长长的头发随意的绑在脑后。
箱子似乎很沉,她的背都弯了起来,气喘吁吁,终于来到一间名为中华餐馆的小餐馆前面,深吸一口气,然后扯着嗓子大喊,“雅哥,快出来帮忙啊,我快不行了!”
在这全是法语的国度里,她却说着字正腔圆的中文。
不一会儿,里面匆匆走出来一个人,却是一名美丽的女子,漂亮的五官凑成了一张致的容颜,而那双琉璃般闪亮的水眸最为亮眼,透明无暇,清澈得好像一弯泉水,让人难以相信,在成人女子身上,还能看到如此清澈,没有杂质的双眼。
她的身上穿着一条简素的白色吊带长裙,虽然只是廉价的裙子,但穿在她的身上却透着说不出的灵气和优雅,连衣服也好像活了过来一样。
她可能不是最美的女人,却一定是见过后最能撼动人心的那个人,只是那肤色略显苍白,单薄的身体好像随时会被风吹走一半,让人担心.
她竟是两年前在人贩子的船上跳下海的莫非。
“欣儿,你怎么一个人帮这么沉的东西?”莫非不认同的责怪着,忙过去帮忙。
苏欣儿一见出来的是莫非,却连忙躲开了,“嘿嘿,非儿,你怎么出来了,雄哥呢?外面太阳大,你快进去,我自已来就好了。”
“看你汗都这么多了,雄哥在做午饭呢,我来帮你。”莫非仍是抢着去帮忙,“两个人一起抬也能分些重力。”
“不要了,本来你身体就不好,都已经到门口了,我就是故意喊喊,让雄哥出来的嘛。”苏欣儿吐吐舌,再一次躲开莫非的手,一溜烟的跑了进去。
后面,莫非看着她汗湿的背,神情柔和了几分,随即又想起什么一样,淡淡的皱起眉心,浅叹了口气,无奈而惆怅。
两年前她被救起来后,虽然没有第一次跳海那么严重,因为那时候天气并不那么寒,加上当时他们是处于热带海域,并没有被寒水侵蚀,只是两次劫难后,终于让她本就不好的身体超越了抗压力,身体就越来越差,甚至连最近两年,她已经没有来经了,她知道自已的身体出了问题,可是,却是不能说的秘密,她不想让给人添麻烦。
有时候,连她自已也怀疑,她怎么还能活到现在,可是,她却活了下来,让她不得不佩服自己强大的生命力。只是这样的奇迹能雅持多久她也不知道,或计,当哪一天她的好运用完了的时候,也就是她消失的日子吧。
其实这样也好,至少大哥一直以为她还活着。莫非澄澈的黑瞳蒙上层淡淡的水雾,她涩笑。
“非儿,快进来啊,你还在外面发什么呆啊?”见她久没有进去,里面传来苏欣儿的喊声。
“恩,来了。”莫非眨去眼底的晦暗和氤氲,重新扬起笑意,走了进去。
餐馆里面不大,不过四五十平方罢了,进去的左边设置了一个收银台,收银台后有一张不大的壁柜,上面摆满了各种不同的酒水,而里面则是左右靠着墙壁摆着十张蓝白色的长桌,中间还有两张大圆桌子,是人比较多的客人提供的。
少女毫无形象的叉开双腿瘫坐在椅子上喘着气,头往后枕在桌上,嘴里喃念着,“呼呼,热死了,雄哥,你帮我把风肩调大一点啊!”
“自己开口”隔着帘子,厨房里面传来冷漠的男声,“就在你边上。”
“小气鬼。”苏欣儿抱怨的大嚷着,有力气和雄哥争执,却不愿意起个身,将那风扇调大一些,“你没看我都快累瘫了,手都举不起来了,你还折磨我!”
她现在是一动也不想动了,手好酸啊!
“我来给你调。”莫非走到她边上,将壁扇调大了一些,然后将她的头扶起来,抽了两张纸巾出来,给她擦了擦汗,“幸好我有将桌子擦干净,不然你等会儿洗头发又是一头油。”
“嘿嘿,非儿,还是你对我最好了,爱死你了。”苏欣儿也不嫌热,撤娇般的赖在莫非身上,抱着她的腰,笑嘻嘻的说道,继而对着厨房方向做了个鬼脸,“哪里像雄哥,又霸道又小气又不体贴,还没表情。”
莫非听着她孩子般置气的话,仅是笑,也任由她往自己身上磨,柔声笑问,“要不要喝一瓶汽水?我去冰柜里拿一瓶冰着的汽水给你吧?”
虽然小餐馆不大,却也还是供应者饮料,只比一般超市里的侨钱稍微高一点点,也是方便来吃饭的客人。
“不要了,好浪费哦,不然我都白费力气了,我喝白开水就好了。”苏欣儿立即拉住莫非,皱皱鼻子,认真的说道。
“傻瓜,你喝怎么会浪费?就当是你给自己辛苦的犒劳品吧!”莫非笑着点点她的鼻子。
“不要,我喝白开水。”苏欣儿十分坚决,见她不说话,撤娇的摇着她的手,“非儿,我要喝白开水嘛,加了糖的,很甜的,比汽水好喝,还千净,不用怕喝着喝着喝出一只蟑螂来。”
“好,我知道了。”莫非无奈的点头,起身去冰柜端出一杯冰了的白开水过来,是塑料制的杯子,很大,有二十几厘米高吧,。径比小碗再大上一点。
“谢谢非儿。”苏欣儿抱住莫非就是一口亲在她的脸上,然后也不用小杯子,直接端起那大杯白开水牛就饮起来。
因为莫非就算是夏天最热的时候也不会沾冰东西,这个开水可以说是专门为她一个人准备的,她自然不用担心弄脏了水,别人不好喝。
然后,冰凉的水咕隆咕隆的就从苏欣儿的喉咙灌下肚,不一会儿,就喝了三分之一,连小肚子也鼓了起来,她不住的感叹,“啊,真是舒服啊,甜甜的,夏天就是要喝冰水。”
看着她一脸幸福的模样,莫非有些失神,也有些内疚和黯然。
苏欣儿是这家店主人的女儿,也是两年前,在雄哥将她从海里救回来后坚决要求收留了她的人,可是她却知道,一个人的开销对本就不富裕的苏家带来的是怎样的拮据。就好比三人份的食物,现在却无端多了一个闲人也要吃饭,只能从其他人那里分出一些。若不是收留了毫无瓜葛的她,至少欣儿不需要连一瓶汽水都舍不得喝,只喝加了一两勺糖的冰白开水。
莫非正想着的时候,一只属于男人的手臂忽然横过她眼前,夺走了苏欣儿的水杯,也让她惊了一下,抬起脸来,刚才突然加快的心跳才渐渐安宁下克
站在她们面前的是一名高大的年轻男子,不出二十五岁的样子,他有着一双墨黑的剑眉,深黑色的眼瞳好像两潭深不可测的井水,脸庞就像刀刻成的一样,十分刚毅,挺直的鼻梁不比西方人逊色,只是那张脸并不突出,很平凡,不过脸上的严肃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魅力,全身释出着属于男人的阳刚气息。
此时他正一手端着菜,一手拿着大水杯,从上往下冷冷地盯着苏欣儿。
他是雄哥,全名吴徵雄,中国人,是欣儿母亲朋友的儿子,炒的一手的好菜,一直住在苏家也在这家店里面帮忙。
“雅哥,你做什么?”苏欣儿不满的嚷嚷,气嘟嘟的,“我好渴啊,你要喝自已去倒另外的啊。”
“马上就要吃饭了。”雄哥只是冷漠的说道,将菜盘放在桌上,本算不上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说完,转身将那大杯水放回了冰柜里。
“讨厌,人家不想吃饭啦,这么热。”苏欣儿跺着脚,直耍赖,“雅哥,你不能这么霸道啊,连我喝水的自由也列夺掉,我要上诉,上诉!”
“驳回。”雄哥冷淡的启唇,驳回她近乎尖叫的控诉,走回后面的厨房。
“啊,你虐待我!”后面,是苏欣儿的鬼哭狼嚎。
莫非安抚的她的头,“好了好了,欣儿,听雄哥的话没错的,冷热交替着吃,等会儿要肚子疼了,而且,吃这么多水,你又吃不下饭,下午又要饿肚子了。”
“可是,人家好渴哦,非儿。”苏欣儿可恰巴巴的瞅着莫非,犹做挣扎。
“乖了,吹吹风扇,马上就吃饭了,我去帮雅哥忙。”莫非将她按在座位上坐下,走进了厨房。
“哦。“撅着嘴,苏欣儿唯独对温柔的莫非没折,只好乖乖的坐了下去。
撩开帘子,莫非进去的时候,雅哥正背对着他炒着最后一个菜,她走到他旁边,静静的等着。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窄小的厨房只能听见炒菜的声音。
“雅哥。”莫非看着雄哥刚硬的侧脸,忽然开口,狡黠在眼底一闪而过。
“恩?”雄哥分神瞥了她一眼,以为她要说什么重要的事。
“其实你可以用更温和的方式对她的,她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能懂你的感情了,你不需要用刺激的方式了起她的注意。”谁知,莫非却漾起笑,促狭道。
雄哥手一抖,铲子差点掉进了锅里,刚毅的脸颊上立即浮起两晕不正常的绯红,忙不迭的别开脸,有种被戮穿了心思的狼狈。
“虽然看你们斗嘴例也是一种享受,不过,几年都没见到过你们有所进展,我想,只怕伯父和伯母都要替你扪着急了。“莫非掩嘴偷笑,又做一本正经的说道。
雄哥的脸更红了,将最后一道菜装到碟子上,和怡上的另一趺菜一起递给莫非,“这个,你端出去吧,我端饭。”
“好,那雄哥你可别忘了,好好想想我的话哦。”莫非接过碟子,恶作剧般的补充,然后笑盈盈的端着两碟小菜走了出去,。
雄哥没有回答,脸更加红了,在后面发了好久的愣,直到苏欣儿不耐的喊声传来,“雄哥,饭啊,你想饿死我们啊!”
才唤回了他神游的灵魂,急忙走了出去妇
如堆哥所预料的那样,苏欣儿本就嫌热,加上喝了不少的冰白开水,午饭没吃两。就撑不下去了。
“呜,我吃不下去了。”苏欣儿低着头,看着自己碗里还刺下大半的饭,着微微突起的小肚子,一脸哀愁。
“肚子很胀吗?我不该端那么大杯水给你的。”莫非看着她有气无力的趴在桌上,有些后悔,应该用小杯子给她倒上的,那样她也不会喝这么多了。
“非儿,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啦,一渴起来,喝水就没个节制,除了雄哥那个冷酷的铁面判官,没谁制得了我这个坏毛病的。”苏欣儿将脸贴在桌面上,声音很低弱。
听着她自怨自艾的话,莫非忍俊不禁,看着雄哥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心中不由得想着,形容得还真贴切。
“现在你才知道?”雄哥直接丢给苏欣儿一记冷眼。
“你一天不吐我槽不舒服吗?”这话可不就是刺激了本就一肠子通到底的苏欣儿吗,她拍桌而起,叉腰怒道,一副晚娘脸孔。
雄哥只是冷淡的瞟她一眼,又移开,那眼神像是不屑,丝毫不将她的发怒放在眼里。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苏欣儿狠狠的抽了口气,
莫非捂着额,觉得无奈极了,“欣儿,你将水都打翻了。”
“啊,对不起,非儿,我不是故意的。”
雄哥鼻端哼了哼气,继续吃饭。
“雄哥,你哼什么啊?”苏欣儿刚缓和下的脸又狰狞起来,手指指着雅哥,堪比河东狮吼。
这不,刚停息下来,现在又开始了。
对于这永远也不可能止住的“战争”,莫非也懒得去劝了。
这是人家表现爱情的方式,她能怎么着呢?不过,做事成熟稳重的雅哥也只有在欣儿的面前才会表现出如此幼稚的一面吧,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吗?她无奈的笑望着这两人,脑海里飘过一张温柔的俊容。
她和大哥,好像从不曾这样吵过,因为大哥的子总是那么柔柔的,好像永远也不会生气一样。
吃完饭后,莫非和苏欣儿负责洗碗,雄哥则去摆放饮料了。
现在天气热,加上小镇上本就没什么外来人,下午时分的安静,也没有生意,人最多的时候是早上和晚上吧,早上有人吃早餐,晚上是宵夜,镇上的人对中国餐点还是很喜爱的,尤其只有这么一家是真正的中国人开的饭店。
于是将饭店交给雅哥看着,莫非和苏欣儿回去睡午觉了。
餐馆距离苏欣儿的家并不远,只要走不到十分钟的路程,只是天气太热,走了这么一段时间,也足够累了。无意外的,一路上不少的镇民朝莫非看来,那张脸实在漂亮的过分,不食人间烟火,加土那病态的柔美,素来见惯了与修长高挑的西方女子的他们,怎么也无法将视线从全身散发着典雅气息的莫非身上移开口
不过莫非对此毫无反应,侧是苏欣儿像是被打了兴奋剂一样,一直痴痴的笑着,一脸的骄傲,让莫非显得无奈。
苏家在小镇上的房子还算挺大的,有两层,是苏欣儿法国父亲的老家。一楼是大厅,厨房和浴室,二楼则是三间卧室,一间是苏爸爸的,一间是雅哥的,还有一间则是莫非和苏欣儿共睡的。
一进卧窒,苏欣儿就扑到大床上,拿起床头拒上的遥控,将空调打开,并调好度数和风向。
在这方面苏欣儿不小气了,却不是为自己舒服,是莫非的身体一直不好,空气温度太低或者太高对她而言都是件痛苦的事,直接吹着风扇的话,她又会感冒,她的感冒不比一般的人,十分的严重,甚至严重到好几天下不了床。
这是莫非在法国度过第一个暑假时发生的时,打那时候起,苏欣儿就将风扇移了出去,改用一年难得开几次的空调。
换了睡衣,莫非去浴室洗了把脸,漱了。”才走回来,苏欣儿已经正面朝下趴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莫非放轻了动作,在床的左侧躺了下来,拉上薄毯。
苏欣儿的睡相不好,喜欢抢人被子,所以两个人虽然睡在一张床上,却从不用一条被子的,不过苏欣儿还是特别的喜欢抱着莫非睡,这不,莫非刚躺下,她就屁颠屁颠的凑了过来,螓笑着抱住莫非,头靠着她的肩,贴在一起睡。
莫非笑了出声,拍了下她的头,“吓我一跳。”她就说,怎么会这么快就睡着了。
“嘿嘿。”苏欣儿将嘴蒙在毯子下,笑得十分开心。
莫非闭上眼,嘴角仍淡扬着。
若是以前,依照莫非的子,是定然不会喜欢别人睡在自己旁边的,宁边是那时候对她还有利用价值的萧若水,她也会觉得很勉强,可是,经历了两年多的波折,有一个人躺在自己身边,她只觉得心安,那感觉就好像小时候被她的大哥抱住一样,让她心神安定。
睡醒后,两人去餐馆的时候,还是只有雅哥一个人,他正在看着什么杂志吧,一进门,苏欣儿将路上带来的一只冰棍塞进他的嘴里。
“嘿嘿,雄哥,看我对你好吧,这是你看店的慰劳品。”
雅哥只“恩”了一声,便没了声音了。
苏欣儿可不满意了,直瞅着他,等着他更多的话,譬如,“谢谢”。
可惜,她瞪了半天,雄哥仍是没一点反应,就在她要抓狂之际,雄哥来了句冷笑话,“你不用一直盯着我看,盯着我,我也不会还给你。”
莫非正在补水,一听这话,差点笑喷了,睨着雄哥。
原来,雄哥也是有幽默感的啊!
“谁要你还啊,都是口水。”苏欣儿嫌恶的吐着舌,“哼,我告诉你,这可不是今天看店的慰劳品,是明天的,明天我要和非儿去看妈妈,你就一个人好好看着饭店吧。”
“恩,小心点。”雄哥漫不经心的冷漠说了句,顿了一下,又怕是没说清楚一样,补道,“小非,知道吗?”
看着瞬间皱成包子脸的苏欣儿,莫非哭笑不得,只不过是中午好玩的提醒了那么一句,他现在就拖她下水,故意来整她,真是的。
“喂,吴徵雅,你什么意思?你不说后面那句会死啊?”
又是一阵哄闹。
夜渐渐来临,小镇的夜里其实挺热闹的,所以他们店里的生意也在这个时候特别的好,不少人过来点宵夜,当然,也有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譬如为慕名看莫非而来的。
不用怀疑,从莫非来到小镇上后,这个小镇上就多了朵“镇花”,也可想象莫非在这座小镇上的人气有多高了。
只不过有雄哥坐镇,倒也没有人敢乱来,连地痞流氓也是不敢沾惹莫非的。
莫非就站在收银台前忙着收钱,苏欣儿则进进出出的帮忙端碟子。
那天晚上,忙到十一点他们才关了店回家,路上,很多人家的灯都黑了,街上安静而冷清,不过天上繁星密集,侧是十分的漂亮。
“还是这样的夜最舒服。”苏欣儿张开双臂转着。雄哥闻言,扬了扬嘴角,莫非清楚的在他那发亮的双眼里看到了宠溺的星光,有些好笑。
喜欢不是就该大方的表达出来吗?她是真的不知道雄哥遮遮掩掩做什么,还故意用那种幼稚的行为去吸引欣儿的注意。
三人回到家的时候,苏爸爸已经回来了,苏爸爸是个纯真的法国男人,也是这个家唯一的当地人,却不是苏欣儿的亲生父亲,而是继父。见到三人回来,一点父亲和长辈的架势也没有,反而像是做了坏事的贼一样,畏畏缩缩,一脸的讨好。
“呵呵,你们回来了?”
莫非感觉奇怪,确实没有想到一进来看到的会是苏爸爸,平时的这个时候他可是早就睡下了,何况明天是周一,他要上班,不可能这么晚还没睡的。
“爸,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啊?”果然,苏欣儿也怀疑的问道。
“明天你不是要和小非去看你妈妈吗,我买了些她喜欢吃的果仁,你们带去给她吧。”苏爸爸将一包果仁递过来,眼里闪烁着心虚。
莫非觉得事情并不单纯,总感觉,他好像是别有目的一样。
例也不是苏爸爸对苏欣儿或者苏妈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或者苏爸爸会用异样的眼神看她之类的,事实上,作为一名继父,苏爸爸对苏欣儿和苏妈妈还算好,够温柔,也没有因为苏妈妈的病情而离弃苏妈妈和苏欣儿,只不过,苏爸爸有一个非常让人头疼的恶习,那就是赌博。
他十分的喜欢赌博,这也是让这个家格外困窘的主要原因。现在苏爸爸突然做出异常之举,只怕,是在外面又输了钱吧。
“爸,你又做了什么?”这样想的,显然不只有莫非,苏欣儿也是戒备的问道。
“我……六
“爸,你是不是又去赌博了?”苏欣儿瞪圆了双眼,怒气冲冲的逼问。
“对不起,欣儿,爸爸知道错了,因为皮埃尔说这一次是绝对会赚钱的,所以我才想挽回以前的本,谁知道……“”,苏爸爸弱弱的说道。
“爸!”苏欣儿尖叫着打断他的话,“我早就说过了,赌这种东西只会让你赔钱,为什么你就是不信?你宁愿相信皮埃尔叔叔的话,也不信你自己的女儿吗?”
“对不起,欣儿,你原谅我这一次吧。“苏爸爸哽咽着低头道歉。
“我已经原谅你多少次了?你竟然还想利用妈妈来博得同情,气死我了,我这一次绝对不会管你了。”苏欣儿气急败坏的吼道,然后用力的推开高大的苏爸爸,冲了上去。
“欣儿,欣儿!”任凭苏爸爸叫着,苏欣儿已经跑上楼去了,踩得楼梯蹬蹬直响,然后是重重的撞门声。
“小非。”苏爸爸回过头来,请求的看着莫非,希望莫非帮忙说说情。
可惜他求错了对象,莫非是一个极其理智的人,看着苏爸爸一脸哀求又无措的表情,只是静默的从他身边走过。
不是她狠心,而是这种事情不狠下心,苏爸爸只会一直杞错下去,该是他对自己的事负责的时候了。
走远了,她还能听到苏爸爸请求着雄哥的声音,看来是将最后一丝希望放在了雅哥身上吧。
忍不住回头,她看着苏爸爸一脸哀苦的求着雅哥的画面,不知为什么,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从心里圭过,好像预料到了未来的某些事一样,而且是极度不好的事。
那天夜里,莫非再次做了噩梦,那是这一年来都不曾再做过的噩梦,她在梦里不停的尖叫着,喊着,发出绝望的悲鸣,不仅她旁边的苏欣儿被吵醒了,连苏爸爸和雄哥也被吵醒了,过来将莫非叫醒了过来。
她坐在床上喘息着,双眼涣散无神。
“非儿,你怎么了?”苏欣儿抱着她,小心翼翼的问,就怕吓着了她一样。
迎视着苏欣儿满脸的担心,莫非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来,最终摇摇头,静默下去。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那种恐惧说不出来,她只知道好怕,真的好怕。为什么时隔两年,她会突然又做了这样的噩梦?
“欣儿,不要问了,小非也累了,你让她好好休息一下,我们也出去了。”雄哥看出莫非的抗拒和恐慌,体贴的替她道。
“恩。”苏欣儿也看出莫非的不对劲,却也知道她不愿多说,只得点头。
有时候,莫非固执得让她头疼。
莫非想要对他们回以感激的笑容,但她动不了,身体僵硬得动不了,连扬起嘴角的力气也没有。
之后,虽然继续睡,但一整夜莫非都没怎么合上过眼了,苏欣儿刚开始还提着心,后来见莫非睡得安稳,便也累着睡着了,却不知,在她发出轻轻地呼吸声时,莫非再一次睁开了眼,她始终没睡,只是为了不让她担心罢了。
幽幽的黑眸望着黑暗的天花板,视线渐渐的模糊了起来。
清晨,不过六点钟的样子,莫非和苏欣儿就起来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做噩梦的缘故,莫非的气色看起来十分糟糕……
“非儿,要不今天你不要去了,就在饭店里帮忙吧。”苏欣儿看着她如纸一样苍白的脸,担心的说道。
“不了,我也想看看伯母,我没事的。”莫非笑着安抚,虽然语气很轻和,态度却坚定。
苏欣儿对她的顽固也是无奈,只好由着她了。洗漱一番后,两个人吃了早餐,雄哥提着一些水果和生活用品亲自送她们坐上了离开小镇的车,将她们安顿好了,才离开口
当然,经过了昨晚苏欣儿的发脾气,苏爸爸可不敢再出现在餐桌上,直到她们出发前,都没看见苏爸爸的人。
车上还有不少空位,莫非和苏欣儿选了个两人连坐的位置坐在了一起。
“非儿,你昨晚没睡好,在车上睡一觉吧,还有两个小时的车程呢。”
“恩,好。”莫非点头,也没有拒绝,将头轻轻的靠在苏欣儿的肩上,因为她确实很疲惫。
这一觉莫非睡得很沉,可能是安心的缘故吧,所以两个小时候,他们下车时,莫非的神好了不少,苏欣儿也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提着东西,他们上了市内的公交丰,是在车站上车的,车里还很空旷,她们在背阳的那边坐了下来。
没有几分钟,车就满了,开走了,一路侧是十分的平均。
还有十几站路,苏欣儿嫌无聊,就拿着自己手机上拍的照片给莫非看,上面是她们和雄哥一起拍的照片,还有她趁雅哥睡觉时偷懒下来的,故意将雄哥的脸整成猪脸,对于她的调皮,莫非只觉得无力。
如果照片被雅哥看到了,可真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这个时候,坐在莫非她们旁边的一名男子突然站了起来,冲到后面下车的地方,冲司机喊到,“司机先生,等一下,我还要下车呢!”
莫非和苏欣儿互望了一眼,刚刚车停下时,他并没有下车,等现在车开动了,他才喊着,司机只怕不会停了吧。
果然,司机只是透过后视镜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开车,丝毫没有理会的意思。
车里的其他乘客也都冷漠的看着男子,那眼神在平时或许没有害,现在对那名男子而言只怕就成了利剑一样扎人吧。
看着男子尴尬的脸,莫非的心不禁动了动,彷佛在这个男人的身上看到了两年前自己无措的影子。
那还是她刚刚来到法国不久后的事,那天也是来城里,也是她第一次来看苏妈妈,不过那个时候她初次走入平民的世界,什么都不懂,只能盲目的跟着苏欣儿。
可是后来她们在超市里给苏妈妈买日常用品时走丢了,她付了钱,转身去找苏欣儿时,发现她本不在她身边了,她当时真的很慌,感觉整个世界就只刺下她一个人了一样,找遍了整个超市都找不到,而当时她身上只剩下一点点的零钱,只够坐公交车。
那是她第一次坐公交车,她什么都不懂,问了人方向和搭乘的车子,从上了车就一直盯着窗外看,唯恐错过了。
结果,她还是错过了,虽然知道自己该在哪一站下,也知道那附近的大概建筑,可是从没有坐过公交车的她本不知道,公交车是不可能直接停在她要到达的地方的门口的,也不知道下车的时候是要提前按铃的,若是没人上车又没人按铃的话,司机会直接从那一站过去。
所以,当她听到报的站名时,她犹豫了一下,因为她还没有看到熟悉的标志物,等车前进了一段,她终于看到了自己所熟悉的标志物,察觉自己要去的地方到了的时候,她连忙起身,冲司机喊道,“等一下,司机先生,请你停车,我到了要下的地方了。”
司机只是从后座镜里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继续开车。
“为什么你不停车?我说已经到了。”莫非立即拧起眉,扶着抓手的地方来到司机旁边,质问。
“小姐,你不要说笑好不好?”司机分神不耐烦的睨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没有车站牌,怎么停车啊?”
其他乘客也望过来,看着小脸都皱一块儿的莫非,表情多少有些怪异。
“车站牌?”莫非的眼底写满了疑惑与不解。
“拜托,小啦你坐过公交车没啊?”司机嘲讽。
“不都是车吗?”莫非觉得十分委屈,也被他的语气伤了自尊。
“那请问小啡你平时坐什么车啊?”司机语气里是嘲弄。
“我,…………”,莫非动了动嘴,最后还是将所有的话语吞了回去。
“行了行了,小姐,前面就是下一站了,你自己走回去就行了。”司机不耐烦的打断,显然不想跟她啰嗦下去。
“可是,我怕找不到地方。”莫非咬着唇,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拜托,小姐,你是三岁孩子吗?还要妈妈带着才能出门?”司机已经受不了,嚷嚷道,那大嗓门让整个丰里都在回荡。
莫非的脸上一阵青白交错,只觉得一阵热气冲上脑门,说不出的羞愧在眼底闪烁。
为什么要这么说她?她只是诚实的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罢了。但是没有人理会她,都用那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她,那种交杂着怀疑、冷漠、不屑的眼神,让她感觉难以站稳脚。
最后,她还是在下一站公车牌前下的车,然后走了一大段路走回去的。
想到曾经的难堪,莫非不免生出同情的心思,忍不住开口道,“先生,你先坐下吧,下一站捉示的时候按铃就好了,然后走回去,一站路并不远的。
清灵的嗓音毫无杂质,在车上响起十分悦耳,也将众人的视线从男人身上移了过来。
男人见她为自己解围,感激不已,连声道谢,顺着阶梯而下,重新坐下,也缓解了一时的尴尬。
“非儿,你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啊?”苏欣儿三八的推推她,挤眉弄眼的。
“你想多了。”莫非失笑,她本就没注意那个男人的长相。
“嘿嘿,不然咱们一向不多管闲事的莫非大小姐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给人家指点迷津呢?”苏欣儿却不信,兴致勃勃的说道,当然,声音的音量是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要不要主动主动?法国的男人都是很浪漫的,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异域情缘哦!”
“越说越离谱。”莫非对她已经无奈了,笑着摇摇头,看向窗外。
可是苏欣儿怎么愿意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呢,难得有这个机会开莫非的玩笑,她自然不会轻易让她避过。
不过莫非却比她更明,将她又要开口,忽然做难受状的弯下腰,捂住嘴,像是想吐了。
“非儿,你没事吧?”苏欣儿吓到了,因为莫非从没有晕车过。
“可能没睡好。”莫非极力忍着笑,摇头,脸上还伪装成虚弱的模样,“欣儿,肩膀借我靠一下,我想休息一下。”
苏欣儿连声应好,让她靠着自已休息,当然了,先前的调侃也忘得一干二净了。
莫非舒服的靠着苏欣儿闭目养神,嘴角淡勾着,心中侧是愉悦,只是这个时候莫非没有想到,今天将是她两年平静生活的最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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