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哥勾了下唇,象征的笑了一下,走出去,顺手带上门口
当雄哥的身影随着门的掩上而消失时,莫云的眼神也变了,锐而深沉,与平时淡然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对不起,雄哥。她在心里对雄哥轻轻说道,然后扭回头,看着电脑,右手移动着鼠标,左手的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动了起来。
苏欣儿正在房间里剪脚趾甲的,正烦着剪不好右脚的指甲时,听见刚关上的门开了,以为是莫非回来了,下意识的想抬头喊她帮忙,但转瞬又想起自己在和莫非吵架,嘟起嘴,故意不理会,但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乱,和自己,也和莫非闹别扭,多少是存着点心里,想让非儿主动找她搭话吧。
话确实是搭了,只是不是她想的那个人罢了。
“你干嘛?“雄哥看着她胡剪乱来的动作,一阵心惊,忍不住皱眉,真怕她不小心剪到了自己的。
“堆哥?“苏欣儿猛地抬头,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蛋,反的将指甲剪扔了出去,脚下放了下去,满脸通红,“怎么是你,你来我房里千嘛””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想到他看到自己在这里纠结着剪脚趾甲,就是觉得全身臊得发热,好像做了什么可耻的事情被当场抓住了一样。她的脑子也已经完全放空,甚至忘记了继续追问,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房间里。
雄哥一言不发的弯腰捡起地上的指甲剪,也不还给她,在她不解的瞪视下,走到床边坐下,一手握住她的右脚踝,放到自已膝盖上。
“你做什么?”糙的温暖大手在自己的脚上滑动,就像一道电流从脚底流遍全身,苏欣儿本就涨红的脸更红了,想要缩回脚,却被抓住了,力道不大,却足以钳制住她的脚,让她无法抽回,只能嚷嚷着。
“别动。”雒哥不耐的低呵一声,果然,苏欣儿僵着身体不敢动了,雄哥这才低下头,专注的给她剪着指甲。
苏欣儿整个身体就像煮熟的虾子一样,闷热起来,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给自己剪脚趾甲。
房间里静谧下来,谁也没有说话,静得暧昧。
“小欣。”雄哥忽然出声。
“千嘛?”苏欣儿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看着他出了神,如受惊的小兔般飞快的别开脸,故意恶声恶气的,就是不让他发现自己加速跳动的心,也懊恨得直想捶心肝。
天啊,她是怎么了?竟然看着椎哥出神?
“不要对有些小事太斤斤计较了,小非做的事都是为了你好。”雄哥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淡淡的说道。
脸上的红热慢慢裢去,苏欣儿静默下来,‘””我知道,可是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是朋友不是不该有所隐瞒的吗?
“但朋友也有不想分享的事,任何人都有隐私,都有想要守护的秘密。”雄哥稍稍侧脸,认真的看着他,幽淡的黑眸深得彷佛要将人吸进去。
苏欣儿发现自己竟移不开视线了,像是被催眠了一样,直到他收回了视线,她才恢复了知觉,狼狈的移开,“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不是不讲理的人,她知道,非儿的身上有很多的秘密,雄哥州带非儿回来的时候,非儿的身体出奇的差,因为着凉,身体时好时坏,镇上的医生都查不出结果,还是通中药的雄哥用了中药给她调理着,才慢慢的恢复了过来。
好不容易等她醒来后,却天天晚上做噩梦,一做就是半年,从那梦呓里不难听出,那不止是差点被那些可恶的人贩子强暴留下的影,还有她口中时常喊着的大哥和二哥。可是非儿什么都不肯说,问到以前的事,就闭。不提了,满脸的黯淡,久而久之,她也不问了,知道问不出结果,也知道那是不能碰触的禁地,所以就算渐渐的非儿放下了心房,但这两年非儿不提,她也不再问她以前的事,因为她将非儿当成朋友,相信非儿。
可是这次的事情不一样,这不是什么秘密的私情,而是可能一个坏男人要欺骗非儿的事,她担心非几啊!
“我知道。不过,有时候你的担心也会让别人担心,知道吗?小非她想要保护你,和你想保护她的心情是一样的!”
“可如“”!!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身体的虚弱不太表她内心也是一样的脆弱不堪。”不等她说完,雄哥又补充。
“我知道,可是,她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和那个贱男人接触,我真的没办法接受,还有那个贱男人说什么等她一个星期,一听就知道有问题,可是非儿却怎么也不肯说。”苏欣儿用力的锤了下床,“她老是这样,什么都藏在心里面,将自己当做无所不能的神一样,可是她本不懂,朋友是不在乎对方会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一个人承担着一切不代表勇敢,只会让我觉得有距离感,好像这两年的友情只是我的自以为是。”
“或许,就是你的没办法接受,她选择了隐瞒。”雄哥意味深长的说道,“你总是这么冲动,可会想后果?你只会顾着当时的发泄,发泄完呢?闹大了,你能把那个男人怎么样?但是小非却不一样,她只有一个可以骗骗这边小镇上镇民的假身份。依照你们所说的,那个男人明显是个有钱人,你也知道的,这个世界,不论是法律还是公道,都是只为有钱人而存在的,小非是不想你一时冲动将事情弄到无法扭转的地步。”
苏欣儿的气愤慢慢的减弱了,似乎是在想着雄哥的话。
“每个人表达友情的方式都不一样,小非是个成熟多虑的女孩子,她想的层面往往会更深透,或许理智得让人有些伤心,却不能否认,她往往能想出让我们无法可说的解决办法。”
“好了,别想太多了。!”雄哥揉揉她的发“!你不适合想太深的问题。
苏欣儿郁卒的“哦!”了一声,随后觉得不对劲,拿起枕头就朝他砸了过去,“喂,什么叫我不适合想太深的问题?还有,你刚才用哪只手我的头发的?你个死人头,你知不知道脏啊?”
“苏欣儿!”雄哥也怒,“那是你的脚!”
“我的脚又怎样?你难道会去亲你自已的脚吗?”苏欣儿一点也不心虚的吼了回去,整个人朝他扑过去。
等莫非回到房间里时,房间里已经是一团乱,被子枕头都从床上移到了地上,而两个将房间弄得一团糟的罪魁祸首却浑然不知,苏欣儿正将雄哥压在大床上,整个人跨坐在雄哥的腰上,和他打闹着。
暧昧!两个字闯进莫非的心里,她好整以暇的看着,眨眨眼,忍着笑故作一本正经的问道,戏谑道。
“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吗?要不,我再去看看电脑?”
两人这才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齐齐看向门口的莫非,苏欣儿当下就jiong了,僵愣着。
最后,在苏欣儿的一声尖叫声中,雄哥被一脚踢下了床,又踢出了房间。
直到关上房间门,苏欣儿才停下鲁的动作,背靠着门,大。大。的喘息,抬眼,对上莫非染着笑意的眼睛,静默,然后两人同时笑了,僵凝了一天的关系在这一笑里释怀。
门外,雄哥着还有些犯疼的背,心里微恼,那个死丫头需要下这么重的狠手吗?
“徵雄,发生什么事了?”听到动静走出来的苏爸爸好奇的看着脸色古怪的雄哥,又看了眼苏欣儿的房间,“我刚才好像听到欣儿在叫。”
“没事,她发疯了,不用理她。“雄哥冷声说道,朝自己的房间走去,隐约带着几分怒气。
苏爸爸一脸狐疑,然后听到重重的关门声,脖子一缩,摇摇头,也走回了房间。
算了,小孩子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吧,他还是睡觉吧。
雄哥还有些抑郁未平,正想去打一盘游戏,发现电脑已经恢复了他借给莫非时的样子,有些诧异,随意的翻看了一下,竟发现里面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脸色渐渐凝重起来,然后开始查记录,却发现什么都查不出来。
难道,小非也是个电脑高手?
第二天早上,莫非和苏欣儿走出房间时,已经变回了手拉手的好朋友姿态,一切好像恢复了以前那样,只不过雄哥看着莫非的眼神稍稍有了些变化,多了几分深究的味道。
莫非也察觉到了却装作不知,也没有任何的解释。
苏爸爸最为高兴,却也和苏欣儿一样,是那个搞不清楚状况的人。
一切好像没有变,莫非白天在店里帮忙,下午和苏欣儿一起回来午睡,晚上一起回来吃晚饭,依旧是那个让苏欣儿依赖,温温柔柔的莫非。
只是一到了晚上八点,莫非却变了,不像以前一样陪着苏欣儿海阔天空的闲聊,而是去雒哥的房间借用电脑,而那段时间,谁也不知道她在房间里做了什么,就连算得上电脑高手的雄哥也查不出任何的痕迹,知道莫非可能是刻意不让他知道的后,也放弃了。
不过,雄哥被赶出自己的窝总得有个地方去吧,去苏欣儿那边无疑是自已找打,只好去楼下客厅看电视,可是苏欣儿也不知道是嫌太无聊,还是见雄哥没有去她房间里陪她玩闹了,也在那段时间里转移阵地,去了楼下。
后来,连苏爸爸也可能是感受到那份热闹,不再窝在房间里,也开始往楼下的客厅跑。
刚开始,大家还没有格外注意,可连续三天下来都是这样,苏欣儿都开始觉得奇怪起来,感觉莫非的举动太过怪异。
“雄哥,你说非儿每天埋在电脑里做什么啊?“再一次看电视的时候,苏欣儿终于忍不住困惑,问雄哥,“以前也不见非儿对电脑感兴趣啊,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电脑迷了?”
“怎么?教训还没受够?“雄哥阳怪气的睨着她,声音冷冷的。
“吴徵雄,你欠扁吧?我问问怎么了?我还不能问你了啊?!”苏欣儿叉腰怒吼,“再说了,我又没有问非儿。”这句可说的小声了,显然她对之前的闹脾气也还心有余悸。
雄哥冷哼一声,似在讥嘲。
“喂,你什么态度啊你?”当下,苏欣儿又恢复了之前的气势,怒了起先
在这期间,苏家除了莫非有些变化后,另一个人也变得不太寻常起来,就是苏爸爸。接连起来他似乎十分的高兴,餐桌上的菜色越来越多,他还给苏欣儿和莫非两套一模一样的裙子,给雄哥也买了一双价格不便宜的鞋子,这些异常的举动引起整个家里高度注意,但又都忍着没有问出口。
莫非气势音乐已经猜到了那个答案,但什么也没有说,她原本就不认为苏爸爸能够做到不再赌博,这并不意外,她也没有多想,更多的时间是华仔怎样的离开上,所以这一切都被她丢在了脑后。
只是她却不知道,也因为她对于外界的太过不关注和为了不去知道莫云的消息而从不看报,也失去了一次得到重要情报的机会,现在外面铺天盖地的传着一个消息,
英国最年轻的威廉姆斯公爵即将代表英国女皇来访法国。
英国,莫宅
书房里,莫云静静的矗立在落地窗前,以黑暗为背景,玻璃上清楚的印着那张俊容,如玉的容颜依旧俊美,只是少了温文尔雅的气质,那张脸变得麻木了,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浑身散发着苍凉的气息。
两年的时间,对他而言,只是无尽的折磨和空等。
当他以为只要找到那个鬼面就能找到非儿时,那个鬼面竟然凭空消失了,任凭他翻遍了这个世界,也找不出任何与他有关的蛛丝马迹,就好像已经从这个时间蒸发了一样。而随着他的消失,非儿的消息也是石沉大海。
他无法猜想到,她是否过得还好,她的身体怎么样了,那样脆弱的身体,经过连番的折腾,是否有人好好照应。他不敢往坏处想,这是人的本能吧,所以他刻意的让自己不去想她的身体,不去想那个救了她的男人是否有那个资本养活她。
忧惚之际,一道幽灵般的白色身影悄然无息的走入落地窗的反光镜上,站在莫云的身后,那头与衣服同色的如雪长发如瀑般垂落在身后,在明亮的日光灯下散发出淡淡的银色光亮,面容俊美。
“门主,至今为止还没有小姐的下落。”血煞半垂着首,平静的禀报着最新消息。
“是吗,还没有消息吗?”莫云呢喃着,淡淡的话语里,却透着股说不出的疲惫,让人听得忍不住想要落泪。
明明早已猜到是失望的结局,可为什么还走会难受呢?就如同他的心,明明已经麻木了,却还会觉得痛!莫云沉重的闭上渐渐泛红的眼,长睫轻轻的颤着,喉结上下滚动着,像是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折磨一样。
两年了啊,非儿,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知道他并不是在和自已说,血煞没有回答,静静的站立在莫云的身后,如石像一样,似乎没有任何的感情,却无人能窥视他波动的心湖。
其实,没有消息对他而言才是真正的松了口气吧,若是,哪一天他的手下回报说,发现了小姐的踪迹,大概他的心也不能这般轻松了。他确实自私,比起没有消息,他更无法忍受的是亲眼目睹她躺在别的男人怀里,就算,她从来都不属于他。
“他那边呢?”许久,莫云才动了动唇,淡淡的问道。
不用明说,血煞也明了那个“他”指的是谁,因为虎门那边不是归他来管,“据监视台湾的人回报,也没有消息。”
“呵吼”江莫云轻笑起来,透着无法言语的哀伤与讽刺。
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吗?枉费他们权霸黑道,势力遍布各大州,但自己心爱的女人失踪了,却也只能束手无策。
这个世界究竟有多大?以前只当地球也不过如此大小,只要有权有势,就算大海捞针同样轻而易举,可直到现在,才知这个世界上也有“不可能”三个字。
“门主,您明天就要去法国了,需要通知法国那边吗?”血煞当做没有看到他的悲苦,请示。
虽然这两年因为三方势力都在拨寻着小姐的势力,黑道还算平静,以前虎门对门主的刺杀行动也不再那么频繁了,但还是怕有意外。
“不必了。“莫云沉默片刻,慢慢的抬起眸,看着窗外的黑幕,玻璃窗上反出那双微眯的狭长眼缝间正闪烁着不同寻常的光亮。如果他出了事,非儿是否就会回到他身边了呢?
他对他的手下有信心,却对他亲手培养的她更有信心,若是她有心躲着,就算他翻遍这个世界,也无法将她找出来。大海捞针,至少针是死物,还会在那里,但人却是活着的,没有人能料到她下一刻会去哪里。
可是他不相信,他出了事她还能够无动于衷,继续躲藏下去。若这是让她回来的必须手段,他不介意再一次重演两年前的手段,这一次,仍是只为她。
“我明白了,若是有小姐的消息,我会通知您的。“血煞说罢,便要离开了。
但也在这时,传来“咚咚”的敲门声,让血煞的脚步顿了下来。
心思一转,他看了眼背对着自己的莫云,虽然他没有回头,但交错的斜度也让从他玻璃窗上看到了他微蹙的眉峰。
“进来。”莫云冷淡扬声。
门打开了,吉米穿着上了一件半透明的黑色诱人睡裙走进来,依稀可见她凹凸有致的傲人身材,和那感的黑色内衣裤。她的脸上化上了致的粉妆,眼睛涂得又黑又亮,长长的蓬松卷发妖人的垂放在一边,有如黑色妖孽一样勾引着人。她端着咖啡和小点心,姿态撩人的走了进来,满脸的妩媚笑容,在看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男人时,明显惊了一下,但转瞬又自信的抬起下顼,如高傲的女王一般,步步撩人的走了过来。
“公爵,我最新学了几道中国点心,所以给你做了些宵夜,你尝尝看吧。”她痴迷的看着莫云俊美的侧脸,娇声唤道,软软的声音能让人酥到骨子里去。
自从两年前跟着这个男人回来,才知道他的势力有多大,身份有多高贵,谁能想象那样如魔般能轻易挖去人双眼的残忍男人,竟然是英国论坛上赫赫有名的温柔绅士,威廉姆斯公爵,而且还是英国最有价值的黄金单身汉。
不过也是这个发现,让她死皮赖脸的求着他留在了这座城堡里,就算她的身份不能让她成为公爵夫人,但能当上威廉姆斯公爵的情妇,也是一件绝对光荣的事,不仅能一辈子吃香喝辣,还能让她打入她一直羡慕的上流社会。
为了这个原因,她留了下来,可是两年多了,不管她用尽了什么方法,这个男人就是不为所动,让她一次次的勾引失败。她也想过下药,但是她不敢,见识过他在船上的狠辣,她不敢对他使用那种手段,而且这里是他的地盘,没有人接应,她想要那么做也不可能。
不过她是绝对不会放弃的,为了后半辈子的幸福,就算用尽一切办法,她也必须拖住这个男人,只有他,能让她实现不可能的梦。
血煞脸上浮着清楚的讥嘲与不屑,这个女人还真是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狼子野心,不过她也有够愚蠢的,都已经两年了,还看不透,主人本不会碰她那具肮脏的身体。
不过让他琢磨不透的是门主的态度,明明知道这个女人对他心怀不轨,为什么不将这个女人丢出去,依照门主的个,是不可能真的在乎什么所谓的报恩一说,何况,就这样爱慕虚荣又贪生怕死的女人,是否真的帮过小姐还有待考证。那么门主的目的是什么,将这个女人留在身边,难道,这个女人的她身上有什么值得门主忍耐着这个女人的东西吗?
不过,她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往往在这个时候,是最不能打扰门主的时候,因为门主需要时间去消化,消化那份失落和失望。
闯入鼻端的刺鼻香水味道让他心中隐隐浮起怒苗,莫云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下顼隐忍的紧抽着,望着窗外,冷淡道,“放在那里吧。”
吉米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重新绽开,委屈的说道,“公爵,这是我花了不少时间做好的,你尝一口吧,至少试试味道。”
心里着实又恼又怨,真不知道,窗外一片潦黑有什么好看的,难道比得上她这个活生生的大美人吗?
莫云额际已经隐现青筋,没有动,也没有张。”只可惜,只顾着耍媚想要勾引莫云的吉米没有发现,还试圄着转移莫云的注意力。
“公爵,至少看看吧,这些都是我辛苦做的,我尝过了,味道很好的。”她嘟起红唇,哀怨的幽道,故意将托盘放在自己部的位置,为的就是让莫云看着点心的时候注意到她傲人的丰满。
莫云终于慢慢的侧迂脸来,没有看点心,而是直直的盯着那张经过上好的脂粉涂抹得更加细致惊艳的脸庞。
吉米几乎是屏息,经过睫毛膏而刷得又弯又长的长睫轻轻的眨着,水晶色的红唇微微嘟起,娇羞的望着她,心脏“怦怦”直跳,欲拒还迎。
天啊,他终于注意到她了,他一定发现她的美丽了吧!好在她今晚做了充足的准备,将自己从里到外都打扮得美美的。
仍留在房间里看着热闹的血煞慢慢的倾泄出一丝讽笑,如果一个女人没有脑子,至少该有过人的容貌,如是两者皆无,还自以为是魅力无边,就只能是悲剧了。
“我记得我说过,不许进我的书房。”莫云慢慢的启唇,还残留着血丝的眼目冷的注视着她,嗜血、鸷,与两年前在船上的神情十分的相似。
“我”“””吉米脸色刷的一白,这才想起了他的禁令,全身吓得冰冷。
“滚出去!“莫云暴怒,这一刻,他没有掩饰住自己眼底的厌恶。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公爵,你别生气,我马上走。”吉米被吓得侧退两步,慌慌张张的,连话都结巴起来,“如果你饿了就吃这些点心吧,我“””
“云,我可以进来吗,小翼吵着要见你。”一道温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吉米的话,也让她的脸瞬间扭曲,变得难看起来。
她猛地回头,只见一名穿着公主式粉色保守睡裙的女孩子一脸无奈的抱着一个一岁多大的孩子站在门口,她脸上脂粉未施,十分干净,但保养得宜的肌肤十分细致,看不见一丝瑕疵,五官虽然不够惊艳,却也算得上漂亮,透着少女的活力和青春的气息,正是萧若水。
若说吉米的打扮像是妖,那么萧若水就像童话里的小灵了。
而怀里抱着的小宝宝也生得十分可爱,穿着潇洒的绅士衣服,肥嘟嘟的小脸粉嫩粉嫩的,那双透着蓝色的墨黑色瞳眸如星星般璀璨发亮,让人看着忍不住狠狠的亲上一口。
而随着两人的出现,血煞原本充斥着嘲弄的瞳孔骤然收缩,变得沉起来,半垂下眼帘,但张张合合的大手泄露了他汹涌的情绪。
见到吉米,萧若水一脸的惊讶,“啊,吉米小姐也在这里吗?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也在这里,你是来找云的吗?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她张着大眼,无辜的看看她,又看看房间里另外一个俊美的白发男人,视线在血煞的身上多停顿了一秒,因为他身上瞬间迸发的杀意。萧若水心中莫名,虽然她没有过人的敏锐度,但也能感觉他对她的敌意,那敌意太强大,虽然只是瞬间消弭,却已经深刻的刺入了她的骨髓里。
她应该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吧,还是,他和哥哥曾有过过节?
“怎么会呢?“吉米僵硬的千笑,藏不住眼底的嫉恨。
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所以她两年无法成功勾引公爵,却从不怀疑公爵是个无能或者同恋者,如果是,他怎么可能和这个贱女人生出这么大一个儿子来?明明这个女人什么都比不上她,凭什么她能得到公爵的另眼相看,还让她正下了儿子?
“爹地,抱抱,爹地!!”萧若水怀里的小宝宝可不管那么多,张开手臂就冲莫云清脆的喊了起来,叫得欢快。
才一岁多的他并不会太多的词汇,只懂得几个简单的词汇。
吉米已经留在莫宅两年了,为了靠近莫云,也学了两年的中文,虽然还不够炼,但正常的对话还是没问题的,脸部表情更加僵硬起来,眼底释放出毒一样的冷光。
这个贱女人,每一次她一来找公爵,就带着这个小杂种过来搅她的好事,她看这个贱人本就是故意的,不想让她有机会接近公爵,取代了她的地位。
莫云回头,看着孩子,并没有走过来,只是冷漠的盯着孩子,没有一丝为人父亲的慈爱,“怎么带他过来了?”
吉米闻言,冷笑,哼,就算生了个小杂种又怎样,公爵本不在乎。
“小翼刚做了噩梦醒来,吵着要见你,所以我带他过来了。”萧若水歉意的说道,措辞十分小心,那张干净的脸让她比吉米更适合扮演无辜的角色。
“爹地,抱抱。”小家伙黑白分明的大眼里闪烁着晶莹的亮光,朝莫云伸开双手,什么都不懂。
莫云没有动容,只是冰冷的盯着他,不像是一个父亲在看自己的孩子,反而像是在盯着仇人一样c
萧若水看出莫云心情不好,忙握住小家伙的手,“乖,爹地现在忙,我们不要打扰爹地,不然爹地生气了。”她安抚着,视线似有若无的撇在吉米的身上。
“爹地。”小家伙虽然接住萧若水的脖子,但还是看着莫云,嘴里嚷嚷着。
也不知是不是被他那可恰的表情打动,莫云终于动了动身子,走过来,将小家伙从萧若水身上抱了过去。
小家伏立即笑逐颜开,灿烂得比太阳还要炫耀,不停的喊着,“爹地,爹地!”
吉米则黑了脸,端着托盘的手都在抖。
血煞也眯起了眼,凶光忽明忽暗。
“吉米小姐,这是你为云做的点心吗?很致呢!!”唯有萧若水看着十分高兴,撩唇,走到吉米身边,看着她手上端着的点心,惊叹着赞美道,笑眯眯的,全然无害,“没想到你对中国的甜心这么拿手,像我,虽然是纯正的中国人,可是对这些本不怎么在行,不如下次你教教我吧。!”
“如果妹妹想学的话,当然好啊。”有莫云在场,就算吉米心里面恨得咬牙切齿,表面上仍要表现出大方得休的样子,回以媚意自信的微笑“‘只要云喜欢。”
小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闻到了香味,还是听到了吃的,一脸灿亮的嚷嚷起来,十分兴奋,“点心,爹地,点心口”
“等你牙齿长全了再说。“莫云面无表情的说道,将他放在书桌上面,双手握住他的两只小手,是防止他掉下来。
小家伙虽然小,却似乎也是个敏感的孩子,看出莫云的不高兴,也不敢闹脾气,乖巧的闭上了嘴巴。
吉米看的怒火中烧,恨不得上前去给莫翼两巴掌,再将他扔出去。
但她不敢,小家伙是莫云挂了名的孩子,是莫家的小小少爷,比她的身份不知要高多少,在这个家的地位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以说是莫家的小太子爷。
所以她伪装温柔的说道,“其实这个点心比较软,小翼想吃的话应该可以吃的。!!
最好吃不下,噎死他。吉米在心里恶毒的想着。
“滚出去!“不知是看穿她的心思,还是本身就厌恶,她的开口只换来莫云无情的冷斥。
吉米脸上冷热交替,十分难堪,却不敢违背,只能僵着背脊,在萧若水的冷笑中带着满腔熊熊燃烧的烈火走了出去。
“属下告退。”血煞不等莫云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已经先一步离去,只不过眨眼的功夫,已经消失在了空气里。
萧若水确定了自已的揣测,那个男人是个杀手,看来,应该是和哥哥有过节的人。
哥哥,呵呵,她对他而言果然只是棋子罢了吧,否则,两年来他怎么会音讯毫无?只怕她的离开,对他而言是求之不得吧,只是他最重要的人质也被她带走了。
吉米气冲冲的走下楼,“啪“地一声将端盘用力的放在橱拒上,本就不够美艳的脸狰狞着,像地狱的恶鬼。
那个该死的贱女人,凭什么她可以叫他云,凭什么她可以给云生孩子!不过就算有了孩子又怎样,云还不是没有娶那个贱女人!
哼,等着瞧吧,萧若水,总有一天我要亲手将你从这个城堡里赶出去,还有你那个杂种儿子!
“吉米小姐。”林嫂的声音突然在后面响起,让吉米吓了一大跳。
蓦地旋身,她看着态度恭敬却冷淡的林嫂,心中惴惴不安,不知她看到了多少自己刚才的失态,拢拢发,故作亲切的说道,“林嫂,我说过了,你叫我吉米就好了,不需要这么多平瞰。”
她心里的算盘可打得明,这个林嫂在莫家工作了几十年,又担任了大总管十几年,在莫家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虽说是仆人,但比那个突然出现的小鬼在这个家说的话更有威严。
“这是规矩,我们下人也有做下人的本分。”林嫂刻板的话语却意有所指。
吉米脸上怒气乍现,又被压了下去,故作无奈的叹道,佯装听不懂她的话,“呵呵,大家族的规矩就是这么多。”
心里愤恨得要命,连这个老女人也和她作对,等她掌握了莫家的实权后,她处理掉了那个贱人,第二个对付的就是这个老女人。
“莫先生,你明天就要去法国了,要不要今晚让莫翼留在你身边陪着你?”等闲杂人等一离开,萧若水就转换了对莫云的称呼,看着莫翼高兴的握着莫云的手,提议。
大概是小孩子的天如此吧,虽然莫云对他很冷淡,但总会对自已的父亲有着无以形容的依赖,这就是血缘吧。
虽然说,她是不想吉米那个心怀不轨的女人得逞,才让佣人一发现吉米想要靠近莫云,故意戴着小孩子来捣乱的。但不可否认,她还是希望莫翼能够和他的父亲多些接触的。
“把莫翼带回去,以后你不需要再这么做了。”莫云却就将莫翼丢回萧若水的怀里,冷漠的说道,也是直接否决了她的问话。
不需要这么做了是什么意思?心中本就没有抱多大的希望,萧若水也没有惊讶,只是为他的话狐疑着,不明白的看着莫云。
他的意思是要将吉米赶出去了,还是,要接纳吉米了?
“爹地。”莫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已经回到了萧若水的怀里,委屈的瘪了嘴。
可是莫云不理他,走到酒柜前,拿下一瓶酒,走到沙发里坐下,背对着这边旁若无人的喝了起来,彷佛天地间只到下他一个人了。
莫翼伤心的将脸埋进萧若水的肩窝里,哭了起来,嘴里还不停的喊着”爹地”,泪打湿了萧若水单薄的睡衣,让她心疼极了。
萧若水拍着他的背,张。”想要请莫云对小翼再好一点,但看着那紧珊压抑的冷脸,知道这不是时候,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没有那个权利,只好点头,“那我带小翼回房去睡觉,你早点休息。”
走到门边,又忍不住回头,道,“莫先生,喝酒伤身,还是少喝点吧。
但见莫云仍灌着酒,没有听到一样,只能在心中苦笑,打开门,抱着莫翼走了出去,心中暗叹。
莫非,你可知道你的离开伤了这个男人多深。
门再次关上,书房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莫云一个人了。
伤身吗?可就算是伤了身又如何?他希望看到的那个人永远也看不见!他抹了抹脸,坐进黑色大椅里,悲哀的苦笑。
第二天,莫云离开了英国,搭乘上了前往法国的专机,神奕奕,谁也看不出他前一晚一夜没睡,酗酒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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