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残酷的惩罚
“大哥……”第一次看见莫云露出如此疯狂的,莫非也惧了,抵住他的前,想要逃,对他打心底产生了一种畏惧与害怕,透过眼睛传递了出来,也更惹怒了爆发边缘的莫云。
“害怕吗?你在害怕什么?他抬起她的下颞,迎视着她颤栗的清澈瞳孔,那力道几乎要将她的下顼捏碎了,细看着她因痛而有些扭曲的苍白脸庞,他一字一句从牙缝里吐出,柔森戾,“为了一今莫天,你连死也不怕,在那样的天气下还敢跳下零下五度的海水,现在,你竟然怕我?怕我这个从小陪在你身边的大哥?”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大哥,我求求你,不要这样。”无法面对他暴戾的眼神,莫非嘤嘤哀泣着,她怕他会像那次一样,强占她的身体,她不想那样,因为她已经脏了,她脏了。
可是莫非估量错了,莫云不会强要她,他还记得她后脑勺上的伤,所以不可能在这种事情占有她,逼迫她,只是,那股怒火也已经快要烧尽了他的理智。
“不要怎样?我说错了吗?为了莫天,你竟然选择抛弃我!”他的神情越趋鹫,唇几乎贴在她的唇上,炽热的气息也更加烫人。
“不是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心脏像是打鼓一样,震动得响,莫非满心的惧意和惶恐,瓣驳着,只是浑身都好像失去了力道一样,连声音都变得绵软无力。
不是这样的,她并不是为了二哥而抛弃他,是因为她的身体,她不想他知道了会痛苦,更怕他会为她,而结束自己的生命,她是个不完整的女人,她只是希望让他完整的走完自已的人生。她是别无选择,她不是故意抛下他一个人的。
“那天在马来西亚,你在餐厅里已经认出了我,是不是?”莫云忽然问道,让莫非措手不及。
她的表情震了一下,下意识的移开的视线,因为她确实心中有愧。
甚至很多次从噩梦中醒来,她都会忍不住想,如果那天她没有离开,如果那天她走向了他,她也不用和他分开两年之久,更不会弄脏了这具身体。可现在,那恶心的喘息和碰触,成了她这一生抹不去的噩梦和印迹,甚至,连他的碰触,她也怕,怕他知道后会用厌恶的眼神看她啊。
“果然是这样的,呵,可是你却故意装作不知道,让我像傻瓜一样去追代替你潜逃的萧若水,然后你想搭上穆水歃告诉你的船只,逃到大陆去,永远的避开我吗?”莫云冷笑着,怨恨的瞪着她,铁青的俊容布满青筋,狂怒的样子像是恨不得要亲手掐死她一样。
“对不起,对不起……,……”莫非闭上眼,除了这句话,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只能哽咽着,不断的道歉,泪水从眼角朝两边的发鬓疯狂落下。
她当时是真的没办法,即使留在他的身边,也只会带给他不幸,她不仅不能生育,还被告知只剜下五年不到的生命,她怎么还能回去他身边?她不想毁了他啊!
“一而再再而三的逃离我,甚至每一次你都选择死亡的方式,你就只有对不起三个字吗?”莫云猩红着眼,痛心的怒吼,“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是吗,让我一次次被你死亡影笼罩着,这样很好玩是吗?”
她还不知道她有多残忍吗?他的心也是做的,会痛啊!可是,她也一次又一次的不断往自已相同的伤口上划出又一道更深的伤口,一而再再而三,他也会痛,痛到深夜独自一个人在黑暗里泪流满面。
想起那些无止尽绝望的日子,莫云陡然甩开她,站了起身,脸上扭曲的哀怒慢慢收敛,变成了比暴怒还要让人害怕的平静,平静得绝望又诡异。
莫非保持着被他甩开的姿势,趴在床上,痛苦的哭着,因此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
“非儿,你知道那种痛吗,真正的撕心裂肺,比死亡还要悲哀的痛。”莫云启唇,轻轻慢慢的说道,慢条斯理的走到床头柜前,打开第一个抽屉,取出里面那柄银色刀鞘的匕首,声音缓和下来,那温柔的语气在这种气氛下显得格外的骇人。
莫非察觉不对,忙抬起头,正好看见莫云在慢悠悠的将匕首从刀鞘里抽出,心登时凉透了,那泛着冷色的白光刺痛了她的眼。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激动的爬向莫云,想要打开那把匕首,却被莫云退后一步避开了。
“非儿,你不知道那种感觉,对吗?”他缓缓的将匕首的刀尖对准了自已口的位置,一双漂亮的蓝眸闪着冷芒,盯着她,“否则,你又怎么会如此狠心?”
“不,不要!“莫非吓得肝胆欲裂,揪心的哀求,跪在床上,死死的抓住被子。
“亲眼看着自己爱着的人死亡的感觉,没有经历过,就永远也不会懂,所以非儿,这一次让你来站在我的位置好不好?”莫非故意忽略她的泪和她的哀求,自顾自的说道,声音清清淡淡的,说话间,匕首也一寸寸的刺进了他的膛里,血顺着银白的刀身流下。
“不要,不要再刺进去了,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了!“莫非嘶喊着,赤着脚踉跄的跑上前,抓住他的手,泪流满面,她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将刀夺过来,他却单手握住,让她移动不了分毫。
“大哥!”撼动不了他的手,她对着他厉喊着,看着血打湿了他的口,只觉得痛不欲生。
“现在感受到了吗,那种感觉。”莫云却冷冷的俯视着她,声音和他的表情同样的冰冷,手将刀子抽出来了,莫非还来不及松一口气,他又猛地用力,在原来的伤口刺了下去,比原来的还要进了好几寸,因为空气中传出刀子概m里那种撕裂的声音,让人头破都发麻。
“不!”莫非尖叫着,条件反一样的弹回双手,侧退两步,刚才的感觉就好像是她亲手将刀推进了他的身体一样,清晰真实得让她几近崩溃。
“现在感受清楚了吗?就是这样的感觉,两年前你对我做的就是这样残忍的事,在原本的伤口上,又一刀一刀的刺下去,每一次都加深几分,却又不故意留给我希望,让我无法完全绝望。”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求求你,不要说了。”莫非看着自己的双手,颤栗着,捂住自己的耳朵,疯狂的尖叫起来,哀嚎,声嘶力竭的哭求着,“我错了,我真的知削咎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惩罚我,不要………”哭道最后,连声音都哑得亢力了,只剩下无声的恸哭。
心好痛,痛到她都快麻木了,可是,却无法麻木,只能一遍遍的感受那越来越绝望的刺痛。
莫非却连眉头都不见皱一下,闲着的那只手伸向她,绕到她脖子后方,钳住,然后将浑身抖得不可抑制的她拉向自己,在她耳畔低语,“最痛的,不是死亡的人。”
莫非捂住脸,无力的身体陡然落下,她跌跪在自己,如一滩烂泥。
莫云这才抽出刀,带出温热的血,减了一地,也溅落在莫非的头顶和脸上,灼痛了她的肌肤,剂好像被硫酸溅到了一样。
他将刀套上,随意的丢在一旁,慢慢的蹲下身,抬起她痛苦麻痹的泪脸,凑近,“非儿,不要再有第四次了,知道吗?否则……”顿了一下,他才森郁的说道,“在你选择这条路之前,我会让你亲眼看到我是怎样被一刀刀刺穿心脏而死的。”声音狠如地狱的丧钟。
莫非是真的吓到了,只知道流泪和颤抖,就好像刚出生的小动物,整个身体都抖得厉害,哭声也发不出来了。
“好了,今天经历了这么多事,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下。”莫云以拇指轻轻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水,鹜的表情收起,又变回了那个她熟悉的,温柔如水的大哥。
只是莫非却无法像莫云变脸一样,那么快恢复过来,身体还在颤抖,那份恐惧已经震痛到了灵魂里。
莫云抱起她,轻轻的放在床上,血还没止住,从他的伤口流出,染湿了一大片衬衣,破裂的衬衣处,隐隐还可以看见那神色的伤口,十分悚目。
他却一点儿也不在意,走到落地窗前,将厚重的窗帘全数拉上,房间里立即暗下来,莫非听着那“刷刷”地声音,又是受惊的一震,现在她整个人就像惊弓之鸟,一点小小的声音都能吓得她动弹不得。
莫云也不知是不是没发现,打开了一盏灯光比较小的壁灯后,又走到浴室,用自己的毛巾用热水泡了一下,然后拧得半干,走了出来。
莫非看着地面,神情呆滞着,呼吸十分凌乱。
莫云走到她前面,蹲下身,握住她的一只脚,在碰触她的刹那,感觉她像触电一样颤动了一下,“别怕,我给你擦一下脚,然后好好睡一觉。”
他温声安抚着,轻轻的抬起她的脚,用热毛巾细致的为她擦千,刚欲放下,为她擦另一只脚时,莫非的手却伸了过来,轻轻的覆盖在他口的血。上,滚谈的泪落在了他的手背。
抬起眼,只见她哭得好不凄惨,只是紧咬着下唇,所以听不到声音。
“不痛。”莫云握住她的手,贴在唇边。
“上点药,好吗?”莫非碎声请求,啜泣也在牙关开启的同时从嘴里迸出,泪水窜窜落下。
莫云没说话,在她动荡的心情下,沉默的放开她的手,抬起她的另一只脚,细细的擦净脚上的污尘,起身,随手将毛巾扔在一边,刚要转身,却被她抓住了衣摇。
“大哥,我求你了,上点药好吗?”她痛苦的哭道。
“傻瓜,哭什么,我是去拿医药箝。!”莫云揉椽她的脸,走到壁柜旁,将玻璃架上的急救箱拿了过来,放在床上。
“你来帮我上药吧,就像以前一样。”他目光灼热的啼着她,不动了。
莫非紧了紧心,依言跪爬过来,手碰上他的扣子,想要解开,只是手有些发抖,试了好几次还没解开口
莫云也不催促,不帮忙,就那样闲适的坐着,半闭着眼目,让莫非着实有些恨意的,因为他就是故意想让她痛,想让她记住这血腥的记忆,记住他的狠话。
可是,她又怎么真能恨他呢?他是她心里面最深刻的人啊,而且,这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只是,她不希望承受着这伤痛的人是他啊。
好不容易,莫非终于艰难的解开了第一个纽扣,第一个解开了,第二个第三个也就简单了些,慢慢的,将他的衣扣全部解开了,她屏息的将衬衣一分分的拉开,生怕弄痛了他的伤口,不过还好,他的伤口还没有凝固,很顺利的脱了下来,也露出了他瘦完美的身材。
莫非含着泪,打开医药箱,取出一些需要的药材,将消毒水倒在棉签上,然后细细的为他先清理伤口四周的血迹和血印,清理完了周围的血,她才换了个消毒棉,迟疑了一会儿,极轻极小心的去清洗他的伤口。
在冰凉的湿棉花碰到伤口的瞬间,莫云的身体震了一下,让莫非也是吓了一大跳,脸色更白了几分,“我弄痛你了吗?弄痛了吗?”
“没有,没关系,你擦。”莫云柔笑着安抚,那样的温柔下却掩藏着残酷的心,让她眼眶里打着转的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
好不容易才终于为他擦洗好了伤口,那样深的伤,是怎样的痛,莫非难以想象,味蕾里都是苦涩的味道,她好想大哭一场,却都强忍住了,咬着牙关给他贴好了药,用纱布层层的固定住口
直到打好了结,她紧硼的神经也崩溃了,趴在他的腿上,嚎啕大哭起来,哭得那样伤心,那样的痛苦,已经心力交瘁。
莫云只是抱着她,无声的安慰着她波动的情绪。
非儿,不要怪我心太狠,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我不知道你又会做出怎样让我伤痛的事情来,两年了,我也累了,你明白吗?
等莫非的哭声稍稍停息后,莫云将医药箝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抱起她,在床上躺下,两个人都是侧着身的,因为他们都是后脑受了伤,不能平躺着睡。
“这里不比英国的家里,光线没有好好的控制住,你靠着我睡,会不觉得太刺瞩”莫云将她的脸压在自己的肩窝处,轻哑着说道,声音十分柔和,与之前的狂暴或带着惊涛骇浪的平静冷语都不同,但在经过那阵惊吓后,只会更让人觉得心酸想哭。
但莫非没有拒绝,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没受伤的那边膛。
不一会儿,莫云就感觉自己的口凉凉的,是被她的泪水浸湿的,半合下眼,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入睡。
莫非的身体僵硬着,好一会儿才平和过来,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吧,受惊的莫非才终于睡着了,气息渐渐变得平和。
而这个时候,一名俊美的男子也乘坐着一架私人飞机来到了莫云的私人庄园,此人正是贺凯贤。
他走下直升机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的时候了,外面的天也暗了下来,红红的落日将天际染红了,连庄园也铺上了层橘色的薄纱,美丽而扑实,有种十分地道的乡土味道。
而门口,站着艾伦与阿道夫两个格各异的男人,显然是在等着他。
三人都是墨菲组织的人,也一起为莫氏家族工作了几十年,算是老交情了,说起话来也不需要拐弯抹角。
“公爵怎么样了?”贺凯贤急走过来,直接问道。
刚才在电话里说的不清不楚,直说让他赶紧赶过来,该不会是公爵之前受的伤真的很严重吧?
“公爵没事,出事的是小姐。”阿道夫冷淡的解释。
“什么?小姐?找到小姐了?”贺凯贤惊震的侧目。
“恩,一个多小时前公爵带回来的,只是小姐的情况好像不太乐观,后脑似乎受了伤,现在公爵正和小姐在房里,等会儿公爵该出来了,我们先上去等着吧。”艾伦也道。
“好。”贺凯贤毫不迟疑的点头。
又一个看起来身份重量级的帅哥前来,最兴奋的莫过于那些心怀不轨的女佣,个个试图一展自己的美好,只是贺凯贤一步也未停留,跟着阿道夫和艾伦快速的走进大宅里,径自朝楼上走去。
莫云并没有在莫非睡着的时候就离开,他知道她初睡的那会儿特别容易惊醒,所以又等她睡沉了一些,才小心翼翼的挪开了她的手,起了身,动作轻柔的让她侧躺着而睡,以免伤了她后脑勺的伤口。
将薄被给她盖好后,才走出房间,门外,艾伦,阿道夫和贺凯贤已经等了许久。
“公爵。”
莫云看了眼贺凯贤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公爵,是我通知他来的,我看见小姐的后脑勺上有伤口,心想悠大概不会放心,就请贺医生来一趟。”
“恩。”莫云淡应着,确实,如果艾伦没有这么做的话,他也是要打电话让贺凯贤过来的。
贺凯贤一直是非儿的医生,对非儿的身体状况是最了解的人,非儿两年不在他身边,现在身体状况到底怎么样了,他也不知道,势必会让贺凯贤来栓查一次。而且,如果他的感觉没有出错的话,非儿的身体,好像比离开前又差了一些,她的心跳比以前跳动的频率要慢上许多。
“你进去看看吧,不要惊醒了她,她刚睡下。”他嘱悖,一来不想吵醒了莫非,二来,他了解她,如果她的身体真有什么问题,她是不会让贺凯贤接近她的。
心稍稍沉下,希望一切都是他多心了。
“是。”贺凯贤不浪费时间,拎着不离身的医药箱走了进去。
门打开,又合上,走道上的三个人都是沉默着,十分冷场。
“公爵,萨科齐总统和他的夫人已经抵达了巴黎,他来电说,等待与您明天的见面。”艾伦看了眼沉默的阿道夫,实在不太适应这样冷清的气氛,于是道。
之前大概就是为了去接小姐吧,公爵将午餐还未用完的萨科齐总统和他的夫人布吕尼一起送走了,虽然萨科齐总统没表现出什么,但那通电话里,似乎有些不悦的味道,他犹豫着,不知道是不是要向公爵禀报,现在公爵心情似乎不太好。
“恩。”莫云淡哼了一声,复杂的神情,不知是在想什么。
“公爵……
“有烟吗?“莫云打断他的话,问道。
艾伦和阿道夫都有些怔然,似乎没听明白。
“没有?”
“有,有。”艾伦赶紧从怀里掏出名贵的香烟,和随身带着的限量版打火机一起递给了莫云,心里惴惴不安。
不会吧,公爵不会是想抽烟吧?公爵大人不是向来不抽烟的吗?
阿道夫虽然始终没说话,但那表情也是一样的狐惑担忧。
他们的公爵不同于一般的贵族,并没有那些抽烟、嫖赌的陋习,唯一的嗜好就是自己调调酒,但平时喝得也不多,因为小姐不喜欢,只有在心情特烦躁的情况下,才会酗酒,以圄心境的平和。
“你们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接过后,莫云冷淡的说道,一脸疲惫。
“是。”纵使不安,两人也心知他们的身份也是没有资格多问什么的,他们只是莫云的手下,但也隐约明白,和莫非脱不了关系。
因为这个世界上,就只有莫非才能让莫云变得不像他。
等两人诮失在走道尽头,莫云也缓慢的从烟盒里抽出一烟,送至唇边,另一只手,拇指随意挑开打火机的盖子,“啪”地一声,蓝黄色的小簇火焰燃烧起来,送到烟前,点燃。
当半个小时后,贺凯贤走出房间时,看到的就是让他震惊又不可思议的一蕊
莫云背靠着廊道上的墙壁,一手在裤袋里,一手夹着烟,薄唇微张,吐出一口白色烟雾,烟雾萦绕在那张俊容周围,说不出的颓废,却又椽合让让人心动的绝致诱惑与高贵,那是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尚徘徊在光与暗之间的堕落天使,矛盾,却又奇异的自然,脚下散散落落的丢着七八抽完了的烟蒂。
“她的身体怎么样了?”莫云没动,淡淡的问道,疲惫,彷佛整个灵魂都疲惫了。
“公爵,小姐的情况很不乐观。”震惊得合不拢嘴的贺凯贤这才回神,摇头,“我州诊查发现,小姐的身体十分不对劲,好像是有意的放任自已身体恶化一样,现在不只先前已经控制的病情加速,不只是心脏越来越慢,其他的内脏功能也开始衰退了,而且,我若没诊断错的话,小姐应该已经有两年没有来月事了,恐怕……
他在这里停住了,担心这个结果一说出来,莫云会承认不住那打击。
“恐怕什么?”莫云狠狠的吸了口烟,全数吞进肺部,又吐出,不祥让他差点被呛住。
“恐怕,小姐只剩下五年不到的生命了。”贺凯贤保守的说道,声音有几分沉痛。
如果真是这样,他就觉得老天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让公爵找到小姐呢,如果没有找到的话,至少公爵还会有一线希望,可是现在,却在希望过后,又要深深的绝望了。
“怎么会这样的?“手僵在半空中,颤抖了一下,手中的烟无声无息的掉在地面上,莫云侧过脸,盯着贺凯贤,声音也变得不稳起来,震惊的眸子慢慢染上了疯狂之色,然后,狂怒,骤然欺身上前,抓住贺凯贤的衣领,”就算如儿的身体再差,也不可能会变成这样,五年不到的寿命,这是什么意思?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在不安,整颗心都在狂跳,想要听到贺凯贤否决的声音,好像这样,一切就会改变了一样。
“很抱歉。”可惜,贺凯贤却只能摇头,一脸歉意的磨灭了他的希望。
莫云脚步踉跄的退后一步,靠例在墙上,手也垂落了下来,
“而且,我不知道这是否和小姐的心态有关系,她似乎并没有强烈生存下去的意识。”他迟疑的补充,还算委婉。
“没有生存下去的意识。”莫云用力的握紧拳,在松开,捂住俊容,震惊而空白。
为什么?是因为莫天,还是因为他?他不相信两年前她真的被那群垃圾玷污了,那到底是为什么?
他愤怒得想要咆哮,悲吼,想要毁掉这个世界。
“天龙,你输了,就算你是天龙又如何,还不是输在了我的手上,我告诉你,总有一天,你会比我还要绝望的,哈哈……”穆水歆变态的狂啸突兀的闯入莫云的脑中,现在现时想起,他终于明了那句话的意思。
原来是他!
“是穆冰歃,一定是他对非儿做了什么。”他咬牙切齿的低吼,如狠毒的危险野兽,又像是没有了理智的狂庞。
“这个我不确定,要细察的话,需要回到英国,我的研究室里才有仪器。”贺凯贤蹙眉说道。
莫云心底升起股希望,只要是下了药而促使身体变化的,那就一定会有解决的方法,他不相信,才找到了她,却只剩下了五年的相处时间。
“好,你立刻回英国去准备,明天我就带非儿回国。”莫云果断的做下决定,吩咐。
“明天?”贺凯贤略显讶异。
他以为,以门主对小姐的重视程度,听到这个答案,应该是会迫不及待的赶回去,即便毁了这一次的访问也在所不惜,毕竟门主不是那种会在乎什么国家利益的人,他的心里没有这种念头,就像,他掌控着墨菲阻止和天龙门,但他却能为了保护小姐而长久的不涉及黑暗,将两者隔离起来。
“回到英国后,我要将非儿引见给女王认识,不能让她背上不好的声誉,否则她难以在上流社会立足。”莫云眸光深沉,考虑的永远比别人要深远一些。
所以,这一次他不仅要访问成功,而且,要将一切的功绩都记在非儿的身上。
“公爵,您要公开小姐的身份?”贺凯贤再一次巨惊,可是这样一来,大少爷不是无法和小姐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吗?亲兄妹结合,是世人眼里所不能容忍的舌m。
“你觉得不妥?”莫非冷眼膘了过去,如毒箭一样。
“不是,属下不敢。”贺凯贤心一慌,忐忑回道,“只是,大少爷您公开了小姐的身份,那…””还是说,大少爷是想以未婚妻的身份来公开介绍给女王?
“结婚对我而言,不过是一场做给别人看的秀,那纸证书毫无意义,我不想让她背负上沉重的枷锁。”莫云看穿他的心思,冷笑一声,道。她是他的宠儿,也该一直被宠下去,如果那纸证书只会带给她不信,他宁愿终生不结婚,就这样和她相依相守,让她以他妹妹的身份,这也是让她身处上流社会,不被那些女人排挤和伤害的最佳保护伞,
贺凯贤听出了他的用意,不再是震惊,而是震撼与感动,这样一来,小,姐是受到了保护,但大少爷却要为驱赶会出现在小姐身边的苍蝇而费尽思量了。
早前就已经看出了大少爷对小姐的用情之深,但他以为大少爷会不顾一切手段的强取豪夺,却不想,大少爷会为小姐想到这种地步,宁愿让自己面对患得患失的隐伤,也不让小姐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我明白了,我立即赶回去。”贺凯贤点了下头,又提着医药箱匆匆离去。
贺凯贤前脚刚走,莫云就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查清楚了吗?
之前他没有理会,并不是忘记了,而是想先将非儿的一切安顿好了,他才有心思去报复那些胆敢伤害她的人。
“是德维尔桑家族的次子做尼古拉德维尔桑的,德维尔桑家族是日贵族,失了势后在奥弗涅开了公司,在奥弗涅地区还算成功,尼古拉德维尔桑就在公司里任职总经理,他的哥哥米歇尔德维尔桑是当地省长,有父兄的掩护,尼古拉才敢在奥弗涅横行霸道,这一次他看中了小姐,逼迫小姐做他的情妇,被小姐拒绝,就设计了让苏欣儿一家欠上巨债,迫使小姐妥协。为他做事的是一个叫马登的高利贷公司老概”地尊冰冷无波的声音从电话里飘出,简单了将事情的经过笼括了一下。
“哦,让非儿给他当情妇?“莫云勾唇,只是声音却蓦地一沉,低柔得让人不寒而栗,让他的笑容也变得森魅起来。
这天下还真是有着胆大的人啊,竟然敢让他的妹妹当情妇!
“是的。”
“呵呵,逼良为娼,区区一个省长就让德维尔桑家族气焰如此嚣张,要是继续往上攀升,不是连这块地都要给他翻了过来?”莫云本就鹫的蓝眸更加戾骇人,蒙着血光,是野兽闻到血腥时的兴奋。
电话那端静默,没有回话。
“我听说,莫天的公司已经拓展到了奥弗涅见”莫云忽而诡笑,徐徐问道。
“无”
“你就将这个消息透漏给他?”莫云冷笑,“记住了,只用将尼古拉的事情交给莫天处理就好了。”
这可不是借刀杀人,为官的自然用官道解决,经商的,呵,当然是让同样经商的莫天去处理最为快捷,也让他有机会为非儿做点事,免得让他又怨言,说他不给他公平的竞争机会了。
“属下明白了。”地尊应道。
“至于那个马登,既然他走的是黑道,那黑吃黑是再正常不过的是,该怎么做,你就看着办吧,别让他走得太安乐了。”莫云冷的笑着。
没有谁惹上了他,还能全身而退的,而胆敢伤害他爱人的人,更是罪不可恕。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莫非的身边已经凉了,房间里只剂下她一个人,拉开窗帘,阳光洒了进来,她眯起眼,等适应了,才慢慢睁开,印入眼帘的却是一条绿色的壮观山脉,让她震惊。
她昨天本没有注意到,这里竟然是奥弗涅的山脚下。
想起自已曾经无意间说过的话,她感动的湿了眼眶,他竟然还记得,而且,还在这里买了一座庄园。
带着满心的激动情绪,她一刻也不能停留,穿着睡衣急跑下楼,楼下的佣人们见她下来,都恭恭敬敬的喊着“小姐”,眼里和脸上都是满满的羡慕。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莫云一大早就起来为莫非做早餐了。
在女佣们兴奋的告知下,她来到厨房外,看着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静静的看着,心复杂得疼。
吃过早餐后,莫云和莫非就离开了奥弗涅,本来他们是可以直接坐私人直升机离开的,但莫云却刻意通知了奥弗涅地区的官员,那些官员自然又是客客气气的来机场送机,不过看见莫云的边上多了个姿态娇柔的东方女子,都是掩不住的诧异,然后流露出理解的暧昧眼神。
呵呵,毕竟威廉姆斯公爵也是男人嘛,带一个情妇回去,也没有好奇怪的。
莫云看到了,也沉得住气,并不急着说破,一直扬着浅笑,十分体贴的护着莫非。
莫非也静静的站在他身边,扮演一个乖巧的洋娃娃,不多话。
“威廉姆斯公爵,欢迎您下次再来奥弗涅观光,祝您一路顺风。”区长过来握手。
“呵呵,这一次确实要谢谢区长了,幸好我来到了奥弗涅,否则,我也找不到我失踪两年多的妹妹了。”
“咦?妹妹?”所有人都是一惊,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答案。
“呵呵,忘记介绍了,这是我的妹妹阿特仁妮减廉姆斯,两年前在我受伤的时候被人拐卖走了,这一次,我特地来奥弗涅,也是因为她小时候一直想到奥弗湿火山来看看,没想到,例是找回了我的宝贝妹妹。”莫云似真似假的说道。
“原来如此,威廉姆斯小姐,一直不知道您就在奥弗涅地区,没有好好招待,实在遗憾。”区长说得好不诚恳。
“区长客气了,不过,这一次我能找到我的妹妹,还真是要感谢一个人。”莫云笑意加深,眼中却闪过丝哮血之芒。
“是谁?”区长好奇的问道。
“你就是德维尔桑省长?”莫非目光淡淡的飘向米歇尔。
被点名的米歇尔十分不解,但还是快速走了过来,“是的,威廉姆斯公爵。”
“呵呵,这一次我能找到我的妹妹,还真是要感谢省长。”莫云一字一句极其缓慢的说道。
米歇尔毕竟也为官多年,加上之前一直关注着莫云,对莫云也有一定的了解,自然美忽略掉他眼底的杀气,心略惊,谨慎询问,“我并不认识威廉姆斯小姐,不知威廉姆斯公爵是否误会了什么?”
“呵呵,当然不会。”莫云低笑,漫不经心的,“若不是德维尔桑省长的弟弟尼古拉被我的非儿容貌吸引,做了些举动让我的妹妹动用了我给她存着的资产,我也还在继续寻找着她的踪迹呢。”
这下,所有人都听出了个中意思了,这哪里是道谢,这可是来问罪的啊,
不少米歇尔的政敌开始露出看好戏的嘴脸,冷笑着。
他还真是倒霉,有那么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弟弟,得罪了人家英国的公爵,这下,可不是有好戏看了吗?
米歇尔同样大惊,想起昨晚尼古拉不自然的脸色,脑子嗡嗡作响,几乎要被气炸了。
那个畜生惹谁不好,竟然惹上了最不能惹的人物,还敢瞒着他!
“对不起,威廉姆斯公爵,我代表我的弟弟向您致歉,我的弟弟不懂事,今后我一定会严加管教他的。”米歇尔赶紧表态,冷汗汗湿了背上的衬衣,心慌意乱。
莫云的权势有多大,他是知道一些的,更让他担心的是,在英国的时候就听说过他是黑道的一个大教父,与什么黑道大组织桂着构,虽然他亲。否认过这样的谣言,但他也听说过,的罪过他的人,一个个最后的命运都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所以这个谣言才会一直存在着,被人相信着。
莫非冷眼旁观,心中觉得可笑,该道歉的人和该道歉的对象好像都弄错了吧。
“呵呵,不必对我道歉,我不是说了吗,我还得感谢你。不过,为了让一个女人妥协,而和放高利贷的人一起做些犯法的事情,逼良为娼,尼古拉先生的做法确实有待商酌,好在,这一次是我的妹妹,不然,尼古拉先生杞了法,也会影响德雅尔桑省长的仕途了。”莫云最后一句说的格外的重。
米歇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勉强挤出一丝声音,“公爵说的是。”
“公爵,您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协助米歇尔修正他弟弟的过激行为的。”米歇尔的最大政敌不怀好意的膘了一眼他,略显兴奋的对莫云回道。
“呵呵,那就好。”莫云微笑,看似十分的满意,事实上,他却还有更毒的手法,只是表面上当做过去了,免得之后留下话柄。
“也请省长给令弟带一句话,我们威廉姆斯家族的女人,不会给人做情妇。”一直安静乖巧的莫非突然说道,清清冷冷的声音十分好听,却也和冰一样,寒气逼人。
气氛再一次僵凝起来,这一下,除了米歇尔难看,其他陪同的官员脸色也有些变化了。
莫云宠溺的莫非的发,“傻瓜。”
莫非一脸寡淡,不要怪她无情,只是他的弟弟做得太出格,如果尼古拉没有步步紧逼,拿苏爸爸和苏妈妈的生命开玩笑,甚至派人来抓她,她也不会如此,她不喜左耳,却也不是什么烂好人,被欺负到了头上还不懂得反击的人,也不是那种会轻易心软动摇的女人,只能怪他太倒寥,有那样一个仗势欺人的弟弟。
然后,在众高官心惊胆战下,莫云和莫非终于登上离开奥弗涅的飞机,也同时带走了米歇尔努力了半生的心血和希望,半个月后,米歇尔以贪污、通判罪名被苹职调查,一个月后,尼古拉的公司也宣布破产,连名下的房子都没有了,真正的一无所有,自然是莫天的功劳,而德维尔桑家族也彻底崩渍,一个法国名流家族一夕间消失于残酷的时间涌流中,被人们所遗忘。而这还不是结束,半年后,尼古拉在一个酒吧喝酒,被一群变态的同恋强暴,甚至最后还被剪去了下身的命子,丢在臭巷子里,虽然被人急事发现,送去了医院,但保住了一条命,却也成了太监。
当然,这是后来。
“大哥,我一定要见他们吗?”飞机上,和莫云坐在独立的机舱内,莫非像只慵懒的波斯猫,靠在他的怀里,轻问。
“非儿不想见他们?”莫云反问,用手指梳理着她的长发。
莫非低下头,鼻子里发出“恩”的一声。
“为什么?”莫云莫测高深的看着她,眼里闪着期待的亮光。
莫非没有回答,她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排斥见他们,或许,她心里清楚,却不愿承认,不想承认,她是因为不希望两人的兄妹关系曝光,因为这样的话,他们就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非儿,如果在意,为什么你又不肯承认呢?莫云眼中的光亮熄灭,深深叹息,因住她,“如果不见萨科齐的话,你的身份怕会被法国这边以其他名义来追究,到时候,我会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既然她想要自欺欺人,那就不要怪他了。
“是吗?”莫非无声的苦笑了一下,“我明白了。”
原来是为了不要招惹麻烦,可是,为此将她的身份曝光,他对她也已经放弃了吗?
巴黎机场,同样来接机的人也有很多,来接机的依旧是菲永,只是这一次没有了新闻记者,是莫云提前打过电话给菲永的,拒绝任何的拍摄。
他不想让莫非这么早就曝光,否则,一早就知道了的话,对某些人不久算不上震惊了吗?
莫云并没有直接带莫非去见萨科齐,带着她先回墅里休息了一下,换了身礼服,那是刚从英国送来的礼物,也是七年前,莫非惊艳了全场的吉隆坡夜莺,至今仍盘踞着晚礼服最高价的经典之作。
头发也特意做了处理,上面的头发蓬松的圈着,将脑后的伤布十分巧妙的遮盖住了,秀气、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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