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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公爵的关心,我相信,在公爵的有生之年里,皇室应该还能在英国保持着屹立不倒的地位,至于悲伤的抉择,我相信不会有这种不得已的局面发生。”多莉公主眯起眼,冷冽道,美丽动人的面孔也已经冷却下来,如冰雕一样,散发着寒气。

“是吗?那样的话我也安心了。”面对她明里的讥嘲,莫云也不见生气之态,露出温煦的亲和笑痕,仿佛泰山崩于前也无法改变那慵懒的微笑,”当然,我也相信就算没有皇室的庇佑,有首相这支庞大势力的绮靠,公主也能高枕无忧了。”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莫云的眼底似乎有什么异样的光亮一闪而逝,只可惜,多莉公主似乎并没察觉到。

“公爵说得太过了,我和首相虽然有些交情,不过我向来不参与政党之事。”她弯起唇角,再一次露出得休的微笑,虽然说和首相只是有些交情,但不经意间透漏的自得却泄露了她的心思。

莫云轻笑,似乎烦为爽心,顺着她的话道,“也对,公主殿下如果参与了政治的话,我想,以公主殿下长远的目光,在首相决定要向陛下推荐我受封‘嘉德骑士,的荣耀勋章之前,应该会阻止吧。”

“什么?嘉德骑士?”多莉公主脸色一变,让莫云嘴角的笑意更加深刻,故意问道,“公主殿下不参与政治的,这几天又频繁出入我家中,所以首相应该是以为公主已经知道了,才没有向公主殿下提起吧!”

比起莫云的轻松愉悦,多莉公主就显得格外震怒了。

“嘉德勋章”是英国的最高勋章,由英国国王爱德华三世于!年设立。除英国和外国王室成员外,拥有些项殊荣者不能超过二十四人,可想而知了,获封之人必然是英国最为高贵、杰出之人。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多莉公主紧握着拳,漂亮的指甲都陷入了掌心里。

不仅仅是嘉德勋章的荣耀,还因为这背后的意义,首相没有和她商量就这么做了,无疑等于是背叛了她。

“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吧,可能是公主殿下一直来这里,没有时间和首相碰面吧,这几天,我一直为这件事和首相在接触,与女王陛下确定受封时间。初步确定是两个月后吧,在温莎堡举行,到时候,还希望多莉公主能到现场观礼,我会非常荣幸的。”

“恭喜公爵了,到时候我一定会到现场观礼,送上我最真挚的祝福。”多莉公主咬牙说道,蓝眸浮现着再无法掩饰狂怒,纵使腔里的气休全部被燎原的焰火吞噬,却仍要摇出微笑,“怪不得这些天一直见不到公爵,原来,公爵是为了受勋之事而忙碌。”

那个男人竟敢背叛她!

莫云仅是笑,眼中都透着浓浓的笑意。

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情要忙,就不多打扰公爵了,再见。”多莉公主猛然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莫云,声音如冰珠子一般冻人。

“林嫂,送客。”莫云笑呵呵的吩咐。

“是。”林嫂走了过来。

“不必了。”多莉公主却冷笑一声,踩着高高的鞋跟朝外面走去。

看着急促离去的高挑背影,莫云终于冷下了玉面,幽冷的神色在他的脸上隐隐浮现。

“大少爷,很抱歉,这一次是我失职了,我愿意接受任何的惩罚。“林嫂自责的弯腰请罪,如果当时她的态度更加坚决一些,小咖也不会被多莉公主带走了。

“这一次算了。”莫云冷漠的收回视线,竟没有予以任何的处置。

并不是他变得仁慈了,而是因为他知道,这件事与林嫂确实没有关系。

“那下一次多莉公主来的时候,是否要阻止她与小姐的见面?”林嫂忧心的询问。

“下一次?你以为还有下一次吗?”莫云嗤笑着,泛起一丝冷然的诡笑,也站了起来,朝楼上走去。

呵,他沉默,就真的将他当成病猫了吗?这几天他做的事,足以让多莉公主好好忙活一阵时间了。

而现在,该是非儿解释时间了。

夹带着雷霆之气,莫云快速的走过设计巧富丽的楼梯,上了四楼,直接来到莫非的房间。

房间里面,莫非正在落地窗前站着,还是穿着出去时候的衣服,显然并没有来得及沐浴,见他进来,一脸的局促的低下头。

“大哥,对不起,我今天不该,……“

莫非的话未说完,就被以闪电般的姿态欺近的莫云吓得止住,还来不及反应,她的身体已经落入他的怀里,唇被堵住了。

第六十九章 最后的赢家,莫云

莫云狠狠吻住莫非的唇,那样的愤怒,那样的狂霸,钢铁般的手臂紧紧的钳制住她的细腰,让两人之间近的没有一丝距离和间隙,另一只手压在她的脑后,不然她有任何逃避的机会。

深沉的怒气透过交缠的吻深八了莫非的心底,不知是因为呼吸越来越稀薄,还是他将她楼得太近,口窒息的闷痛着,她颤巍巍的依靠着他,也不敢推开他,心中一片惶然。

难道,他们之间又要变成前段时间的冷战状态了吗?她不要,不想又变成那样!

“大哥,对不起,我不该和多莉公主出去的,我只是……好不容易,他放开了她,她立即抓住他的衬衣,心慌急切的解释,满心的害怕,怕他的误会,怕他冰冷疲惫的表情。

“够了。”莫云倏地握住她双手的手腕,不耐的打断她的话,让她身体剧烈一颤,惊怕的看着他,泪眼模糊,寒气从体内蔓延到四肢,比站在冰天雪地里还冷。

可是莫云的表情比她还要悲哀,双手着她的脸,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恳求道,“不要再对我说对不起了,好吗?”

脑中的迷雾散去了,莫非僵在了当场,脚下像是被钉子定住了,一种自己又做错了什么的预感让她浑身发冷。

“非儿,我们之间到底怎么了,在你的心里面,我们的关系已经到了需要说对不起才能交流的地步吗?”莫云颓然的闭上双目,将额头抵在她的肩窝里。

“我知道你最近藏了心事,所以多莉公主天天在我出门后来找你,我也听之任之,有一个人能陪你说说话,多少能转移你一些视线。当我在开着会议的时候,接到林嫂的电话,说多莉公主带着你出门了,我告诉你,我一点也不意外,也没有因此而生气,如果出去散散心对你而言让你转换心情,我乐见其成。我怕的是什么,我怕的是看到你原本的笑容在回来面对我的时候却消失了,你懂吗?”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对着她低吼咆哮出来的,神情悲恸得像受伤的野兽,连肌都在发抖,透过两人接触的肢体传入她的心底,那吼声彷佛震破了她的耳膜,无比的心寒恐惧。

不是因为对他的恐惧,而是因为自己在不经意中又再一次的伤了他。

“一直以来,我都自信着我是唯一能给你笑容,给你带来幸福的人,所以我能告诉自已,我有权利守在你的身边,成为你爱的男人。可是现在,我却变成了剥夺了你脸上笑容的侩子手,你教我情何以堪?就算你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我也不会怪你,为什么你要一直的道歉道歉?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不需要你的害怕,我不是你的长辈,不是你的父亲,不是你的兄长,只是你的爱人,我只想要你能对我像以前一样坦城,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看到我就害怕,就躲避。”他沉痛的声音变得软绵无力,像是叹息,又像是无法言语的伤痛,“非儿,我只想要你的幸福,想要我们回到过去那样,虽然平平淡淡的,但是你偶尔也会在我面前撒撤娇,任任的非儿。”

“知道我最近想的最多的是什么吗,我在想,或许,从一开始我就错了,我不该让你离开英国,如果那一年,我妥协了,我没有让林嫂送你离开,那么后面的那些事都不会发生,你还好好的在我的身边,虽然中间会有些辛苦,但至少,你还是那个天真的你。”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以为是你,江莫非捂住嘴,泪脸模糊,有庆幸,有幸福,也有自责。

她真的不知道他竟是这样的感觉,这些天她一直以为只有她自己陷入了这样无法走进他内心的煎熬境界,其实,这样想的不只是她,还有他。她怎么会忘记了,爱情是双面的,隔阂也是对两个人而来的,他和她就好像连婴休,怎么可能只有她一个人陷入窘状?

“我什么?”莫云敛合下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诱哄道,像是催眠一样的声音醇厚温柔,“告诉我好吗,你的想法,我不想再这样无止尽的猜测下去,我希望你对我能坦白,我们只剩下彼此了,难道,我们还不能时彼此彻底敞开心扉吗?”

“对不起,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会带给你这么打的困扰和痛苦,我只是只是因为你一直不碰我,我也觉得不安。”深吸了一口气,莫非终于将在心里盘旋了十数天的不安害怕说了出来,看着他惊诧的表情,苦笑,刚被泪水洗过的清澈双眼再一次被模糊了。

“从我回到你身边到现在,已经这么久的时间了,你却最多只是吻我。第一天在法国的时候,你明明那么愤怒,那时候我以为你会抱我,就像两年前一样,可是你却只是吓我,本没有抱我。那时候我以为你是不爱我了,对我已经没有那种感情,想要将我嫁出去了,所以不肯碰我了。”她哽咽难言,想起那个时候,她还心有余悸,不止一次的想着,如果真的如此变化,她又该何去何从。

“回来后,确定了你的心意,你却还是不肯碰我,我明明感受到了你的情欲的,可是,为什么,你每一次都只是吻了我,就抽身离开?我会感觉你是在一步步疏远我,虽然知道我不该这样想,可是我真的好怕。以前我那样抗拒我们的兄妹关系,可是,现在我却不希望你将我总是当成妹妹看,我想要和你站在同样的位置,而不是被你当成不谐世事的婴儿,保护得密不透风。

“傻瓜,你怎么这么傻?”听着她的哭诉,莫云哭笑不得,露出一副被打败的无奈表情,苦笑连连,“我从来都是将你当成我的爱人看待,我说过,在我的眼里没有所谓的兄妹、亲人这种毫无意义的关系,从我开始将你纳入我羽翼下守护的那天起,我就没有将你当成过妹妹,就像我对多莉公主说过的,在我的心中,你只是我最重要的人,仅仅如此。”

“这一生,我从没有这么在意过一个人,在你走入我世界之前,我以为我这一生注定孤寡,可是你走进了我的生命,融入了我的骨血,我第一次有了在意的人,而且,超出了我的想象,比我的生命更加重要。所以我想宠你,保护你,但我从没有不将你放在我平等的位置上,只是太过在意,所以不由自主的想要宠你,爱你,将你困在我的世界里,心里不再容纳任何一个人,你明白吗?”

“至于不碰你。”顿了一下,莫云的脸色更加苦涩无奈,“就是因为太想珍惜了,才会那么辛苦的压抑着自己的欲望,无法对你下手啊!”

她怎么会知道,男人的欲望才是最难以压抑的啊,他不是圣人,尤其还是夜夜抱着心爱的女人在怀,怎么可能没有那种冲动?可是他必须压抑,佯装平静,不让她察觉,连自己的呼吸都要调整、控制。直到深夜,确定她熟睡后才敢起来,去浴室冲冷水澡。

如果不是因为太爱,如果不是因为太在乎,他又何必如此虐待自己?结果,这个傻瓜,竟然因为这种事情而和他闹别扭,让他感觉,他这些天的压抑,隐忍都成了一场荒唐的笑话。

莫非完全为他的话怔住,傻傻的看着他,他的话和萧若水的话同时冲入莫非混沌的大脑一一

男人就是野兽,靠下半身思考的野兽,他却为了你而愿意压抑自已欲望,只会因为太爱你。

感动还在升华,莫云的声音又传来了,那么的温柔沉缓,“难道你没有发现吗?就算是每次睡觉,我都会固定住你的肩膀,让你侧着睡,我怕你压到后脑勺,头会痛。你的伤口虽然看起来已经好了,事实上并没有完全复原,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到现在头还是会经常作痛对吗?我也和你受着同样的伤,更能体会到你的感觉,所以我不想因为我的欲望而伤到你,没想到却让你这样误会。!”

莫非用力的咬住下唇,交织着无限的感动与难以置信。

“对不起,大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还以为你只是想要抱着我,我没有想那么多。”她摇着头,好惧悔,懊悔自己再一次怀疑了他,懊悔自己再一次钻进了死胡同里。

“傻瓜。”莫云低叹着,抬起她的下颖,羽毛般的吻落在她的脸上,一一吻干她脸上的泪,咸湿的苦味在嘴里化开,他轻轻的问道,那么,现在可以吗?”

“什么可以吗?”莫非茫然的眨眨眼,没反应过来,随即看到他眼里燃起的欲望,比然过来,一声惊呼,脸涨得通红,“我刚出了好多汗,我还没有洗涂,我身上很脏,我撤

真到了这种事的时候,她自己又先无措了起来,以至于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舌头打结了一样,胡乱的解说着。

“对不起,已经来不及了。”莫云苦笑着,叹息般的话语还在空气中飘逸着,他已经再一次俯身堵住了她的唇。

与刚才的吻不同,这个吻温柔中又夹杂着激烈的情欲,他强霸的勾颤着她的舌,温热的大手移到她凹凸有致的曲线上,包裹住她的丰盈,抚弄,揉捏,将她因刺激而惊呼出的呜咽吞入唇间,更火热的挑逗着她体内的欲望。

不知觉间,莫非的衣服被挑开,滑落在地,莫云拦腰抱起光裸的她,走向那张足以容纳五个人的大床,温柔的将她放在床上,看着她的眼睛渐渐迷离,茫然,那双碧蓝色的眸子更柔了。

然后,在莫非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退去了自己的衣服,霞了上去,膜拜的吻住她的身体,从眉到鼻梁,到唇,到修长的脖子,到她的丰满。

莫非已经完全迷失了,眼前什么都看不清了,也感觉不到了,那感觉如同站在云端,轻飘飘的,彷佛灵魂已经飞出了体会。

火,随着莫云的吻在莫非的身上簇簇点燃,莫云用自己的唇舌和艺术品一般的大手挑逗着她的一切敏感的感官。

唇一路下移,滑过平坦的小腹,分开她修长白玉的双腿,吻住了她最羞耻的私密。

“你……莫非忍不住惊喘出声,挣扎着想要合拢双腿,却被他制住,只能在他的身下,在那双犀利的眸子下,毫无遮掩的颤栗着,“不要,大哥。她哀求着,却得不到莫云的回应,他勾着唇,在她最敏感的私处放肆的挑逗,莫非惊呼着,全身都热得酥软,紧抓着身下的床单,星眸迷离茫然,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低吟,身体化为了一滩纯水。

“可以吗?”莫云压抑的俊容在她眼前放大,面容上映着同样的红霞,隐忍让他的脸庞绷得死紧,一滴滴汗从他的身上滴落在她的肌肤上,下身的欲望危险的抵在她的双腿间。

莫非失神的看着他,看着他俊美的脸,那张脸总是温柔淡定的脸因她而变得浮动妖魅,心被涨得满满的,她环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身体拉下,吻住他的唇,是无声的应允。

莫云再无法克制,腰身一沉,坚硬的傲挺挺入了她的体内。

那一瞬间,莫非感觉到了一阵撕裂的痛,和第一次破身一样的疼痛难言,全身都紧绷了起来,脸有些扭曲。

“弄痛你了吗?”莫云停了下来,“对不起,我以为你的身体能够接纳我了。”

他知道,她的身体近三年没有男人进入过,一定会很紧,所以刚才他为她做足了前戏,没想到还是弄痛了她。

“没关系,大哥,我要你抱着我。”莫非摇头,轻轻的吻了下他的唇,认真而坚定的说道。

有时候,纯真的诱惑比妖娆更让人无法抗拒。

莫云意志力再强,也经不起她这样的引诱,何况自己的身体还在她体内,在无法压抑,他接紧她,深深埋入她体内。

欲火,一发不可收拾,房间里激情狂热的燃烧着。

沉睡了近三年的欲望一经点燃,就再难以轻易轻易熄灭,莫云一遍遍的要着莫非,直到她全身无力的求饶,他也无法再放开她,他压抑了太久,所以在释放的瞬间,再也无法控制,原始的律动和娇吟喘息让房间不断的升温,直到天黑了下来,激情才渐渐的偃息下来。

终究,最大的那个赢家还是莫云,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知道莫非心里有事,却十分巧妙的利用了想要从中得利的多莉公主来转移莫非的视线,又以多莉公主来结束这场计算中的脱轨,解开莫非的心结,甚至,莫非也也成了他的腹中食,被他吃干抹尽。

夜幕降临后,楼下林嫂一天担心受怕,楼上却是暖昧无限。

昏暗的房间里只开着淡淡的床头灯,空气中还弥留着浓郁的情欲气息,莫非躺在莫云的臂弯里,累得一动都不想动,她算是扎扎实实的体会了一回成熟强壮男人惊人的体力。

不过若她知道一下午,已经是莫云节制的结果,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还痛吗?”莫云拂开她黏在脸颊上被汗水打湿的发,柔声问道。

莫非羞赧的摇了摇头,将脸埋在他的膛里,呼吸还有些凌乱,不若莫云那么快从激烈的运动中调整过来。

“呵呵,现在才来害羞,不觉得迟了吗?”莫云促狭的低笑着,吻了吻她的眉心,满足的神情就像得到了全世界。

“我要去洗澡。”莫非脸皮不厚,被这么一说,自然觉得很羞涩尴尬,逃避的从他怀里坐起身,想要逃到浴室,不过也不完全是逃避,确实是感觉身上黏糊糊的,十分不舒服。

“你先躺着,我给你去放热水。”只是,她脚还没沾地,就被莫云体贴的按回床上。

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差异就是,经过一夜激情后,男人仍旧能神清气爽,甚至更加神奕奕,而女人则会累得三天都下不了床,好几天才补得回来,现在,莫云和莫非就正走这种局面的真实写照。

莫云身心满足,莫非却连下地都腿软得站不住脚,最后还是被莫云抱着进了浴室。好在这样的事并不是第一次,虽然无比害羞,莫非还是能很快镇定接受的。

莫云对莫非向来都是一个体贴的男人,甚至她想不到的事,他都能为她想到,莫非全身酸软,莫云怕她第二天起来会全身胀痛,就抱着莫非浸在温水池里,帮她做全身按摩。比起两年前初次得到莫非时,他更多了一些耐心,至少没有不由自主的趁机吃莫非的豆腐,十分认真的帮她活络经脉和酸胀的肌。

莫非就抱着并不冰凉的充气抱枕舒服的趴在池边,享受着最顶级的服务。

说是最顶级也不为过,莫云是个顶级杀手,对人的身体结构和各种脉络十分熟悉,加上他全心的想要宠爱莫非,自然多了外面的按摩师不可能有的情,也更加细心的会观察她的反应,注重哪个部分该轻哪个部分该重。

安逸使人丧志,这话不是没有道理,因为太过舒适安逸,莫非从昏昏欲睡进入了半梦半醒状态,甚至做了个梦,梦到很多年后,她和大哥一起安居在他们的私人小岛上,身边有着他们的孩子。

然后,她醒来了,因为莫翼笑呵呵的被抱在另一个女人怀里走进了她的视野,所以惊醒了,才发现自己还在温水池里。

“醒了?“莫云低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显然知道她刚才睡着了。

“恩。”莫非懒懒的将下巴抵在充气抱枕上,懒洋洋的应着,心里陷入了天人交战。!‘大哥。”犹豫了好一会儿,她还是开了……

“恩?”

“我问你一件事,你不要不高兴好不好?”莫非不敢回头,或许还是有些心虚的吧。

“你想问什么?”莫云笑常着她的后脑勺,并没有先应下。

“我想知道,小翼的生母是谁?”莫非也没有强求他的应承,回过头,扶着他的身体,背靠着水池,看着他,十分小心的询问着,生怕一个字没说好,也会惹得他不高兴。

虽说自己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但毕竟还是有着一线血脉的联系,这种事情无法做到不去介意的。

莫云皱了皱眉,嘴角抿了一下。

“大哥,你不想说的话……”莫非一直盯着他的表情看,见他久久没有说话,知道他不高兴了,忙道。

“血煞。”莫云却在这种时候吐出了两个字。

“恩?”莫非不解。

“是血煞,我的护法,是他代孕生下莫翼的。”莫云冷淡的说道,抱着莫非从水里走出,取了条毛巾过来,给她擦干身上的水珠,又给她穿上了睡袍,才让她坐在躺椅上,打理着自己。

“血煞?“莫非觉得哪里怪怪的,是她多心吗,可是这种代号,有女人会取吗?

看穿她的心思,莫云扯了扯唇,披上睡袍,将腰带系紧“,他是个男人。

“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莫非倏地睁大了眼,因他的肯定而痴怔。

她想过很多可能,但惟独不包括男人。

“在贺凯贤的手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吗?”莫云淡淡的说着,带着点悲。

不,还有不可能的事,她的身体和他们的孩子。

眨去眼底沉溺的悲,莫云双手撑在她的头两边,靠近她,道,“我从没有掩藏过我对莫翼的厌恶,因为他是你和别的男人的孩子,但他毕竟有你的血脉,所以,我不会你那份独一无二的权利被别的女人夺走,小翼是只属于你的孩子。”

“可是,让一个男人怀导“,“,莫非没办活想象,她是没有接触过多少男人,但也知道,男人都是心高气傲的,尤其那样一个坐到大哥护法位置的杀手,尊严于他们而言是比命还重的吧。

“非儿,是他心甘情愿的。”莫云语气十分的冷淡,对于这种事情毫不在乎。

血煞的那点心思他都看不出来的话,他也不可能一直站在这个位置上。不点破不代表无知,只不过除了感情上面的越矩,行为上,他并没有差失,而且,血煞的能力也是他留在身边的一个重大原因,人才,与其毁了,或放任其脱离,不如好好利用,这才是真正成功的上位者。

而这一次,恰好有这么一个机会,所以他提出了这个条件,但同意的人是血煞,血煞甚至连一丝犹豫也没有,他知道,血煞之所以那么干脆的答应,是因为这个孩子有着非儿一半的血脉,血煞是想以这样的方式在非儿的生命中留下几分痕迹吧。

可惜,他的心意非儿永远不能知道。

有男人会心甘情愿做这样的事吗?虽然这话莫非没有说出来,但心中还是有着一团疑云。

莫云也知道她心里还有着困感,却没有解答,理由很简单,没有哪个男人会无私到告诉自己心爱的女人,有别的男人也爱着你,并为了你付出了他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尊严。

经过了彼此的确定心意,莫云和莫非的感情日渐升温,比之前更加亲密,两人俨然进入了新婚夫妇的甜蜜状态,宅子里看得明白的佣人也大概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心照不宣,看不明白的,也只有将疑威留在心底,不过大宅里的氛围倒是越来越轻松自在了。

当然,从那天之后,最近的常客多莉公主也没有再过来了,莫非也没多问,因为她从报纸上已经看到了多莉公主的行踪,她去了安尔贝王子的国家。

虽然不知道这一举动是为了辟谣还是什么,不过多莉公主确实已经离开了英国。

而一直处于白热化状态的莫云和首相之间倒是有了冬雪融化的苗头,两个人在公开场合一起露面的次数越来越多,甚至很多次,首相都十分大方的对媒休和英国平民透漏出对莫云的欣赏和倾佩,说,“威廉姆斯公爵是我见过最优雅、最富有魅力的绅士,无论是他的个人魅力,还是他在政坛上的贡献和才华,都是值得年轻人学习的榜样。”甚至表示,莫云十分有可能成为之后英国最强大的引导力量,将英国带向改革的强盛时期。

莫云可谓是情场事业两得意,一时间成为英国风头最盛之人。

只不过,一个人的好运总是有限的,当所有的一切都向好的方面发展时,必然会出现一个曲折,这就是命运。

所以,在女王举办的宴会即将到来的前两天夜里,莫非的病在沉寂了一段时间后,终于爆发了。

深夜两三点的样子,莫非从一阵痉挛的痛楚中醒过来,浑身都被汗水浸得冰凉,也吵醒了身边浅眠的莫云。

“怎么了,非儿?”他警觉坐起来,快速的将床头灯打开,就看见莫非弯着腰,抱着薄薄的被子蜷缩的坐在床上,心中骇然,忙扶住她蜷缩的身体,另一只手已经握住她的脉搏。

“我没事,只是肚子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吃错了什么东西,我去上一下洗手间,你先睡吧。”莫非艰难喘息着,压住痉挛的心脏,推开他的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走下床,只是人才刚站在地上,就被一股熟悉的晕眩冲得直摇晃,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清了一样,踉跄着撞到了床沿,毫无知觉的朝一边的矮柜倒去。

莫云大惊,脸色都变了,好在他动作快,抱住了她,扶着她在床沿重新坐了下来,不祥的预感又快又猛烈的直达心间,心颤巍巍的竦栗了一下。

难道,是病发了吗?

“我没事,只是刚起来太急了,有点头晕,没关系的。”视线渐渐清晰了一些,莫非勉强的笑着,安抚着莫云,但她的身体并不买账,她话还没说完,就痛苦的咳了起来,弯下腰,对着地土咳着,是那种挖心挖肺的咳嗽,彷佛要将内脏都咳出来,让人看了都觉得心揪痛着。

莫云拍抚着她的背,眉峰皱得死紧,心慌的感觉越来越浓烈,要是去什么的恐惧如云笼罩在他的头顶。

咳了好句,莫非才慢慢的缓过气,平息下来,看着满头痛苦的汗水,莫云心密密麻麻的刺痛着。

“我帮你去例杯水。”他艰难的说道,每一个字都像利刃一样害着他的喉咙,眼眶红红的,正要去给她例杯水,却在不经意间看见她从唇边移开的掌心里那朵展开的血腥花色时,僵住,钉在了原地。

莫非也大骇,本没有想到竟然会咳出血来,看着那血,当场也如被雷劈中了一样,好一会儿才想起莫云就在旁边,着急忙握紧拳,想要收回手,但已经迟了,莫云早已看到了。

他握住她急欲藏起来的手,颤抖的展开,看着那血的双瞳清晰的颤栗着,心凉透了,比冰冻还要凉的刺骨。

这一生,他看过多少血迹,他的手上又沾上了多少人的鲜血?就连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没有一丝的害怕,现在却因为看到血而几乎晕雁过去。

莫非也是僵硬着身体,惊悚得全身发抖,不知所措。

周围的空气在那一刻降至了冰点,气氛僵冷紧绷,就好像一条拉到了极点的弹力绳子,稍微碰触,就会断裂一样。

“疼吗?”他眼眶睁得快要裂开了一样,里面布满了骇人的血色,分不清是血腥之色,还是因为哭而红了眼眶,颤拌着抹去她唇上沾着的血。

莫非同样悲痛难掩,不仅全身乏力,连心也变得没有了力气,想要安慰他,但是连自已也找不出合适的言语来,或者,连她自已也是害怕得脑子都空白了。

她也不禁埋怨上天,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时候呢,在她好不容易感受到幸福的时候,却硬生生的撕裂了她的一切。

“不会有事的,非儿,你放心,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大哥都不会让你有事的,绝对不会。!”莫云用力的将她压进身体里,身体在发抖,那抖动清晰的震入了她的心扉,还有一滴滴落在她肩背上的滚烫泪水。

“恩,有大哥在,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莫非也回抱着他,泪水绝了堤。

那天夜里,莫家上下都忖动了,但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们只看到莫云面无表情的抱着莫非从楼上下来,将她送进了隔壁病楼,就连身为大管家的林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因为她被拦在了病楼外面。

四楼的检查室内,莫非躺在冰冷的仪器上,五名地位仅次于贺凯贤地位的王牌教授在旁战战兢兢的为莫非做着全面的身体检查,刺眼的白炽灯打在她苍白的脸上,将她本就白得吓人的脸衬得更白,一种透明的白,就和那虚弱的呼吸一样,好像随时会从空气中蒸发了一样。

莫云站在角落里看着,猩红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紧紧盯着莫非,看着莫非被放置入医疗柜里,各种各样的仪器贴在她的身上,刺入她的体内,万箭穿心之痛也不过如此吧。

谁能想象,事情竟发生得如此之快,就在他的身边,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她生生吐出鲜血,而他却束手无策。

终于,让人紧张的六个小时全面检查时间结束了,虽然不是动手术,但医生们都是一副虚脱了的模样。也难怪,这六个多小时,不仅要集中神,还要强撑着,不受到旁边站着的莫云的影响。

将因麻药而昏迷的莫非送进了高级病房,只留下一名地位最高的教授做着汇报。

平日里为了地位而争得头破血流的几个低级别教授,现在却都无比庆幸着,庆幸自已的位置低,不用直接面对此时已经比鬼刹还要恐怖莫云,而一直为着自已显耀位置而自豪为荣的樊迪教授此刻也是无比的懊悔着,懊悔为什么自己要争得这么高。

“公爵大人,很抱歉,经过我们的全面检查,小姐的身体……,“等人都散尽后,樊迫教授才白着老脸走到莫云身前,吞了吞口水,顿了一下,才硬着头皮咬牙说道,“确实出了很大的问题,其他的状况还需要等待结果,不过我们栓查发现,小曲体内包括心脏、肺部、俾脏这些重要的器官,都已经呈现出退化现象,一些自我修复能力也已经非常薄弱,是经过外力在竭力维持,但原来的助力比不上身体本身的修复能力,继续这样下去,恐怕…”

“恐怕什么?”莫云平静的问道,表情末变,但再迟钝的人也能感觉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冷之气。

樊迫教授的脸垂得更低了,屏住呼吸,汗涔涔的回道,“恐怕小姐有生命危险。”

呵,贺凯贤,你的诊断还真是准啊。莫云扯了扯唇,悲涩中还有股愈来愈浓郁的隐晦,表情莺得骇人。

“不过贺医生应该有方法救得了小姐。”樊迫医生急切补充,生怕莫云经不起打击,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来,无奈,这一次却挑错了话,因为正是贺凯贤断言莫非只剩下不过五年的寿命。

莫云紧绷着下预,不语,脸色冷戾得吓人,突然,他举起手,重重的一拳打在了墙壁上,吓得樊迪教授魂都震飞了出去。

难道,正要如了穆水饮那个男人的话,他只刺下绝望吗?

两个小时后,莫非醒了过来,已经回到了她自已的房间里,莫云就坐在她的床边,温柔的凝视着她。

“你醒了,饿吗?”他若无其事的问道,彷佛昨夜的事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大哥,我的身体怎么样了?”莫非却无法舒心,轻轻的摇了摇头,忧伤的握住他的手,问道,声音微微透着抖意。

“没事,大哥不会让你有事的。”莫云吻着她的手背,笑着保证。

“恩。”莫非苦笑着,心陷入了无底的深渊。

果然已经不行了,否则,大哥不会说“不会让你有事”这种话。呵呵,这就是报应吧,报应她的迟饨,可是,他有什么错呢,为什么也要牵连了那么完美的他?

死亡的影,已经在两个人的心上蒙上了层影。

晚上,在莫非熟睡后,莫云走回隔壁自己的房间,黑暗里,许久不曾住过人的房间如鬼屋一般,显得冰冷吓人。

一道黑影突兀的闪现,莫云却不为所动,冷冷的动了动唇,“还没有找到贺凯贤吗?”

原来,并不是莫云一直延误着不让贺凯贤给莫非看病,而是贺凯贤在回英国的途中,被人劫走了,而且,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消失的,连人带飞机一起消失在这天地之间,没留下丝毫讥息,连卫星都无法测探到他和他所乘飞机的去向。

“很抱歉,门主。”黑暗里并看不出地尊的脸,但想必也是面无表情。

“找不到?这个世界上有人会凭空消失吗?”戾的冷眸陡然缩紧,莫云陡然怒吼,咬牙切齿的声音里是深沉的怒火。

“但卫星确实……

“科技既是认为创造出来的东西。”莫云冷声截断,幽沉的冷眸中闪过缕光。

“门主的意思是……””地尊掀起眼帘。

“既然是人创造出来的东西,就能被人控制。“莫云冷魅嗤笑,俊容如修罗般嗜血骇人,“地尊,你说,能在我眼皮子底下耍出这种诡计的,这个世界上能有几人?”

地尊先是了悟,然后静默下来。

是了,答案无外乎两个,莫天和虎门门主。

“迟了三年的战役已经拉开了序幕,是该结束这一切的时候了。”他冰冷的喃念着,脸在夜的掩护下慢慢变得狰狞起来,“联系血煞,让他回来,天龙门人等我的命令。”

“是。”地尊领命,快速消失在黑暗的房间里。

在司一时间,莫云也转身,夹带着凌厉之势的朝门外走去。

非儿,你放心,大哥说过的,有大哥在,就绝不会让你有事的,就算是死神来抢,我也不会放手。

那夜,已经十几年不曾在黑暗界亲身露过面的“天龙”重现江湖,从此,在黑暗界掀起一场毁灭的腥风血雨,波及……

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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