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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最毒妇人心

就在人们都沉迷在咏琴皇太後乱现场时,杭行允带着军队浩浩荡荡一路杀到大殿上,有足够的兵力他又必胜的信心,加上安在贺兰贤身边的细作将贺兰贤的实力的一清二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不相信自己还比不过一个黄口小儿。

杭行允带着几千士兵将大殿内外围的水泄不通,当见到大殿上的香艳一幕时,他着实吃惊,提刀上前不由分说将乞丐全部砍杀,咏琴皇太後霎时对面前血腥场景吓醒,尖叫一声顾不得提裤子便恐慌万状抱着杭行允的袍角哀求起来,“行允,救我,贺兰贤给我下药了……救我……”说着泪水蜿蜒而下好不凄美动人,可那梨花带泪的模样并未惹来杭行允半点怜惜,他一把掐住咏琴皇太後的脖子,大骂一声“贱人”,助自己夺权,只知她媚功了得,却不想到她会如此荒无耻。他只觉男尊严遭到践踏,当下便想直接掐死她。

亓天泽见状,瞠大眸子用沙哑的嗓音的喊叫怒骂,却得不到任何效果。贺兰贤一惊,冲开士兵的重围挥刀将杭行允手臂砍下,坠落的咏琴皇太後直接倒地晕死过去。

大殿内的士兵却没有一人上前协助,杭行允顾不得疼痛怒吼着:“都愣着干嘛?统统都上,给我杀了他!杀了他——”

“谁敢?”贺兰贤手举“伏虎令”让众将士看清楚。伏虎令原本在何若曦父亲何将军手,此令牌本是贺兰护国将军所有,後因为老将军年迈,而亓天泽又不放心交与贺兰贤。贺兰贤的形象众所周知,不思进取,终日游走於花丛间,随便一个理由便能将贺兰贤踢出局,而镇南将军功勋显赫,自然实至名归。

有了这块令牌,全国上下的军队无一不敢违抗指令,除非皇上亲临现场,可如今将士们已将令牌看做是镇南将军,加之在场的都是亲信,执行此次特殊任务镇南将军事先都有交代清楚,所以他们认的是牌子,而非某个人。

杭行允大惊失色,本打算利用镇南将军的弱点威逼他借兵帮自己一把,他虽是贺兰贤岳父,却对他平日行迹极为不满,尤其是纳何若曦做妾之事,镇南将军差点闹翻了天,何若曦以命相挟,并告知已有肌肤之亲,他堂堂将军怎能容忍爱女给人做小?若不给贺兰贤一些教训,他难泄心头只恨。杭行允怎会想到自己被摆了道,掉进了贺兰贤心设计的圈套里。

“属下等听从贺兰统领吩咐。”将士起吼一声,单膝跪地以示忠诚。

“哈哈哈——是你安排丽贵人放我进来的?”杭行允仰天长笑,血流如注的手臂与断掉的残肢不复原来模样,他无力瘫倒在地,狰狞的面色苍白泛青,冷汗不止的低落。贺兰贤冷笑一下,并不否认,杭行允失血过多,眼前一黑便软塌到了地上。

在杭行允带着人马冲进殿内的一刻,亓天泽心里燃点起一丝希望灯火,可就是瞬间被浇灭。看着偌大的朝殿此时却未满了士兵,与横流的血,他不在寄托希望与谁。目光一转看到赤身倒在地上的咏琴皇太後,他心里想到姚紫恒及浩星钦堂……不管怎样他都要活着等他们两人出现,此仇不报他枉为人子,亦不配做个一国之君。

察觉到亓天泽愤恨的目光,贺兰贤咧嘴笑了笑,慢悠悠地走上主位一个转身神情慵懒万分地坐到了龙椅,态度依旧傲慢。“不要指望任何人,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翻身机会。”

平日里亓天泽虽然忌讳贺兰贤,但不至於苛刻与他,怎会想到今日会被如此对待。单单只是觊觎他的帝位而编织这样一个荒唐的理由,未免大费周章也不大让人信服。

“贺兰贤,朕平日并未待薄你,你为何这样苦苦相逼。”亓天泽再也无法维持他帝王的尊严,卑微的如同等待主人赐食的宠物。

贺兰贤虽翘着腿儿,坐姿虽然轻佻,可那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目光,让大殿上的人都不禁折服在他与生俱来的霸气之下。

“待我不薄?你抢走了本该属於我的位置。如今沦为阶下囚的你,有何资格再称‘朕’?皇太後乃你生母,她当年加害我母妃,今日我不过以牙还牙而已。”贺兰贤一双大手按龙椅,细细地抚着上面的文案,狷狂的神情将他的野心表露无遗。

他狂肆的态度让亓天泽心惊不已,为了掩饰自己的畏惧,他冲他吼着:“一派胡言,贺兰皇贵妃生子未满月便已夭折。无凭无据何以证明?”

贺兰贤拍拍手,狂傲的眸光里多了一丝赞赏,“当时若不是皇太後心狠手辣,也不会有今天的我。皇太後眼红先帝宠爱我母妃,处处制肘。先帝软弱无能受制於亓亲王,若不是我也不会被送回将军府,随母姓。母妃因为舍不得我,经常会将军府探望,在我11岁那年母妃带我去踏青,被皇太後派来的人加以毒手……我母妃为了保护我,刻意引开追捕,最後被人腕去双眼,剖去指甲,四肢斩去,关在茅屋内活生生的做了一年多的人彘,後在中大肆散播谣言,说我母妃与人幽会被撞破,羞於面对先帝跳崖自杀。我自小苦联轻功,这才跟去茅屋内看到母妃的惨况,而皇太後她嫉意熏心,胆大至此,我母妃对她忍让有加,换来却是这样的结果,任我母妃怎样哀求她都不曾心软,最後是我……亲手刀割破了我母妃的喉咙……是我——是我——”贺兰贤咆哮的声音响彻大殿,赤红的眸子狠狠地看着恐惧万分的咏琴皇太後,他眸光里的恨意几乎能将咏琴皇太後得千疮百孔,可他是不会这样便宜她得,这样狠毒的女人,他要慢慢折磨她,让她尝便所有的痛苦。

大殿上,所有人都怔住了,人彘!!多残忍的手法。众人不禁唏嘘……仙鹤顶上红,黄蜂尾後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果真如此。

作家的话:

彘zhì ,豕也,即猪。人彘是指把人变成猪的一种酷刑。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然後扔到厕所里。(断戚夫人手足,去眼,烷耳,饮喑药,使居厕中,命曰“人彘”,事见《史记·吕太後本纪》)这是吕後独家发明用来对付戚夫人的一种酷刑。———资料度娘提供。

☆、第一百零八章、新帝

“你所说皆是片面之词。有何证据。”亓天泽看着他晴不定的神情提出质疑。

“没错你有何证据?”稍稍缓过神来的咏琴皇太後,立刻出声帮口。

“咏琴皇太後不洁已是事实,在场的将士们都看得一清二楚,护国将军、姚太傅都是知情人士,还有这个……”说着他竖起大拇指,让亓天泽好好看清楚他拇指上的扳指……

那是一枚通体透亮的翡翠碧玺扳指,先帝的随身之物,先帝在位时,曾一再声明得此扳指者才有继位全,虽亓天泽是被册封,可先帝却一直不曾将扳指赐予,说起此事先帝只是一味推脱,直至他离世都不见扳指踪影。因为此时亓天泽一直耿耿於怀,以为先帝并不甘愿传位与他,而是因为咏琴皇太後的强势……

不!他宁愿相信一切都是贺兰贤早有预谋,也不相信自己并非先帝的子嗣。“哈哈哈哈哈——”他哈哈大笑,费力地从地上站起来,神散涣像脱落的枯叶一般,“你要的不过是皇位,何必找这样的借口,即便让你拿去,你又如何向天下黎民百姓交代?如果说服朝中元老?哈哈哈哈——”

贺兰贤蹙了蹙眉狂肆地笑了,他目光坚定而锐利地看着大殿内所有的将士,大声宣布:“朕才是亓天泽,货真价实的亓天泽,”他说话刚落,一直守在殿外的丽贵与土壤出现的镇南将军带着人马一同向他叩拜,“臣等参见吾皇,愿吾皇千秋万世永葆安康。”瞬间殿内殿外的朝拜声此起彼伏的接连涌出,新皇的诞生将预兆着国家将步入一个新领域,是福是货无从得知。

“哈哈哈——”亓天泽讽刺的笑声在朝拜声中尤为突兀刺耳,贺兰贤始终保持冷嘲的态度看着他,“朝中那些元老不过都是安逸享乐,贪生怕死之辈,有何护国将军,姚太傅,镇南将军等老臣子的认可,朕又有畏惧?”

亓天泽瞬间心如死灰,连看着他长大的太傅都如此待他……

“哈哈哈——不可能……怎麽可能…怎麽可能……”说着,他竟低泣起来,“泽儿——泽儿——”咏琴皇太後看着发丝凌乱,目光呆滞的亓天泽感觉有些不对劲,冲上前去抱住亓天泽,这回贺兰贤并没有加以阻拦,而是将他们母子困在一起。“就连淡泊明志,高风亮节的宰相都有份助我一臂之力,你认为你还有何可期望的?”贺兰贤残忍的将他尚在萌芽状态的希望捏碎。

亓天泽怔愣一下,张嘴大喷一口鲜血,便徐徐倒地,在刺耳的尖叫声後,哭喊与怨骂声一声高过一声的响起……

帝王之争终是落幕,在各种猜忌声中,贺兰贤坐上了他梦寐以求的帝位。他改国号为“兰”纪念自己的生母,并废弃了亓天泽的皇後,准备另纳新後,人选已定,仪式不过是走走过场,逐了礼节而已。

◎  ◎

铺满白雪的平原上,马蹄儿“嘀哒嘀哒”地响着,直到将身後的树林抛得远远的。“吁——”他拉着缰绳,马儿前腿踢了踢,刹住了蹄子。

“你来的可真早。”坐在马背上的男子看着牵马而立苍青色衣衫的男子说道。

“皇上果然守时。微臣也不过才刚到而已。”男子转身行礼,贺兰贤下马虚扶一把,“你我何须如此拘束。”话虽如此说,可君是君,臣是臣,着两者在何种场地都必须分清,若不然必定大祸临头。“皇上您乃九五之尊,臣怎敢不以君臣之礼相待。”

贺兰贤沉吟片刻,看着山上皑皑白雪说道:“放天女回来吧。”男子丝毫不觉得诧异,点点头领命。贺兰贤似乎想到了什麽,随後叮嘱道:“拖延到我立後之後回来吧。”

“另一名天女该如何处置?”

贺兰贤眼里闪过一丝冷,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杀了。”

◎  ◎

凌风谷

一无所获的蓥泽与璞珩带走了叶仲天的血样本,并给他身体个个器官拍照验证,一一带回现在做进一步确认。殷闪闪以枪支未寻回的理由落下,她顿时火冒三丈,若不是因为她非二人对手她早就不管不顾大打出手,逃会现代。

“幻影梅林消失了?”殷闪闪惊讶地转过身问道。

“没了吗?”亓凯泽上前试了试,果真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你不知道吗?”殷闪闪怀疑他boss本没当他是自己人,不然怎会一问三不知。

亓凯泽摇摇头,一脸狐疑,“怎麽会这样?”

“意思是我可以离开了。”殷闪闪一把抓住亓凯泽,朝自己的住的屋奔去,“回去拿东西,我们离开。”

两人出谷没多久,天空便下起了点点小雨,温度随之急速下降。“找个地方歇歇脚吧。太冷了。”殷闪闪声音微微发颤,一路上基本都是她拖着亓凯泽行走,而他本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几次差点滑倒。

下了山坡,正巧遇到了一间茶馆,牵着亓凯泽进去店内时,之间浩星钦堂坐在中央慢悠悠地品着茶,殷闪闪瞠着眸子,难以置信。

“天女让微臣好等,微臣在此已经侯了两天了。”浩星钦堂桌上还摆着三个小茶杯,依稀可见茶杯里冒出的腾腾热气。

殷闪闪上前,将行李往桌上一甩,一屁股坐到凳子上,“你和谷里那位什麽关系?”

“谷?什麽谷?微臣不明白天女何意。”他为自己满上茶,一脸不解。亓凯泽坐到殷闪闪身侧,一声不吭的喝着茶。殷闪闪打量他一会,随之促狭的笑了,知道就算撬开他嘴巴也掏不出什麽来,她也懒得再问,“你在这里干吗?谁让你来的?”

“你猜……”他挑挑眉,冲她微微一笑,殷闪闪神情一滞,抓起桌上的茶杯愤愤饮下。“什麽时候启程回去?”看着浩星钦堂老神在在的模样,她不禁焦躁。

“回去?”浩星钦堂微微讶异,“回去哪儿?”

“皇。”

殷闪闪简单的回到,让亓凯泽激动起来,“你为什麽还要回皇,这是你离开的大好机会。”

“我为什麽要离开,我在皇吃好睡好,还有人伺候。”她回答的理所当然。

“吃好?住好?还有人伺候?如果你只是贪享这些,我可以满足你……”亓凯泽看了一眼浩星钦堂不再说话去。殷闪闪感激地冲他笑了笑,懂他的意思,可她放不下姚紫恒,或者还另有其人……

作家的话:

☆、第一百零九章、久别重逢

雨,持续下着,细碎的白雪被雨点融成冰块,不少过路人都相互搀扶,以免滑倒。殷闪闪坐在茶馆里不停的哈气搓手取暖。三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亓凯泽看着被冻红脸蛋的殷闪闪,好几次几乎按耐不住的将她拥进怀中,若不是顾忌浩星钦堂,他早这麽做了。

“咦——”殷闪闪看着缓缓靠近茶馆的队伍,发出惊讶的声音。

“姚学士?”亓凯泽顺着她得视线望去,不禁愕然。此时殷闪闪已如旋风一般冲出茶馆,冲着队伍挥手,“姚大哥——”

听到呼喊声,姚紫恒寻着声音看向不远处那抹熟悉的身影,一身雪白狐裘让置身雪地的殷闪闪显得极为娇小,姚紫恒心脏一揪,愧疚的感觉涌上心头,他顿时感觉无颜再去面对殷闪闪。

见姚紫恒一动不动的伫立,殷闪闪便主动上前,当看到他消瘦的身形,苍白的脸孔时,她顿时眼眶一热,眼泪如珍珠一般滚落……

“姚大哥……”她忘却了世俗的目光,直接投入姚紫恒的怀抱无声哭泣起来。姚紫恒一愣,深深的叹了口气,亦将她揽入怀中。茶馆内的两人见到他们旁若无人的“亲热”顿时煞白了脸。亓凯泽冲出茶馆,一把将殷闪闪从姚紫恒怀中拽出,目光不善地打量着瘦弱着他。

“你干什麽?”殷闪闪不爽地睇了亓凯泽一眼,脸上的泪水一刻没有停止过。浩星钦堂见她如此亦是黑了脸,安抚地拍拍殷闪闪的肩说道:“外面冻,上马车再说吧。”殷闪闪似没有听到一般,自顾自地向姚紫恒问道:“姚大哥,你来接我的?”

姚紫恒为难地点点头,继而又说:“如今见你平安便足以,皇……”

“我要回去。”殷闪闪目光坚定地打断姚紫恒的话,她知道他为自己着想,越是这样,她越是无法放下姚紫恒独善其身。

“小闪……”姚紫恒还想再劝说她,见浩星钦堂摇摇头,便知殷闪闪心意已决。“先上马车吧。”浩星钦堂看着殷闪闪泪眼汪汪的样子,心里一阵莫名的烦躁。

“绛雪和秋雨了?”感觉马车内有些空荡,殷闪闪不禁问道。

“她们已会。”浩星钦堂靠在车窗口,目光灼热地看着她。殷闪闪被他看得一阵毛发,不自在地转过脸,心里亦产生了疑虑。还没有找到她人,绛雪秋雨就这样回去不担心会被责罚?她莫名其妙的被劫走,又被放出,甚至没有逼问她任何事情,只是将她与外界封闭而已,这样才诡异了。而她失踪了差不多一个多月,亓天泽面对质疑与压力能抗得过来?她心里忽然多了种不好的预感,“结城……都还好吧……”

她问的这话,也就只有浩星钦堂听懂了,“你指的还好是什麽意思?”殷闪闪愣了半晌,看着他耐人寻味的表情,心里多了一丝警惕。姚紫恒听三人交谈感觉似乎非常熟络,浩星钦堂与亓凯泽没有对殷闪闪使用任何敬语,猜想他们相处清楚底细,未免多生事端,他也不好开口明说。

一阵狂风吹来,车帘被卷起,姚紫恒抵抗不了突如其来的寒流,禁不住剧烈咳嗽起来。殷闪闪忙不失迭地送上热茶,姚紫恒结果未免她心急紧紧将茶饮下,却被呛住咳嗽加剧连马车都跟着摇晃起来。殷闪闪看着他羸弱的样子自责不已,她进的本意是想帮助他与蓝沁双宿双栖,可这大半年她却什麽都没有做。想到他受尽重创的身体,殷闪闪打定主意此次回一定要帮助他与蓝沁自由。

◎ ◎

驿站

明月当空,月色清冷倾泻而下,昏黄的光亮映照出你屋内,两个始终保持距离的人影。“亓天泽疯了?”殷闪闪不相信亓天泽会这样脆弱,虽然其中细节她没有细问。“据说是疯了,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浩星钦堂坐在雕花木椅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警惕的神情。

“你不是他的臣子吗?为什麽不帮他?”殷闪闪有些气愤。“我是他的臣子,可我更看中的是天下黎民百姓。”浩星钦堂首次与她认真交谈,暗黄的月光下她能清楚看明的,只有他那双璀璨如星光的眸子。

“你这样叫为了黎民百姓?你干嘛不直接说维护世界和平。”她冷嘲腔调反而让他脸上笑意更浓,“贺兰贤不费一兵一卒便将皇位拿下,甚至连杭行允这个难搞的人物都一举歼灭,足以见他自由双全是做皇帝的不二人选,而他的身世更是让他占据了优势,他的魄力与气势亓天泽不及一半。他雌伏多年心机深沉,早已经暗中结盟朝中官员助其一臂之力,我又能如何反抗,就连姚太傅不也默认此事。”

殷闪闪吃惊地转过身,微微开启的嘴唇将她内心的惊讶表露无遗。她心里十分同情亓天泽,不禁唏嘘,在位多年却没有一个臣子是真心实意的为他办事,能诚心待他的恐怕就只要姚紫恒一人,而他却用残忍的手法去约制他。

“亓天泽对咏琴皇太後言听计从,虽不至於是个傀儡,却也相差不多,皇太後利用权力将国库的钱纳为己用,在外大肆盖房养小倌,说是酒池林亦不为过。”

殷闪闪听到小倌二字,好奇心一起,忘了之前的教训,像小狗一样凑到他跟前问道:“小倌?是不是就是小白脸,靠女人养吃软饭的?”

浩星钦堂点点头,说道:“亓天泽黑白不分纵容皇太後多年……如今大势已去……怪不得别人。”看着殷闪闪近在咫尺的靓丽面孔,他圈住她腰肢在她反应不及的情况下将她拉入怀中,坐在自己大腿上,殷闪闪一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第一百一十章、杂乱的情感

殷闪闪转过头,目光凶狠的质问他,却见他面孔越发越发,直到碰触到她鼻尖,她惊恐的缩回脖子,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却被他禁锢在大腿上无法动弹。殷闪闪挣扎一会,使劲往他脚上跺了几下,可他就是纹丝不动,表情不变。

殷闪闪嘟着嘴一脸不爽,如果可以她想当成放几个臭屁轰死他,看他是不是还能这样淡定。浩星钦堂搂着她的腰,将头靠在她後背,双手不时摩挲着她一双手臂。殷闪闪鼓着腮帮子,忍着**皮疙瘩掉一地的感觉,硬是强逼着自己无视他。

将头抵在她肩上,湿热的气息萦绕在她耳边,他轻轻吐词如情人般亲昵,“你很在意姚紫恒?”一句简单的问话,让殷闪闪感觉犹如刺骨寒风一般,禁不住颤栗。

明知她无法出声,搞不懂他为什麽要这样自娱自乐。将殷闪闪的长发拨到前处,他柔软的双唇贴到了她後颈慢慢的蠕动,“我知道你不可能对他有非分之想,因为最终的结果只会是……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殷闪闪嘴角抽了抽,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当然上述只是大部分人的想法,不是每个人都会像我这样看得通透,所以女子与男子之间应该保一线距离,以免毁了彼此清誉。虽说姚紫恒已无名节可言,可也不至於再给他制造一个花心的罪名,加之你是女子,更不能落人口实遭人话柄。”浩星钦堂漫不经心的说着,殷闪闪却有些恍惚,她想起了贺兰贤之前对她说过的话,如今都还历历在耳……

“你简直不可理喻,哪家女子似你这般口不择言,放浪形骸。”

“短短几日而已,这麽快就招惹了别的男人?”

“我不过个乱下贱的女人,怎麽配得上你。”

想来殷闪闪不禁有些心酸,贺兰贤从来都是大男子主义,何时有这样与她说过话,在乎过她感受。张嘴就是就是呵斥,她不是件物品,只是个女人而已。

……

感觉到殷闪闪的僵硬,浩星钦堂嘴角一勾,温柔地笑了,“怎麽了?现在知道害怕了?”他胡乱猜着,殷闪闪却在心里鄙视他,以为对自己有多了解。

她从来不觉得浩星钦堂是个多话的人,可今晚他却一直没玩没了的说着,庆幸的是他没有再对她毛手毛脚,只是搂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殷闪闪有些想来有些好笑,慢慢的便不再对他保有警惕,身子渐渐放软。他的声音仿若午後的一米阳光,让她全身暖洋洋的,不自觉间便沉溺了。

◎   ◎

新的一年即将到来,堆满厚厚雪花的大街上行人络绎不绝,店铺里挂上了红布条增加喜庆的同时,也醒目的提醒行人店铺有年货可购置。

不管在哪个时空迎接新年都是人们最为注重的,无论是穷人抑或是富人都以不同档次的方式辞旧迎新,为的是来年能有所改善,人都是贪心的,自然是希望一年更比一年好。

“时间过的真快,眨眼新的一年就要来了。”殷闪闪坐在窗口,看着过往的人群唏嘘着。

“白驹过隙,眨眼间而已。”亓凯泽想起与殷闪闪相见时的情形,嘴角禁不住泛起微笑。殷闪闪看着他温和的笑脸,开始担心他回到皇发现一切都变了,会是怎样抓狂了的情形。

察觉到她投来得同情目光,亓凯泽低下头打量自己一番,见自己穿着整齐为何她会出现这样悲催的目光。浩星钦堂见殷闪闪如此,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她心肠太软,有时还会同情心泛滥,如今的皇已是翻天覆地,不知她回去後是否还能应付。

“干嘛这样看着我?”亓凯泽不解。

“咱们私奔吧。”殷闪闪话音刚落,姚紫恒一口茶水未咽下,如数喷出,之後剧烈咳嗽起来。亓凯泽更是吃惊的下巴都要掉裤裆。浩星钦堂虽然一直未发一言,可眼神里明显多了一抹冷意。

“呵呵呵……开玩笑的。”殷闪闪乾笑几声,打圆场。她本意只是想带亓凯泽逃开,平日两人玩闹起来也没太注意别问题,所以她这番话也没有措辞。

亓凯泽黯然,坐在一边不再说话。车辇内霎时寂静,微微显得凝重的气氛让殷闪闪有些无所适从。“你看,祖国江山是多麽美好呀,不如你留下来慢慢游玩一圈後再回去?”

“那你咧?”亓凯泽关心的鱼殷闪闪担心的显然是相反的。

“我自然是回等你,有我在你要是想……想……怎样,怎样的肯定不方便的。”她开始胡扯。丝毫没有留意气氛急速降到了冰点。

第一次听殷闪闪开这样玩笑的姚紫恒显得很不自在,本想说教,思及还有两位男人在也不好当面说她。亓凯泽一脸挫败,翻了翻白眼,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以其昏昏,使人昭昭。王爷是个明白人。”浩星钦堂看不过眼自己都还糊里糊涂,却有空去打理别的事。车辇内迷糊的只有她与姚紫恒而已。殷闪闪本想反驳,却在见到触及他关切的目光及嘴角那抹柔和的笑意後,嚷嚷出口的话蓦地梗在心口。

亓凯泽看着两人的互动,茅塞顿开後如临大敌的感觉让他感觉很不安。

就在三人各怀心思时,静待一旁的姚紫恒“哐当”一声茶杯跌落,一头栽倒在软就狐裘铺就的车辇内。殷闪闪尖叫一声,急忙让驾驶马车的侍卫停车。

☆、第一百一十一章、亓

“姚学士的病主要是过度劳累所致,加之之前受过重创,新旧伤都未痊愈,这才导致体力不支晕倒。”队伍里的医师为姚紫恒把完脉,捋着胡子一脸担忧。

殷闪闪将大夫的话在心里重复了一次,越发觉得病情不那麽简单,加上他如今瘦弱的身材,更是无法让人忽视他身体的健康,“过度劳累?就这样简单?你看他咳嗽一天比一天严重,神一天不比一天。”

“姚学士的病只需要多加调理,持之以恒便能恢复,可……”大夫摇摇头,一脸惋惜,“心病还需心药医呀……”殷闪闪顿时明白了,所谓的心病除了对蓝沁无法表达的爱意,恐怕还要对她难以弥补的歉疚吧。

大夫离开後,殷闪闪静静地呆在厢房里,看着晕迷的姚紫恒,她乱了,到底要不要带他会结城?结城有他心心念念的人在,可如今形势变了,对他来说是个龙潭虎,贺兰贤能放过他?

她被劫持一事必定与贺兰贤脱不了关系,若不然他也不会有逼的理由。在凌风谷有许多机会可以杀了她,可贺兰贤没有命人这样做,如今还派人接她回,更不可能再加害她,所以她不必担心自己的安危,反而更加担心姚紫恒。

若是将找个理由将他留下,他迟早会知道亓天泽的权势已土崩瓦解,他会不会以死明志?以他的个不无可能。

殷闪闪蹙着眉,十分头疼,她难以想到一个万全之策。忽然身後一个黑影靠近,一只大手将她小手握在手心,她手心冰凉的温度逐渐被溶解,回过身与浩星钦堂四目相接……不知道是因为他手心处传来的温暖或是其他原因,殷闪闪没有拒绝他暧昧的动作,接收到他鼓励安慰的目光,好似一股无穷的力量将她心中无力感驱散。

“回结城。”浩星钦堂帮殷闪闪做了决定。

殷闪闪惊讶,小手一下被拽紧……他知道她的担忧,他想得到她的信任,这是为什麽?殷闪闪茫然了,与浩星钦堂之间这样微妙的变化是她始料未及的。

◎     ◎

与结城越来越接近,气温也有所回升,不似之前那样寒冷,中午时分柔和的阳光让人有几分慵懒。

着一路在殷闪闪的威逼下,姚紫恒总算肯乖乖听话服药。气色是比之前好了些,可依旧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咳嗽也不见好转。

夕阳西下,落日馀晖映红大地,殷闪闪与姚紫恒骑着马儿,与队伍保持着一段距离,缓慢向前行走着。殷闪闪看着他被映红的削瘦面孔,好几次想开口说些什麽,可想到有可能照成的後悔,她就只能梗在喉头。

“想说什麽?”风微起,姚紫恒的声音显得有些飘渺。

殷闪闪一滞,不自在地笑了,“姚大哥……你认为何以为明君?”

“这个话题不是你与我能论谈的。”

姚紫恒就是姚紫恒一点都没有变,从以前到现在依然还是那麽固执古板。殷闪闪也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作为一个君主应该具备哪些条件,这些我都不懂,我只知道君主至少该有雄才大略,以天下为己任。而不是雄飞雌伏,安於现状,”

“你认为皇上无才能?”姚紫恒知道阻止不了她,见队伍离他们有些距离,便由她放纵一回。

殷闪闪沉吟片刻,说道:“他有没有才我不知道,但我看到他做了许多努力都只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帝位,他从来没有为天下百姓做实事。不受百姓拥戴的君主,自然不会得人心。他继位多年,表现上四海升平,可那不过是眼前的虚像,他从来不曾探察民情体验民生,不懂居安思危,甚至连国库都是咏情皇太後一手纵,他人在皇两耳不闻外事,他担心的只有他的皇位……”

“小闪——”姚紫恒见她言词激烈,不知收敛,只得板着脸制止。

话说了一半岂有咽回去的道理,这不是殷闪闪的风格,“我知道你不爱听,可我今天非要说清楚。姚大哥,你清楚自己忠於他是因为确实觉得他领导有方,还是只是因为他姓‘亓’而已。”

姚紫恒一个怔仲,霎时失去思考能力。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他忠於的是一个皇帝,而不是特定的某人,他是臣子,只懂得为君主排忧解难,却忽略了本质上的事实。

见他陷入沉思,殷闪闪长舒一口气。这些说教的话可不是她能想得出来的,当然有高人指点,好比浩星钦堂……

“你对他的忠诚他放在眼里了吗?如果姚大哥你只是因为皇上姓‘亓’而对他尽心尽力?那你会很失望的,因为他本就不是先帝的子嗣……”殷闪闪话还未说话,就触到了姚紫恒投来的凌厉目光。

“小闪你又口无遮拦了。”姚紫恒用呵斥的口吻提醒她。

殷闪闪心里发虚,这些都是从浩星钦堂嘴里说出来的,应该还算可靠,可是在正经八百的姚紫恒面前她略显底气不足。本来浩星钦堂不建议她将亓天泽的身份说出来的,可闸门都被打开了,洪水能不往外涌之说?

“看吧,你就因为他姓亓,所以才会这样忠心耿耿。”殷闪闪没有正面回答,装傻避开。姚紫恒似乎察觉到了什麽,他停下马儿,目光认真而锐利地看着殷闪闪,“结城发生什麽事了?”殷闪闪想不到他这样敏感,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以最简洁的句子,将她知道的一切都告知与他,一方面还要警惕他会有偏激行为。眨着眼,不知如何是好时,姚紫恒却笑了,那瞬间绽放的笑容包含着凄楚与沧凉。

“姚大哥……你还好吧。”殷闪闪害怕承受不住打击。他待在亓天泽身边多时,君臣感情肯定有,纵使亓天泽不曾宝贵过他的心意。

“城池被攻陷,如今已是血流成河了吧?”姚紫恒苦笑依旧挂在嘴角,却多了一些淡然。

“咦!什麽攻陷?为什麽血流成河?啊——你说逼的事?没有呀?没有伤及百姓一人。杭行允已下狱,咏琴皇太後与亓天泽都被关在皇後院,倒是牺牲了好几百士兵。”殷闪闪倒是没想到姚紫恒会关心这个问题。

“皇上还活着?”他难以置信,亓天泽幸苦扞卫的帝位居然被贺兰贤如此轻易拿下。他果然是头雌伏的雄狮,此人当真不简单。他更好奇贺兰贤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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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杳碎碎念:之前发的文都没检查,一检查不得了,好多错字,跟错句。以後尽量都检查一遍再发。

☆、第一百一十二章、他与他的皇後

“小闪你是有何计划?贺兰贤与我积怨已久,他不会轻易放过我的……”姚紫恒看向天边残留的红霞,话语间掩不住心底的苍凉。“未必,贺兰贤龙椅都没坐热,他暂时不可能大开杀戒,所以正好可以乘这段时间他基未稳忧心国事时,将蓝沁还有太傅大人一同带离结城。”光靠殷闪闪一人,此事肯定办不成,但是加上浩星钦堂那可就不一样了。他俩平日没啥交集,贺兰贤不会同时提防他们两。

“可有把握?”姚紫恒很犹豫。

“难道没有把握就不了了之?”殷闪闪知道他顾忌什麽,一将功成万骨枯,就算他一直躲避下去,贺兰贤也不会放过他们的。只怕计划万一失败了,便会万劫不复,再无转机。

姚紫恒垂下眼眸,思索一阵,“小闪的帮手可是宰相大人?”殷闪闪愕然,不明白他为什麽突然将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呃……不出意外他……会帮我。”

看着她不确定的样子,姚紫恒笑了,“为什麽不是王爷,我记得你和王爷关系一直不错。”

“这件事我不想将他牵扯进来,两难的局面只会让他在贺兰贤面前无法立足。”殷闪闪毫不遮掩自己对亓凯泽的在意。

她认真的神情,让姚紫恒不禁有了戏谑的心情,“小闪就不担心让宰相大人陷入困局?”

“他?怎麽可能?他可是铜皮铁骨。就算真让贺兰贤给追杀,以他的智商想脱身不是难事。”在殷闪闪心目中浩星钦堂就是打不死的小强。

姚紫恒抬头看向前方,心情有些复杂。浩星钦堂一个温文儒雅清心寡欲的男子,如今看来他亦不如面表那般简单。“他能信的过?”

“暂时应该没问题,至今为止他没给我制造出什麽麻烦事儿来。”感觉自己的决定有几分草率,可如今还有更好的办法吗?从浩星钦堂身上她感觉不到任何野心,只有份淡然与随心,或许……这些就是她下定决心去相信他的主要原因。

◎   ◎

结城

白雪如鹅毛一般飘飘洒洒降落,透亮的大理石地面与琉璃色的瓦片均是被遮掩了原有的色彩,那分保持了几百年的庄重与华丽却没有因此而有稍稍的褪减。

“回来了?”贺兰贤龙袍加身,更加彰显了他的尊贵和霸气。殷闪闪呆呆地看着他,忘记了该有的礼节。

“这一路天女跟随微臣吃了不少苦,是微臣失职,还请皇上责罚。”在四人请安後,亓凯泽率先开口请罪。贺兰贤目光平静扫过四人,最後停留在姚紫恒身上,眼里飞快闪过一丝诧异,而後嘴角挂上了若有若无的笑意,“天女这不是平安回来了。皇弟又何须太过自责。”突然,话锋一转,他看向姚紫恒又再问道:“姚学士有病在身,想必这一路亦不轻松吧。”

“谢皇上关心,这一路幸得军医一路照顾,微臣的身子亦不算碍事。”姚紫恒反应平静,让人察觉不到丝毫情绪。贺兰贤满足地点点头,将注意力转移到殷闪闪身上,只见她眼珠子四处瞟着,就是没正眼看他。兴味一笑,本想将她留下时,不巧门外太监突然通传皇後驾到。

不一会,何若曦一身金丝绣纹凤袍,莲步轻移分款款步入,笑脸盈盈,“臣妾参见皇上。”贺兰贤急忙上前扶起,将她带到香木官椅上坐下,并责备她不注意身子,外面下这大雪还到处转悠。

殷闪闪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眉眼间传递的浓浓情意,让殷闪闪等人霎时变成了透明人,那副鳒鲽情深的模样简直羡煞旁人……才一个月而已,夺下皇位,又娶娇妻,这样的速度也只有贺兰贤能办到。

她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菡萏殿的,心里凉飕飕的,这一路的风雪亦变的微不足道。

菡萏殿跟她离开时一样的冷清,没有任何改变。秋雨、向阳、绛雪早已在殿内等候,待她出现後,便领着她进去大殿内,为她端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暖茶……

看着面前漾这水纹的茶,殷闪闪一口都没有动,坐了会她便默默的回屋洗了个热水澡,上床躺下了……窗外雪花的影子还在飘落,她想起了初识贺兰贤的那天,他手拿凤鸣刀来势汹汹,绛紫色的衣衫衬得他威武而潇洒,如今想来,当时感觉不到他有任何杀气,难不曾当真只是想试探蓝沁心意?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他有了皇後,有了妃子,不说佳丽三千,至少也有四五个了,这不过是暂时的,日後他後将会不断入住新的女人。旧貌新颜左拥右抱,每天都有换不同的口味,进出不同的洞口……

联想到这里殷闪闪突然卡壳了,她发觉自己越想越歪,拍了拍脑门决定不再去想他。

夜悄然而至,一个高大的身影踏雪而来,他在厢房门口褪下披风,交给了身边的随从。轻手推门进入,熟悉的气味让他微微有些沉醉,随後他朝卧房走去,穿过做工致而华美的屏风,看到床上那裹着被子缩在角落微微发抖的人儿,他上前将她露在外面的冰凉小手握在掌心,心里不禁涌现了阵阵怜惜。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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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杳碎碎念:

某杳生病了,更文次数将会有所降低,请亲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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