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佳之策,自然是反咬高家兄弟一口,再把那魔教弟子重新交回正道人士手里。
可楼牧一想到那一张绝色容颜的魔教弟子和他被钝器所磨破的四肢经脉伤口,心底的怜香惜玉之情立马泛滥起来。
那些正派人士五大三粗的,怎懂得呵护娇花?
楼牧怀着十分纠结的心情打开房门。
然后他愣住。
那被他悄悄安顿在房里如娇花一般好看的魔教弟子,不见了。
屋内十分整齐,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那人褪下女装整整齐齐放在床头,什么也没有拿,只换走了楼牧的衣服。
楼牧走到窗口,推开窗。
春寒料峭,就和这个人一样,冰冰冷冷不见一丝温度。
“走了也好啊。省得我举棋不定。”他摸着窗沿眯起眼睛叹了一口气。
楼牧也算了却一桩心事,便不做他想,躺床上专心琢磨今晚入白云山庄之后该如何行事。
要栽赃高家兄弟,仅凭他和白云山庄两张嘴,似乎缺了点什么。
楼牧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
梦里却重回儿时玩耍的花园,不知怎地,那魔教弟子也在里头。
鸟语花香,衬得那魔教弟子分外妖娆。
楼牧便去追他,却总是追不着。追到最后,他在无人的花园里头迷了路。
然后,他听到,高高的草丛里有人的喘息声。
楼牧大喜,拨开草丛探头往里瞧。
碧绿瞬间殆尽,只剩漫天漫地的纯白色。
白得耀眼。
楼牧惊醒了过来。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
这么多年春夏秋冬,终究无法释怀啊。楼牧在床上呆呆地坐一会儿,甚觉人生无奈。
外头有人敲梆,子时已到。
楼牧探头往窗外看了看。
客栈门口果然停了一辆马车。
楼牧吸一口气,转身便要出门。
然后他再一次愣住了。
月圆如盘,照成满屋水色。
水色荡漾,映出积满灰尘的桌面上的八个字。
那是那魔教弟子用手指蘸着灰尘留下的笔迹。
“滴水之恩,来生再报。”
楼牧迎着月光轻声读了一遍。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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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马不耐烦嘶鸣了一声,楼牧回过神来,伸手抹掉字迹,出门而去。
前来迎他的,是白日米铺里所见到的中年书生。
楼牧才进马车,便发觉不同寻常:那马车没有车窗,若把门严严实实一关,里面一片漆黑。外面究竟走到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一概揣测不出。
中年书生抢先开口道:“在下白书香。楼楼主莫怪。我白云山庄的机关乃不传之秘,不便与外人看。”
楼牧心道:又不是绝色又不是钱财,我要看来做什么?
嘴里却吹捧道:“楼牧听说白云山庄机关天下闻名,连只鸟都飞不进去,今日有缘身临其间,已经是十分知足,哪敢心存歹念?”
白书香闻言,十分满意地点点头,甚是受用地道:“此言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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