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老公就病倒了,那么她需要把这个信息暂时压制在最小范围内。她飞快地穿衣,跑到楼对面的旅店里,叫醒了张仲文的表妹乔笑茹,表妹喊醒了姐姐乔笑梅,奇怪的是离异单身的表哥杨立功竟然和有妇之夫的表姐住在同一个屋子里,好了这里面很多事情说不清,大家暂时同意先不吵醒忙碌了一天的老人们,他们三女一男极其不专业也不建议别人这么做地——县城里地区条件相对落后等救护车来天可能也亮了——地把张仲文从床上背起来用出租车送了医院。
张仲文无法移动,说他腰疼,且高烧症状很明显。
表兄姐妹们惘然无语,不知如何向暂时还蒙在鼓里的家人交待。
蔡丽艳在等待急救的过程中带着莫名的恐慌思索: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她知道自己不是道德圣母,按照世俗常理因果报应来看她的确不干净,例如她是卖药的,可是卖药的人很多啊她也是讨口饭吃啊而且不过是这个食物链最底层的小虾米而已啊!例如她觉得她内心深处还没有完全割舍她的黑牛哥或者俊卿哥,但是她和张仲文交往之后没有任何脚踩两只船的言行充其量也就是偶尔想想而已啊!不过她当时内心里的确涌动出了一种忏悔救赎的念头,那就是她希望只要张仲文没事,她愿意倾尽余生全心全意地成为一个贤妻良母去爱去照顾这个男人!
“夸张性肛裂,积血太多了,脓肿发炎了——他夜里干嘛去了?喝多了还是怎么样,自己不疼不叫唤的么?”
医生责备多于疑惑地询问目瞪口呆的蔡丽艳。
“哪里裂了?”表兄姐妹们也没太听懂医生的话。
“肛——门!确切地说,是肛管开裂,出了很多血,在肠道里积淤,受伤之后不停地活动,于是就又出血,伤口发炎。自己没感觉么?如果再晚送来一阵,真的会死人的。”
“怎么会呢?我们俩昨天结婚,摆酒席,我们一直在招待客人啊!他晚上回来是有点儿累,但是也没说啥?是痔疮么?还是肠癌么?”蔡丽艳面色雪白。
“他肯定没有痔疮,肠癌还需要做其它的化验才有结论。不过他目前的情况很明显,那是物理损伤。等他烧退了,你自己问他好了……结婚?”
临床经验看起来很丰富的医生应该是见过很多人间惨剧或者奇闻异事,但是这种情况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他觉得他的工作见闻录上又增添了绮丽的一笔。
“我一直看着他的啊,他是哪里也没去么,怎么会这样的?坐在什么东西上了?”表姐惊恐万状地问。
“那么裤子很完好怎么解释?”表妹聪明地咬住了小手指。
“呃……傍晚离开酒店之前,他的确消失了三十多分钟哦。我们以为他去上厕所或者换衣服去了。”表哥带着奇怪的笑容插话。
“他是被人打了?凶器是什么?”表姐似乎在开窍与不开窍之间徘徊。
“我觉得,关键是凶手是谁,找到凶手,应该就会找到凶器。”表妹抹了抹头上的汗。
表哥沉思片刻道:“他和耿利荣关系很好么,耿利荣是在赶谁的礼?”
蔡丽艳其实并不在意凶手是谁了,她在彷徨与愤怒中瞬间做了以下三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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