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勇健似乎察觉到了耿利荣的腹诽,扭头嚷道:“喂,狗子,你不觉得他说话口音都变了嘛?不管他是谁,肯定不是张仲文啊!老人们都说了啊,龙眠湖下面的水底镇着厉害东西的,绝不能乱挖乱撬!现在可好了,要你们瞎闹腾,现在放出不该放出来的东西了吧!”
“去你妈的!共富县过去产棉花,所以叫隆棉县,后来越来越穷,才改名叫共富县!建国家风景区的时候没有噱头,才把最后一片棉花地刨了个水坑,湖?共富县的老人们都没见过那个湖!呸,我不和你废话——张仲文你走远点儿,别妨碍警察执法!没看见我在抓犯罪嫌疑人嘛!”耿利荣重新举高了抢,瞄着着黄勇健的头大叫。
张仲文裂开一个八字步,双手抱胸傲慢地看着耿利荣,又瞥了一眼黄勇健,幽幽地叹道:“You must be kidding me!”
“天啊,他在说英文嘛?狗子你听见了吧,他在说英文唉!好……好,好可怕!”黄勇健跺脚猴急地大喊。
“我早就说过,他需要看医生了啊!”耿利荣生气地回答。
“看你娘!”张仲文突然骂了一句,身形前倾,跨步一跃,恶鹰一般扑到了耿利荣身前,手臂一抬一挥再一劈,他已经扭着耿利荣的脖子把他直挺挺地丢到了菜地上砸了个猪拱地。
黄勇健吓得朝身后一跳也栽在菜地里,边向后倒爬边指着一步步向他走过来的张仲文说道:“请,请问上仙贵法号,来,来鄙地有何贵干?”
“乡下人就是乡下人,没见过高端的警察,一张口就知道扯迷信。”张仲文冷笑嘀咕着,转身探臂,一只大手擒向地上的黄勇健,黄勇健“哎呀……”尖叫一声,扭头便跑,但是张仲文身手极快,带着热风拍到了他的脊梁,手指一划扯住了黄勇健那几乎及腰秀美艺术的长发,结果“刺啦”一声怪响,只间黄勇健人兔子一样钻进了前方的卷心菜地,但是那的长发却留在了张仲文的手中……很显然,这是一个假发套——饱受遗传性脱发困扰的黄勇健在28岁的时头上的地中海就已经干了,既然要选择假发那为什么不干脆选择得华丽一些?
黄勇健并未跑远,顶着光溜溜的脑袋突然转身,跪地祈求道:“——大仙饶命!我与您往日无怨今日无仇啊,您何苦为难我!大仙,不如这样啊,我有钱,我在共富县给您修一座——嗷——”话音未落他已经被追上来的张仲文临门一脚踢中了下巴,飘着血花飞了出去。
“不许动!再动我就开抢了!”英勇的公安战士耿利荣带着菜叶从地里爬了起来,并用枪口顶住了张仲文的脑门。
可是早就洞悉了耿利荣根本不会开枪且手里的那把枪也没有子弹的张仲文潇洒转身,低头用脑门对着耿利荣的头顶一砸,掰下了耿利荣手里的枪,提膝一顶,又把耿利荣推翻在地,他捏着这把似乎买来就没有开过一次的非法私枪,用脚踩着耿利荣的肚子,狞笑着说:“说实话吧!你怎么会是警察的?不然,我就用这把枪戳烂你的脸,戳到整形医生都救不了的地步……脸花了,变成猪头了,我看你以后还怎么活?”
说罢他蹲了下来,真的高高扬起枪托对准了耿利荣的脸。
“其实我也不是正式的警察十年前我爸花钱给我买了公务员岗送我进市公安局跑腿打杂但是我不小心睡了局长的老婆被抓包发现了我就开除踢回了县城我爸花了20万不能打水漂啊我为了能继续混下去能当公务员升官就越级给省公安局的熟人写信举报县里的黑社会活动可是盛连营也没啥实权一直不能提拔我所以他许诺等他当上了一把手就会要我重新进警局当个小官啥的哪曾想一混就是十年水越混越深各种谣传各种瞎说编来编去也不知道怎么最后就传出一个公安部卧底仙女教母的笑话我其实就是个线人了啦这不盛连营上台了需要业绩我只能赌一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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