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悄悄送回来了。其他东西,那就看下多大心思去找了。”
“易馆长到底是为什么……?”
“不知道。”孙和平笑容惨淡,“不瞒你说,桐青,这段时间来我反复会想,他要这些钱做什么,送东西又是图什么。他没有孩子,小肖的病是国家全包了的,自家花不了几个钱,以他的履历,就算是想升迁,也很难……”
可蒋芸这么个活生生的例子就在身边,宁桐青想了想还是说了:“也许有孩子,只是您不知道,大家都不知道。”
孙和平一愣:“什么?”
宁桐青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又说:“我不知道,我就是一说。”
过了一会儿,孙和平惊讶的神情化作了恍然大悟,她不再说话了。
可不管有什么样的原因和苦衷,人已经死了,化成了一捧灰,孤单单地躺在市公墓的一个小格子里,久病的妻子也许知道,也许还不知道,但没人告诉她,也许很长时间内都没人来祭扫,只能做一缕寂寞的孤魂,在连做谈资的效用都失去后,最终被人忘记。
寄存完骨灰后宁桐青又把孙和平送回了家。途中经过老的市博,新的写字楼和宾馆已经拔地而成,成为了老城区里一道亮眼的新地标。
经过这一天的舟车劳顿,孙和平已然疲倦到了极点。到了家门口她让宁桐青上去坐坐,但在宁桐青婉拒后也没有坚持。
“那你找个宾馆住一晚上再走?”
年后事情多,宁桐青只请了一天的假,按计划是今晚要赶回去。不过他还是说了个善意的谎言,告诉孙和平自己会在N市过夜,并答应她晚上一定好好吃一顿。
“下次再回来,我们一起吃个饭。”
“好的,我应该请您的。而且说不定很快就回来了。”宁桐青微笑着答应。
他目送着孙和平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启动了车子。
从N市回T市要经过N师大,经过大门口的时候宁桐青有过一瞬间的冲动,想停下车,给展遥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回来了。然后哪怕什么都不做,看一看他、听一听声音也很好。
可他又想起上次送别时展遥那一刹那的迟疑,踩刹车的动作停住了,宁桐青看着前方的路,继续向前开。
偏偏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
看到电话屏幕上显示的“展遥”二字的一刻,宁桐青立刻停了车。电话里的声音是熟悉的轻快和热切,带着一丝当事人从来不觉察的撒娇:“你在哪里啊?”
宁桐青看了一眼N师大的大门,停了一停,轻声说:“在你家门口。”
展遥笑起来:“你别哄我了。”
“车子刚刚开过N师大西门口。”
“那……你等我一下!我这就下来!不准走!”
展遥的声音都变了,宁桐青能听见电话里好一阵的响动,很快地展遥又说话了:“你等我!我马上就到,五分钟!不对,三分钟!”
宁桐青轻轻一笑:“十分钟都可以。你别急,慢慢来。”
电话挂断了。
从挂断电话到敲响宁桐青的车门,展遥绝对没花上三分钟。等他气喘吁吁地拉开车门坐好,宁桐青打量了一眼他的衣着:“这个点了,还在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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