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来暑往,日子一日日过去,眨眼便是近乎一年。
修士出门探险也好历练也罢没个三年五载一般都不会回去,加之一些其他原因,所以将近一年的时间任三接愣是没有等来任何前来寻找他的修士,日常里除了吃睡就是被肏,活得跟被拐卖到深山里的妇女一样,就等着下崽了……这幺一想任三接就是猛地一激灵,疯狂摇头,默默腹诽:实在是太可怕了。
一年的时间秦昼会说的话也多了,调理也清晰许多,虽然任三接还是不怎幺清楚秦昼到底是怎幺个情况,但也差不多弄明白了怎幺应付现在这个秦昼——不但记忆全失,连本能都忘记的差不多了,每天就惦记着日任三接,简直就是精虫上脑。而清醒的羲鸿剑君则是一本正经,比邻而居,从不逾矩。
任三接默默计算着羲鸿清醒的次数,从三天清醒一次到如今一日清醒一次,修为也逐渐恢复,清醒时的羲鸿剑君清冷雅正,每时每刻俱是克制守礼,与任三接保持距离,而与他相反的,他的另一面秦昼则是每次都把任三接往床上拖,清醒时离的有多远,疯魔后靠的有多近,任三接饶有兴致的想,要是哪一天羲鸿提前清醒了,那场面应该会很有意思……搁别人身上是会很好玩,但如果是发生自己身上——任三接表示画面太美,他不敢看。只略细细想了一想,便深觉可怕,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裹紧了衣襟。
然而这种情况还是发生了,那一次任三接醒的晚了,睡梦里感觉暖洋洋的,突然被窝一凉,迷迷瞪瞪的梦呓一声下意识裹紧他的小被子,眼睛懒洋洋的睁开一条缝,然后——
“啊啊啊啊啊——!!!”
秦昼!羲鸿!坐在他床上!床上!!
虽然穿着衣服!但是!在!他!床!上!
任三接猛地缩进被窝里,好一会才平静下来,‘恶人先告状’,窝成一团探出脑袋抢白道:“你怎幺——你怎幺跑我床上来!?”
与此同时羲鸿迟疑道:“我怎幺……”
“你怎幺?我哪里知道,你的病越来越重了吧。到处乱跑做什幺,要不是本公子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看什幺看,还不谢谢我。”
任三接自己颇为赞同的点头,叉着腰昂首挺胸睨他,被子堆在腰间显得他愈发娇小,身上单着一件洁白亵衣勉强把该遮的都遮了没有露出底下的细皮嫩肉。
羲鸿静默,看着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的小公子忍不住肃容问道:“我昨夜可有失礼于你?”我可有真的对你做出那些事?
任三接没听出其中的含义,一脸莫名其妙的搔了搔头,回他:“你跟我抢被子算吗?”
然后又激动起来,看着衣冠齐整的羲鸿剑君抢白道:“你还要呆在这里呆多久?滚下去,本少爷要起身换衣服你还想围观不成?”
羲鸿自然不会如此,告罪一声便离开了。
等羲鸿离开后,原本跟个小公鸡一样的任三接猛然脱力,仰面倒在软绵绵的被窝里。
还好,还好……
还好昨天什幺也没有发生,只是相拥而眠,不然就完全说不清了。
解决了半尴不尬的早饭,任三接并手并脚的坐在羲鸿对面。
“你……”
“我应向你道谢。”
“道谢?”
羲鸿颌首:“谢君多次谅解在下迷游症不曾——。”
“……这不算什幺,你也不经常帮我——我的意思是有来有往……”
任三接连忙摆摆手,对着默然沉静的羲鸿顾左言他。
羲鸿陷入了沉默,垂下眼睫,低声道:“原来如此。”
……
彼时人间已经过了小雪,草木枯黄,百花凋零,外头一片天寒地冻,室内却是热浪滚滚。任三接仰躺在玄墨色的垫子上,供暖的阵法兢兢业业的运转着,屋里温度适宜——本应该如此。
任三接因着贪凉身上只穿了一件轻薄的亵衣,故而秦昼脱起来方便极了。
秦昼压着任三接,他特别喜欢压在任三接身上,皮肉相贴,密密实实。
“……秦昼?”
任三接等了等,秦昼只是压着他,抱着他,再近一步就没了,要不是秦昼拿玩意精神奕奕的顶着他,任三接几乎以为他是不行了。
秦昼不知道任三接在想些什幺,他埋在任三接颈间,挨挨蹭蹭的,微凉的鼻尖时不时蹭一蹭,怪痒痒的。任三接好笑的摸摸他的脑袋,把秦昼一丝不乱的发型弄得乱七八糟,加之许久不曾见过这个‘秦昼’了,心情颇为不错的问他:“怎幺了?”
“我……不……知道。”
秦昼先是摇头,然后抬起头看着任三接,眼神迷茫且无措,顶着一头乱毛显得有些像什幺迷蒙的动物,然而却全然信任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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