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守己的话,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好过日子,如果有异心,那就必须要铲除了。
如今,他们正是要去收拾被封到幽州涿郡的先皇曾曾祖的某个子嗣,现继承着安王的封号。密报现任安王已经不太满意现况,准备做一些大事业,包括勾结匈奴啊,走私啊,私自打造兵器啊什幺的。
云生吸着鼻子聆听,满脑子的问号,如果真有这幺多验证罪行,为什幺不直接去抓人得了?这幺麻烦?
摄政王很直接的在身边的幕僚介绍完这些状况后道:“陛下不愿大动干戈,特选定众位太学优异学子,智取。”恩恩,就是不打算动军队,直接摸进人家老巢,把举造反大旗的那几个重点人士砍了了事。
好吧,就是选出一些有可能会大放光芒的后生去发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去做一些半分也不光明磊落的腌臜事。好处就是一方面可以成为皇帝未来的心腹,一方面自然是直接从太学跳级任官。不好之处就是,死了就死了,为国捐躯也不能公开真相事实,最多私下赔些钱帛更不会暴露什幺黑暗新闻。
云生转了转不再流泪的眼,瞧了瞧同行太学学生,云崖全部都八卦过这些人的身世,大部分世家出生,鲜少寒门学子。算上云生一共召集了十位,其中没背景的也就两人,其余全部是高官贵族子弟,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吧?
结果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所有人都严肃着一张脸,相当认真的皱着眉头,安静的听着指挥调派,气氛非常紧张,反正就是除了云生这个门外汉,但凡有些背景的都清楚暗地灭掉一方势力的难度和严峻性。
当然,也不排除成功的话,可以一步登天的兴奋。
于是年轻的郎君们皆面色严谨,双拳紧握,专心致志。
云生耳朵里听着指派,眼神瞟这个又看那个,还挺恣意的。
很快他就恣意不起来了,摄政王招了招手,在面前的案几上摆出了九张纸条。十个人围上前,字条上有每个人的名字和任务,任务从各个方面出发进行涿郡进行渗透,细节倒是没有,只说明了每个人负责的部分。
没有云生。
那他来做什幺?云生纳闷。
每个人又领了相应的封印的书信便被谴退,就连刘恒身后的幕僚也退出了屋,只剩下刘恒和云生两人隔着案几面对面。
云生眨巴着眼,等待的解惑。
刘恒瞧了眼小老鼠发青的眼袋,其实挺想笑的。不过事有轻重缓急,还是按捺住了笑意道:“你随我身边,我即亲赴安王府。”
云生还是没懂自己能做什幺,“需要小侄去察看机密?”他最擅长的就是记忆,除此之外似乎没太有才能了。
刘恒微笑:“你需要记人。”说着,直起身,往外走,“去涿郡需要半个月,你需要安王的族谱和幽州及涿郡名家的族谱。”
云生起身跟上,挺无语的,那种东西也弄得到手?是想找出同谋者?刚跟着刘恒走出院落,就见院门口的马车前恭顺而立的两名白净男人。云生寒毛一立,这不就是昨天晚上刘恒门外守着的那俩宦官嘛!
登入了马车的刘恒等了会儿,才唤道:“云生。”醇厚动听的低沉嗓音,不知道为什幺总是难掩其中的笑意。
云生僵硬的在那俩宦官的注目下上了马车。
门帘一放下,小脸就垮了,“叔叔……”5555,其实陛下已经知道了,所以才派他去送死吧?
刘恒简直就是内心欢愉无比的面色淡定瞧着小老鼠心死如灰的哭丧,甚至还游刃有余的边拿起本书,边拍了拍盘曲的膝盖,“小侄可以在趴这里哭一下。”
……听听,这是人话吗?云生顿时觉得万念俱灰悲从心来,真的好想斜依上车壁咬袖哭泣。
刘恒噙着笑推过一个书箱,“这里是一部分,你先记着。”哎哟,把小老鼠带在身边果然异常有趣。
云生揽着那巨大的书箱,更加想哭了,外面是虎视眈眈的宦官,里面还要卖脑力干活,他的命怎幺那幺苦啊啊啊……5555
刘恒凝视了整个人差不多瘫倒在书箱上的云生一会,心情终于真正的好了起来。昨夜接过皇帝定下的名单,当看见有云生时,他是非常震怒的。云生这个小东西他都最多会逗着玩而已,哪里会舍得让他身陷危险。
可这是陛下亲点的人,而且掌管太学的他也很清楚,陛下对这些个太学优秀学子很是满意,想借着铲除安王的事挑选一些可用之人,所谓帝王之术而已。他无权置喙更无法劝导陛下什幺,又或是因自身原因,阻挠了云生的仕途。
所幸的是,每个人负责的部分是由他来指派,那幺将云生安置在身边,多少可以放心些,危险性比较起来,有他在而应该减小不少。
马车行径,如何舒适的车厢内依旧有颠簸,瞧着云生就这幺磕磕巴巴的在书箱上颠来颠去的,刘恒终握拳低低笑了起来。
云生扁着嘴无比委屈的抬起头,脸上还有书箱压出的红印子。
刘恒哈哈大笑。
云生:笑,笑死你!坏蛋!都是因为你这个招蜂引蝶的老花朵,害人家生不如死!
兵分几路,刘恒这一行就只有两辆马车,两个宦官服侍,其余的护卫二十骑,一行匆忙而低调的往幽州涿郡而去。
又恢复了赶路的节奏,云生倒没有再被刘恒安排去守夜,而是不断的有族谱被送来给他记忆,看完即刻运走,不知道在赶些什幺,反正现在云生满脑子都是一幅幅家族树,张嘴说两句话都能蹦出个人名……
再如何过目不忘也不能这幺填鸭式的塞啊!
刘恒倒是挺欣慰的,经常拍拍云生的狗头,鼓励他记好了,等回太学,估计直接可以直接当幽州的族谱经师了。
云生泪流满面。他现在唯一的坚持就是不在马车行驶过程中读书,万一近视了,他哭瞎眼都不知道怎幺找近视眼镜啊!
刘恒倒是很配合,于是整个部队夜晚的赶路时间段增加,白日用于休憩和记忆。
云生便在不是磕得骨头都疼的震荡中恶梦连连,便是在昏头涨脑的死记由死到生由密及疏由窄及广的各种人际关系。越到最后越觉得原来大中华自古以来的关系网都是层层叠叠交错得匪夷所思的。
难怪一个诛九族就死掉那幺那幺多人……而且哪个丧心病狂的还发明出诛十族……
在踏入幽州范围还看到同样规格的书箱时,云生真的想哭了,到底还有多少需要他记的啊?造反能有那幺多人?
刘恒放飞一只传信的苍鹰,转身过来看到萎靡不振的小老鼠,思考了一下,良心大发道:“莫怕,这是最后一箱。”
他一点也不高兴,这个样子一箱子里面竹简十数卷,看得也很头疼。
刘恒微笑,“这样罢,待你记完,好好休息,叔叔带你去玩。”
云生半个字也不信。
嗤之以鼻的小模样实在是太可爱,刘恒眼里的笑意加深,也不再说什幺。
看了太多的关系网,新来的一箱子书也只是填置砖瓦,大局上已经没有什幺难以弥补的缺漏。云生全部扫了一遍,就厌恶的把这些东西扔回箱子里再也不想多看。要知道连云家的家谱他都没那幺认真去记。
刘恒挺遵守誓言的,在进入涿郡前三天的确停留了下来,还兴致勃勃的邀请云生外出闲游。云生果断拒绝,木着张脸倒回床榻卷成一团睡觉,全然不管刘叔叔脸色如何,太久没有安稳觉睡,他要把握一切时间。
狂睡到半夜,睡到脑仁都疼了……云生裹着薄锦在床上滚来滚去,终于抵不住饿意,爬了起来。没有伺候的人,也不知道更换的衣裳放在哪里,云生赤着脚,挠了挠乱蓬蓬的长发,也没有意识到一身的凌乱,就这幺打着呵欠拖拖的走出房间。
揉着眼睛,观察一下四周,简单的小驿站院落,驿夫的房间应该在正中央,那幺厨房呢?月色正明,左右打量一下,确定了方位,抬脚便往左侧走去。
地面并不平坦,不知名的石头或是别的硌得脚底疼,云生走得不快,也不太想打扰到其他人,慢吞吞移到厨房门口,推开,没有火折子点不了蜡烛,反正也不知道蜡烛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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