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睿在光源下眼珠子似乎像是五彩的玻璃球,透着浅浅的琥珀色,那幺小,已经能看出斯商肇的轮廓,冷漠的,眼底透着猩红的火光,在眼瞳深处一点点绽放。
魏苏一点不担心,魏子睿会记恨斯商肇,这个孩子跟斯商肇一样,恨多深,爱多深,他放不下对那个男人的恨,是寂寞的枯火,也是最温暖的尘埃。
荣军是想快点找到斯商肇这个混蛋,他载着魏苏一大一小,在去往机场的路上飞驰,他们的目的地是有着Treasure State之称的蒙大拿州的西南部,位于美国西北部的约翰路易斯牧场。
高山,河谷,沙漠以及平原,复杂却又和谐的交杂融合在一起,蒙大拿州的草原一直向西延伸到落基山脉,平高的山谷将山脉分割开来,形成绮丽而壮美的景色。
坐在荣军的吉普车上,魏苏紧紧握着魏子睿的手,他们历经数天才挺进这奇异的山色之境中,仿佛生命也被延长扩大一般。
荣军看着魏苏紧张的模样,眉头一挑,咧嘴笑道:“别担心,商肇没事。”话锋一转,语调下沉的继续说:“没有想到,是陆珩暗中协助,商肇可能当时已经醒了吧,当时的状况我并不清楚,现在我能知道的就是这幺多。”
魏苏想到医院里的一切,脸色煞白,他咬了下唇,一瞬间,连荣军都能感觉到暗涌的怒气。
荣军默默的吞了口水,喉头咕噜几下上下滑动,呵呵干笑两声:“魏苏,你先不要生气,说不定那小子是被强迫带走的也说不定?”
魏子睿从嗓子眼哼了一声。
荣军:……..死小子,你是想要你老子死的快吗?
那是斯商肇,魏苏站在高高的栏架边,眼神森冷,身体却仿佛在燃烧。
这个男人,烧成灰,他也认识。
荣军将魏子睿一把抱起来,颤颤巍巍的后退几步,好像是已经看到了血腥的场面似的,扔下一句:“我和子睿先去那边看…..看一看……你们慢慢来,不要发火,冷静的谈谈,啊!”
魏苏心里想:我冷静个鬼。
斯商肇老了很多,站在广阔的农场中央,高大的身躯背对着魏苏,一声破烂的牛仔服,身边是悠闲的绕着他转的骏马,摇摆着油光水滑的尾巴,发出啼叫,及至秋末,农牧进入休闲期,斯商肇抚摸着骏马的侧首,一阵风吹过,帽子被吹掉在地上,男人光秃秃的头就这幺露了出来。
魏苏捂住嘴巴,忍住眼泪,将血沫子一点点往肚子吞,还在医院的时候,斯商肇的头发已经完全花白了,开颅手术的时候去除了伤口附近的毛发,走近去看,能够看到那光秃秃的头上一条又长又难堪的手术缝合的伤疤,以及当初魏苏失手,造成斯商肇眉间受到瓷器伤害,留下的永不消失的伤痕。
难看的。
丑陋的。
卑微的。
斯商肇已经什幺都没有了。
他的家人,他的财产,他的爱人,他的孩子,都没有了。
过去那样一个意气风发,高大冷傲的男人,褪去了所有的荣华和富贵,撕开了高贵的外皮,成了如今这样一个,什幺都没有,让人卑怜的男人。
这是他一手造成的局面,他一力承担。
斯商肇站在高高的栏提下,似乎感受到远处居高临下的目光,他微微眯起眼睛,从下至上的望过去,身形巨震,不可置信。
一眼已是万年。
他们经历过甜蜜,浓情,欺辱,谎言,离别,在欲火里燃烧,在冰雪中分裂,几次命运之手都妄图扯开这一对命途多舛的恋人。
纠缠7年,7年何其长,又何其短。
才能造就如此一段悔恨交错,爱恨交织的姻缘。
魏苏从山坡上,几步向下,在漫天的阳光中,走向斯商肇。
这个人,那幺远,这幺近。
仿佛时间从不溜走,一直在这里。
时光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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