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了宫城,径直往定雪侯府去,只对那守门的侍卫说是定雪侯的同僚,即刻被请入府邸。那管家带她前往府中茶室,让她稍等,她在那里坐了一会儿,只刚了喝一杯茶,定雪侯这便到了,因刚洗浴完,前一晚的酒气荡然无存。
“有什幺事?”定雪侯一眼便认出来访者,脸上没有半分欢喜之色。颜莹开门见山,直接道出目的,“奉命前来探查定雪侯的情况。”定雪侯微愣,“奉命?奉谁的命令?”颜莹轻轻一哼笑,答道:“侯爷这问题问得真奇怪,自然是陛下的命令。”
定雪侯镇定下来,问:“他想问什幺?”颜莹答,“听说侯爷今早没去上早朝,陛下要问的恐怕是这件事的原因。”定雪侯声色平淡,只告知一声,“昨夜很累,睡过头了而已,你可以回去交差了。”
颜莹立起身,想了一想,当面提出一个要求,“能否请侯爷借笔墨和纸?陛下命在下把情况写下来呈递。”定雪侯拒绝,答道:“这事你不用操心了,我自会写信呈递。”颜莹私底下觉得这样也甚好,便拱手辞行,启程返回故隽城。
定雪侯也离开茶室,至书房内,提笔写了一封函,吩咐下人送到宫城里去,且叮嘱他不要让盛世长公主发现。书信很顺利地被送到苏仲明的手里,苏仲明拆开来一瞧,先是一呆,接着一股气上来,将它揉成一团扔了出去,片刻后,因前顾后虑,又把它捡了回来,重新展开,撕成碎片,再扔进火盆里,点火烧成灰。
那封信函上,一个字也没有写,只画着两个男子亲嘴儿的简图。这并非颜莹所写的信函,苏仲明一眼即瞧得出,坐在椅子上,气不吭声,看书或玩乐都没有了兴致。过了许久,他忽然为自己的生气感到莫名其妙,又有些后悔烧掉了那张简图,于是回头,想要把它捡回来,可惜已经晚了,火焰已经将信函碎片焚烧成了灰烬。
“真倒霉。”苏仲明一边把火熄灭一边纳闷自语,拿起一片灰烬对着日光照了一照,却是什幺也看不到,不由叹了叹,将它揉碎了扔到了地上,在殿上徘徊了几次,脚步落定后,转而走到桌旁,唤人到殿内研磨,随之拿起笔,写了一封约函,又到羿天的寝房,打算又差使他一回。
那小鬼在房里很认真的抄书,听见脚步声,一回头,见是苏仲明来了,更加卖力地抄书,生怕被骂没有好好学习。苏仲明走上前去,见他在奋笔疾书,不由纳闷起来,“干嘛那幺勤奋……”那小鬼一听,以为他不满意,连忙解释,“当然啦!不然就得受罚了。”
“今天不用抄了,你去替我送个信,回来以后便可以去玩。”苏仲明干脆道。那小鬼听罢,高兴之极,‘哎’了一声答应,放下手中的墨笔,听候他的吩咐。苏仲明把信函递与他,且嘱咐,“送到定雪侯府去,交给定雪侯,!这封信不能落到别人手里!”
小鬼收了信,点了点头,把它藏在衣服里,立即去送信了。到了定雪侯府,他只须对守门的侍卫说一声‘我是来给定雪侯送信的’,便能大摇大摆地进到府邸里。管家听说他是来送信的,即刻引他到了庭院,而此时,太傅贺舞葵已在府中做客半晌,正与定雪侯在庭院里悠闲地转悠。
定雪侯不太欢迎这位同僚,但却是无法驱走他,只好招待了他,陪同他来到庭院,自己只站立着,抱臂在胸前,任由贺舞葵在自己的庭院里往东又往西地观赏景致,对于贺舞葵的话语,也只是淡然地回应。
羿天见到他时,见到他那一张冷面,心里不由‘咯噔’一下,骇然从中来,颤着手取出那封信函,颤抖着交给了他。贺舞葵兴致极佳,回头正想要与定雪侯说些话,但一看他手里拿着的信函,又多管闲事起来,好奇道:“这是谁的信?”
定雪侯不理会,只叫管家给羿天打些赏钱,转身便去了书房,急着把信拆开来瞧了瞧,只见上面只写着一句轻描淡写的话——三日后申时,城外莲花山见,看此信后烧毁。
他将信函丢入火盆中,照旧引火烧了,心情一下子变得大好,出了书房,回到庭院时,那个小鬼已经领了赏钱走人了,唯有贺舞葵还在庭院里煞有兴致地游逛。定雪侯启唇,叫唤他一声,“天色也不早了,如果太傅大人不嫌弃,我府上可以佳宴款待。”
贺舞葵闻言,有些惊奇,“哟?什幺事让李侯转变得这样快,肯给面子请客了?”定雪侯淡然地一哼,转过身,也不奉陪他了。
三日后的申时,定雪侯如约来到了京城外南方的莲花山,登上石阶,至石山内的狭窄走道,沿着那走道往前走,走到一半路程就远远地见那倾斜而下的小瀑布旁立着一个人。他加快脚步走上去,见那个扶着木栏赏景的少年果然就是在等着他的苏仲明。
他故意咳嗽了一声,引起他的注意,果然,苏仲明扭头过来,但只瞧了他一眼,很快又把目光移向木栏外的景色。定雪侯等不及他说话,便先开口,“怎幺选了这幺个偏僻又幽静的地方约我来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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