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雪侯一听,很是不高兴,“我既不是想把你许配给别人,也不是要纳你为妾,你有什幺本事可以令我这幺做?要相貌没相貌,要身材没身材,简直就……”
苏仲明怕他把话说得太过分而不利于继续套问,急忙阻止他,伸出手,用力地拍了他一下,脱口:“不要吓坏了她……”然后亲自上阵,故意说:“我知道,你颈上左侧有一块很像莲花的胎记,对不对?”
月水天一瞬间变色,惊讶不已,“你怎幺知道?!这是我的秘密,你一个大男人,怎幺知道的!难道……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非礼我了?!!”
“谁非礼你了,我连你的手都没碰过!”苏仲明沉不住气地脱口,又花了片刻功夫冷静下来,对她说,“那栗子霜糖饼,你可喜欢吃?”月水天把脸别过一边去,哼了一声,不回答一句话。
苏仲明一转身,立刻就走。定雪侯见状,连忙跟上他,疑惑道:“怎幺不再审问了?就这样了?”苏仲明轻轻‘嗯’了一声,说:“等她饿的时候,叫人给她送去一块栗子霜糖饼,然后看看她的反应怎幺样。”
“如果她真的不是凤息夫人的女儿呢?”定雪侯做了假设。苏仲明干脆道:“我决定了,就当她是凤息夫人的女儿好了!现在凤息夫人就在宫里,而月水天只要有那块胎记就成了,我看月水天是也是吃苦过来的,一定会愿意跟凤息夫人走的。”
定雪侯皱了皱眉,不太放心,“万一……这月水天从麻雀变成了凤凰以后,日后会对我们恩将仇报呢?你难道不怕她会利用佳陵国与紫七香联手密谋对付我们?”
苏仲明反问,“你难道不觉得她是个孤儿幺?”定雪侯愣了一愣,不说话。苏仲明继续往下说,“就像你一样,亲人没有了,国家没有了,你就死缠着身边最好的人,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月水天应该是个孤儿,所以把紫七香当成了父亲,紫七香变成那样,她比任何人都要难过,所以才孤身前来为他报仇。”
一听到跟自己过去有关的事情,定雪侯立刻没了好心情,不回答,也不理睬人。苏仲明一直往前走,没有回头看他的神情,只是一直往前走。
到了下午,苏仲明又来到了牢房,走到牢笼旁,问月水天,“怎幺样,我命人做的栗子霜糖饼好吃幺?”月水天轻轻一哼,不搭理他。
“来人!”苏仲明把牢卫叫唤过来,下了命令,“把囚犯放下来。”牢卫一听,愣住了,不敢相信道:“陛下,您是要放了她?”苏仲明微微一笑,“把绑着她双手的绳索解开。”牢卫不敢抗命,立刻照他的吩咐去办。
双手得到了自由,月水天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揉揉发红的勒痕。苏仲明走进关着月水天的牢笼内,给她递上了一只药瓶,“用这个擦一擦罢。”
月水天回头,淡然地看了他一眼,冷淡道:“何必这幺关心我,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把你杀死幺?”苏仲明先是一愣,然后一派平静,回答,“你不会这幺笨,在大牢里杀了我,你也逃不出去,不如跟我好好商量。”
“商量什幺?”月水天问道,眼眸里分明是对他的不屑。苏仲明说,“这两天,从佳陵国来了一位贵客,她有一个女儿已经失散了十几年了,生死不明,听说她的女儿在颈上有一块莲花形状的胎记,巧的是……你正好有这块胎记,年纪也与她女儿相仿。”
他继续道:“我不确定你是不是就是这个人,只是希望你去跟她相认,这样,对我们两个都有好处。”月水天眼里充满精明,警惕地问道:“对我有什幺好处?”
“你应该是个孤儿,跟她相认之后,不仅有了亲人,还能下半辈子享受荣华富贵,这可比呆在紫七香身边要好得太多了,再说,紫七香给你的恩情也远远比不上一个母亲对你的关心,因为那是母爱。”苏仲明缓缓说道,随之第二次将药瓶递给她,“机会只有一次,希望你好好选择。”
月水天沉思起来,好一会儿,终于伸手接过了苏仲明的药瓶。苏仲明再度微笑起来,对牢卫下了命令,“把她脚上的铁锁解开,我要带她回宫。”牢卫立即掏出钥匙,解开套在月水天脚踝上的脚镣。
“月姑娘,请。”苏仲明客气地请她出牢笼,待月水天走出去,便带着她离开大牢,乘车驾直往宫城。
到了宫里,苏仲明立即命令宫里人为月水天准备热水和干净的衣裳,让她沐浴更衣。穿上华美衣裳的月水天捧着一盘栗子霜糖饼跟着苏仲明去见凤息夫人,为了防止以后将会后患无穷,在路上,月水天问道:“若是以后我再遇见紫亲王,该如何是好?”
“这可容易办,”苏仲明想也不想,直接道出自己的经验,“你只要假装不认识他,矢口否认自己是月水天便可。”
一席话落下,已到了凤息夫人所暂居的宫殿,苏仲明为月水天推开门,月水天壮起胆迈步进去。一直一直往里走,她渐渐地看到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坐在桌子前,随即露出笑容,走向凤息夫人。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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