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大摇大摆撑着门框的傅舜玉挑眉,那可是我三哥的媳妇。
“有劳江大人为本王的王妃操心了。”
傅舜玉又一怔,望过去,正见傅舜华冷淡地看门口。
哎呀呀,三哥居然反击了。
再看江寒雪,果然面如铁色。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药味,矛盾重重。
岑羽勉力维持镇定,将那些不明不白的内容自动过滤,最终拍案定板。
“好,价高者得。”
今天要不做个了断,这事没完。他管得着买造酒法的人真心假意?要买的,买来做甚,一概自己负责。他只负责卖。
拍卖一事,岑羽在现代都没有经历过,却在古代开了一生竞拍的先河……也许是第二生。
岑羽也是奇了怪了,公平竞价,他都没想到,亏得这些古人能想到。
谁说古人迂腐?高手自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想到历史二字,就想到自己穿越的这一世。
岑羽在自家厅堂的椅子上落坐,心头忽然升起一股浓浓的荒谬感。
这种感觉来自纵观时空的了然,突如其来,没头没尾。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有一瞬间,岑羽觉得这里的人事物与他无关。而他,就是一个看客。
岑羽无意中拿手指敲了敲桌面,这个细节在时温阿茗给客人倒水时,无人注意。
可岑羽侧边的一席白衣却注意到了,一双凤目捕捉到岑羽眼中的迷濛。但这迷濛不同于茫然,反而更像一种看透世间的清明。
这眼神,傅舜华只从两个人身上看到过。一个,是他死去的娘亲。还有一个,就是他死去的父皇。
心口猛地一颤。
无人知,死过一遭,总有相似处。
——————
“假使岑公子愿意将这造就之方卖与我一醉三年,我柳轻明以一醉三年承诺,烧酒卖出多少,其中每月月银二成,归岑公子所有。”
这个二成,连一半的一半都不到。但这个烧酒一出世,物以稀为贵,何况工序比之黄酒又更繁杂,价格必高。再借一醉三年的名头,销量可观。二成,纯利润,月月年年,年年岁岁,利滚利,这就是坐着数钱的事,听起来挺诱人。
“当然,此前轻明有一张银票必请岑公子笑纳。”柳轻明开门见山,“轻明相信有了这张银票,哪怕岑公子挥金如土,至少也可保岑公子这一年半载衣食无忧。”
岑羽滴汗,什么挥金如土,那都是瞎掰的。但挥金如土也能过好一年半载,看来这个柳掌柜,还不至于太小气。
“无须月银。”岑羽却说,“我只要一张银票,保我五年。”
在场之人,不止柳轻明,其余人等一概怔住。
无须月银?每个月拿银钱不好吗?一醉三年在一日,岑羽就能拿一日的钱。按如今太平盛世,一醉三年至少再红火个十载二十载也不成问题。难道说岑羽对一醉三年没信心,还是对……大陵朝没信心?
岑羽冲柳轻明一笑,“柳掌柜觉得可行?”
挥霍的钱能保五年,那么正常过日子,这笔钱过个十年也没问题,而且还算宽裕。
“不行。”
柳轻明还没答话,那头一袭白衣却先站了起来。
傅舜华面如冷月,一身寒霜。
“要么就按柳掌柜所说,你拿月银。要么就把造酒法给本王,不要说保你三年五载,保你这一世,也行。”
岑羽脸上笑容顿住。
傅舜玉一怔,看了看他三哥,又看了看他三嫂,捏着下巴一时陷入沉思。
江寒雪没想到傅舜华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正待冷言讽刺,只听那道向来高高在上的声音又道——
“本王可以弃虎符,出王府,同样可以出皇城,北上南下。岑羽,”傅舜华目不转睛地看着坐在椅子上,一双黑目同样落在他身上的人。
“我找得到你。”
作者有话要说: 防盗章内容奉上:
小包几:阿爹,阿父说要包、包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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