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人的鲜血溅在沈未宣衣上、剑上、面上。
他怒到极处,已然面无表情。
群战并非单斗,剑可用来刺戳,却不似易衡之用刀那般能够以一当十的利落。沈未宣面对着一群赤身露体、手无寸铁的囚犯,也需一人一剑的杀过去。不一时已经杀的浑身浴血,半面殷红,便如一个浴血修罗般森冷无情。但这个修罗由始至终都牢牢的护在眠玉两人身前。
白玉屏后众臣面面相觑,吓的抖如筛糠,纷纷想要趁沈未宣对上多人趁势而走,然而不过片刻,又是一人走了进来,他身后有五六个个穿着与大历之人不同的高大汉子,个个深目高鼻,人人张弓搭箭,不一刻就将所有人指在箭下。走在最前的自然是赫连兰声,他视线一转就辨清此间形势,走向仍狼狈不堪的跌坐地上的沉璧二人。他脚下便跨过了五六具死在沈未宣剑下的尸首,鲜血横流满地,赫连兰声却如闲庭信步一般不以为意,一直来到沉璧面前。也不在意他们身上脏污,将两个人温柔而有力的从地上扶了起来,安抚道:“没事了,咱们可以回家了。”
他扶着两人在前,沈未宣亦不再恋战,横剑正对那几个囚犯护在他们身后,直到一行人都退出囚室。赫连兰声这才侧过脸,对此刻仍留在囚室里的几个弓手微笑命令:“一个别留。”
话音一落,囚室之中乱箭齐发,惨叫之声响成一片。
厉择行步出安王府时,已是星月皆满。
这位帝王身周竟无一个亲随,而他怀里则托抱着一个用外衣严严实实裹住的人。
两人一路无言。
亲卫们只敢远远跟着他们少年的帝王,在闯入安王府的暗室之前,厉择行微一犹豫,竟下令让他们都在外等候,自己独自步入了暗室。过了不久,他就抱着一个被外衣罩住的人走了出来,至今仍是不发一言。
他们这位阴沉寡言的皇帝,内心此刻到底在想些什幺呢?
厉择行在想的自然只能是姑苏,但也不全是姑苏。
刚刚走进暗室,看见姑苏的那一瞬,向来温润内敛的人扑在他怀中崩溃大哭起来,似将他当做了梦中一个幻影。
姑苏对幻影质问,为什幺丢下他,为什幺不信他,为什幺此时此刻又要来找回他?
厉择行无言以对。
为什幺丢下他,为什幺不信他?
是因为眼前人不值得,还是因为他始终无法面对自己已经变迁的真心?
厉择行抱着自清醒过来之后便再不发一言的皇后,心中却忽然浮现出一个久远的身影。那是六年之前他所看见的顾折颜,被他的亲生父亲压在身下狠狠折磨羞辱的顾折颜。
素昔的震惊和憋闷已经渐渐远去,厉择行已然难以记起当日的痛楚。
他的整颗心,此刻只为另一个人而感到痛楚难当了。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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