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兰声这回仍请了眠玉作陪,他把席上四人的情态一一收入眼底,缓笑一声:“究竟情为何物?叫人泥足深陷。”
眠玉并不知,身边这位温文尔雅的含笑青年心中已经微动杀念。他心中满是正在这阴沉无涯的宫苑之外等待自己归家的情郎,每想到几日来与沈未宣在一处,看他精赤着上身练剑,身影英挺高大,自己一口一口的喂他喝下沁人的绿豆汤,两人很快便耳鬓厮磨着滚到床上——
沈未宣的胡须又日复一日的长了起来,短短髭须扎在眠玉细嫩面颊上,微痒微疼。沈未宣酷爱用这点胡茬去按压眠玉身上每一寸敏感,甚至让密密的胡茬去戳弄眠玉腿间光滑的一根杂毛也没有的私处,直到眠玉软着身体声音黏腻的告饶才罢休。
眠玉当真如那夜所说,盘下了一处宅院,不大打眼,其中却是雅致又宽敞。他托赫连兰声出面为己赎了身,鸨母与他几年情意,也肯痛快的放人离开。不过垂涎眠玉的高官显贵实在太多,眠玉便托名赫连私宠,平日与沈未宣在新居之中深居简出,只待择个良辰吉日,两人成亲,从此做对鸳侣。
赫连兰声这一句话,直过了半晌才晃晃悠悠的从耳际飘入眠玉心底。他想起花朝节那夜的见闻,悄然凑在赫连兰声耳边把易衡之带着顾折颜祈愿之事说了。听眠玉说至那方黄绸上书有“衡之”两字,赫连兰声漫漫一叹,一颗心愈发坚硬冰冷起来。
再看易衡之那厢,顾折颜半露的白净肌肤上渐渐飘起一抹压抑的暧昧红晕,有心人更可以发觉他衣下的腰肢正在不住地颤抖。而究其原因,都在安稳地坐在他身边的人他的身体紧挨着顾折颜,而手已经探入了两个人身体的间隙中,隐藏在一片暗影里微微地动作。
顾折颜被易衡之紧挨身侧,右边肩膀被他用大掌有力扣住,难以挣脱,那人灵活的手指已经探入下裳之中,摸索到了他腿间。后穴被几根手指蓦然侵入,身体遭强行突破的感觉煞是疼痛难熬,他下意识抬起双手扣住易衡之扶在他肩头上的温暖手背,紧蹙双眉低低告饶:“别……嗯……好痛……”
身边人不为所动,亲了亲他细白的颈子,笑道:“才三根手指罢了,待会儿可要让你的小骚穴吃下更大的东西呢。”
旁边几人听着这是要观上一场活春宫,纷纷叫好起来。顾折颜只听到一串淫邪笑语,分明置身宫宴之中,却如身陷淫窟。肆虐在他身上的手越发活络起来,被自己的双手轻轻盖住的手背微使力一掀便重获自由,越过他的肩头一把撕开了上衣的前襟,顾折颜雪白的胸脯顿时裸露人前。
左席孙氏将领打了个呼哨:“这美人竟还是万里无一的双儿!”
“易兄真是粗鲁,这幺消瘦销魂的美人儿,合该好好控在掌中温柔疼爱才是。咱们易大人都快将这美人儿吞吃入腹了!”
众人但见那青衣宫人已然被易衡之抱坐到了腿上,雪白柔软的胸脯半露在外,衣襟恰好欲遮还露的盖在乳峰两点梅花之上,易衡之宽大的手肆无忌惮的探在其中,用两指拈着冷淡青年的深色乳头。他手指极有技巧的一按压其中一侧上方的雪白乳肉,乳头便随着这股力道向上翘起,正好从襟口露出最尖上的浅褐乳蕾,但不一会儿又叫易衡之用手背盖住,重新藏回温暖的衣襟之内。
几人见到这般欲诉还休、美不胜收的风情,眼睛都纷纷睁大了。那青年双儿也不知是中了什幺魔怔,只是难耐至极的坐在易衡之怀里,一双冷淡的凤眸里水光盈盈,不知看着落空的哪一处,冷淡时对他们这些人全都视若无物,又偏偏柔弱的随时都要落泪一般。他的口中不断拒绝,隔着一方面巾,隐隐约约呼着痛。呻吟声幽微痛楚,叫人一听便底下发硬,更想把他压在底下狠狠蹂躏一番才好。易衡之面上露出既恨又爱的神情,将他紧紧搂在怀里,下意识的避着纷纷伸长了脖子想要一亲芳泽的武官们。顾折颜脆弱修长的脖颈就在眼前,他不堪诱惑的附上去,狠狠吮吻着那截颈子,下口的力道狠辣至极,仿佛要在他颈上印满独属于自己的印记。
眠玉远远望见,面上一片忧色,他推了推身边无动于衷的赫连兰声:“汗王。”赫连兰声却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是慢条斯理的给眠玉布菜:“远没到顾折颜受不了的那一步呢,眠公子不必忧心。”眠玉心下一坠,终于发觉这位对于玉成他和沈未宣好事极是热心的汗王竟还有如此冷血无情的一面,他顿了顿,许是不再寄身春城让他有了几分底气,终于还是开口问道:“可是汗王与太后不是好友吗?怎可旁观太后被这样当众……”
赫连兰声拈起一块糯米做的糕点,白玉似的指尖捏着那小小软软的可爱点心,放入口中一点一点咬着吃了,才抹掉指尖一点糯米碎屑,轻声道:“正因是好友,才该在他彻底无可自拔之前,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厉择行与姑苏低头说了一会儿话,无非是近日长公主厉薇在襁褓中的可爱情态,会叫爹爹之类云云,姑苏虽然心有芥蒂,但看见少年天子如天下所有傻父亲一般,对女儿寻常至极的一点一滴都如数家珍,仍是觉得他有几分稚气的可爱,一时也不知不觉的听住了,在歌舞声中,两人俱未察觉易衡之那边的动静。
易衡之下身阳物早已硬挺起来,隔着下裳顶在顾折颜双腿之间。他的手指在顾折颜干涩紧致的后穴里并不温存的抽插拨弄了好一阵,终于觉得那处被插软开拓到勉强可以容纳自己肉棒的地步,便并无怜惜之情的将顾折颜的下裳从后边大喇喇揭起,露出底下一双如冰雕成的瘦长双腿,与轮廓优美的细腻臀部来。易衡之这般动作,自然顺势将顾折颜向外侧一边顶弄过去。孙氏武将就觉一阵淡淡气息扑近,原来是这青衣双儿一时不防,被顶的险些扑在自己怀里。他低眼一瞥,恰能看见美人自青巾之上露出的一对失神茫然的幽深双眼。自自己的角度向后看去,得以瞥见一线线条极美的雪白屁股,被易衡之的大掌大喇喇的拍住两边屁股蛋儿,露出的粗大肉棒已经顶在美人后穴的穴口。这美人的下身落在易衡之掌控之下,上身那半跳出领口的雪白乳房就近在自己的指掌处。孙将军情不自禁吞了口唾沫,趁美人被易衡之从后慢慢入侵菊穴,失神痛吟之际,再也难以忍耐自己的欲望,两只大手裹住了美人随着身后碰撞弹跳不休的玉乳,用力收紧了手指。
乳房和下体被不同的人亵玩着,顾折颜全身战栗,过往不堪的记忆一时达到顶点,他蓦然弓下身痛喘起来,额上汗如雨出。易衡之一把未能接住,叫他的上身直直挨在了几案上,这才发觉顾折颜今夜的异常。
这毕竟是一贯性情冷淡的太后,就算能乔装宫人与他共同来此处赴宴,为何甘心被他当着这幺多人的面狎弄?就算顾太后天性淫荡难以拒绝男人的诱惑,似乎也不该是这般只懂呼痛,身体却僵硬的如同一具木人一般。
他迟疑一瞬,顾折颜已经如果】..木然裹好前襟,狠狠挣开他的怀抱,跌跌撞撞的越过几人席次之间,向御花园外去了。
易衡之又是一怔,没有多想,更未管低声骂娘的孙将军,起身直追了上去。
顾折颜踉跄着奔逃出来,一路也不知行至何处,身体既痛又无力,两眼前昏茫黑暗,什幺都辨不明白,他在黑暗之中茫然摸索一会儿,一把扶住了廊下的红柱。
御花园,御花园。
这三个字根本就是他无可逃脱的梦魇。这黑暗幽深的大历宫廷便是他一具残破躯体终将葬身之处。这片陌生的山水,来日将要埋了他的每一截骨头。
厉深已经死了,还是没有死?
他分明已经死在了床上,为何刚刚还能在那些人面前百般凌辱自己?
顾折颜辨不清今夕何夕,仿佛这一夜又是御花园度过的无数夜晚中平平无奇的一个。他被武帝当着侍卫的面扒光了遮羞的衣物,丧尽尊严的取悦他,要他摆出各种各样的丑陋淫态,身体明明毫无快感,却为了迎合武帝不知餍足的抽插肏弄而学会了极快的变得湿润,流出淫水,方便他年过五十的夫君用垂暮的欲望与他少年青涩的身子结合。
武帝骑在他的身上舒爽的低吼,又要太监与侍卫们狠力按揉他因跪姿而自然垂下的乳房,甚至要他裸露的横陈在落满晚樱的春泥上,将厚实的足踩踏住他无力的臂膀,细瘦的肩头和彼时还只恰盈一掌的嫩乳,似乎不将他整个碾入尘土之中便不能罢休。
似是有……五年?还是六年?他每一日都在武帝的性欲折磨中醒来,又在夜间被凌辱至晕厥沉睡,魂不附形,痛不欲生,无时无刻不欲求死。
如若不是故土之思和新婚之夜立下的重誓还深深根植心中,叫他拖着残破身躯苟延残喘,他怎会今日还守在清心殿中苟活?抄诵再多遍佛经,他亦无法宁心如昨。对武帝的痛恨,畏惧,便凝在御花园之中,这里的每一种花木,无不记录着过去的屈辱画面。直到今日,只消看一眼御花园,那里的物事仍能随随便便的将他戳弄的遍体鳞伤。武帝似乎还活在其中,随时蛰伏在他余下的生命里,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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