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的动静自然也引起了地界各家的关注,太行山下六大圣也正注视着孙猴子的大祸,狮猊王:“这次天庭的武装力量看起来够给力了吧。”蛟魔王:“那给力的不会出力,出力的则不会太用力,用力的更不会尽全力,暂时是没什么看头了。”猕猴王终究忍不住:“二哥这话说得,这是怎么看出来的啊。”鹏魔王抢道:“败军之将,领军而来,围山天罗地网,降云胡乱扎营。”牛魔王:“也许天庭就是这么个打法呢。”禺狨王思忖道:“打仗如同打架,都是拿自己的优势打敌方的弱势。天庭人多将多,怎么偏是分散开来,这么蠢围那么个大圈,难道这是还想让花果山上一物不留么。”蛟魔王:“其实最好的办法是只诛匪首,余者无罪;就算退求其次,围三阙一;硬斗硬也还要来个有胜算的将领吧。而天庭这排兵布阵,乌压压一片,扎营山下让高险,围住山门不齐工。”牛魔王:“这么说这阵是白费事儿咯。”蛟魔王:“要是有个知兵的统领大军,难道抄孙猴子的后路很难么,留着这么宽广的纵深,那孙猴子的筋斗云施展得真不要太开啊。”牛魔王:“那猴子也是个不知兵的,倒是个乱打一气的主儿。”正说着,九耀星君打上门去。禺狨王:“庄稼把式,焉能有功。”猕猴王:“九耀星是主祸福的,要是在遥处使绊子、弄持久战那还有个看头,这凑上去莫不是报信儿耍的么。”话音刚刚落下,九耀立时败走。李天王即调四大天王与二十八星宿,一路出师来斗。狮猊王:“这一路人马可给力,累也得累死哪泼猴子。”鹏魔王:“若迅速攒道一处,还能围那猴子,做那么大的包围圈,谁还能跟得上那孙猴子的速度。”蛟魔王:“说得不错,但凡围杀,挤出对方生存空间;哪怕围殴,也要让对方疲于招架;这一路人马该围捕,也该能捉住此猴,现在却只是放开范围围困着。”及至天黑,这一路人马只是胡乱与猴子交手,恁是就没个章法,孙猴子打退了哪吒太子,战败了五个天王。众天神却只是捉拿了那独角鬼王与七十二洞妖怪,不曾捉着一个猴精。牛魔王:“这天庭的人丁倒是一群认得人的,专拿些虎豹狼虫、獾獐狐狢,难道天上的仙口不识猴么。”禺狨王:“我看他们就是有奸情,要不就基情满满,那怕这一路人马都去抵住那泼猴,其余人等还不能拿下那水帘洞么,天上的难道都得了脸盲么,偏生没拿住一个猴子。”猕猴王:“现在只能揣测到天上这些人都是些聪明人了。”狮猊王疑惑道:“这是为何啊,难道今日之事,还不够蠢么。”蛟魔王:“越不合常理就越有道理,这些仙神如此着手,怕是都不愿意得罪那猴子,聪明如此,大概都会猜测孙猴子上边有人,这也是常情,就是不知道这些仙神们猜测的对错有几何。”实际上老君金丹被盗走,现在还有不知道的神仙,怕也不会再在围剿的队伍中了。
打退了哪吒太子,战败了五个天王,大圣得胜。天庭武职三路半,胜九耀星半路人马,胜四大天王一路人马,胜李托塔和哪吒一路酱油,主将都上了,毕竟不知二十八宿捉了些什么。孙猴子转身回洞,早又见铁板桥头,四个健将,领众叩迎那大圣,哽哽咽咽大哭三声,又唏唏哈哈大笑三声。大圣道:“汝等见了我,又哭又笑,何也?”四健将道:“今早帅众将与天王交战,把七十二洞妖王与独角鬼王,尽被众神捉了,我等逃生,故此该哭。这见大圣得胜回来,未曾伤损,故此该笑。”猴子却壮士气道:“胜负乃兵家之常。古人云:杀人一万,自损三千。况捉了去的头目乃是虎豹狼虫、獾獐狐狢之类,我同类者未伤一个,何须烦恼?他虽被我使个分身法杀退,他还要安营在我山脚下。我等且紧紧防守,饱食一顿,安心睡觉,养养精神。天明看我使个大神通,拿这些天将,与众报仇。”
这话说得,牛魔王听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蛟魔王听了眼里迸出道道厉光,鹏魔王听了张口结舌手颤抖,狮猊王听了脸色绯红脖子涨,猕猴王听了龇牙咧嘴谩骂,禺狨王听了咬牙切齿吐脏。
第二日却是木叉来索战孙猴子,天庭人马始发阵容加上主将才共出了四路人马。木叉只五六十合力尽而归,虽然李托塔让木叉在意,也不知这惠岸行者听是没听。此时托塔天王则写表求助,观音思忖:什么样的猴子居然能挡天兵十万,真逗。玉帝却发笑:“叵耐这个猴精,能有多大手段,就敢敌过十万天兵!李天王又来求助,却将那路神兵助之?”没有观音的话,孙猴子原本不会被抓到,观音的到来让事件的发展彻底朝向了另外一个方向,不曾想观音推荐了一个玉帝不可能拒绝的人:赤城昭惠英灵圣,显化无边号二郎(西游记里二郎神可是帅哥一枚,没有三只眼)。
话时长来看时短,正是康、张、姚、李、郭申、直健抓猴时,狮猊王笑道:“原来这些个小小的猴精也不曾真的很难抓嘛。”禺狨王悲切:“跟错老大上错船,最终还是把命散。”猕猴王愤尔:“这泼猴子罪人害己连累族亲实该死。”牛魔王叹道:“只是来了一个知兵的,瞬间形式就直下,才来的家伙也是个不晓事儿的呢,哪管他后台多硬。”鹏魔王冷眼道:“就看那猴子有多能跑了。”狮猊王:“我们真不去救一救?”蛟魔王:“没什么好救的,要死早死了,再说我也不是那猴子的同类。”五人顿时哑然,只默默看着那孙猴子和二郎神赌斗变化。鹏魔王笑道:“华而不实,此门功夫有什么用么。”牛魔王解释道:“其实主要是用来躲避三灾的,抽空得练练,上次雷劫甚亏二弟。”禺狨王:“大哥也会?”牛魔王:“知道些,作用不大,破绽不小,练着权当耍子,也算是一门技艺。”正当时二郎变了飞禽,似青鹞,毛(羽)片不青;似鹭鸶,顶上无缨;似老鹳,腿又不红。孙猴子变了鱼儿,似鲤鱼,尾巴不红;似鳜鱼,花鳞不见;似黑鱼,头上无星;似鲂鱼,鳃上无针。看到此处蛟魔王似乎又带着些什么道:“却是破绽很大,若是一个皮相,真真还不如化妆术的厉害,管叫你面对面也不能认出。”牛魔王道:“倒是有天罡术,变作什么就是什么,极尽相生相克之道。”但思忖间牛魔王又开口道:“可惜,可惜,毕竟要求资质高,地上传承实太少。”猕猴王:“二哥你说那化妆术倒是很合我口味,抽空儿教教我呗。”蛟魔王:“此乃小道尔,有空我教你。”说话间孙猴子已经从庙宇变回,扑的一个虎跳,又冒在空中不见踪影。禺狨王:“托塔李又放水,还走了孙猴子。”狮猊王:“本就是个水货而,现在到哪里去找孙猴子。”蛟魔王笑道:“这个倒好办,灌江口却是没有安放水镜术,确要去下。”鹏魔王笑道:“忒麻烦,几位兄弟往我背上来。”话毕鹏魔王起驾千丈身躯,众兄弟一一跳上鹏魔王脊背,乘风起扶摇上天。蛟魔王一路播撒水镜术完毕,二郎神沿途急追孙猴子方到,一时间二郎神和孙猴子又打做一团。不想观音正邀请玉帝同道祖出南天门外亲去看看他俩的虚实如何,于是天上掉下金刚琢,孙猴跌倒被狗捉。毕竟被抓的是自己兄弟,牛魔王不忍心道:“这一去,怕是再无回还之理,我们在此送送这猴子罢了。”蛟魔王欲说还休言难出口,一行人径自坐在鹏魔王背上等着孙猴子那猴头落下天空。
话表齐天大圣被众天兵押去斩妖台下,绑在降妖柱上,刀砍斧剁,枪刺剑刳,莫想伤及其身。南斗星奋令火部众神,放火煨烧,亦不能烧着。又着雷部众神,以雷屑钉打,越发不能伤损一毫。把所有的不可能都排除,剩下的就算再不可思议,那也是事实。于是可能得出两个推论:要么众神仙在行刑时也留手了,要么那孙猴子真的不是个妖。那大力鬼王与众启奏道:“万岁,这大圣(难道不该叫妖猴吗)不知是何处学得这护身之法,臣等用刀砍斧剁,雷打火烧,一毫不能伤损,却如之何?”玉帝闻言道:“这厮这等(疑问),这等(反问),如何处治?”太上老君即奏(这个时候该太白跳出来吧)道:“那猴吃了蟠桃,饮了御酒,又盗了仙丹。我那五壶丹,有生有熟(哪怕只有有一颗熟的丹不也叫有生有熟么),被他都吃在肚里,运用三昧火(看来这火那怕是再真也绝对不是道家的东西了把,更不干太上老君什么事儿),锻成一块,所以浑做金钢之躯,急不能伤。不若与老道领去,放在八卦炉中,以文武火(这火不厉害的话孙猴子完全可以捻避火决顶住啊)锻炼。炼出我的丹来,他身自为灰烬矣。”玉帝闻言,即教六丁、六甲将孙猴子解下,同独角鬼王付与老君领旨去讫。
☆、胆大孙猴子,散场七魔王
炼丹确实是个考技术的活儿,你看老君还仔细着把绳索解去,放了穿琵琶骨之器,炼丹可不得去掉多余的东西么,一个不小心可是会炸炉的。但是问题却在于老君炼丹的材料竟然只有孙猴子这一味,还应该包括孙猴子头上的凤翅紫金冠,身上的锁子黄金甲,脚上的藕丝步云履,龙王送的东西可是好材料哩,对了孙猴子耳朵里面还有一根老君炼制的游标卡尺。老君放猴子的意图实在太明显,八卦炉谁有老君熟悉,老君居然不知道巽位无火么,而孙猴子第一次进八卦炉只一试便完全明了,老君熏红了孙猴子的眼睛,让他弄做个老害病眼,不就是正说孙猴子有眼无珠么,孙猴子偏偏还叫个火眼金睛,仿佛宋江把头上的发配刺字唤作纹身一般。人世间讲话不也总是喜欢炫耀自己平生得意的事情,由此看来,还正是个个孙猴子,人人孙猴子也。
数日后,毕竟猴急不耐等,猕猴王先口说道:“这天庭杀个猴子还那么慢么,难不成还要看猴戏不成。”狮猊王道:“只可惜那猴子太能惹祸,害的手下也被捉。”禺狨王:“那群猴子根本不把我们当同类,四哥心眼就是太实诚。”狮猊王:“那群猴子我不关心,也轮不到我关心,只是可惜独角鬼王什么的。”猕猴王:“若是独角鬼王真是因孙猴子养马受天录来投,估计再投天庭也没事,只可惜我猴族一类死得莫名其妙,地府销名,不过而而。”狮猊王:“猴族千千万万,你还怕他绝种不成,反倒是那独角鬼王只此两个,不定就没了。”蛟魔王:“投猴子是投,投天庭更名正言顺,这事儿没必要瞎操心。反倒是我们在这天边一直转悠,速度虽然无人可及,但是总在卧榻之侧徘徊,徒惹天庭注意。”牛魔王:“贤弟说得透彻,更况乎三弟背上虽然风景独好,然独劳数日,想是累了。”鹏魔王:“哥哥这话我爱听,可弟弟我不接受哩。别说数日,风在我身,我既是风,扶摇数十年那也只是小事,若天地间有巨变,我就是这辈子在风里活着,也只能算个正常,论速度我敢为先,论身法,我独步天下。别个须法力,用力气,施神通,总有尽时,唯独我在空中,等同呼吸般易尔。”蛟魔王:“三弟这身法,果然独步天下。”猕猴王:“三哥的身法估摸着是没办法习得,二哥的化妆术,可教交于我否。”鹏魔王:“我这身法乃是物种传承,再加上从来练就天魔解体大法,强化自身属性,一身传承,怕不得超一百二的水平发挥,咱兄弟功法各异,实难有相容。”蛟魔王:“别人的东西总是不易得(别人的东西总是最好的),还来学此化妆术把,很容易就能发挥出水平。”
数年后,鹏魔王依然在空中绕天庭盘旋,猕猴王依然猴急:“他妈的,这天庭杀个猴子磨磨蹭蹭,几年都不曾下得刀来,白白浪费了你我时辰。”蛟魔王:“一个化妆术也不够你学的,怎的又猴急起来了。”禺狨王:“此数年了,想是那猴子早就死掉了吧。”狮猊王:“那我们还下界去吧,这里待着也不是个事儿啊。”牛魔王:“本想替那猴子收收尸,不想几年来不曾有什么动静,那猴子要死早死了,不死命还大,我们且回山去,兀累杀我三弟矣。”鹏魔王:“哥哥说的是啥客气话,坐稳咯。”众人方回太行山稍歇。
至公元16年,六大圣修炼不辍,坐等孙猴子生死,天庭西边忽然下起了火殒,人世兵燹还未止,天间战火又重燃。八卦炉开,孙猴子来,蹬倒八卦炉,往外就开走(着什么急),把老君捽了个倒栽葱(60级战士掰手腕赢了99级法师也值得炫耀么),他也不扶,就怕碰瓷儿。青年力壮,脚踢北海敬老院;武艺高强,弱贫肉身也要撞。不分好歹,却又大乱天宫来,暴怒的猴子打到通明殿里,灵霄殿外,被佑圣真君的佐使王灵官截住,调三十六员雷将围困在垓心(这个就是大闹天宫,闹字实在是用得出神入化)。众神把孙猴子攒在一处,此时的犯罪分子已经被警方控制之,但玉帝却诏来了如来救驾(上下级关系很明确,更何况救驾专指救天子,这难道不是把到手的功劳替着雷部往外推么),看来孙猴子第二次从老君手上走脱,玉帝反倒是已经见怪不怪了,直接使用了当时观音使用的办法,找外援。
正因孙猴子最大的神通就是筋斗云,偏生如来就用筋斗云打赌,结果如来翻掌一扑,把这孙猴王推出西天门外,将五指化作金木水火土五座联山,唤名“五行山”,要轻轻的(重一重就压死了)把他压住。
天上降下五行山,猕猴王气急暴怒:“遭瘟的孙猴子,我哪里惹你了,给我太行山上下带来如此大祸患。”狮猊王匆忙间逆运移山大法,法力震荡逆涌,只是松动了一点山下石,也就能让孙猴子露出个头面而已,狮猊王就此留下内伤。蛟魔王满布云雨扛山起,一口精血飚出三丈远,刚好吐到一条白蛇身上,不想那白蛇就此善能漫江使水。禺狨王满扶狮猊,鹏魔王御风回尘,牛魔王善言宽慰。此时太行山族群凭空消逝万万千千,黑气漩绕在猕猴王左右,所谓积怨入魔正当时,难知祸福在身边。猕猴王有心怒问苍天,恨比山高,仇比海深,魔气却只是越转越快,越来越疯狂,越来越暴戾。鹏魔王急道:“五弟啊,平心静气,平心静气……”五人众急忙围住猕猴王,偏偏这猕猴王随心起来不要命,众魔王拼命汇集灵气导入,欲止住魔气攻心:“五弟稳住啊。”“五弟别着急,慢慢来。”“三弟,怎么办,怎么办……”
此时天上一众神仙谢过如来,与如来做了个安天大会,如来真好好的露了一把脸。王母娘娘净手亲摘大株蟠桃数颗奉献,毕竟不知熟了几个;寿星又到,见玉帝礼毕,又见如来申谢,也不知干他多少事儿;赤脚大仙又至,向玉帝前礼毕,又对佛祖谢,保卫工作欠妥该谢,更不知被孙猴子骗至通明殿傻等一天。此时孙猴子露头,如来压贴,却将五行山召一尊土地神祗,会同五方揭谛,居住此山监押,难道五行山还不够坚固么。让孙猴子饥时吃铁丸子,渴时饮铜汁,不知道的以为在虐畜,知道的这不明显是给孙猴子补元气啊(孙猴子属金没人不知道吧),难道这猴子真是如来家的猴口?
太行山下,经过五人数十年的合力拖延,终究是保住了猕猴王一半的魂气,猕猴王因恨气一念入魔实太急,非但难以自成,反是祸害了自身。鹏魔王道:“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兵解把。”言毕猕猴王终是随心兵解,入魔失败,化作了一方灵石。蛟魔王:“看来我们聚集起来已经被成了不安定因素,上面借机在敲打我们呢。”禺狨王:“我们既不打家劫舍,也没违法犯罪,甚至少有食人,聚集一方,也不曾对外称王称尊,有必要针对我们么。”牛魔王细细思索道:“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一堆妖仙啊,既不打家劫舍,也没违法犯罪,甚至少有食人,聚集一方,也不曾对外称王称尊,那我们究竟是想做什么大事呢。”鹏魔王:“我们不也没想做什么大事儿啊。”蛟魔王:“重要的不是我们没做,甚至没想做什么大事儿,重要的是天庭上面会以为我们聚集起来想做什么大事儿,看此情况,我们得散了。”狮猊王:“哎,五弟怎么办。”牛魔王:“四弟,你的伤势如何。”狮猊王:“我还死不了,损了点真元。”牛魔王:“恩,那就好。咱还得找个灵气充足的地方,让五弟将养将养,争取早日复原。”蛟魔王心间忽然灵光一闪,灵机一动:“花果山顶上,正是将养的好去处。”五人面面相觑,终还是救人要紧。于是五人急送猕猴王兵解石至花果山顶部安置,设阵保护。事毕,鹏魔王脚程快,也心直口快:“如此,我们就此尽散?”“尽散吧。”“那我回北俱芦洲把。”说话间已摆摆手不见踪影。狮猊王:“我回我压龙山。”禺狨王:“我回乌斯藏,四哥我们同路。”“我们走吧,大哥二哥,有缘再会。”“再会。”牛魔王:“贤弟,又剩我俩了,此去何方啊。”蛟魔王:“现在我脑子还比较零乱,咱先回南赡部洲把。”太行山旁压五行,六个大圣各散分。有此一行人众各分各散,东去西荡,又为中原大地埋下了次分裂的祸根。
两兄弟一路西行,也无言语也不驾云,路上风景从不在眼里,越山过水已整走三年,早早走过南赡部洲,到达西牛贺洲,住脚白虎岭。牛魔王:“贤弟,我们这时往那里去啊,我怎么觉着是不是少了点什么东西啊。”蛟魔王:“随走随停吧,我们少了什么吗,忘记了,我不就少了口血么。”牛魔王是在想不起什么:“哎,人走茶凉,这冷清的日子还真难过。”蛟魔王随手点了具骷髅伺候着:“那我们就在这里先修行修行,商量商量研究研究考虑考虑。”牛魔王:“腹下一团火,心中一团火,难以静下来。”蛟魔王:“这可对修行不利啊,看看五弟的下场,牛哥请清心啊。”牛魔王不语,憋了会儿:“真难看。”随手打散了那在旁伺候的无辜骷髅。蛟魔王脑门竖起三道纹:“大哥暂休,我着他画画妆容,一会来侍奉你。”
久坐山中无岁月,转眼将近贰佰龄。此日牛魔王修行惊醒未觉,但高呼一声:“二弟!”涌泉穴下阴火起,直透泥垣宫,二魔急点雾水若干围住牛魔王。但见牛魔王只变些火鸟,火蛇,火兽,但不觉功夫不到家,一地燃火三百里,止不住火势蔓延:“牛哥,收火内敛,那火横竖都是自己身上的,找个地方安放就是。”到底是近千年的难兄难弟,耳闻蛟魔王话语,那牛魔王愤愤然不再着急散火出身,反而悉数回火收之到自己身上,与身上原吸收的阳气放一起作伴,只可惜这一地的灵气被这火烧了个干净。牛魔王:“这次又亏了兄弟帮忙,否则这劫数难逃。”蛟魔王:“牛哥说的什么话,妖族既然以实力为上,敢于与天争,劫数虽有,未必不能力破。”牛魔王:“我妖族千千万万,争此机会只万一,古往今来,又陨落了多少英雄豪杰。”蛟魔王:“怪只怪当得妖怪不团结,若非实力相近,自相残杀已多,更不说探讨妖族大势,纵论渡劫飞升。”两个魔王在此地修养谈心,不觉几十年瞬间过去,已到蛟魔王渡劫的时间。阴火还是那个阴火,人却不是那个人,有了牛魔王渡劫的经验,蛟魔王直接把劫火往后脑勺的缝隙上引,这火眼儿倒是越发儿红亮了,相对的蛟魔王这火劫也是渡得非常之轻松。
连续迎来两个魔王的劫火,此地本是在镇元大仙的福地旁边,却也变成凶地一方。渡劫后使得蛟魔王大脑更加清晰,思维更加敏捷,瞬间想起了两兄弟来时还有一口犀牛:“大哥,我们少了牲口一头。”牛魔王顿觉:“对哦,是了是了是了,几百年没骑那憨货,倒是忘记了此家口了。”蛟魔王:“那我们回去找找?”牛魔王:“找找,再怎么说也骑了它一路。”临走时蛟魔王看了看照顾了他们二百年的白骨,脊梁上刻一行字,叫做白骨夫人。弟兄两个暂时的忘记了烦恼,忘记了忧伤,劲直一路东行寻那牲口去也。
☆、过两河流域,魔王安心家
他两个一路东进,不想旬日间一条大河拦路来:“贤弟啊,我两个来回怎么不知道此处有这河流在。”蛟魔王:“想是我俩心中有事,记叉了。”刚过河,牛魔王仍自觉不可思议:“此河近千里之遥,如此浑浊,怎么也会有映像,难道我们老了。”蛟魔王:“牛哥说笑了,化形以来我俩才千年岁龄,细想之下,五百多年前,此处应该是一片汪洋。这水泥石太多,完全就是一条泥石流了。”牛魔王:“为何唤作泥石流。”蛟魔王:“砂石在水中流动的含量在一成五以上,这种流,基本上不能飘起任何东西。”牛魔王:“哦,那就是弱水咯。”蛟魔王很想说不是弱水,却不知道作何解释。牛魔王:“这水多长。”蛟魔王:“怕有三千里之遥,再远我就感觉不到了。这样得泥石流怎么产生得了。”牛魔王:“世间万物多少事,我们又不可能全部了解。走吧!”
公元327年,天庭再开蟠桃会,两魔又到太行山,只因五行山天降地动山摇,漫寻多年不见了那坐骑犀牛,直到进入一大峡谷:“牛哥且住,这水里好像有东西。”说着蛟魔王翻江倒水,没曾想水下的东西也分水而出,正是那犀牛红着眼睛出水而来(哭多了?)。牛魔王欣喜道:“这憨货居然还有这能力,单从此便唤作避水金睛兽把。”蛟魔王嬉笑道:“牛哥还沾染了那泼猴子的破习气,还取这么个好名儿。”牛魔王哈哈大笑:“今日郁结之气大散,此物甚是祥瑞,就是脑袋不太好使。”蛟魔王心想:不就是牛哥你不知收力一巴掌拍的吗,此物灵智如此弱,化形无缘矣。牛魔王:“想当年和这四只犀牛甚是欢快,完全没有坐牢的感觉。”蛟魔王听了疑心骤起:“牛哥当年……那是在坐牢么?”牛魔王:“太久远了,那时节背着那老头,踩到个大鳖,那老头儿说我踩坏了别人的灵根,就把你给我在头上的水须给了那鳖。没想沿河而上,直指通天,却踏断了西牛贺洲,那老头讲经论佛,画地为牢,着我在西牛贺洲着守千年。”蛟魔王急道:“我找到你的时候你怎么没说啊。”(其实说了点)牛魔王:“那老道不是飞升去也,管他做什么,当时我也浑浑噩噩。”蛟魔王唏唏嘘嘘骂道:“圣人话语,怎敢欺瞒,牛哥,我害杀你也。”牛魔王慌道:“贤弟忒严重了,就凭我的实力,断是不能踏断西牛贺洲,定是那老道使的法力,干我何事儿啊。”蛟魔王愁眉苦脸苦劝:“大哥怎的不相信我咯。圣人不沾因果,这苦果你不想吞也得使劲吞啊。”牛魔王呢喃:“贤弟说得这是什么话,我怎就会不信任你呢。”蛟魔王拉着牛魔王道:“大哥,我们还去西牛贺洲,你这牢还得坐,不坐穿牢底万万不能出西牛贺洲。”牛魔王:“好吧好吧,这苦果我吞,西牛贺洲也不比南赡部洲小多少,都一样,都一样。”牛魔王骑牛磨磨蹭蹭坐地缓行,蛟魔王滑水叨叨逼逼飞空绕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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