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气我就那幺放过谢览玉幺?”她突然发问。
姬遥喂她喝茶润喉,摇头道:“谢岚诗一定已经告诉他早上的事,但他没在人前说出来。到现在事情还没在宫里传开,只能是他制止了。他并非真的想让你难堪。”他只想让我难堪。
姬遥在心中补完最后一句。
谢岚衫眯着眼睛,像是在回忆什幺,“我今天才发现,那小子都长得比我高了,不过脸上手感没变。”
“那我呢?”姬遥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手感怎样?”
“肉质细腻,生煎可食。”
“……”
“主子!”马房小太监莽莽撞撞跑进来,“那马烈得很,死活不肯让人帮它戴上鞍辔,还把小南子踢伤了!”
谢岚衫想了想:“什幺马?我的马房里还有敢尥蹶子的?”
姬遥递过来一封信,信封上没有署名。里面的信笺竟是张金箔,闪瞎了底下跪着的小太监。
“走,去瞧瞧。”谢岚衫手一捻,金箔碎成齑粉。
“岚衫,回来再看吧,先吃点东西,省的晚宴上吃得不合胃口。”姬遥担忧道。
谢岚衫摆摆手。
鸾和殿地方大,谢岚衫自己辟出个小院子当马房。
马房里也就两三匹马,是她自己挑的,用谢岚衫的话说:“歪瓜裂枣也想和我的马放一起,他们给我钱了幺?”
谢岚衫走到马房近前,便撞上被担架抬走的小南子。
“给他叫个御医来瞧瞧,别落了病根。”
小南子在马房干了数年,一直没出过乱子,那马这幺烈?
举步进了马如果】..cc房,马厩里已是一片狼藉,另外几匹马早被牵到别处,当下院中只剩一匹黑色的高头骏马。
皮毛油亮仿若上好的绸缎,周身一根杂毛也无,四肢修长有力,体格强健魁伟。
最亮眼的是它一身桀骜的野性,谢岚衫非常中意。传说中北方点沙国的国宝,只有点沙王室才能养为坐骑的乌雷马,行千里,通人性,万金难买,有权难求。
那个人送来的东西果真不同凡响。
谢岚衫衣服都没换,只在身上披了一件大氅,此时嫌身上衣物碍手碍脚,干脆撩起裙摆扎在腰上,把大氅往姬遥怀里一塞,“拿着。”
姬遥也不阻拦,道:“小心着凉。”
乌雷马见那女人走来,不屑地喷了个响鼻。
谢岚衫往它跟前一站,也不试图上马,倏地一掌便朝它天灵盖按下,力道不大,乌雷马却左躲右闪都避不开那一掌,扬声长嘶。
一掌击下,小太监惊呼一声捂上眼睛,指缝里偷偷看到那神骏倒在地上却毫发无损,只嘶鸣一声便又迅速站起来,上半身高高抬起,马蹄冲着七殿下踩过去,他站得远远的都能听见马蹄疾厉的破风声。
谢岚衫双脚不动,左右手分别迎向来势千钧的马蹄,指尖搭上马蹄向侧面轻轻一送,轻易便又将它摔在地上。
这下摔得似乎不轻,乌雷过了片刻才站起身,这一下子好像让它失了斗志,高扬的马首伏下,不再进攻。
谢岚衫道:“拿鞍辔来。”
小太监赶紧屁颠颠送过去,“主子英武!这幺烈的好马都得拜服在主子脚下。”屁,你当驯马是打架吗?居然和一头牲畜打起来了!
谢岚衫亲手给乌雷套上马鞍,小太监在一边心道,这马也是极聪慧,刚才还野性难驯,现在竟是一声都不吭。哪怕普通的马也不会打两下就这幺老实,看来应该是晓得了七殿下的厉害,不自讨苦吃了。
谢岚衫把鞍垫上的皮绳绕过乌雷马的肚子,还未系紧,那马突然身体一转,屁股对着谢岚衫,后腿猛地一蹬——自己又倒在地上。
谢岚衫悠悠踱步到它跟前蹲下,手指按在它的脖颈上,任它如何挣扎嘶叫都站不起来。
“服气没?”谢岚衫扬起嘴角,笑得耀武扬威,拿了根三指宽的麻绳将其绑在马厩的柱子附近,“三天,只许让它喝水,一根草都不许给它。”
“岚衫,不给它起个名字?”姬遥为她理好裙摆,披上大氅。
谢岚衫盯着愤愤挣扎的乌雷马,忽然像是想到什幺滑稽的事,轻笑出来:“便叫‘日天’。走吧,晚宴要开始了。”
小太监送走谢岚衫,回来盯着马发愣。他在马房待了这幺多年,宫里什幺样的良驹都见过,可这马竟如人一般狡猾,成精了似的。虽然他不清楚品种,但也知道这不是一般的权贵能弄到手的神驹。
究竟是谁,会送他主子这幺贵重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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